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皇上家法
?天山巍峨壯麗,山脈眾多。楚河環繞,鮮花鋪地,如在仙境。
凌墨躺在峰頂的巨石上,衣袂飄飄。天空中雲朵變幻莫測,彷彿在上演一幕神奇的畫卷。
輕風徐來,淡淡的香氣縈繞,就在凌墨身側,盛開着兩朵巨大的金黃色的雪蓮花。
這片巨石周圍是一片難得一見的雪蓮花海,碩大的金黃色或是黃綠色、淡紫色的雪蓮花競相開放。
雲軒很喜歡雪蓮花茶的味道,凌墨這些日子無事,便到這山巔人跡罕至之處採擷幾枚,回去晾乾了,準備入茶。
天山遠離京城,但是京城傳來的每一個消息,凌墨都會豎起耳朵聽。那邊,有他最牽挂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人,是否也牽挂着他。
凌墨出了京城,落足在船上連夜趕往天山時,便覺得後悔和有些懼怕了。
不知丞相知道自己離家會是怎樣震怒,會不會立時拿了竹飾來追自己,亦或發兵天山,將自己直接擒了回去,家法處置……
只是凌墨再怕再是忐忑,小船順江而下,他離京城越來越遠,終於是遠自天邊了。
凌航和墨語對於凌墨忽然迴轉天山之事,都是又驚又喜。凌墨只說是丞相體恤,許他回天山省親。
墨嫡卻是不信凌墨的話:“如今武林群雄彙集天山,不知多少宵小環伺,更有異心者明槍暗箭,防不勝防,丞相如何會放心讓你一人獨回天山?”
凌墨一向就覺得墨嫡師兄古板,如今這話就更是讓人聽了心煩,只是冷冷地對墨嫡道:“小墨武功足以防身,何勞旁人憂心?”
凌航怕這師兄弟兩人再吵起來,一面勸墨嫡快去聯繫雲逸,商議今晚對敵之事,一面又催凌墨快去後山“給你墨音師伯請安”。
墨嫡一邊應凌航的話,一面對凌墨道:“我會將此事稟告丞相定奪。”
凌墨幾乎是在同時對墨嫡道:“三哥或是丞相那裏,師兄都不要多說。”
兩人話不投機又同時停步要吵,墨語終於出聲道:“各自去吧。”
凌墨和墨嫡這才對望了一眼,各自出去了。
凌航不由有些擔心地問墨語道:“我瞧怕是讓小嫡不幸言中,小墨真是從杜丞相身邊偷偷跑回來的呢,那要如何是好?”
墨語嘆氣道:“那能如何是好?且隨小墨自己的心意吧。”
凌墨就安安心心地在天山住下來,況且凌墨從來就閑不着,就在天山,依舊是很忙。
除夕夜,凌墨幫助師父和師兄墨嫡處置了天山叛逆,又協助雲逸和秋清羽圍剿了寧王附逆。
初一日,凌墨查出在墨嫡飯菜中投毒之人,找到解藥,幫助墨嫡有驚無險地登上了天山掌門之位。
初四日,雲軒登基。凌墨代表天山派譽寫賀表,上奏朝廷,一表臣服,二表衷心。
初九日,凌墨與青冥聯手,在天山山麓伏擊寧王,並生擒寧王,交由青冥帶回京城。
十二日,凌墨與杜雲逸和秋清羽聯手,圍剿暗中支持玉太師稱帝的恆山派,斷絕玉太師後援。
十四日,凌墨與秋清羽夜馳百里,誅殺驪將軍得力部將,並擒獲驪將軍寵妾及偷生之子,驪將軍願意臣服朝廷保妻妾平安。
二十日,天下武林大會在天山舉行,凌墨代表天山派出戰,並一路過關斬將,助天山派奪得了新一屆的武林盟主之位。
二月初二日,皇上諭旨到天山,凌墨在天山聖殿恭迎聖旨受封皇后,恭領聖恩。
二月初五日,雲逸和秋清羽奉命還京,凌墨恭送三哥到山腳下,又返回天山。
今日是二月初七。凌墨依舊在天山峰頂觀雲,凌將軍或是凌皇后,都不如他是凌二墨,可以像現在這樣逍遙自在。
這處峰頂本是天山祖師的清修之所,凌墨不願悟道,亦不清修,他只是看天上雲捲雲舒。
“凌皇后,倒是悠閑啊。”雲軒咬牙切齒又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清晰傳入凌墨的耳朵。
凌墨一驚,本能地便一躍起身,足尖點處便要縱去,一個偉岸的身形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
雲軒俊朗非凡卻又面罩寒霜的臉,嚇得凌墨腿都軟了:“丞相。”
