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發現有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害她的身子渾然一抖,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放心,以後不會有高利貸追着你跑了。」
「謝謝。」
「不客氣。」
然後又是一陣冷場。
看到她快要打結的十根小指頭,原本還有點想要殺人的男人火氣稍退。
一想到如果她沒有打電話給他求救的話,那下場會有多麼可怕?
一想到她會被賣到暗無天日的私娼……他就很想要殺人。
殺了所有傷害她的人,更想要掐住眼前這個固執的小女人!
他那時站在外面故意不進去找她,就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親自動手殺人。
他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不願意再去招惹那些是非,更何況他要是衝動了,被抓進去關了,那他就沒有機會得到眼前這個深愛的女人了。
所以經過一番深切的自我反省及打電話跟一向睿智的李武開會的結果,就是他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很緊張?」
李俊人低下頭將自己那張俊美瀟洒的臉湊得很近,呼出的氣息讓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着。
她很明顯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以前嘴邊壞壞的微笑不見了,眼底的寵溺也沒有了,那像小狗狗一樣渴望她擁抱的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冰冷堅硬、讓她心生畏懼的陌生人。
「哪……哪有?」
「是嗎?」
她才想要點頭,卻發現自己的額頭好像被親了一下。
沒錯,是被親了,而且親她的嘴巴還粘在她的額頭上。
她剛才說錯了,他禽獸的一面還在,沒有消失。
「你……你在做什麼?」
「你說呢?」他懶洋洋地反問,大手從肩膀緩緩往下滑,就這樣理所當然地握住了她的腰,然後用力一束--
她整個人就這樣被摟進他的懷抱里,緊貼得毫無縫隙。
這樣子的動作,這樣子的氣氛,這樣子的曖昧,讓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看來,某個人獸性大發了,而她就是即將要被蹂躪的小兔子。
「等一下……」
可是他卻什麼話也不等她說,就抱着她往大床上倒去。
好吧,反正已經有心理準備,最壞的結果就是失身而已,更何況對象是他的話,也沒有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好吧,牙一咬、眼一閉,很快就會過去的。
童以愛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抱住他,義無反顧地接受了即將要成為他的女人這項事實。
【第五章】
「啊……啊……」
昏暗的房間裏面只有窗外的月光帶來一點點光明,在銀色光芒的襯托下,寧靜的屋內回蕩着一聲聲女人悲慘的求饒聲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配上彈簧床晃動的聲音,聽起來有多噴鼻血就有多噴鼻血。
偌大的床上,一襲黑色床單更加襯托出女人雪白的胴體。
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是哪個不付責任的人說什麼女人的初夜牙一咬、眼一閉,忍忍就過了?
沒錯,她的確是忍了,問題是沒有過啊!
還沒有品嘗到自己到底是怎樣被破身的時候,已經有個不明物體在她的身體裏放肆地抽動着,她連想要抗議都沒有機會。
不!應該是說初經人世的痛楚已經被那宛如野獸般的攻擊給忽略了。
……
有一段時間,整間屋子裏瀰漫著一種寧靜安詳的滿足氣味。
當身邊女人已經疲憊地陷入昏迷,李俊人悄悄起身,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骨頭不酸痛,可是他卻覺得很滿足很滿足。
他在浴室里迅速痛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浴,然後端着一盆熱水及乾淨的毛巾,溫柔細心地替她擦拭身體。
看着那雪白的少女胴體上面佈滿數也數不清的草莓印,他英俊的臉龐笑得像是大豐收的果農一樣。
清洗乾淨之後,他從床邊的柜子裏拿出一個精緻包裝的白色藥盒。
這是李武替他準備的,他溫柔地拉開她雪白勻稱的雙腿,輕輕愛撫着那細嫩的大腿內側,想着就是這個可愛的小地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樂,當然要好好保護了。
挖出裏面一大塊芬芳無色的藥膏,他像個最專業的醫生細細塗抹着。
等一切都處理好了,他才又脫光衣服鑽進被窩裏,將她抱到自己懷裏,讓她溫暖的體溫緊緊貼着他的,這樣才覺得安心。
李武說得沒錯,對這個感情還沒開竅、以後也不可能會自己開竅的小退縮蟲,說再多還不如實際行動!
