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芳心暗許
慕容濂又不想被點穴,原則問題上,又不能去抱住琥珀。
他皺着眉頭滿臉的無奈,讓五櫻看得爽歪歪。先前折磨他的潔癖,他始終都沒有服輸,這會兒看他左右為難,終於讓她有些小小的成就感了。
琥珀睡得沉沉的,被挪動的時候都沒醒來,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變成一個籌碼,讓慕容濂內心交戰到極點。
他天生的驕傲,無論如何也不能妥協。頭可斷,但是卻不能折腰。趙文龍那般折磨,他都挺住了,又何況這點小事情。
想了一陣,慕容濂開口道,“姑娘這般惡作劇到底為何?如若是我心中不願做的事情,你便是殺了我也不會去做。在下如今內力全失,手腳無力,便是平常人都可隨意折辱。不過姑娘這般欺辱我,你覺得快活有意思么?”
五櫻自小就是個任性妄為的,做事全憑心意,能夠捉弄到人,看人家狼狽不堪就覺得快活。她身邊的那些人卻沒有慕容濂這般硬氣的,往往也就服輸自認倒霉了。
這番話一說,她愣了愣,似乎還真有點惡趣味。不過她也是個鴨子死了嘴殼子硬的人,就算覺得自己做得好象不大對頭,也不會認錯。
她心裏雖然有點後悔,可是仍舊強撐着說道,“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你現在就是任人宰割,我愛做什麼做什麼,輪不到你教訓。”
說罷將慕容濂啪的點了穴道,將他和琥珀塞到一起。大約是因為稍微有點覺得自己過份,並未做到十足,只是略略將兩人靠在一起,並未做出出格的,比如說將兩人的四肢交纏之類的。
慕容濂直挺挺的躺着,心中屈辱難言。隱隱之間又生出點自豪感。至少先前沒有認輸妥協。男人死便死了,怎能被折辱的時候便屈服呢!
五櫻覺得好生無趣,怎麼也無法打敗這人。她最早覺得慕容濂稀奇古怪,洗澡都得洗一個時辰,如若別人碰他一下,簡直要他命似的難受。可是她來來去去的折磨他許多時日,他身體弱成那個樣子,被她提着拎着,四處塞,也不曉得忍受了多少痛苦。竟然一次都沒有求饒。
這樣的人,她從未見過。
她家老爹和娘親的來頭大得要命,平時呼風喚雨。沒有誰敢說半句不是,這次反而被一個連平常人都打不過的男子難倒。
她看着慕容濂的臉,心中微微一動。先前覺得這人長得娘娘腔,太過斯文,不似她平日偶爾去魔教逛悠見到的那些男子。這會兒再仔細打量。慕容濂雙目緊閉,眼角微微上挑,長眉入鬢。她猛然覺得他眉目之間好生堅定,竟然極其有男子氣概。
尤其是柳言之先前又胡說八道,滿嘴胡柴,比起慕容濂來說。簡直成了個小丑。有比較就有鑒別,五櫻思及,更是覺得慕容濂是個難得的男子。
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如吊桶一般。竟然再也難以自控,不知不覺之中,芳心暗許,臉頓時紅成個蝦子。
這女人的心思千變萬化,這一瞬間她的小女兒柔情之絲拴到慕容濂身上。頓時覺得心中甜蜜,一下子竟然無法自拔起來。
五櫻向來隨性。心道既然喜歡此人,那就喜歡吧,哪天膩了再說。
本來是她的主意要將琥珀和慕容濂靠在一起折磨他,可是她又後悔起來。心想這位閨閣小姐方琥珀迂腐得緊,萬一覺得她自己失了貞潔,硬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搞不好慕容公子真娶了她。
五櫻念頭一轉,覺得這般實在不妥當。再則她又心疼慕容濂的穴道被點,這般弱的身子,定然受不住,於是立刻過去將他穴道解開,順手又將他扶到一邊,和琥珀隔得遠遠的。
慕容濂莫名其妙,還以為她又有什麼其它的鬼主意。反正他如今就是根蔫白菜,就算是琥珀給他一拳,都未必受得住,也只能逆來順受了。不過五櫻什麼都沒做,就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臉的歡喜,讓慕容濂反覺得毛骨悚然。
“慕容公子,我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可愛,等會兒她醒來發現倒在你懷裏,萬一要死要活可不妥當。不如這樣吧,其實我趕了這麼久的路,也很累啊!不如我們倆湊合湊合,靠在一起休息下。”
慕容濂被還想着等會兒到了另外大的地方,再買個馬車,這樣也好獨自休息,聽了這話,頓時覺得生不如死。
他睜開眼睛看着五櫻,覺得這姑娘的心思真是奇異。先前看他洗澡已經匪夷所思到極點,這會兒又要和他挨在一起休息。這個這個。。。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難道真就沒半點羞恥之心?
不料這般瞧着,眼前的姑娘竟然臉慢慢地紅了。
慕容濂見多識廣,被無數女子追在後邊跑,馬上就發現了蹊蹺。他心中默默苦笑,竟然倒霉到極點,似乎彷彿給這位姑娘給喜歡上了。
不過五櫻雖然這般說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卻是並未真的湊過去。只是尋了地方,隨意找個條薄毯,舒舒服服的躺下,閉上眼睛真打算睡覺了。
那邊慕容濂稍微鬆了口氣,看來這姑娘還不至於大膽到那一步。如果真遇到個毫無禁忌的,要將他那個那個了,估計就他就別無選擇,只能提前尋個空檔機會抹脖子,一了百了。
馬車在官道上行走,天色微暗,便到了一處落腳的小地方。
鏢師們都是走慣了這路的,到了清水鎮,再走前面就沒有客棧了。馬走了一天也該吃些好草料歇息下。
馬百招掀開帘子,對着車裏各自躺着歪着的說道,“公子姑娘們,我們到了清水鎮了,要不在此歇息一晚?”
琥珀醒來略微有點茫然,揉了揉眼睛,看到五櫻也坐了起來,這才想起來自己三人給這個姑娘給劫了。她此時也算是看出來,五櫻和柏小青全然不同,雖然同樣不講理,不過下手有分寸,顯然只是貪玩罷了。
“這位姐姐,不然我們在此投宿歇息一個晚上如何?慕容公子已經顛簸了一天,身子必定累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