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搶娘親
月上柳梢,徐柔眼皮有點耷拉,蔫蔫的打着盹。這時爹爹就不吃香了,小丫頭偎在娘親懷裏想睡覺。
“讓她跟奶娘去睡吧。”徐老七前天晚上就沒得到滿足,昨晚又在宮中廝殺一晚,午後歇了晌,此刻精力正充沛,自然要跟媳婦好好親熱一回。
紫兮有點捨不得撒手,女兒這兩年每晚都跟着自己睡,身邊沒有她還真不知能不能睡着。旁邊跟着的奶娘十分有眼色,從紫兮手中抱過孩子,哄着她去吃櫻桃酥醪。徐戰鵬的奶娘也趕緊勸小少爺不要練武了,回去睡覺。
安頓好了孩子們,夫妻倆牽着手走向後院的浴房。紫兮忽覺身子一輕,騰空被抱了起來。
小媳婦疑惑的眼神看過來,徐老七大咧咧的一笑:“手癢,想抱你了。”
媳婦嬌羞一笑,把頭倚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靜靜的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暮夏的夜很美,一縷清輝款款而瀉,流淌着溫潤漫妙的氣息。在這樣讓人沉迷的夜色里,心柔柔的,淡淡的,彷彿是一首安靜的詩,悠然而淡遠。走到後院的路不長,可是他並沒有似以往一般大步虎虎生風,而是有着享受這份回家路的心情,抱着她緩緩前行,沉醉於後花園十畝荷塘飄過來的清香。
紫兮默默抬頭,凝望着丈夫剛毅的臉龐,不語,在這片安靜的時光里,感受到一場心靈的花開。月明風清,花香泠泠,螢舞蛙鳴。在七月的夜裏,她想為他潑墨繾綣一道小令,紀念相逢。為他撥弦奏一曲琴箏,唯美的音符化為永恆。
男人低頭看向自己心愛的妻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雙十年華的女人,成熟嫵媚,給他生了一雙兒女,承受了他多少歡愛。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
男人的心思天生就和女人不同,他越是喜歡她,越是想狠狠地疼她,輕薄的裙裾擋不住小媳婦玲瓏的曲線,雖是腰身太過於纖細,可是胸前的豐盈卻並沒有隨着孩子長大而變小,依舊鼓鼓的,難怪女兒總要握着才肯睡覺。若不是母親不允,她恨不能每天都吃幾口呢。
他也想吃……
當溫熱的香湯點燃滿池的曖昧,小女人嗔嬌淺醉,飄香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如火種一般點染了男人體內熊熊的烈火。正如這夏夜裏的蜻蜓與菡萏,正在完成美麗的和親。而蟬蟲做着最炫耀的看客,撕心裂肺的用寂寞煽情。
氤氳的熱氣籠罩着一對忘情的男女,身子動,翹臀顛,一陣昏迷一陣酸……
幾度登頂,小媳婦全身滾燙輕顫,無力地倚在丈夫懷裏,任由他的大手在全身遊走,美其名曰幫她洗乾淨。
他坐在池邊的漢白玉台階上,掰開女人雙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熱水蔓延至胸前,他雙手捧着一對白膩的豐盈,吃了個夠。幾片調皮的玫瑰花瓣似乎要來和她比一比紅潤,隨着漣漪蕩漾到他下顎,被他大手一揮向遠處飄散。
粗糲的手指向下探去,劃過嬌嫩的軟肉,她身子一陣輕顫。雖是瞧不見,但她敢肯定那裏已經十分紅腫了,雖是老夫老妻了,卻因兩年多的分離,使空置許久的身體無力承受這般狂放的給予。
“我累了……回房吧。”小媳婦輕柔的聲音帶着顫動的嬌喘,引得男人又要硬起來。
看看懷裏可人兒的模樣,男人輕輕一笑:“好,先讓你歇歇,明日再說。”
男人抱着媳婦出了水,輕柔地把她放到地上。兩條白玉般的長腿幾乎站不住,顫抖着偎在他身上,被他用大棉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頭髮要多擦一會兒,免得着涼。”他享受着赤身相擁、肌膚相磨的曼妙感覺,長臂把媳婦圈在懷裏,大手繞到背後給她擦拭着如墨般的長發。
“媳婦兒,又硬了。”抱着嬌軟的女人進了被窩,瞧着她惹人疼的小模樣,男人實在不忍心再強壓上去。
“別……求你了……我不行了……”小媳婦往他懷裏縮了縮,安靜的合上眼。
“好吧,那咱們說說話,這兩年你都是怎麼想我的?”男人精力充沛睡不着。
“嗯。”紫兮應了一聲,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男人輕輕的笑了一聲,抱着媳婦閉上了眼。卻警覺的發現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隔壁屋裏傳來,由遠及近。
什麼人敢夜闖國公府?
