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看來這女的對你老公愛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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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川扶着方向盤眼睛靜靜盯着前方,心無旁騖的開車。

到最後一個十字路口他轉動方向盤左轉,在中醫院門口靠邊停下。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午飯也沒吃多少。”江韻問他。

他俯身給江韻解安全帶,唇角擦着她的臉頰而過,“我沒事。”

安全帶解開了,慕寒川推開副駕那邊的車門,抬起頭深深看了江韻一眼,“上班去吧。”

江韻下車,他這表情不對啊,心裏一定有事。

關上車門,江韻一步三回頭地往醫院走。

剛走出兩三米遠,又被慕寒川叫住了。

車窗落下,那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晚上有個應酬,可能沒時間過來接你,我叫鄧雷來一趟。”

江韻搖搖頭,“不必了,鄧雷夜校今天有課,就不麻煩他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正準備走呢,慕寒川又說話了。

那人邁着長腿從車裏下來,周身滿是屬於三十幾歲成熟男人的強大氣場。

男人徑直走到她面前,低眉看着她手臂上裹着的傷,眸中情緒難測。

“馬上入就要入冬,你六點下班,天已經黑了大半。不要打車了,不安全。到時候提前給我個電話,馮遠和趙疏文都是順路的,方便送你。”

他抬手摸摸江韻的頭髮,江韻有些尷尬,但沒躲開。

據她所知,趙家就在富豪聚居的湖濱別墅區住,趙江兩家離的還不遠,她剛回江家時見過趙疏文兩回。

然而湖濱別墅在東區,跟于歸園隔着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距離。

再說馮遠,他性子喜靜,目前居住的私人公寓坐落在人口不算密集的北區。

抬起眼帘望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江韻提醒他,“于歸園在南郊,好像跟誰都不順路吧……”

江韻說完之後慕寒川點了支煙靜靜抽着,直到一支煙抽完了,他踩滅煙頭,丟給江韻一句,“我說順路就順路,你要聽話。”

說完那人逕自上車,踩住油門走了。

江韻愣了好一會兒才走進醫院,她到時辦公室其它醫生還沒來,輪班的小護士出去吃飯了,在崗位上的幾個護士中午也清閑。

病房裏沒有情況,住院的病人上午打完了吊針,這會兒吃了飯的在走廊上散步,有的在休息,小護士們閑來無事,在休息室刷微博。

江韻進休息室接開水時,幾個小護士下意識地收起了手機,她覺得情況不對,笑着問坐在最邊上的龔玉潔,“熱搜上有什麼大事嗎?你的長腿歐巴要來國內開演唱會?”

龔玉潔搖了搖頭,“沒事江醫師,您忙着,我去1號病房看看楊奶奶手上跑針的淤痕消的怎麼樣了。”

龔玉潔一邊說,一邊轉身小跑着出了休息室。

另外兩個是剛來病房實習的小姑娘,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啊,玉潔忘拿土豆片了,咱們給她送點過去。”

說完也飛快跑了。

江韻覺得奇怪,什麼事值得她們這樣藏着掖着。

回到座位上之後她拿出手機,剛解鎖就看到微博推送消息,熱搜上名次蹭蹭往上漲的話題是,慕寒川手挽一女共進午餐。

她點開,話題主持人的微博是,[慕寒川正牌女友非江萍,佳人身份逐漸浮出水面。]

下面配的圖,是慕寒川牽着她從中醫院走出來的那一幕,不過照片是從慕寒川那邊拍的,她整個人只露出小半張臉和一縷被風吹起的頭髮。

評論下面有傷心抓狂的,[慕男神,你怎麼能牽別的女人的手!心碎ing~]

還有圍觀調侃的,[小婊砸,放開那隻男神,讓我來!]

更有唯恐天下不亂起鬨的,[這女的誰?敢搶我老公,姐妹們人肉她!]

飄過的網癮少女說,[慕男神女朋友不是江萍嗎?這女的我看着不像啊,小三兒吧,我不是江萍的粉兒,純打醬油,飄過飄過~]

網絡之大,無奇不有……江韻一邊感嘆一邊放下手機。

慕寒川是名人,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上熱搜不奇怪。

她卻是個實打實的小老百姓,跟着他一起蹭了個熱度,不過那照片拍的模糊,她又不是什麼明星模特,應該沒人認得出來。

江韻淺笑,又拿手機刷了刷,見評論區畫風已經陡然變了。

滿屏都是[慕男神,需要太太嗎?讀過大學的那種。]

[男神,做不了太太做你情人也行,我雖然書讀的少,不過跟你睡覺可以不關燈哦。]

江韻無語,索性也上去發表了個評論,[我要上熱門,慕太太贊我!]

