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家

第六章 秦家

PS:很久沒有要票,現在要了,把你們的推薦票交出來,哈哈!

兩人站在頂樓,望着提籃送飯的夥計慢慢走遠,在夥計的身影消失后,朱景慚愧道:“公子,沒有辦法在字裏融入情感,會不會破壞你的計劃?”

嚴輝收回目光,轉身回到桌旁,坐下后,笑道:“你的字氣勢恢宏,蒼勁有力,看來河川景色對你做了良好的熏陶,不然你不會有如此廣闊的胸襟,我看咸安城沒有幾人能夠比得上你。”

朱景愧然搖頭,走回坐下,道:“公子你又說笑了,景兒知道自己無論胸襟還是氣魄都與公子相去甚遠。只是公子你為何不親自動筆呢?”他沒有反駁咸安城不會有人的字比他強。

嚴輝搖頭道:“我除了一些事做的好,其他事一塌糊塗。”他心中暗嘆,這個世界教育的普及程度很低,山上土匪的兒子能夠受到教育極少,他假死下山前除了識字,其他的一概不懂。四年裏的修身養性讓他的眼界開闊很多,但筆墨之事則遠遠不行。如果不是因為修鍊寂情天下后,他對情感十分敏感,這些文雅鑒賞他也無法做來。

兩人談笑幾句,酒樓的飯菜送上,吃完后,嚴輝將新買的象棋掏出,兩人廝殺起來。朱景的畫藝奇高,棋藝卻不怎麼樣,但即使這樣廝殺不過半晌,嚴輝還是連輸兩局。兩人笑着收拾棋子,酒樓送菜的夥計回來了。夥計上了頂摟,從懷中掏出一張燙金請帖,恭敬遞向嚴輝。大概他知道請帖的重要性,對嚴輝巧取請帖敬佩不已。

嚴輝接過,待夥計下去后,環視周圍一眼,不知何時頂樓客人多了起來,起身道:“景兒,我們下去走走,坐在這裏妨礙人家的生意。”

朱景見他將請帖收入懷中,隨着起身,同時問道:“公子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給你?”

嚴輝神秘的笑了笑,道:“晚上你就知道了,這只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兩人下了樓,漫步於咸安城的橫街里巷,雙目不斷瀏覽道路兩側景物,談論西秦的風土人情,倒是愜意非常。

南城主街道兩側店鋪林立,貨物齊全,兩人來到一處兵器鋪,即使是午時,裏面仍有三四個客人在挑選合適的兵刃。嚴輝看到兵刃,想起了寄情道,心中一動,暗中苦笑不已,這些天他每晚都在試驗錢撈所說的“寄情於情”,但一直收效甚微,已經熟練掌握的幾種情感還沒有一個可以用來催眠自身。

見兩位路人站在店外,店中夥計快步跑了出來,站在門前吆喝道:“二位公子還沒有合適的兵器吧?為什麼不進來看看?我們這裏兵器齊全,價格最是實惠,整個咸安城都找不出第二家。”

嚴輝猛然想到五嶺山後澗中的礦藏,雖然他全部交給朱嫣顏打理,此時在西秦見到兵器鋪,突然很想進去看看。回頭招呼朱景一聲,他邁步走了進來。

店鋪不大,三米高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靠門南側是一個櫃枱,一名帳房坐在後面。店鋪裏面設有一個几案,几案旁整齊的佈置六個木椅,店內的客人兩個掃視牆上的兵器,還有兩個端坐在木椅上。

兩人進來后,嚴輝隨意在牆上摘下一把長劍小心的看了起來。他從不使用兵器,因為兵器並不能削減那真氣最小輸出量,只要在運功時傷敵,出去的真氣至少還是三十分之一,這些真氣可以瞬間制對手於死地,有沒有利器在手無所謂,再者手握兵器影響速度,且太依賴兵器對拳腳的修鍊將是一個窒礙。輕彈劍身,聲音清鳴悅耳之極,嚴輝抬眼看着面前的夥計,問道:“這劍是誰鑄的?”

夥計以為他認為劍好,笑答道:“回公子問話,這些兵器都是元家鑄造的。元家兩百年的名號,質量絕對保證。”

嚴輝又問道:“你們這店鋪也是元家的嗎?”

