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激情婚宴

第58章 激情婚宴

白譽京渾身包裹住我,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的手背,輕柔,似愛撫。我原本全身微顫,被他一撩撥,幾乎酥軟在他懷裏。才貼上他的胸膛。我又挺直腰桿,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他卻不如我的願,他撩到我手臂上后,手猛地擱在我小腹,將我收進懷中。

“白譽京,你逼我殺了人。”確切來說,就是白譽京殺了人,可槍在我手裏,指紋鑒定肯定是我。唐續雪應該和白譽京比較熟悉。

哪個正常人,會不幫白譽京幫籍籍無名的我?

警笛聲愈發劇烈,盤旋在耳機。

白譽京吻了吻我的髮髻:“周淼淼,你是正當防衛。”

“莫元闕是警察,根本不是綁匪,白譽京你當我弱智啊?”我終是扔了槍,扭頭,發脾氣。

勾唇輕笑。他揉了揉我的劉海:“現在,不是有生氣了?”

心裏低咒白譽京,我面上卻不敢駁回。警察終於進來,勘查現場。我如實回答。唐續雪右手手腕流血不止,跌坐在地上,怔怔望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儼然沒有聲息的莫元闕。

來的警察不少,看到這情況,人命要緊。

救護車緊隨而至,莫元闕被抬着上車,唐續雪則出神自己走。或許,對她而言,槍傷的痛。只是其次。

我貼在牆壁上,心有餘悸。我不清楚白譽京和警察交流了什麼,總之最後,人去樓空,只剩我和白譽京。

他拉着我的手:“去吃飯。”

“我不餓。”我虛脫,眼前浮現莫元闕的血跡,唐續雪的血跡……還有周淵的。

白譽京該霸道時,從來不手軟,他強制帶我去訂好的包間。逼着我吃。吃到一半,我腦子裏浮上各種血腥、噁心的場面,有關於唐續雪的、有關於章金義的、有剛才經歷的……我頓覺反胃,立馬推開座椅,跑到包廂內附着的洗手間,對着抽水馬桶,大吐特吐。

把吃的東西都吐乾淨了,我嘔出很多酸水……五年裏,William讓我經歷過無數次類似的事。我以為我足夠堅強,可真正經歷這樣的事,而且接連經歷,我也會達到一個崩潰點。

比如現在。

嘔到渾身發軟,我終於起身。沖走。

漱口,洗臉,我看着鏡中的自己,眼眶粉紅,臉色發白,唇色黯淡,頗是憔悴。唐續雪是可憐,可她就因為這樣可以玩弄甚至要奸、污我?!

周淵已經死了,William還拿小新拿我自己逼我去在白譽京身邊過步步驚心的生活,不是殘忍?!

如此一想,我自顧自笑了:看,William都是騙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洗手間的門被敲起,我匆忙用紙巾擦臉。深呼吸后,我扭身出去,開門,微笑:“白先生,如果你是想問我死了沒,我告訴你,還沒有。”

白譽京眉頭皺起,應該是不喜歡嘔吐物殘留的酸腐之氣。他把我帶出洗手間,快手關上門。他讓我坐在原位:“繼續吃。”

短短几分鐘,菜已經換了一批,效率不錯,難怪白譽京青眼有加。

我肚裏空空,卻沒心思吃。

“吃,再噁心都吃。”白譽京說話間,給我夾了筷晶瑩剔透的糖醋排骨,“然後,你就會習慣了。”

我手捏着筷子,沒有動的慾望。

望了眼頗有當年William教我時風範的白譽京,我竟脫口而出:“我不想習慣。”帶點委屈,帶點撒嬌。離開周淵之後,我幾乎沒有這樣,除了面對小新。因此,話一出口,我懊惱萬分。我低頭看着色澤明麗的菜肴,不看他。

他約摸也詫異,頓了幾秒,他回:“難道你不想待在我身邊?如果想,你必須習慣。”

心虛吧,我不敢再多說,慢慢吃起來。

等我嚼吧完糖醋排骨,他甚至貼心給我盛了一碗白米飯:“慢慢吃,時間有的是。”

我:“……”

*****

歲月如梭,鄒瑤和白譽京訂婚的日子如約而至。

興許是忙着準備婚期,白譽京前些日子都沒有出差,偶爾出席幾個重要場合。他和陳雋一致,帶上我。目前階段,不過讓我試水見識罷了。

但已經讓那些坐了許久辦公室的其他同事嫉妒,嫉妒只會產生流言而已。不過我感覺得到,諸如顧艷怡之類,都是表面平靜。

一起籌備喜事,鄒家上上下下都很是喜氣。聽鄒定邦說,兩個人協商過,現在鄒家辦訂婚宴。訂婚宴女方主辦,而日後結婚,就全權交由男方。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僅鄒定邦對我不再介懷,鄒瑤也不再挑刺。