不過一會兒,江韻發現她果然上了熱門評論。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她那條評論的點贊數已經過萬。

江韻不禁汗顏,網上慕太太還真不少。

她關了手機,不湊熱鬧了,剛打開電腦登陸QQ就看到張妍顏發的消息。

[你老公上熱搜了,跟他牽手那女的是你吧。]

江韻,[……]

拍成那樣她還看得出來!人才。

張妍顏半天沒再說話,估計還在刷。

過了一會兒,她飛快的發來一個問句,[小韻,有個微博名字叫懸壺濟世的,說要上熱門,讓慕太太們都去贊她,哈哈,現在在評論熱門裏排第一呢,你看到沒有?]

張妍顏接着發了個笑哭的表情,順帶着又說了一句,[這個懸壺濟世,目測是個女的,看來對你老公是愛的瘋狂啊,為上顯眼的位置,也是拼了。嘖嘖,果然有心計。]

江韻徹底無語了,敲了一行字,[你猜的不錯,懸壺濟世確實是個女的。]敲完她按了發送鍵。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女的?萬一是個同性戀呢!]張妍顏消息回的無比迅速。

咳,江韻正喝水,差點沒被她的高談闊論給嗆住。

她回復張妍顏,[我就是個那個懸壺濟世,你看我是男是女?]

張妍顏發來一串省略號,過了會兒給江韻打來電話,“慕太太…慕夫人,你上熱門用的這招簡直太高明了有木有,完全正室風範啊,以絕對的優勢壓倒網上那些小老婆們!”

江韻抿唇接着喝水,“我可不想壓倒她們,我一個人是她們那麼多人的對手嗎!”

張妍顏笑了,“其實吧,這些年來網上愛慕你家慕總的女人,的確一抓一大把,但也就是一起扎堆兒瞎幻想,付諸實際行動的,不多。畢竟慕總那樣的身份,任誰看到他也會自卑,許多人終其一生可能連他的面也見不到。能像你這麼有福氣嫁給他的人,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小韻,聽我一句,你和方岳的事兒既然已經沒結果,就讓它過去吧。我覺得慕總對你不錯,你跟他好好相處,萬一來個[日久生情]什麼的,嘿嘿嘿,你懂的!”

這個張妍顏,把日久生情四個字咬的這麼字正腔圓,明擺着意有所指,江韻被她說的臉一紅,趕緊掛了電話。

江韻收回心神翻看桌上的病例,忽然想起方岳送來的那幾瓶葯,伸手把那些葯從鍵盤托上撈出來裝進密封袋裏,她給方岳發了條短訊,“晚上有空嗎?我在憶江南等你。”

下午查完房時江韻看到方岳回復的信息,他問她,“幾點?”

“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江韻回他。

憶江南是方岳從前很喜歡的一家飯店,但那裏消費極高,江韻捨不得讓他破費,每次經過時方岳要帶她去,她從不同意。

想起舊事,心裏疼,特別疼。

江韻忙給幾個這兩天要出院的病人調整處方,順便分散分散心神。

*

晚上在憶江南見到方岳是七點半,江韻坐在說好的位置不過十分鐘他就來了。

方岳似乎是剛結束一場會議的樣子,眉眼間有些疲憊,一身灰白色西裝既彰顯着他成功人士身份,也絲毫不乏親和力。

他手腕上帶着低調卻價值不菲的腕錶,一看便知他有着極強的時間觀念。

江韻靜靜望着那人從大門口一步步走來,彷彿回到了她還在大學時的日子,那時方岳畢業剛工作,每逢周末她沒課,下午快下班時就去他單位等他。

那時的她就坐在高高低低的台階上,坐在淡淡的霞光里,靜靜望着方岳公司大門口的方向。

彼時他也如同此刻這樣,遠遠而來,像個決不食言無論生死都會前來赴約的信守承諾的男友。

想起舊事,江韻一愣。

不過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方岳已經走到她面前,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關係,是我來早了。”江韻拿出密封袋裏,從桌面上緩緩推給方岳。

方岳接過,打開看到是他給她送去的葯,他不動聲色將密封袋收起,抬手叫侍應生過來。

江韻打斷了他,“我來不是要跟你一起吃飯的,家裏還有事,先走了。”

