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愛人
幻聖鴻神識遊歷幻夢，面對金錢和權力似乎都沒有激起什麼波瀾。只是在走出美色的挾持的時候，心中卻是有了一絲悸動……這股悸動帶領着幻聖鴻的神識穿過不知多久的歲月，甚至忘了自己與她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初次相遇，只記得……
這一日天朗氣清，一個白衣翩翩的年輕人，負手而立於一巨石之上，看着不遠處的一片開闊的草地上一個舞劍的女子或急或徐地舞動着一把寶劍……
白衣年輕人看着那個舞動的身影，頻頻點頭，然後微微笑意的臉龐逐漸露出愁容，之後陷入沉思……
原來這個女子不知從何時而起，竟是悄悄跟隨自己。很多次之後，自己才發現，有人跟蹤，原本自己很是懷疑這女子的身份，以為是魔道中人……覺得這個女子有什麼目的，但是多次之後，竟是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沒有一絲的殺氣，而是不斷地求自己收她為徒……因自己修為尚且不夠，不能私下收徒，於是自己便一再拒絕……但是這女子始終不放棄，無論自己走到哪裏，她便跟到哪裏……如此這般已經一兩年矣……
不知何時，自己竟是覺得身邊時刻都會有個小跟班，於是倒是也心安理得，直到上次將要分別之時，自己心中竟是有一瞬閃過一絲不舍，於是想想當初的“傻瓜”，竟是答應，如果下次有緣再見，就傳授她一套劍法……
時間呼呼而過，不覺已經月余，自己匆匆而行，翻山越嶺，已經距離上次相見之地相距千里之遙，看來她是不會再找到自己了……就在自己苦笑一聲，似是將要解脫之時……
“師父！”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影穿過草叢，跳將起來，落於自己跟前，“總算找到你了……”
白衣青年一時百感交集，張開嘴巴，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不自覺得抬起手來，幫着這頗為清秀的臉龐清理一下一頭的雜草……
“師父！”那女子看師父不說話，於是又叫了一聲……
“哦！”白衣人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於是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到，“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師父如今名聲響亮得很，走到哪裏都能或多或少打聽到一些師父的消息……”那女子甚是高興地說道，“只是很多消息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與師父錯過了不少……”
白衣男微笑片刻，然後突然意識到什麼，於是說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師父！”
“可是師父上次答應，如果再次相遇就教我劍法的呀！”這女子嘟起嘴巴，頗為不高興地說道，“師父是個大騙子嗎……”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白衣男子殊無生氣，更加柔和地說道，“你餓不餓？”
“我不……”
那女子剛想說我不餓之時，肚子竟是咕咕叫了兩聲以示抗議……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兩指成訣，一柄寶劍懸浮於兩人面前：“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白衣男子跳上寶劍，伸出手來說道。
兩人來到附近的城鎮之中，找了就酒家，點了一桌子菜肴，然後白衣男子想要離開，卻是一把被女子抓住：“師父要去哪裏？”