臨近訂婚日直到真正到了,整個鄒家都籠罩在莫名像夢的喜氣里。

我很早就驚醒了,一直端坐至天明,感知到整個鄒家從死寂到忙碌繁雜。我不知道我什麼心思,冷眼旁觀以外,總有淡淡的悲哀。

白譽京白天和我像是陌生人,晚上卻對我無窮無盡地剝奪。是啊,所謂的訂婚,能給白譽京什麼約束呢?白譽京可能現在覺得我的身體新鮮,過後,他又會貪戀別的更年輕的身體吧。

年輕……

我暗暗嘲諷:我已經二十七了,小新也五歲了。

我這一輩子,走到這,結局都看得見,反正是,永遠沒有正大光明的機會。

手機鈴把我從浮思中拉回,是莫元闕。

看到莫元闕這三個字,我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當日白譽京借我的手瞄準唐續雪,卻誤傷了莫元闕后,我再沒見過。警察方面,也就當天找了我一次。之後,我回到榮城,唐續雪、顧北生、莫元闕,彷彿都離我遠去。

白譽京不主動跟我提及,我也不願意多問。對我而言,可能不太是重要的事。

乍看到“莫元闕”三個字的反應,我才明白,我是想知曉後續結局的。至少莫元闕是生是死,是否留下後遺症之類,我是想知道的。

“莫元闕?”我不確定開口,生怕他死了,他家長打的。

“是我。”

冷感,莫名頹然的女音,屬於唐續雪。

“唐續雪?”我擰眉,“你和莫元闕?”

我想到當日的最後一幕,顧北生如此都沒能再打動唐續雪,莫元闕以命相救可以?與顧北生相比,莫元闕唯一優秀的,估計就是敢死了。

“莫元闕想見你。”唐續雪道,“市中心醫院703。”

唐續雪說得很簡潔,顯然不想多說。

不過,這句話至少透露了信息,莫元闕沒有被送太平間,而是在病房。至於傷勢如何,我是去了才知道。既然能流露出想見我的想法,也不會太差吧?

我如是猜測。

和莫元闕交情不錯,說到底,唐續雪的事,他本來忘記了,是我把他牽扯到漩渦中心。後來,我倒是索性忙於工作,很多事,比如王建江的死,張洋洋的病,都是他見證的。他經歷了當年的痛,到後來,他算是救了我。

我算不上直接兇手,但槍始終在我手裏。如果我拼盡全力去阻止,或許不會發生。

就像章金義的死,事後我知道他的死與我無關,可我始終會在不經意的某個瞬間,回憶起他的慘狀。

鑒於種種,我收拾番,出門。

鄒家主僕,都是忙忙碌碌,照例許知曉搭理我。她捧着看起來很重的花瓶,偏過頭問我:“二小姐,您要去哪裏?老爺不是說了,今天最好別出門嗎?”許知曉氣喘得有點急。

我敷衍了事:“看朋友。”

趁她手腳不利索,我鑽空跑了出去。

許知曉後面急急喊我,我卻聽不見了,穿過秋色里依舊繁茂的前庭。跑出大門后,我又小跑幾步,才攔車。

抵達市中心醫院,我在醫院底樓買了裝飾好的水果籃,拎着就找到703。

唐續雪坐在病房角落,不說話。莫元闕臉色不好,躺坐在病床上,翻看書籍。我看不清什麼書,也不重要。

聽到我來了,唐續雪給我個眼神,反倒是莫元闕,合上書,朝我笑:“你來了。”

“嗯,”我見他似乎沒什麼異樣,“你還好吧?”

他心情不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落音在“福”時,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斜對角的唐續雪。土狀找號。

我把水果籃放在床邊:“那祝莫警官早日出院。”

咳嗽一下,他回:“可能還要很久,我今天才能說說話。”

“你找我,是要交代我什麼嗎?”沒彎彎繞繞,我切入正題。

估計覺得嘴唇乾裂,他抿了抿唇:“我想跟你說,續雪綁架你的事,就算了吧。她右手也傷了,我也傷了,你好歹有驚無險不是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睨了眼一直素白臉色的唐續雪:“如果她不再找我麻煩。”

莫元闕一笑:“保證不會。”

“你能保證?”我純粹疑惑,顧北生都拉不回的心,莫元闕可以嗎?

