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不堪?

70、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不堪?

見到蕭傾陌突然一臉黯然,白瑾霜誠惶誠恐地問,“督軍,妾身說錯了嗎?”

“你說的沒錯。可惜,現在整個龍國都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我一人安寧,千萬百姓還是在苦難浮沉,我還是不忍。”蕭傾陌喃喃說道。

他的心裏,是想起唐靈筠當年的責備了。

而白瑾霜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臉色突然又陰沉了下去。她心裏默默鄙夷,你不過是為了權利富貴、一己私慾,還非要為自己冠上為國為民的美名,真是可笑!

飯席退下,白瑾霜終於可以好好地歇一歇了。

紹北一帶盛產溫泉,旅館房間的後院裏也有一個。

趁着天黑,她忍不住跑進溫泉里,好好地享受一番。她見這口泉的旁邊長滿了鮮花,甚是欣喜,又摘了一些,灑在水裏。

幾日的疲乏勞累,加上她喝了點酒,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蕭傾陌在房間裏看書,一直沒見白瑾霜出來。

他有點擔憂地走了進去,看到她浸泡在裊裊的溫泉里,點點花瓣點綴更添嫵媚,她的雙手放在岩石上,頭枕着手臂,沉沉睡着。月光下,她的睡顏恬靜,一泄如瀑的長發及腰,包裹着她玲瓏剔透的身材。

真是美人如畫,他不禁多看了幾眼。但是,她就這樣睡著了,還不怕凍死了?

他走近幾步,蹲了下去,想把她叫醒,她卻不肯睜開眼。

他將她抱了起來。

風一吹,她覺得有點冷了,於是輕輕地蹭了蹭他,朝着他的身體靠攏過來。

一股熱血在他身上迅速地躥動着。

他忍了忍,將她放到了床上,又折騰着幫她穿好了衣裳。

他幫她蓋好了被子,她卻非要把被子掀開,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他終於把她蓋好了。

他正準備要走。

她突然伸出玉臂,勾着他的脖子。他僅有的那點忍耐力,差點就要消失了。

但是,她兩天來一路顛簸,剛剛還在門口狂吐,他都知道。這麼疲乏,他是不能再折騰她了。

他輕聲說道“乖,睡好一點。”

她好像聽明白了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翻了身,睡得更沉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可救藥了。這個女人對於他,好像已經不是一個發泄的工具,一個替身那麼簡單了。只有心裏有一個人,才會克制。現在,他就是在剋制着。

他怏怏地走出房間,還是去洗個冷水澡冷靜冷靜吧。

他離開了,白瑾霜卻睜開了眼睛。

這是她的試探。只有他的心中對她有那麼一絲關愛,她的計策才能成功。

第二天,蕭傾陌一早就出去了。

店小二過來殷勤地說,“大人一早出去了,說是外面亂,讓太太您在這裏獃著。”

白瑾霜點頭答應。

他那天晚上也沒有回來,直到第三天早上,天蒙蒙亮,他才披着晨光回來了。

“這裏的事已經辦完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回去。”他對她說道。

”太好了。“她又隨意問道,”對了,督軍,我們是走陸路還是水路?”

蕭傾陌看了看她,“你還關心這個?跟着我走就是了。我自有安排。最近兄弟們都辛苦了,我給他們歇息一日,明天才好趕路。”

“督軍也辛苦了,您也好好休息。”她幫他按摩着肩膀。

一股暖流又在竄動,他急急拿開她的手,“我不累,我待會帶你去一個很漂亮的地方。”

白瑾霜一臉興奮地問,“真的嗎?在哪裏?”

“去收拾收拾,馬上就去。”他好像比她還着急。

他帶着她到了一處林子。往裏的路漸漸崎嶇起來,他拉着她的手,讓她穩穩地走着。

走着走着,漸漸聽到流水的聲音。

“看,到了。”

白瑾霜這才看到,這裏有一大片漂亮的梨花樹。現在已經是四月,正是梨花盛放的季節。這一片花海,如雪一般。她再仔細一看,這梨花帶着淺淺的粉色,更顯嫵媚。再加上不遠處小溪流襯托,猶如一幅有聲的彩墨畫。

梨花,是她上一輩子的最愛。她的心,不自覺地跳動起來。

”是不是很漂亮?“他抬頭看着梨花,清清淡淡地問道,“喜歡嗎?”他說得很小聲,就好像不是在和她說話一樣。

“嗯,很漂亮。”她微笑着說道。

他淡淡笑了笑,彷彿在回憶着什麼。

她輕聲回答,又問道,“督軍,您呢?喜歡嗎?”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喜歡?”他回了神,“我看你喜歡花花草草,應該喜歡這裏。”

白瑾霜感激地點點頭,“謝謝督軍。這種美景,一般女子的確都難以抗拒。對了,督軍,您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前些日子,追捕動亂的人。追到這裏,無意中發現的。”

正說著,他突然一把將她扯進懷裏,她一下不知所措。

接着,一陣槍聲響起。

他將她摟在懷裏,撲到地上。

又是一陣槍聲,接着,樹叢有慌亂的腳步聲。

有士兵從林子入口跑了進來,“督軍,您沒事吧?是那幫人的漏網之魚。我們已經去追了。”

蕭傾陌將白瑾霜扶了起來,“沒事吧?”