白衣男子深深嘆了口氣，然後想要開口的時候，那女子連忙道：“以後記得了，不叫師父，但是，那我叫你什麼呢？”（並不是不知道幻聖鴻名字，是不想直呼名諱！）
“叫我鴻大哥吧！”白衣男子說道。
“好的，鴻大哥，你要去哪裏？”那女子說道剛剛抓住他就是為了問這個！
“你在這裏先吃，我出去一下，稍後便回……”
“不行，不行！”那女子連忙搖頭，“鴻大哥又把我拋下怎麼辦？”
“不會的，我很快就回來！”白衣男繼續說道。不過那女子卻還是不信可憐巴巴得望着白衣男子……
也許是自己之前不告而別地次數太多，而且上次答應地教她劍法還沒有教，所以透支了自己對她的信任吧，於是白衣男子：“好吧，我把隨身的寶劍，押在你這裏，這下總行了吧！”
終於，那女子才點點頭。於是白衣男子接下身後背着的寶劍，交給了眼前女子……
這次白衣男子並沒有逃避這女子，出去一圈之後，很快便回來，只是手中多了一個包裹！眼見女子還沒有動筷，於是白衣男子說道：“趕快吃吧，吃完換上新衣服，教你練劍！”
………………
回想與這女子的第一次有稍微正式的交流的相遇，竟然已經是在初次遇到這女子的很久之後……如今相處多日，教這她的劍招，如今看她舞動，似是已經全部學會，只是如今的自己越來越加迷戀這種感覺……這種有能讓自己沉淪的安逸的感覺，要如何擺脫才好……白衣男子的愁苦，便是如此……
“師父，我練得怎麼樣？”那女子將一套劍法舞完，便跑到白衣男子跟前的巨石前，向著白衣男子問道。
“我不是你的師父！”白衣男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然後毫不遲疑地說道，“教你的劍法，是為了讓你防身，如今你已經學會，你我便沒有再見的理由，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可是，你已經教了我劍法，為什麼一直都不願意收我為徒！”那女子見他依然不肯收自己為徒，於是轉過身去……
白衣男子以為自己說話太重，見女子轉身，以為她要離開，於是急忙抬起手臂，但是聽她說完，然後再看看她如今清麗的身影，內心頓時下定決心。罷了罷了，就讓她覺得我真的狠心好了，如此這般下去，自己遲早沉淪……
“修為不夠只是託詞，不願收你為徒的最大原因，是我怕自己把你留在身邊，遲早會愛上你……如此豈不是有悖人倫……”一道流光衝天而起，巨石跟前只是一句輕輕地保重身體，“自始至終我都不敢問你的名字，只是怕這股羈絆成了永久的牽絆……”
虛空的神識目睹着這一切，心中難以言喻的滋味無從說起，只是懊惱的煩躁充斥着全身，一聲長長的無所適從的嘶吼震顫着自己的心神，一聲巨吼朝着那道白衣流光：“你這個傻子，你這個傻子，為什麼不答應她？為什麼不答應她？為什麼？”雖然這聲嘶吼用盡了力氣，但是卻絲毫傳不到那白衣男子的耳中，只是幻聖鴻真身所處的空間一陣劇動，幻聖鴻無進無退，只是與那黑影的距離，更近了一丈……
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不知已經伴隨着白衣男子多少個日日夜夜，一切都顯得那麼難熬。
“為何她還是沒有招到自己！”
“為何她還是沒有招到自己！”
……
每個日日夜夜，白衣男子總是無數遍地這樣問自己。
“為何我會覺得她能找到我？”白衣男子輾轉反側，“她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她找不到自己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不知在多少次煎熬之後，白衣男子才驚悟，自己是不是懂了凡心！自己修道多年，蒙師父厚愛，本欲潛心修道，怎麼能初次下山便妄動凡心，簡直有負師父大恩……於是白衣難以越加難眠……於是索性，便不再入睡，讓自己時時刻刻都全心修鍊吧，接下來去每一個地方，白衣男子都不再御劍而行，而是徒步行走，只求以達心靜……