她背着包就往外走,起身時卻被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上。

方岳及時扶住她,她倒在了他懷裏。

方岳的懷抱依舊溫暖堅實,抱住她時仍舊充滿了力量,江韻被她抱着,多希望回國之後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夢一場。

她多希望這場夢能醒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方岳還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她還是他唯一認定了將來要走進婚姻殿堂的女人。

可心裏膨脹到快要爆炸的難過告訴江韻,這不是夢,看着面前方岳這張熟悉到骨子裏的臉,她心頭疼的像是刀割。

江韻站穩,抬手撐在方岳胸口,讓彼此之間空出些許距離,眼中的淚終於還是落到了地上。

“連我送的葯也不願意用?小韻,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比陌生人都不如了?”方岳在原地靜靜站着,抬手給她擦眼淚。

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眼帶着洞穿人心的力量,江韻不敢看,她怕看到方岳眼睛裏的痛苦。

他痛苦,她又能有多好受。

江韻調整情緒,眸中帶淚望着方岳,“說實話,若是從前,你給我送傷葯,我不知道自己會有多感動,但現在面對你,我除了難過還是難過。

我們曾在最黑暗的深淵裏相互扶持、彼此依偎着走過,如今人生步入坦途,卻漸行漸遠無法回頭。方岳,你知道嗎,我心裏的痛楚,不會比你少一分。

這三年來,我最夢寐以求的事就是嫁給你,過恬淡安然的生活,我們攜手白頭,相伴終老。

但時間那麼殘忍,它不斷撕扯我的靈魂,叫醒我的夢境,打破我一切美好幻想,就連我一直深愛的男朋友,最後也被它奪走。

或許你還不知道,前一次我出國,是辦我母親的喪事,她死在了國外。我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什麼人都不認識,什麼人都不能信任、不能依靠,我像是掉進了無底深淵,連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

我火化了我母親,卻沒有把她帶回國的能力,那時候我痛苦極了,甚至喪失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但一想到你我又渾身都充滿了能量,所以我回來了。那天晚上去找你,原本就是打算答應你跟你一起住,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你,可命運就是愛跟我開玩笑。

我在你樓下枯等了一整夜,卻只等到你跟周致敏一起出來,你們手牽手有說有笑,我坐在大香樹下面的長椅上凍得渾身發抖,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瓜一樣,被你們耍的團團轉。方岳,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一刻,我心裏到底有多絕望。”

說完這些話,江韻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面前男人的面孔她都有些看不清了。

方岳一把把她帶進懷裏,大手緊緊攬着她的肩,“對不起,小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母親她…已經不在了。”

如果他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怎麼可能會放任她一個人單獨出國,怎麼可能會不陪着她同去!

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她回國想把他當做終身依靠時,卻又那麼巧的看到他和周致敏一起從電梯裏出來,命運還真是諷刺。

方岳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拳,“我和周致敏之間,任何事都沒有發生。小韻,無論她曾經與你說過些什麼,我都向你保證,我從未碰過她。”

這一生,除了江韻,他從未想過要碰任何女人。

江韻不想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她努力掙扎,卻始終掙不脫方岳的懷抱。

最後,她不掙扎了,任他抱着,閉着眼埋頭在他胸膛里無聲流淚,“方岳,我現在已經是慕寒川的妻子,我受了傷,也理應由他照顧。以後,你不必花費心思再給我送葯,我留不留疤,穿裙子好不好看,都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

慕寒川與馮遠趙疏文到憶江南時,約好一起吃飯的合作方早在包廂里等着了,三人從走廊上過,都看到了那緊緊相擁的一對男女。

慕寒川臉色瞬間變了,想起中午他在江韻辦公室看到的那些葯,還有他問她她也回答了的那幾個問題,他心口一窒,有些難以呼吸。

趙疏文和馮遠也都有些尷尬,看慕寒川臉色不好看,他們終究都沒敢說話。

三人徑直往前走,極快地進了電梯。

通往電梯的地毯跟江韻和方岳站着的位置之間,隔着兩排座位和一個走道,江韻被方岳抱在懷裏,並未看到慕寒川他們經過。

進了電梯之後趙疏文不淡定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憋住,站到慕寒川身後問他,“中午我給你的葯,你不是要給江韻嗎?怎麼後來又帶回公司了?”

馮遠看慕寒川面若冰霜周身透着寒氣,給趙疏文使眼色讓他別說,偏他根本不理會馮遠,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慕寒川巋然不動地站着,電梯到了,門叮的一聲打開,他邁開長腿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冷冷回話,“葯已經有人給她送過,用不着我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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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門,首席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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