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不必多想,傅拓丞也知道他這個障礙物肯定被夏蘿削了一頓。

“夏蘿小姐說她只是想搬出去,耳根清靜一下,我一直請她稍等,想跟你回報這件事,沒想到艾蓮小姐也跑來了。”

“艾蓮?她做什麼?”他的臉色遽變,根據多年的例子,他知道只要艾蓮干涉,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

“艾蓮小姐說她會親自跟你講,要我不準擋路……”圭介冷汗涔涔,當時在場的人,他的地位最卑微,想用傅拓丞壓制夏蘿,但艾蓮又是傅拓丞的上司,依此邏輯,他必然是得先讓步,然後趕來回報這件大事。

“該死!”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存心聯合起來與他作對不成?

“傅先生,你跟夏蘿小姐吵架了嗎?”這種離家出走的情節,圭介最難為了。

“沒有。”

“啊?那怎麼……”圭介一頭霧水。

“你在這裏做什麼?趕快去查夏蘿搬到哪裏了。”傅拓丞暴躁的大吼。

“傅先生,我有派人跟蹤,很快就會知道了。”圭介還算有點小聰明,等跟蹤的人確定了地方,便會立刻打電話給他。“對了,艾蓮小姐還叫我跟你說,這一周她要關禁閉,不準任何人、任何事打擾。”

“那個膽小鬼……”傅拓丞瞪大眼,咬牙切齒。艾蓮那女人,幫助夏蘿離家出走,又怕他找碴,所以趕緊躲起來,是不是?

看來他的眼皮不是跳着玩的,他現在快要氣炸了。

夏蘿的舉動無非是大膽又莽撞。

她知道圭介會躲在附近,也知道傅拓丞絕不可能讓她搬離開,即便只是一段時間,以冷靜為名,他也鐵定會最根究底。

可悲的是,她絞盡腦汁,也只能拜託艾蓮幫忙,因為在集團里,艾蓮握有最大權利,無論如何,至少能拖上一段時間。

她感到奇怪的是,艾蓮並沒有追問太多,很阿莎力的答應幫她。

雖然心生懷疑,但是她沒有時間管那些了。

這時,銀狼從暗巷走出來,不戴面具的他,面容英俊,卻也邪惡。

“好了。”她面無表情,將懷裏昏厥的女子交到他的手上,然後也將懷錶藏進衣襟內。

“果然厲害。”銀狼笑着誇獎。

夏蘿聽了,很不是滋味。

“別想太多,這女人在台灣給亞曼達先生桶出不少簍子,不但謊報販毒的資金,又隨便賣弄亞曼達先生的名義,受罰也是應該的。”

不知道銀狼為何要跟她說這些,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女子無不無辜。

“亞曼達……他已經把魔爪伸到台灣了?”

“不,沒那麼快,別忘了,還有你情人那票人擋在前面,這女人是自己偷跑的,想抓她的人可不只我們。”銀狼悠哉的說,還點燃一根煙。

“你要繼續留在台灣?”夏蘿感到奇怪,銀狼應該要在紐約守着亞曼達,而且好像也沒有把她帶離台灣的打算。

“我只是要你幫些忙,可沒有拆散有情人的意思,我也怕被天打雷劈。”

銀狼自以為好笑的說。

可惜夏蘿根本不捧場,決定把話挑明了說,不打算任由他敲詐。

“解決了一個,還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我?”

果然,銀狼立刻裝迷糊,“我想睡了,先把人關起來再說吧!”

“銀狼!”她氣怒不已,緊握拳頭。

銀狼敷衍的擺擺手,將女子塞進車子裏,揚長而去。

“可惡!”她咬着唇瓣,低聲怒吼,突然好痛恨自己的能力,如果她不會催眠,那麼銀狼便不會死纏着她了。

無奈的是,如果不想波及父親,目前她也只能聽令……

夏蘿一點也不意外傅拓丞找到她新的租屋,但是一來到門口便看見他,仍然讓她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晚回來?”他劈頭就質問,尤其她穿得一身火辣,露出纖細的小蠻腰跟修長的美腿,更是令他沉不住氣。

她抿了抿唇,當然不可能夠告訴他,為了誘使亞曼達要的女人隻身走出PUB,害她喝了不少啤酒,現在渾身不舒服,用鑰匙打開門,直接走進浴室。

傅拓丞立刻跟進去,關上大門,趁着她在洗澡,迅速將小套房環顧了一圈。

這屋子毫無溫馨可言,掛在衣櫥里的衣服也很少,畢竟她從他家裏帶出來的行李不多,顯示她並不是真的要離開,畢竟儲藏室里那一堆華麗衣裳都是她的寶貝收藏,她不可能忘記帶走。