“沒事。”白瑾霜的臉色有點蒼白。

“果然還有漏網之魚。”他皺了皺眉。

白瑾霜突然清冷一笑,“這又是督軍的引蛇出洞吧?督軍真是英明。”

蕭傾陌頓了頓,“在你眼裏我應該就是這麼充滿算計,無時無刻不在利用人?”

白瑾霜垂着眼,沒有說話。

“就當是吧。”他的神情更是清冷。

一下子又陷入了無言的尷尬。

“想多呆一會嗎?”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又開口了。

白瑾霜猶豫一會,“聽督軍的。”

“我去河邊坐會,你在這裏歇會吧。”他指了指樹下的大石頭。

白瑾霜乖巧地點點頭。

於是,他坐到河邊的樹下,看着河裏這一片花海的倒影,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而白瑾霜,也忍不住陷入了回憶,回憶那些梨花樹樹下的恩愛時光。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她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手帕,撿了一些花瓣,細細包好。

他看到她彎下腰,細細地挑選着,神情認真專註。唐靈筠也很喜歡這樣,撿各種好看的花瓣,回去晒乾,做成香囊。

於是,他忍不住走了過去。

她突然發現有個高大的陰影籠罩着他。

她有點害怕地把手帕藏在了身後。

他看着她,冷冷問道,“怎麼?我有那麼嚇人嗎?”

她一臉無辜地搖搖頭,“妾身以為您不喜歡。”

他之前是很不喜歡。他不願意這個女人非要學唐靈筠的一言一行,而且還學得很像。因為這樣會讓他回憶起她,他簡直是痛苦難當。

但是,漸漸地,他好像喜歡她這樣了。思念難熬,有個和她相像的人慰藉也是好的。

但是,他對唐靈筠的那份感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必須是一個狠厲無情的人。

於是,他冷冷問道,“你怎麼覺得我不喜歡了?你一早就會知道我不喜歡?”

她低垂着頭,沒有說話。她知道他的意思。解釋就是掩飾。

他見她神情委屈,有點不忍,放緩了語氣問道,“又是素婉說的?她的嘴可真碎。”

“若是讓督軍不開心了,還請督軍原諒。”她非常謙卑地說。

他頓了頓說道,“是不喜歡。”

白瑾霜很是窘迫。唐靈筠,你又在自取其辱了吧?

她眼眶一紅,走到河邊,輕輕將花瓣灑到了河裏,毫無留戀的樣子。

蕭傾陌看着她的舉動,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兩個人心思各異,都沒了賞景的心情。這麼一番美景,就這麼兩個人辜負了。

到了夜裏,白瑾霜要開始她的計劃了。

她趁他還沒回房,從自己的細軟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面是用蘿苡花做成的葯。這葯是平時清熱解毒的,但是白瑾霜這副身體卻是對這種花不服。一旦服了含有這花的葯,就會發燒,還會全身長滿疹子,要過個十來天才能痊癒。

她一口吞下了這些葯,等着自己發病。其實,她的心裏不確定,他會不會為了她鋌而走險。

過了一會,他也回房了。床有點擠,他一直睡在最外面。她也漸漸睡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燥熱得厲害。她隱隱地想,這藥效,好像發得太快了吧,她還以為,要到天亮才發作呢。

朦朦朧朧間,她又感覺到她的脖子酥酥痒痒的,不對,這感覺……

她猛地張開眼睛,發現那個人正在她的身上默默地耕耘着。

他見她醒了,看了她一眼,繼續埋頭苦幹,只是動作更為熱烈。他的手,也更為放肆地遊動着。

她羞惱地皺了皺眉。但是她很快也想不了太多了,因為她好像也有些沉陷了進去……

第二天,天還灰濛濛的,他們要出發了。

而蘿苡花的藥效果然開始發作了。

蕭傾陌推了推白瑾霜,怎麼感覺她全身發燙?

再一看,發現她整個臉出滿了紅疹,眼睛都紅腫了起來。

他微微掀開她的衣服一看,天哪,身上也是佈滿了紅疹子。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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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閥的重生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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