22.隱藏血脈突然就覺醒了
就在關之含自己煎炸着自己內心的時候,他看見谷御那本是帶着些許冷漠的臉龐多了一點驚慌,帶着一種讓關之含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複雜情緒看着他。
“谷御……”關之含啞然,谷御那讓他理解為可憐的眼神讓他沒了話。
“你回來了。”谷御聲音冷淡,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
“嗯……”這對話是什麼鬼!
關之含看着谷御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來,谷御那帶着點不信任的心,一直讓關之含的心上上下下——別問關之含怎麼知道谷御不信任關之含,畢竟好感值在那裏蹦極,他也不得不重視!
只是,關之含的回答依舊沒有讓谷御安心,谷御反而一下子倒在關之含的面前——如同上次,又或者上上次那般,身嬌體弱易推倒……
“他怎麼了?”關之含下意識地接住人,問唯一目擊者。
“他……”極樂想起剛剛那場景,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而後,吐出一口濁氣,微眯着眼睛看向關之含。
關之含不等他說話,自說自話,“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不說,你怎麼知道?”極樂抬頭,挑起眼梢,一雙泛紅的眼睛看着他。
“你應該與他一脈相承,雖然,這一脈的關係有點久遠。”關之含道。
的確久遠,久得極樂根本不知道谷御身體裏還有着與他相近的東西。而後,卻又是因為他的血成為誘因,引發了谷御的變化。
極樂懷疑至極,他都才是知道的事,為什麼關之含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你不用懷疑我,如果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我也不會將你放在他的身邊。”
“他自找的。”極樂輕啟朱唇,吐出幾個字。
“自找?”關之含聽見這話極為不舒坦,儘管他是好脾氣的人,但還是賞了極樂一鞭子。而極樂卻沒接住那一鞭,直接從煉丹爐上滾了下來。
“作為你的主人,你反而這樣的態度。”關之含口氣不佳,因為他已經想到了極樂的存在才是促使谷御發生異變的因素。
但是,他又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將極樂放在谷御身邊才出的問題!
極樂自然是再一次忍耐下來,如果不是苟且偷生,他現在又怎麼會活得好好的?
面對極樂這樣坦然的態度,關之含倒是又有些心虛了。而後也不再多停留,帶着谷御往回趕。
只是,還未等關之含將人帶離這地方的時候,就一陣添亂的聲音響起。
[警告:劇情已偏離原文180度。]
關之含腳下一個踉蹌——明明不都已經又正回來了么?!
與此同時,得知了齊磊死訊的薛不凡一下子摔了手中的杯子,帶着靈氣的茶水在地上浸出一朵水花。
“祖師爺,您千萬得息怒啊!”通報的弟子心驚膽戰地勸慰。
“齊磊死了,那他煉製的那顆丹藥呢?”
“祖師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齊磊煉的那些寶貝丹藥,就是他的弟子想看,那也是看不着的……再說,這次為了給老祖宗煉製清靈化一丹,那齊磊還指不定藏哪兒去了!”
弟子小心翼翼地抬頭,只敢在薛不凡臉上停留半個眼神,而後又低下頭。
薛不凡可是薛家着重培養的子弟,雖然是薛家分支,但卻因他天資過人,接回留在老祖宗跟前伺候。雲啟老祖宗不輕易出山,但誰不知道,這近百年見,見薛不凡如見雲啟老祖宗!
薛不凡沒聽弟子說完,長袖隨風,逕自去了歸一峰,齊磊的山頭。
齊磊雖然修為不高,但煉丹卻是一等一得好,而且少有雜質。薛不凡剛進門,就問道一股子馨甜的氣味,而他的弟子已經經不住那味道而有點神魂顛倒。薛不凡立時將弟子的穴道封住。
“多謝祖師爺。”
葯料的苦味和馨甜的血味混合在一起,薛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記得,這氣味,他已經近百年沒有聞到過了。
薛不凡將齊磊之前下的禁制解開,煉丹室內雜亂,地上的血跡混雜。丹爐倒是完好無損,倒是架子上的那些葯料亂七八糟。
薛不凡放任神識在室內掃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其他遺留的痕迹。但是那股子味道,卻是在向他宣告:極樂回來了。
‘咔’的一聲,薛不凡掰開煉丹爐底的凹槽。齊磊這人有個毛病,爐子第一,丹藥第二。若是要將丹藥藏起來,恐怕也只有藏在這爐子裏了。
只是等到薛不凡將凹槽裏面的盒子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盒子早已經被人打開過,而其中的丹藥也不翼而飛。
這可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找尋多年才湊好的一味葯,準備在老祖宗壽誕的時候敬獻的寶貝!
隨身弟子看見薛不凡那陰晴莫測地表情,經不住開始微微顫抖,低垂下的頭又垂得更低了。
……
谷御因身體不能承擔血脈的覺醒,整個融合的過程都是昏迷的。關之含擔心谷御因修為不夠,而強行覺醒,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就為了以防萬一。
因為關之含靈根的關係,又或者是谷御早就熟悉了關之含的氣息,關之含給他輸送靈力,谷御也未有半點不適。
關之含還記得原文中,谷御是被齊磊捉住,想要將谷御拿來煉丹。最後,齊磊是發現了谷御的血脈非凡,便起了將他拿來修補的心,所以才沒有將其致死。谷御在齊磊手裏受了諸多迫害,但最後還是逃了出去。
所以,這劇情變成這樣,關之含也是蠻醉的,因為一直這樣變·態的虐主角,谷御不更加變·態才有問題!
五日過後,谷御稍有起色。關之含懸起的心漸漸放下來。第二日,谷御轉醒。
關之含正一手抓着谷御的手,保持着沒睡着時的動作,因為是盤膝而坐,所以看不出什麼異常。谷御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不偏不倚的關之含。神色恍然。
若是不會留下,當初他就不該來救他;若是來找他,就不該對他有所隱瞞,而令谷御對關之含的揣測不安。
房間是清雅的佈置,安安靜靜地只聽得到外面的鳥鳴,和是不是因風吹進來而搖搖擺擺地窗帘聲。
谷御暗壓着身體的不適,撐起來,伸手觸碰到關之含的手腕。
饒是關之含這樣一個修士中的‘凡人’也給看得不舒服了。於是,關之含一個激靈,朦朧的雙眼看着谷御。
關之含睜眼,愣神兩三秒,“你醒了。”
谷御點點頭。他還能記得,當時他們在那人洞府的時候,自己是如何的失常,而關之含是如何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是一種畏懼、陌生、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