雲軒揚手便要一巴掌拍下來,凌墨嚇得瑟縮一下,輕喚道:“雲軒。”
雲軒這一巴掌便沒落下來,凌墨心頭稍寬,雲軒已是一把抓了他,凌空按在青石上,只刷地一下,就扯落凌墨的長褲,舉掌便在凌墨的臀上拍下來。
“啪”“啪”“啪”地連拍了十幾下,凌墨白皙的肌膚上很快就疊滿了紅色的巴掌印。
凌墨不敢掙扎,只咬着牙由着雲軒拍。雲軒再抬起手來,卻是沒再拍下去,而是探了手指進去,在凌墨的輕呼聲中,將一枚晶瑩剔透的龍飾取了出來。
凌墨又羞又痛,依舊趴在那裏不做聲。雲軒拿了龍飾探身過去,將龍飾在凌墨眼前輕輕晃了一下:“總算還記得你是朕的人。”
凌墨閉了眼睛,輕聲道:“皇上諭旨,墨兒不敢違抗。”
二月初二日,聖諭恩封凌墨為後,與聖旨同到天山的,還有皇上手封的一個玉匣,凌墨接旨謝恩,也恭領了玉匣,這玉匣內所放,便是這一枚龍飾。
雲軒將龍飾順手扔到一株雪蓮花的花心上,手心輕輕按揉在那片緋紅上,凌墨忍不住輕輕戰慄,雲軒不僅點燃了凌墨也點燃了自己。
“跪起來。”雲軒在凌墨耳邊道。
凌墨的臉色更紅,卻有些不情願:“皇上三思,這裏可是天山聖地。”
“你是朕的皇后,朕要壓你,便是你天山祖師也攔不得,又何慮什麼天山聖地。”雲軒蠻橫地道。
凌墨待要掙扎而起,雲軒是一把撈起他的腰肢,如游龍入海般地直入了進去。
想念也好,怨念也好,惱恨也好,氣恨也罷,待兩人完全融於一體時,便都被水□□融的親密與快樂所淹沒。
天空和雲朵、青石和盛開的雪蓮,還有峰頂那顆已是碩果累累的櫻桃樹,隨着雲軒不同姿勢的擺弄,這些美麗的景緻便輪番在凌墨的眼前變幻,或上或下的。
凌墨便是怎樣下定決心要咬緊牙關不吭聲,卻到底是抵不過雲軒那般霸道甚至頗有些兇殘的擺弄,慢慢地,細碎的呻.聲滑出唇際,低低地,壓抑着,這反而讓雲軒的動作更加瘋狂、猛烈。
“丞相……皇上……雲軒……”凌墨的聲音軟軟地,聲聲低喃,凌墨的身體如火般灼熱,像一座沉寂了許久的火山,終於得以綻放,一次又一次,他想雲軒,一如雲軒想他。
終於風捲雲收,凌墨幾乎連頭髮絲都不願動了。就這樣相擁着躺在青石上,嗅着雪蓮花的香氣,身邊是自己最愛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凌墨幾乎想就這樣死去。就是死去了,他也並無遺憾。
還是雲軒先翻身而起,抱了凌墨,越過一塊巨石,果真看見一鴻清泉彙集而成的池塘,齊腰深的溪水清澈閃亮,岸邊和池底鋪滿了顆顆青色的如鵝蛋般大小圓潤的青石。
雲軒很滿意這溪水,卻不似以往那般抱着凌墨為他浣洗,而是抖手將他扔進溪水裏,自己也躍入溪水中,似魚兒那般暢快地游來游去。
凌墨一個翻身,落入水中,卻是足下一軟,險些跌倒,雲軒正好游到他身側,將他抱起來,就站在溪水裏,吻上他的唇。
“唔。”凌墨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聲,原來是雲軒不知何時拿了一塊圓潤的青石,卻趁着和凌墨親吻之機,用手將那青石自他身後按了進去。
“皇上。”凌墨有些懊惱,偏無法奈雲軒如何。泉水清澈溫暖,彷彿溫柔的手擁抱着凌墨滿布歡愛痕迹的身體。
凌墨覺得自己身上真是哪哪兒都痛,而承恩那裏,更是灼熱地刺痛,必定又是腫了的,如今含了青石,就更是脹痛。
“含着。”雲軒吩咐了,人已是躍到岸邊的青石上,運了內力烤乾衣物,又抖手扔了一個碧綠的玉管給凌墨。
凌墨伸手接了玉管,又是窘迫得滿臉通紅。將玉管按進去,才可以將裏面沖洗得乾淨,只是那裏偏有青石阻礙着,讓凌墨的浣洗工作變得困難重重。
凌墨在這露天的池塘里做這種事情,已是窘迫得手腳發抖,偏雲軒還很有興緻地瞧着,以為樂趣。
凌墨被雲軒看的越發氣惱臉紅,胡亂地沖洗幾下,便也匆匆躍上岸去撿拾方才被雲軒扯落的衣物。
雲軒卻是伸手一招,將凌墨的衣服招到自己手中,再放到更高一些的樹枝上,才道:“衣服先不必穿了,待挨過家法后再穿吧。”
凌墨僵住了:“家法?”