白衣男子之外，漂流無所依託的神識，看着曾經的自己再臨這一幕，如今的自己，即使知道以後總是天崩地裂，依然在內心深處無數次吶喊，為什麼不接受她？只是如今自己卻是無論如何影響不到那不成器的白衣男子……
不知多少次渾渾噩噩之後，這白衣男子穿過無數個城鎮之後，迎面走來一個女子，竟是瞬間掃滅自己心中的死灰，讓白衣男子整個心神為止一亮……自己眼前不遠處不正是她嗎？這次無論如何自己不會再那般不告而別？自己不會再收她為徒，但是卻是一切都可以教授給她，於是白衣男子瞬間抬腳兩步，然後又徒然停下，讓自己慢慢向前……
“不能讓她看出來自己也是那般激動，一點沒有了修行之人的風骨……”白衣男子看看對面，那女子卻是有一絲奇怪，這次的她直直看着自己確實不緊不慢，沒有一絲先前急不可耐的意思……而且……
“不管，這次一定要問出口，你的名字……”白衣男子心想……
眼看只有十步之遙了，只要再踏出五步就可以了……不不不……一步的時間也等不了了，這十步就由自己來完成吧，白衣男子就在距離這個心念之人，還有十步的時候，再次加速，不待對面女子一步踏出，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只是緊接着……
“為什麼？”白衣男子的心中瞬間千迴百轉，考慮過無數的可能之後，依然沒有放開手的白衣男子卻是無限驚愕地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也是魔道中人嗎？”白衣男子漸漸慢慢放開抱着她的手，然後搖晃着她的身體，這是為什麼？全然不顧她手執匕首正插在自己腰間，鮮血漸漸染紅自己的白衣……
但是此時的她眼白泛紅，雙目空洞！身體隨着搖擺，卻是不能搭話，只是一顆顆眼淚漸漸流下……
此時白衣男子醒悟，現在的她肯定是被魔道妖術所控，於是自己簡單紮緊腰帶，抱着她一起御劍離開……待到距離被刺處已經很遠，白衣男子落於一僻靜的山林之間，來不及多作準備，只是簡單封住身上穴道，也不多作處理，就開始了為懷中女子運功療傷……
白衣男子封住女子周身穴道，然後盤坐於女子對面，以精純靈氣並配合到家心法，緩緩向女子體內灌輸……但是女子體內已被邪氣所侵，如此兩種力量，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造成這女子無法承受之重……於是男子也不可心急，只是情知女子被控，顯然是有人朝着自己而來，如今來不及多作準備，恐怕隨時會被人偷襲……而自己又深受重傷，不可隨意戰鬥，請示非常危急，不由得自己不急……
果然，就在不多時之後，天色漸暗，腥風陣陣，天空若遠若近，響起“桀桀桀桀”的笑聲……
白衣男子心中一驚，看看四周，默默加快運功的速度……
“這女子起初說你是他的師傅，我還不信，今日一見，倒是不只師父那麼簡單了……”不遠處林間一個黑影漸漸走近，然後從他空中傳出，“莫非……你喜歡她？”這漸漸走近的黑影顯現，是一個臉色慘白，但是容貌頗為有吸引力的青年男子，只聽他如此說完之後，哈哈大笑兩聲……
白衣男子咬緊牙關，也不答話，只是眼光犀利地看着這漫漫走出的男子，看來自己對面之人，正是被這男子所控制，而看他臉色，似是修鍊邪道功法所致，如此看來，這一切都是針對自己了……
“呦呦呦……”那男子一手遮住嘴巴，“別這樣看着我……”
“閣下是什麼人？”白衣男子此時正在緊要關頭，倒也不出言激怒對方，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那妖異的男子，也不明說，只是於此同時瞬間出手，一把血紅妖刀飛出，直接向著白衣男子而去……
白衣男子此時無法抽身，手中也沒有多餘動作，只是眼看那飛刀到了自己一丈開外，竟是被一道冰牆擋住，然後開口道：“縱使正邪有別，我也想知道一個理由……”擋住對面男子飛刀之後，白衣男子再次拖延……
