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這樣悶不吭聲的跟我做愛,不覺得難受嗎?”閻京笙嘆口氣。天真可愛的她,和現在倔強冷漠的她,已讓他搞不清哪一個才是她真實的模樣,但他明了,自己同樣被吸引着離不開。
不想她咬牙強忍,他攫住她嫣紅的唇瓣,重重的吮吻。
她忙着對抗他入侵的舌頭,沒發覺不爭氣的手已經違背了她,偷偷的攀上他的肩膀。
“符鈴,我要你。”他忍耐不了對她的渴望。
毫無防備的填充讓她不禁仰頭嬌吟。
“答應我永遠不再離開我。”因為她,他已經嘗盡苦頭,儘管可能仍在摸索愛情,大男人的自尊也變得不再重要,如果她了解他的過去,就該知道他從來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符鈴難耐的咬住他的肩頭,他的佔領不夠溫柔,可說是粗魯,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呻/吟,明明好幾次都覺得承受不住了,依然緊緊的抱着他,期待更強猛的索求。
他讓她變得不像自己,控制不了身體,身與心就像漂浮在空中,隨着他這陣龍捲風,忽高忽低,無法駕馭。
在無比歡愉的世界裏,忽然傳來的男女淫聲浪語,伴隨真實的他們,她聽見另一個屬於她的聲音,也用着一樣嬌媚的語調呼喊閻京笙。
密集的摩擦讓情慾焚起火焰,釋放種子盈滿她的深處。
她情難自抑的挺起胸脯,肌膚微微泛紅,在高潮拍打着全身的同時,另一個她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醉人潮襲。
癱倒在他強健的胸懷,符鈴不停的喘息,奇異的幻覺揪緊她的心臟。
他疼惜的輕吻她的頭頂,倏地發覺她不對勁,連忙撐移她的肩頭。
“符鈴,你怎麼了?”
她感到呼吸不順,說話困難。“閻京笙,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駭然的黑影籠罩而下,她閉上眼,昏厥過去。
“符鈴!”
空氣中,凝結着肅靜的氣息。
“銀狼,讓我進去!我要見亞曼達!”夏蘿站得筆挺,無懼於他的高大威迫。
“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好。”銀狼完全不通融。
“符鈴沒有回來!”
“所以呢?”
“你……”夏蘿深吸一口氣,快氣炸了。“我想請求亞曼達支援,把符鈴救回來。”
銀狼咧開冷酷的笑容,“別傻了,夏蘿,不過是個傀儡,你如果怕無聊,再找就有。”他像在安撫小孩,而夏蘿的模樣的確如同不成熟的小女孩,讓人覺得哄哄便罷。
“銀狼,符鈴被閻京笙那邊的人捉住,她會被殺的!”夏蘿無法接受他的說法,一心想救符鈴。
“夏蘿,她只是個空殼,就算死了,也不會感到痛苦。”
符鈴記憶的空白程度,甚至像個沒生命的殭屍,也因此,符鈴絕對是頂尖的殺手,因為就算被折磨到死,也無法出賣主人。
“話不能這麼說……”
“夏蘿,別為了一個傀儡壞了大事,而且你別忘了,符鈴是你的手下,不是亞曼達先生的,他沒有必要幫你任何事。”
夏蘿在這一刻看清了亞曼達與銀狼的冷絕,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善良人士,但沒想到竟然無情至此。
“算了。”她氣鼓了粉頰,轉身,飛奔離開。
無所謂,她自己的人,她自己救,哼!
【第十章】
符鈴陷入昏迷狀態,閻京笙束手無策,只好將她帶回本館,請求艾蓮出手救人。
“你確定她只是體力不濟?”診療過程中,他一直將她護在懷抱里,憐愛之情顯而易見。
“原因之一。”艾蓮在符鈴的穴道插入第十根銀針。
“你在做什麼?”既然只是體力透支,艾蓮幹嘛還在她的身上扎針?看得他亂心疼的。
“她需要靜養。之前我說過了,有人長期讓她服用解毒的補藥,她體內還殘留着毒素,所以很容易造成疲勞跟貧血,這也是為什麼她又昏倒的原因。你不覺得對方是個很奇妙的人嗎?對她下藥卻又幫她補身,看來那個人良心未泯。”
“你明知道對方是誰……”
“我不知道。”艾蓮笑得詭異,就算知道,現在也不能說。
“你……”閻京笙剛要發作,艾蓮立即在他的手心寫了幾個字:隔牆有耳。
“你早該把符鈴帶回來。”她突然變換語氣,“有從這女人口中套出什麼嗎?”