看看他之前忍得差點就要升天成佛了,卻換來她一句--我有未婚夫了。
哼,就算她嫁人生孩子還是當祖母,只要被他找到,只要讓他發現她不幸福,他就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看到她熟睡的可愛模樣,此時的她看起來就跟小時候那個她一樣,那老是愛瞪着他的眼睛上的長長睫毛還不時微微顫抖一下,然後伸出小舌舔了嘴唇幾現實都已經被人吃干抹凈了,所以往夢裏面換把別人吃干抹凈嗎?
她想吃的人會是他嗎?那麼他會主動洗乾淨送上去,只要她開口說要他。
寵溺地親親她光滑的額頭,然後緊了緊手臂,將自己的臉靠在她的腦袋瓜上,突然間發現,原來幸福也可以這麼簡單。
僅僅只是一個擁抱,就感覺擁抱了全世界。
啊!好累……
童以愛一睜開眼睛,第一個浮上腦袋的念頭就是這個。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就已經睡了一覺,為什麼還是覺得累?
不過很快地她就知道為什麼了,因為害她很累的罪魁禍首正在自己耳朵邊打呼着。
嗯,看起來獅子還在酣睡當中,趁這機會不如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紊亂的思緒……
童以愛刻意忽略自己的身體酸痛得像是骨折了之後又得了風濕那樣的難受,更是忽略那隻霸道地握着自己驕傲的少女玉峰的大手,強迫自己冷靜地思考。
可惜她目光發直地瞪着天花板很久,腦袋始終是一片空白。
這敦她如何冷靜?原本還下定決心要逃離這個男人,想說就跟拒絕毒品一樣,唯有說不,才能平安健康;可是一夜之間,她什麼都沒有了。
其實也不是說沒有,而是說被剝奪了。
區區五百萬,就改變了她人生的未來。
如果有人告訴她,自己會像小說里的女主角一樣被男主角買了,她會覺得很好笑;但是當這樣狗血的劇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發現自己一點也笑不出來。
「你起床之前都會先發獃一會兒?」
懶洋洋的聲音以沙啞中帶着性感的語調說著,讓她心跳亂了一拍。
他醒了?
印入眼帘的是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因為睡意還未全退,矇矓的注視讓人覺得無比的性感。
她都忘記了這是個費洛蒙過剩的男人,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吸引,然後意亂情迷。
她懷疑他有捕蟲花的能力,呸呸呸!她怎麼把自己比喻成蟲?
「我們談談……」
「你晚上就搬過來,什麼東西都不需要,我會替你準備好。」
為什麼要晚上?現在才早上,那白天要敞什麼?她差點就好奇地問了,還好及時阻止在嘴邊,不然一定會被他吐槽的。
「我也不跟你廢話,那五百萬你是要還的。」
「我知道。」哪有人討債討得這麼快?「可是……我不是……我們不是……」
「不是什麼?」他埋首開心地在她的胸前啃晈,那陣陣酥麻的快/感差點讓她無法說出口,當然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深吸一口氣,「你不是要我?現在我也給你了,所以我們應該扯平了。」
他突然間抬頭,讓她措手不及,嚇了一大跳。
大哥,你雖然帥得沒有天良,可是要是突然間冒出來嚇人,還是有人會被嚇到的!
「怎麼可能扯平?」
「怎麼不可能?你是不是想要吃完不認帳啊?」
「你錯了。」
「我哪裏錯了?」她可是悲慘地被一頭脫閘的野獸蹂躪了一整個晚上,連傳說中初次的痛都被遺忘在風中了,誰教她是真的跟他滾了一整晚的床單。
她簡直就成了獅子爪下好玩的玩具,被任意地翻過來翻過去,整個頭昏眼花。
結果他居然還一副說風涼話的得意神情,怎麼不教人恨得牙痒痒的?當場就忘記了自己當初在求他的時候,有多麼地哀怨可憐。
「不要忘記是你打電話給我,然後問我要不要你的。」
「對啊,所以這五百萬……」
「我要了你,是因為你要我要你,而五百萬是我借你的。」
「……」她有點被轉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