“理由？哈哈……”那對面男子聽到白衣男這麼說，不由大笑，“你殺我道弟子多人，可曾有過理由？”
“他們濫殺無辜，無惡不作，我殺他們，乃是天道……”
“天道？”那男子聽到這裏，笑容變得鬼厲，“天道不過弱肉強食罷了，我得又何嘗不是為了生存……”那男子說著的同時，自腳下蔓延開來一陣血霧，然後慢慢觸及白衣男子的冰牆，竟是不多時，那冰牆已經出現了細密的裂紋，緊急着冰牆破碎……
“以你之年紀，如若投身正道，必定可以發放異彩，不知為何非要修行此種功法……”白衣男子眼見冰牆破碎，血氣襲來，於是在冰牆之後，又生出一道烈火，正與那血氣相持不下……
“看你年紀也是頗輕，已經可以隨心而動，想來在正道門派之中，也可謂之佼佼者，若能殺了你，定能立下不小的功勞……”那男子看他此時竟還想着勸自己，頓時覺得頗為可笑，於是不由暗自乏力，血霧蒸騰，濃烈的血霧之間，似是有滔滔猛獸，鬼哭狼嚎一般，瞬間將火牆也給壓制……
此時，白衣男子騰出一隻手來，緊握法訣，在自己身邊不過兩尺範圍之內，凝成兩道交錯的屏障，抵住了詭異男子的攻擊……
“你先前已經身受重傷，又帶着一個累贅御劍而行，為了讓她擺脫控制又浪費不少靈氣，現在還在死撐……當真是深情的種……”那詭異男子看到對面之人，如此頑抗，倒是不由的出言諷刺……同時背負的手漸漸伸出，竟是白衣男子先前送給那女子的佩劍，“如今這東西也沒用了……”說完，那男子將手中寶劍朝遠處河流一扔，同時掐動法訣，那血紅霧氣之中，竟是伸出無數鬼面獸首刀叉劍戟，向著白衣男子交錯的屏障撞擊……
此時白衣男子的壓力越來越大，眼看已經承受不住，就在這時，他對面的女子，睜開眼睛，血紅褪去，只是臉色蒼白，神色虛弱，等她看到對面之人的那一刻，首先開口的還是那句：“師父……”
白衣男子看到對面之人醒來，瞬間又是將屏障向外推出兩尺，然後眼神溫柔地看着對面女子：“你醒了……”
“我……”這女子此時並不知道什麼情況，好似五感還沒有完全恢復……
白衣男子生怕她自責，於是首先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還不待對面女子回答，一道紅光閃現，白衣男子身邊兩道屏障瞬間破碎，緊接着那男子反手又是一刀，向著白衣男子身後砍來，如果這一刀暢通無阻，那麼白衣男子和對面之女，恐怕都要身首異處……不過白衣男子此時心中欣喜，並沒有躲避，只是手中兩指成訣……一道劍光瞬間大作，極速飛出，擋在白衣男子身後……
“你先休息一下……”白衣男子對對面女子說完……然後飛身而起，抓住寶劍，與詭異男子你來我往，漸漸打到十丈開外……
“想不到你身受如此只傷，竟還有如此修為……”詭異男子口中誇讚但是孰無驚訝，然後下手越來越重……
白衣男子接連與對面男子對戰，心中也是暗自驚訝，這恐怕是自己下山以來遇到的最為強力的對手，即使此時身體沒有受傷，想要戰勝他，恐怕也絕非易事……此時那男子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出了它自己一手執刀與自己對戰之外，竟是在他身體之外，還有兩隻血紅手臂，各手執一把血紅大刀向著自己不斷攻擊，原本這樣的攻擊，自己倒是也能夠相持地下，不過此時因為先前受傷，此時又不斷戰鬥，血氣流動加快，竟是血液慢慢嚮往湧出，漫過自己緊扎的腰帶……劇烈的疼痛，讓自己越來越手足無力，不過每當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一人，卻是也每次都將攻擊打退……
“哈哈哈……”那詭異男子笑笑，“你倒是真的很頑強，如此之傷，我竟然這麼久還不能將你拿下，真是不錯……”
白衣男子強忍手中漸漸用處的鮮血，於是也不搭話……
“你如此拚命，莫非是為了保護你的徒弟？”白衣男子笑着說完，同時一隻身外的手臂手持血刀向不遠處地女子砍去……白衣男子原本將戰圈移開，就是為了怕傷及身後的女子，現在那妖異之人，修為頗深，詭異莫測，身外手臂防不勝防……此時只能轉身而回，不過那飛刀速度異常之快，自己的身體速度恐怕已經跟之不上，於是白衣男子握緊法訣，將手中寶劍飛出……