徐老七面色一凜,抱着媳婦不動聲色的傾聽動靜。從腳步聲判斷,不是功夫高的高手,可也不像是腳步沉重的人。嘴角一勾,他知道來人是誰了。
小傢伙摸着黑蹭到床邊,伸出兩隻小爪子揪着床褥就往上爬。“娘……娘……”
故意不動彈的徐老七怕她吵醒媳婦,就轉過身子,把小丫頭抱到床上,摟在懷裏。“你娘睡著了,柔柔跟爹爹睡吧。”
“不要,我要娘……”徐柔愣了一瞬,就想起了爹爹是誰,卻還是固執的推開他,堅定的從他身上爬過去,擠到母親身邊。
“柔柔乖,你娘累了,來找爹爹。”有力的大手去抓女兒過來,誰知小丫頭急眼了,小爪子如雨點般撓向他身上,小短腿用力的踢騰着:“你走開,討厭,我要娘親。”
小丫頭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紫兮被吵醒,睜開惺忪睡眼就瞧見朦朧月光下,父女倆正在半夜干仗。
“柔柔別鬧,過來睡吧。”紫兮伸手抱過孩子,放在大床里側,側身對着女兒睡下。徐柔雙手摸在一對兒飽滿的豐盈上,安靜的睡了。
徐老七糾結的瞧着媳婦迷人的後腦勺,很不樂意。果然是有了孩子忘了爹,這一晚上,就只能對着她的後腦勺了。
早晨醒來之後,就見到了誠惶誠恐地跪在卧房外面的奶娘。徐老七冷冷的哼了一聲:“孩子走了你都不知道,還好這是她找對了,到我們身邊來,若是走錯了,出了什麼意外,你擔得起么?”
奶娘嚇得冷汗淋漓,連連磕頭。徐柔一直跟着夫人睡,所以晚上自己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打五十板子,滾出府去。你們都聽好了,不要以為夫人脾氣好,就偷懶耍滑,但凡讓我發現誰不盡忠職守的,都沒有好下場。”徐老七冷冷的下了命令,下人們都顫了三顫。
“娘,我不要跟奶娘睡,要跟娘。爹爹壞,讓爹爹走。”徐柔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母親溫柔的給自己穿衣裳,興緻勃勃的告小狀。
“柔柔,還要不要飛飛呀?敢說爹爹壞。”今日不上早朝,徐老七樂呵呵的逗女兒。
“要要……爹爹好。”徐柔伸出小胖手,摟住爹爹湊過來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你這小牆頭草。”男人大大咧咧的笑笑,抱着孩子到花廳用膳。
“皇上在西苑安排了晚宴,要宴請幾位重臣及家眷,也沒外人,你上午收拾好,一會兒我去軍中轉轉,和將士們一起用罷午膳再回來接你們。”徐老七很快吃完,瞧着給女兒喂飯的妻子,滿眼柔情。
“孩子也去呀?”紫兮回頭。
“孩子們從小就應該見見世面,就帶着去玩玩吧,用膳的時候讓奶娘帶着去偏殿吃就行了。”徐老七起身在兒子頭上揉了一把,朝着門口走去。
徐戰鵬轉頭看向父親高大的背影,張了張嘴,沒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徐永寒帶着兵部的幾個人穿着常服進了中軍大營,卻見並無士兵操練,心中疑惑,走進一座軍帳一瞧,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一群士兵光着膀子正圍在八仙桌邊上賭錢,桌子上還擺着兩壺酒、一隻燒雞。
徐永寒氣的一腳踢翻了桌子,士兵們吃驚轉頭,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一個絡腮鬍子的小隊長罵罵咧咧的晃了過來:“哪裏來的傻大個兒?敢在軍爺的地盤上搗蛋,活膩了?”
他揮拳打了過來,徐永寒連躲都沒躲,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擰,嘎巴一聲響,手臂便脫臼了。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大鬍子上,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倒地的桌子上,磕掉了兩顆牙。
人群中有幾個老兵是認識徐永寒的,趕忙跪倒地上,高呼:“參見徐將軍……不,徐元帥。”昨日人們已經聽說英宗復辟,徐永寒任天下兵馬大元帥,兼任兵部尚書和中軍都督。可是那是當官的事,跟他們這些小兵沒多大關係,這兩年紀律越來越鬆散,已經玩慣了,所以他們今日一如既往的玩樂,對於誰當都督並沒太在意。
連着查了幾座營帳,都是混亂不堪,烏煙瘴氣。
徐永寒剛剛傳令讓軍士們都到校場集合,就見轅門處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