莫元闕望向一旁置身事外的唐續雪,忽而沉默了。

我沒逼問,沉默下來,一時間顯得尷尬。

莫元闕忽而不適,請我幫忙要回床,要躺下。

不敢怠慢,我趕緊彎身,唐續雪快我一步,左手完成。她右手厚厚包紮着,境況也不十分好。但她剛剛那個動作,顯然很熟練,我突然感覺到微妙的變化。

是,唐續雪差點對我不軌,可到頭來,我沒事,並無恨她的理由。如果我可以不和她為敵,至少日本的合作案沒事。至少從出事到現在,合作案事宜皆是順利進行。

“莫元闕,你休息吧,我和周淼淼出去一下。”唐續雪沉默許久,出語利落。

莫元闕眨了眨睫毛,表示同意。

唐續雪領我出門,走到中央輻射兩邊的無煙區,她左手拿煙,用嘴叼住后,又掏打火機。這一系列動作,也是一氣呵成。

“你不適合抽煙。”我敲了下她的右手手腕的紗布。

“我死了,”她在煙霧中斜視我,“你不是該高聲歡呼嗎?”

“我沒空。”我抽了抽嘴角,“要是沒其他事,我同意莫元闕的話,大事化小。我的條件是你穩住桐原野仁,或者穩住顧北狄。不管你和他什麼關係,我知道你穩得住。如果你可以害我失去一切,我就會選擇魚死網破。”

唐續雪深深吸煙,而後吞吐煙圈:“不錯,能威脅人了。”

“你的態度。”單獨面對唐續雪,我提不起好感,她算計我欺騙我還打得過我。

“我同意。”

“那我走了。”我解釋,“今天我姐姐和姐夫訂婚,我要是不出現,不太好。”

唐續雪盯着我,意味深長道:“你覺得出現就是好的?”

不喜歡這種她掌控一切我茫然一片的感覺,我反問:“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唐續雪白到病態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我可以同意,但我對顧北狄的影響力是否和以前一樣,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出於本能,我追問。

唐續雪魅惑淺笑,剎那我看到了當年的唐續雪的影子。

“你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話是這麼說,唐續雪還是告訴我了。顧北生第二次選擇懦弱,她對他徹底失望。當年顧北狄救她於水火,對她說過一句話:“唐續雪,同樣是顧家子弟,我可以暗地裏反抗對峙我父親,就算曆時漫長且過程艱辛。你說,顧北生為什麼不可以?他不敢,他不夠愛你,或者說,他不適合愛你。”

遭遇滅頂之災的唐續雪,對兒女情長,原本就淡去了。

這一次顧北生雖說痛哭流涕地出現,終究被黑洞洞的槍口逼走了。從此以後,顧北生和他的辛迪和他往後的小情人過着藝術家的浪漫生活,再不會和唐續雪有任何牽扯。

而莫元闕,任她忘記任她算計最後用命跟她證明,他願意給她未來。

唐續雪跟我說時,自己都嘲笑自己,為什麼會在莫名其妙的瞬間,還會選擇相信男人。說不上相信,總之,她是願意跟着莫元闕走。

唐續雪不願意留在海城或者榮城或者日本,等莫元闕好了,會去一個國家。

以後會怎麼樣,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現在,她應該等莫元闕好起來,哪怕需要幾個月。

至於顧北狄,床伴關係解除,好聚好散,因此,唐續雪才說,影響力還在不在,她不清楚。

聽完,我不由覺得,顧北狄冷血異常。他為了唐續雪扳倒了自己的父親,到頭來卻也不是因為愛上了唐續雪。就算和唐續雪發生關係,對他來說,這樣的關係也是可以隨時結束的。

難怪,這是個白譽京會去伸出橄欖枝的對象。

“不過你放心,白譽京在顧北狄眼裏,分量不輕。你擔心的事情,發生的概率為百分之一。”唐續雪不知道抽了幾支煙,咳嗽着給我做結語。

“風大,我就回去了。”唐續雪說完,沒逗留。

“唐續雪。”

“嗯?”她偏頭的瞬間,眉眼慵懶,活脫脫當年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我想,顧北生愛你,很愛你。”我再次強調雞肋般的話,“還有就是,你不太會照顧人。你多陪莫元闕說說話,既然你心裏已經決定陪他養好和他共走一程。”

挽起長發,唐續雪淺笑:“可以考慮。”

回鄒家時,我心情十分平和。這不是我預料中最好的結局,卻也平平和和,不尖銳,可以滿足雙方的結局。

走回鄒家鐵門時,許知曉意外站着,四處張望。我的直覺,她是等我。果然,她視線觸及我后,都等不及我走過去,直接奔向我:“二小姐,大事不好了!”

許知曉膽子小,不忍事,其實有股聰明勁,很少如此慌張。我沉下心,問:“什麼事?”