而此時那女子，看眼師父，拋出寶劍來救自己，於是大聲喊到：“不要！”不過寶劍已經飛出，恐怕馬上就到眼前……女子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師父手中沒有寶劍，而此時師父的身後，那個詭異的男子，雙手舉天，一把血刀十丈有餘，此時已經凝成，正在想着師父的背後劈去……
終於，寶劍飛速而來，擊中向著那女子飛來的血刀，而此時白衣男子身後撕裂般的風壓也已經馬上及身，此時白衣男子手中無劍，強大的風壓，讓自己瞬間難以調動靈氣，聚集成刃……於是白衣男子手中靈光一現，急忙召寶劍而回，不過恐怕還是難以趕上血刀劈下……
就在白衣男子不得不閉眼等待命運降臨之時，將要到了的血刀竟是沒有到來，而白衣男子再次睜眼之時，眼前竟是一細小瘦弱的女子，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這巨大一刀……
此時白衣男子看着這一切，眼睛大睜，口中開合卻是說不出話來……
許久許久……好似天地寂靜，時光輪轉……
“師父，我終於為了做了點什麼……”口中鮮血止之不住的女子，眼中看看白衣男子腰間，閃過一絲愧疚……
“不……不……我不怪你……”白衣男子發出嘶吼之聲，一把抱住將要倒下的女子，而剛剛觸及到哪女子，白衣男子瞬間變成了血衣，此時那女子身後因為擋住那一道巨大的血刀，已經衣物盡碎，血肉模糊……
“我……剛剛師父是想問我的名字吧！”白衣男子示意女子不要再說話，但是女子已經回天乏力，於是擠出最後幾個字，“我……我叫江雪！”然後女子閉眼長逝，手腳垂落，再無鼻息……
“不——————”白衣男子揚天長嘯一聲，此時坐觀的神識都已經無力地捶胸頓足，心中無數次想要殺了那詭異之人，但是卻是無能為力……
此時懸浮身外的寶劍，劍尖直指蒼穹，瞬間天地之間風雲變幻……
“哈哈哈……”那詭異的男子笑道，“你們兩個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妖人，受死！”白衣男子雙目赤紅，頭髮好似掙脫束縛，隨風翻飛，此時的白衣男子，像極了魔道中人……
那詭異之人，眼見天地驟變，倒是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不過卻沒有逃走的意思……
“你已經錯失了逃走的機會……”懷抱着心愛之人的白衣男子，此時聲音變得沙啞而妖異，語氣如同魔道中人宰割毫無修為的百姓一般……天地風雷更加狂暴，山林之間數目連根拔起，巨石向著白衣之外的地方四處飛散……
那詭異男子，此時發覺到不妙，憑這小子先前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凝結如此強大的法訣，莫非此刻他突破原本的極限了……不過此時想要再走已經來不及，自己周身三丈之外，被天罡雷網層層密佈……看來今天不得不接下這一招了……
眼看妖人被束縛，白衣男子任由天際慢慢結成四隻雷獸，然後一道天機漩渦，發出一道天雷直接貫穿自己頭角直達大地，將大地打擊出數丈深坑……這次自己偶然突破黃道，凝結之力遠超平常，不覺之間，靈力溢出，狂暴無匹……
白衣男子也不舉手，直接憑藉意念，將天道雷網緩緩傾斜，向著對面詭異之男而去……
那詭異之男，見到雷光巨柱向著自己襲來，神色凝重，緊接着大喝一聲，周身崩碎……瞬間血霧瀰漫，瀰漫的血霧團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觸及身外的雷光，與之吱吱作響但是卻是不能阻擋血霧繼續膨脹……終於血霧膨脹到了數丈範圍之後，血霧之中伸出數只暗紅血手，向上迎向劈下的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