夥計笑道:“公子你一定不是本地人,我們利器行在咸安城小有名氣,本地人都知道我們這裏是秦家的產業。兵器雖然是元家的,但他們只能算是託賣,真正主持一切的還是我們秦家。”

嚴輝聽到此處,越發感覺情報組織應該快些建立起來,來到咸安城他有種瞎子摸象的感覺,這種昏昏頓頓、不明就裏與他那了解一切,掌控一切的感覺相差太遠,讓他不由得的感覺迷亂。

找一張木椅坐下,他開始打聽這與元家合作的秦家。夥計十分熱情,將世面上流傳的秦家故事全部介紹出來。

秦家興起於十九年前,當時秦家家主秦嚴東攜巨款來咸安城,一次性購買下大量店鋪。這些店鋪的生意五花八門,各行各業幾乎全有,就在所有人譏笑他不懂生意,無法將這些店鋪為繼下去時,此人展現了廣泛的人脈。店鋪生意本就是進貨、出貨,只要有安穩的貨源就可經營下去,秦嚴東出城三天,就找來一大批商號給他供應貨物,充當他的貨源,元家也是當年答應供應貨物的商號之一。這件事當時轟動整個咸安城,所有人收起嘲笑輕視,開始對秦家敬重不已。九年裏,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經成了咸安城最大的商家,當年三天尋貨的事還經常被人讚賞稱道。

出了兵器鋪,重回大街上,嚴輝開始低眉沉思,匪商結合的計劃最大的阻礙就是在西秦的貨源,如果能夠得到秦家的幫忙,這問題將不再是問題。“秦家,秦家。”他心中默念,“是否應該制訂一個針對秦家的計劃?”

朱景跟在嚴輝身旁,見他沉思,也不打擾,目光來回巡視往來的行人,盡量發覺每個人的不同,以此鍛煉自己的眼力。繪畫,不僅要求練筆,還要練眼,只有一眼看破萬象,自然可以繪出物質的特性。

兩人在大街上隨意行走,不久來到城東。濟河在城北流入咸安城,經由皇宮,從東城流出。河堤一排柳樹,一群孩童正在柳樹下玩耍,天真的歡笑聲陣陣傳來,嚴輝從沉思中驚醒,抬眼望了過去,見他們搗弄樹洞,戲耍螞蟻,心中不由得的感慨萬千。

上一世里,從有記憶開始,他每天就是背着書包,去學校上課,回家后等着自己的又是寫不完的作業。日日如此,年年相似,待到他成人後,在生活的壓迫下,他不得不努力奮鬥。考研結束后,他遭遇車禍,重新降生在這個世界。雖然重新經歷一次童年,但心態已經成熟的他卻怎麼也無法與同齡孩子戲耍在一塊。練功,不斷的練功,前世生活的規律讓他只有這樣選擇。現在想來他經歷了兩世童年,但卻從未享受到童年快樂的滋味。

口中長嘆一聲,他愧疚的看向朱景,朱景他們本可以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但他為了自己的目的,毫不留情的把他們利用在手中。雖然把他們培養成為一個個精英,但他讓他們失去的更多。

朱景見他看來,連忙躬身道:“公子。”

嚴輝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以後你不要總是一身灰衣,即使沒有灰衣,你一樣是我們五嶺山的子弟。”

朱景笑道:“謝謝公子,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穿什麼衣着都無所謂,灰衣已經穿了這麼多年,它更讓我有歸屬感。”

嚴輝無奈的搖苦笑,心知這是當年他的洗腦教育的結果,現在朱景對他和五嶺山忠心無二。收拾情懷,低頭看影,已經遊走一個多時辰了。計算回去的時間,恰好可以趕上琴宴。轉身調頭,突然遠處閃過一道光芒,他雙目被光線一刺,半眯起來,遠處的情景愈發清晰了。

那裏是一座橫跨河面的石橋,石橋上站立三個觀賞風景的閑人,三人中有一對男女,他們夫婦般親昵面朝西方,還有一個老漢雙目注視此處戲耍的孩童。

嚴輝心中冷笑,面帶不屑,男女的動作太過親昵,正常夫婦在人來人往的此處根本不會這般,老漢好似感慨萬千,但右手一直置於橋欄下方,身子在微微的側向北橋頭,表現微顯不自然。

在橋頭北側有三人正在抬步上橋,同時橋頭南側一前一後的上來兩位青年。

嚴輝再次看向那對夫婦,剛才的光亮就是他們那裏反射過來的。一眼后,心道:“果然稚嫩,目標還未近身就已經手腳僵直,顯然首次執行刺殺任務。不冷靜,不理智,這樣的人也配做殺手?殺局簡陋,對目標性格的計算幾乎看不到,更沒有對地勢的借用。除了喬裝打扮,裝飾了不同的身份,看不到一處新意。”搖搖頭,他低聲對朱景道:“四年多了,望月樓一點進步都沒有。”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異匪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網游競技 異匪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章 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