片刻,夏蘿穿着浴袍走出來,頭髮還是濕的,逕自從冰箱裏到了一杯冰牛奶飲用,彷彿將他當成隱形人。

“我七點就在門口等你了,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他沒放棄的追問,也沒錯過剛才她身上的酒味。

“我去夜店玩。”她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反倒從抽屜里拿出化妝棉和去光水,把指甲油擦掉。

傅拓丞非常敏銳,夏蘿這般不專心的模樣,就是在閃避他。

“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必須趁我上班的時候偷偷搬出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想一個人靜一靜嗎?”

“這不是真的理由。”他沒那麼好騙。

“話都是你在說,那何必問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聳聳肩,將化妝棉丟進垃圾桶。

“夏蘿。”他受不了了,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說的嗎?”

她的神情慵懶,輕佻的笑說:“這麼想我?放心,我還是會搬回去的,拜託你先別管我,行不行?”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喜歡喝酒。”

“現在喜歡上了啊!原來夜店這麼好玩……”推開他,她轉身來到化妝鏡前,端詳着自己,“裏面有好多男人跟我搭訕,他們還請我喝酒,邀我跳舞……”

傅拓丞青筋跳動,“你越是故意說這種話惹我生氣,我越明白有問題。”

她努了努嘴,想在嘲諷他的自以為是。

“你都已經到山上了,卻沒跟夏伯父見面,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問。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調查我?”

“我不該調查嗎?你變得太奇怪了,像在刻意搞砸我們的關係,問你也老是閃躲,我不調查,還能怎麼做?”

看着那雙擱在玄關、沾滿泥沙的鞋子,他想來想去,也只猜到她會不會是回家了,讓圭介去求證,果然在村落的附近,有一名婦人看見她的蹤影,但是因為許久沒聯繫,便沒主動跟她打招呼。

“你跟一個男人見了面,還聊了一陣子,最後卻沒有回家看夏伯父,我可以肯定,原因一定是出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村落的人口不多,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人,那名女婦人說,她並不認識那名男子,也能確定他並非村落里哪戶人家的孩子。

“傅拓丞,你那麼厲害,幹嘛不去當偵探?”夏蘿終於被激怒。

“如果你肯說,我也不用那麼麻煩。”

“我警告你,少打擾我父親,你不知道他那個……”她的心都糾結在一塊了。他好可惡,天知道她最不願意的就是讓父親擔心自己,她最害怕父親露出那種隱含着責備的嚴厲眼神,光是想像,就讓她心浮氣躁。

“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又說了什麼?”他在乎的是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情人!床伴!我搬出來就是為了討好他,跟他在一起,這樣你高興了嗎?”她氣急攻心的大喊。

傅拓丞的眼裏閃爍着怒光,愚蠢如她,不曉得如此挑釁,根本是在逼他失控。

“不準說這種話!”夾帶着漫天怒火,他用力將她拉進懷中,她的無知、她的叛逆,已經快燒乾他的理智線了。

她毫無畏懼的揚高下巴,“受不了我,就分手啊!我才不稀罕。”

他沒有辦法忍耐,只能狠狠的吻住她驕縱的紅唇。

“唔!”夏蘿瞪着他,痛恨他用這種方式要她降服,她才不沉淪呢!

傅拓丞也不妥協,托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熱吻,糾纏、強擄。

他不想再聽見她說出一句決裂的話語,對他而言,她最厲害的不是使毒,也非催眠,而是那顆冥頑不靈的腦袋,不懂得求救,自以為可以只手撐天,甚至刻意要讓全天下的人都討厭她才甘願。

但是他不可能討厭她,心裏都被她佔滿了,憐愛她都不夠了,又怎麼能接受她如此排拒與不信任?

她無力的捶打他,像在氣自己的懦弱,也氣他的狡猾,明知道她敵不過他甜蜜的親昵,每次被他摟在懷裏,感覺就像快要融化的巧克力。

為了抵抗這份誘惑,她難受得眼眶泛紅,心酸得一塌糊塗。

“告訴我。”他抽開她浴袍的繩結。

“不要。”她拚命晃頭,深怕自己真會不小心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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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漢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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