“負責人剪輯大小姐和白先生各種特意拍下來的共處視頻,然後發現了不太好的視頻……”說到這,許知曉悄悄打量我,有點不敢說的模樣。

我大腦警鈴大作,希望不是最壞的結果,穩着調子繼續問她:“什麼視頻?”

“是二小姐……和……白先生……那個……那個……的視頻。”許知曉年紀不大,估計對床事很害羞,“那個”了半天都沒說出口。

我則是挨了晴天霹靂,不知如何示好。之前我還怕模模糊糊的有親密照的郵件曝光在鄒瑤眼前,現在倒好,索性直接是在白譽京和鄒瑤的訂婚宴上曝光我和白譽京上、床的視頻!

捕風捉影鄒定邦都會如此生氣,何況是證據在握呢?

“都看了?”我臉色發白,想到自己赤裸的身體被許多無關緊要的人看了去,心底湧起濕漉漉的噁心。

許知曉攥着衣角,斷續回:“先是負責人……在場的都知道,後來去通知老爺。老爺雷霆大怒,警告所有人不準亂說。大小姐今天這麼大的事,老爺肯定會封鎖消息。可說到底,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多數僕人都知道了,肯定會對你指指點點。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了,肯定跟你鬧個沒完沒了……”

“你怎麼不指點我?”我問她。

“大小姐,什麼時候了,你還開我玩笑!”許知曉想要急哭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進去吧。”

事已至此,我再惶懼,都沒用。好在只是鄒定邦、鄒家那邊,如若是訂婚宴現場……無數的商界名流,恐怕明天榮城的娛樂版頭條就是這個醜聞了。

我進去時,情況沒有許知曉說得這麼遭,多數僕人忙着自己的事,偶爾有人偷偷瞄我。

並不意外,鄒定邦臉色鐵青坐在客廳等我。

越是這種時候,我越不能露怯。

示意許知曉忙自己的去,我走到鄒定邦面前,喊:“爸。”

鄒定邦微微泛白的眉毛抖得厲害,一雙起了皺紋的手揚起。我感知到他要打我,沒有躲,眼睛直直和他對視。

可能顧忌到人多嘴雜,鄒定邦最終垂下手:“跟我去書房。”

鄒定邦上樓梯時,步子踩得重,估計以此泄憤。我對鄒定邦沒什麼可同情的,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他是愛我的父親,絕對不會是要找我算賬或者以我為恥。

事實證明他不愛我,我亦不必愧疚。

何況,白譽京強迫的我。不,現在,我是被白譽京和William一起逼着走的囚徒。

進了書房,我反鎖房門,一副悉聽尊便的樣。

鄒定邦氣呼呼坐下,手重重拍桌子:“淼淼,自你出現,我疼你愛你,盡我所能彌補你,我哪裏不夠好?值得你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給我這樣的驚喜?!”

“視頻呢?”我厭惡他虛偽的樣子,轉移話題。

“你想看?!”鄒定邦怒了,“周淼淼,你有沒有羞恥心!”

我笑:“爸,請你相信,我是受害者,我只是想知道,我受害到那種程度。”

“你和譽京的臉看的清清楚楚,身體全都看不清。但是聲音聽得見,如果我不攔下去,你就會成為榮城人人唾棄的盪、婦!”鄒定邦站起,走到我面前,吹鬍子瞪眼,指手畫腳。

我淡定,避開他的唾沫,而後輕飄飄反問:“五年前,我不就已經是了嗎?”

“啪”,鄒定邦用盡全力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刻意沒躲,耳膜震得發痛,嘴角發麻。被如此對待,我反而輕輕笑起來,無所謂地抹了抹嘴角:“爸爸,這才是你真正想對我做的事吧?你何必呢,裝成一副慈父的樣子。其實你和五年前一樣,嫌我臟,嫌我敗壞了你鄒定邦的名聲,巴不得我死。你看見我,想要補償我,是怕等你死後沒臉見我媽對吧?我告訴你,在你欺騙她那一刻起,你就註定再也見不到她!她永遠不會原諒你!我也永遠不會!”或者,所謂的計劃中我不該這麼早攤牌,可我根本忍不住全部的怨念。

對鄒定邦當年身為生身父親卻逼我走絕路的怨念!

William要怪我,我也無所謂。

我就是恨,就是耿耿於懷。

“啪”,鄒定邦聽我說完,給我平坦的右臉又是一下重擊。

“好!好!”鄒定邦氣得頭髮散亂,指着我的鼻尖,“周淼淼,我看穿了你!你就是在演戲,就是等着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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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我,抓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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