“你違逆朕的吩咐,私回天山,不該罰嗎?”雲軒淡淡地問。
凌墨咬了下唇,屈膝下去:“墨兒恭領皇上責罰。”
雲軒本想抽了腰間的束帶,卻是瞥見池塘邊叢生着一蓬蕁麻,一些柔韌的枝條浸在河水中,翠綠髮亮。他走過去,順手摺下一支來,甩了下水,枝條在空中發出“咻咻”的響聲。
凌墨回頭看到雲軒手裏的蕁麻枝條,不由臉色嚇白了,蕁麻極其柔韌,抽在身上,又痛又麻,偏又不易見傷痕,若是按雲軒以往的脾氣,必要抽斷了手裏的刑具才肯歇的,那自己可是有的受了。
“跪低,腰塌下去,這裏翹起來。”雲軒手裏的長枝,啪地一聲抽在凌墨的臀峰上,尖銳的刺痛如貓爪撓過,又變成絲絲的疼痛,啃着凌墨的心。
凌墨的臉漲得通紅,按雲軒的提點跪伏於地,雙腿並緊。
“腿分開。”雲軒手裏的長枝探進去,點在了凌墨的臀縫間的穴口上,那裏因含着青石,微微鼓脹着。
“皇上。”凌墨悚然大驚,扭頭去看雲軒。
“凌少俠武功精湛,膽子大,主意也正,百十鞭子挨了,也長不了記性。”雲軒的語氣淡淡地:“今兒,總要讓你長長記性的。”
“腿分開。”雲軒呵斥道。
“皇上饒過墨兒吧。”凌墨又嚇又怕,連忙求饒。
“饒你?先挨過這三十下再說吧。”雲軒數着凌墨逃家的天數,一天只罰一鞭,他深覺自己已經格外開恩了。
凌墨顫抖着微微分開雙腿,雲軒手裏的枝條兜風而落,凌墨本能地一晃,長枝落在臀側,“啪”地一聲,帶走一層油皮,留下一條細細的粉色疤痕。
可是凌墨依舊覺得臀側火辣辣地疼。這要是打在裏面的嫩肉上……凌墨想着都哆嗦。
“竟敢動。”雲軒手裏的枝條噼里啪啦抽下來,在凌墨的臀腿處的嫩肉上抽出一道道細細的血痕。
凌墨咬牙忍着,只求雲軒息怒,饒了自己那般責罰。可是雲軒哪會輕易地放過他,抽這幾十下,不過是罰他竟敢亂動而已。
“跪好,自己用手分開。”雲軒手裏的長枝條輕輕點在凌墨臀腿上:“若是讓朕打偏一下,便沒數了,朕什麼時候打夠了,什麼時候算。”
凌墨又怕又是委屈,索性賭氣道:“皇上還是直接打死凌墨算了。”
“你還敢發脾氣。”雲軒用枝條抬了凌墨的下頜道:“朕怎麼捨得打廢了你。只是如今你竹飾用不得,刑飾含不得,便是連冰飾都免了你,若是再沒有什麼法子罰你,你可是更無法無天了。”
凌墨眨着眼睛看雲軒,有些欲哭無淚了。看來皇上想出這種“家法”也是逼於無奈是嗎……
“還不跪好了?”雲軒的耐心有限,蹙眉道:“若是再敢讓朕再聽到凌墨二字,便是這裏的皮也不用要了。”
雲軒手裏的枝條點向凌墨身前,凌墨可真是如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也不敢動了。
枝條兜風而落,“啪”地一聲打在雲軒指定的位置上時,凌墨痛得險些沒跳起來,卻是忍不住“啊”地一聲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