“什麼東西?”他看不懂艾蓮葫蘆里賣什麼葯,卻又嚴防着牆外的那個人,把符鈴抱得好緊。
“嗯,無所謂,等她清醒后,就交給傅拓丞的手下去處理,我就不信,嚴刑拷打之下,還問不出答案!”她倏地拔針,故意害符鈴流了點血。
“你……”閻京笙的演技不夠好,差點要罵出口,但在艾蓮的眼色暗示下,只得閉嘴。
“顧好她,別讓她輕易死掉,敢動我的人,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臨走前,艾蓮朝他射出尖銳的警告目光。“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不準做出背叛集團的事情!”
“知道了。”臭女人!閻京笙不悅的暗罵。
連着幾日過去,符鈴越來越不對勁,偶爾清醒,臉上蒼白又吐得嚴重,幾乎吞不下食物,好幾次閻京笙忍不住喚艾蓮來看診,她總是把脈后,雲淡風輕的說著老掉牙的結論,隨即走人。
“庸醫!”夏蘿躲在符鈴房間外的暗處,雙手緊握,氣得牙痒痒的。
原以為艾蓮真的懂一點醫術,但觀察了幾天,她根本是一派胡言!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夏蘿發現閻京笙雖然服從艾蓮的命令,但照料符鈴仍是小心翼翼的,看得出來他對符鈴是有感情的。
本來她有些放心,心想,閻京笙應該會設法保住符鈴的性命。但又發現每到夜晚時刻,她便會把符鈴帶到大廳,她很想一探究竟,但大廳外圍堅固的防守滴水不漏,只能看見沒回符鈴出來之後,臉色變得更差,害她更加心驚膽戰。
很顯然的,艾蓮對符鈴下手了,但符鈴是不可能出賣她的!
夏蘿無法想像,在這樣折騰下去,符鈴的命還留不留得住?
看來她必須有所行動了。
大廳里,艾蓮安穩的坐在位置上,左邊站着沐昊楓,右邊是傅拓丞與閻京笙,而符鈴像個犯人跪在下方,虛弱得隨時都會倒下。
“誰派你來殺人的?快說!”沐昊楓狠厲的逼問,執鞭的大手一揚,符鈴右肩的衣袖被打出一個破洞。
“喂,不是說好……”閻京笙想要衝下去。
傅拓丞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冷靜的暗示,“看清楚。”
閻京笙這才訕訕然發覺符鈴並沒有受傷,只是衣服破了。
“我說了,不知道!我只有一條命,你們要就拿去,少羅嗦!”符鈴乏力的雙手撐着地面。極度氣虛之下,目光緊鎖着閻京笙,像在傾吐埋怨與恨意。
這男人在抱過她的身子,說盡甜言蜜語之後,卻是把她帶回這地方……
閻京笙毫不迴避,與她對視,解讀出她的怨懟,不禁心痛。
“還真有骨氣呢!”沐昊楓發出討人厭的笑聲,又甩了甩長鞭,演這種壞人角色,瞧他多在行!“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饒你一命,你覺得怎樣?”
“我不稀罕!”
“還附加當我暖床的工具哦!我家的床可是超柔軟、超好睡的,你確定不來躺躺看?”沐昊楓自以為很有誘惑力的說,沒瞧見閻京笙聽得俊容發黑。
“下流男人,我符鈴寧可死!”
心知肚明的人都不禁暗暗為符鈴鼓掌,沐昊楓這小子超入戲,而且自編的台詞超欠打,但又偏偏很適合他來演,別人是演不出這效果的。
“你竟然罵我?”沐昊楓張牙舞爪,像個吃人的野獸,又要甩出一鞭。
啪的一聲,大廳瞬間被黑暗覆蓋,迷濛的詭香縈繞而來,侵入了所有人的鼻腔。
“來……來人啊!”沐昊楓還在演。
“誰?”符鈴還來不及適應黑暗,藕臂突然被人扯住,拉着往外沖,但同時她感到頭部昏眩,就快倒下。
“努力撐着,快走!”夏蘿捂着口鼻大喊,想搶奪時間離開大廳,眼看離大門只剩一步,燈光乍亮,天花板降落一張大網,將她與符鈴徹底包圍。
她驚恐的回頭,不敢相信竟然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