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敗類斯文(非正文可不定)

191 敗類斯文(非正文可不定)

蕭晴朗早晨好像接到室友單美的來電,十萬火急的催她去上法律課,非專業課選修,寢室要上這一門課的只有她們兩人,當初選這一門課也是因為上法律課的老教授從不點名,放任自由的緊。她那邊一直在說話,聲音壓的很低,蕭晴朗什麼都沒聽清楚,只是不停的說“好。”最後手機一扣,翻個身又陷入深眠。

等寢室最後一個人都走掉,她才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九點四十八分,離下課還有兩分鐘,現在趕過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她開始刷牙洗臉,換上衣服拿了飯卡去食堂吃飯。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蕭晴朗估摸着單美也該出教室了,於是撥了個電話過去。

飯卡包和寢室鑰匙一道掛在一個龍貓鑰匙圈上,她食指套進去,耍雜技似的轉着,響了大概有十聲,那邊才接起電話。

“單美!你居然響了這麼多聲才給我接電話,長本事了是吧?”

不知怎麼,那邊異常安靜,蕭晴朗吞了吞口水,以為對面覺得太彪悍,清了清嗓子準備再挽救一下形象。卻響起單美異常溫柔眷戀的聲音,感覺像裹了一層蜜汁的糖醋排骨。

“朗朗,我這裏在請教老師問題呢,五分鐘給你回電好嗎?你等我,一會就好了啊。”

蕭晴朗手裏的鑰匙圈做了一個自由落體,奔放着飛向了遠方,成功的砸到一個人的頭上。她連忙掛了電話小跑過去。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疼不疼,嚴不嚴重,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陪你去看校醫啊?”

偉大的哲學家。她爸爸曾經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她從小當作至理名言付諸於實際行動。

那學長正拿着鑰匙扣一臉怒火,四處張望尋找兇手,蕭晴朗向他表示歉意,一直不停的鞠躬。可能是她態度誠懇,他愣了一下。把鑰匙扣遞給她拉着同伴轉身走了。

蕭晴朗淚眼汪汪的送他遠去。她爸爸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最多。這個時候應景最應該歌唱一首“感恩的心。”

於是她一路哼着感恩的心到了食堂,打飯的食堂阿姨一臉陶醉的像找到了知音。還多給她添了兩塊排骨。

啃到第三塊,寢室的許沙和文藝端着盤子坐到了她對面。她抬頭看了眼,解除警報后空出一隻手和她們打招呼,嘴上仍然和一塊糖醋排骨奮鬥。

許沙敲了敲她的盤子。她抬頭看她眼神疑惑,無聲的問。“怎麼了!”

許沙瞪了她一眼,柳眉倒豎,“瞧你那樣,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我又不搶你的,你今天沒去上課吧?”

蕭晴朗吞下口中的肉,刨了兩口飯說:“沒有啊。你們走的時候我不還睡着呢嗎,怎麼啦。”

文藝一直默默的吃着飯。蕭晴朗聽見她說了聲“懶豬。”

她眨眨眼,權當作沒有聽到。

“法律系給你們講課那個教授退休了,換了個新教授,今天圖書館那間多媒體教室都快擠爆了,據說連走廊上都門口都站了人,學生會去維持紀律,那些人說他們站那裏看風景,趕都趕不走,你說逗不逗。”

她往後一仰,滿是不可置信,“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比你們系的小元彬還帥?”

小市乃音樂系大才子,本院校畢業以後,就在音樂系當了老師,由於年輕俊美神似元彬,被本院及外系封了個小元彬的稱號。這可是大學裏的風雲人物,當年她們寢室仗着許沙給占的位置,旁聽了好幾節課。

許沙見她不信,從包里掏出手機,“貼吧,論壇,校園網站,微信微博都快轉瘋了,你居然不知道?看到沒有,你後面那桌,左邊那桌,連剛剛給我打飯的食堂阿姨都在討論,唾沫星子都快濺到菜裏面了你居然說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蕭晴朗摸了摸鼻子,前後左右都看了個遍,普通的吃飯聊天,她是怎麼聽出來人家在聊什麼的?怪不得是音樂系的,耳朵也太好使了,她說每次有人在背後罵她她都能聽見,感情有順風耳。

趁她翻手機的時候,蕭晴朗又抓緊吃了幾口飯啃了個排骨。文藝同情的看着她,蕭晴朗一看,她面前的餐盤已經乾乾淨淨,嘴上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看看,這就是啦,怎麼樣,帥不帥。”

蕭晴朗拿着她淘寶買來貼滿碎鑽光芒閃耀手機殼的手機,認真看了一分鐘,把手機遞給她,誠懇地說。

“你可以建議樓主對個焦,效果可能會高清很多。”

她和文藝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單美拎着小挎包走過來,一看,她手上什麼都沒有端。

“你又吃精神食糧啊。”

她點點頭,坐在蕭晴朗旁邊伸手來捏她的臉,“寶貝兒,我可不像你,吃啥都不長膘。”

文藝說:“所以在屠宰場,你比較受歡迎。”

她舉起手,文字配合著跟她擊掌,親人吶,蕭晴朗感激的看着她,就差衝過去抱大腿了,文藝一臉慈愛的看着她,礙於中間橫了張桌子,不能安撫的摸她的頭。

許沙手上刷着動態,冷冷道:“所以進屠宰場,第一個被殺掉的就是她,誰會投資在一個毫無收益的人身上。”她抬起頭,又看了蕭晴朗一眼。

“喔,不對,是豬身上。”

“……”

文藝撐着頭問單美:“你今天去聽課了?”

單美彷彿打了雞血般來了興緻,“對呀對呀,我今天本來沒打算去的,半路聽到了風頭,我天吶。幸好我去得快,不然連走廊都沒有我站的地方了。”

許沙斜了蕭晴朗一眼,彷彿在說,“你看我說什麼?小樣,你還不信。”

“然後呢,然後呢。”蕭晴朗裝作很感興趣的問。

單美全身氣質突變,緩緩轉過頭。柔柔弱弱的看着她。捧着她的臉感傷道:“然後我就給你打電話了,然後你掛我電話了,然後點名了。然後你被記了。”

what?

蕭晴朗仍維持着那個姿勢,伸着頭,所以當單美一抽手,有些失重的往她身上撲去。她用食指把她推開,那表情真是嫌棄的緊。

生活照常繼續。該吃吃該喝喝,該上的課也是逃不了的。

第二周,坐在圖書館多媒體教室第一排正中甲等位置的蕭晴朗,甚是懷戀以前的上課氛圍。拿手機ipad看電視刷網頁的。帶了毛線過來打圍巾的,三五結群坐在最後一排鬥地主的,如果他們願意。拿着麻將來我看也是能夠創造出條件,這個毋庸置疑。這才是大學。結束了高考的忙碌節奏,進入一段平緩的過渡,萎靡*。

她四處瞅了瞅,小心翼翼地捂着嘴巴問單美,“美美,她們怎麼都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我好怕怕啊,而且不是選修課,怎麼這麼多人來旁聽?又不是講座至於嗎。”

單美早就托愛慕者幫忙佔了座,若不是文藝和許沙自己系裏有課,兩個座位也會變成三個,門可羅雀和古羅馬斗獸場完美的詮釋了法律學,這一選修課的從前和現在。

教室里鬧哄哄的,幾乎三分之二都是女生,上周夢幻般的兩節課,已經把這個皮相不錯的老師捧到了天神般耀眼的地位,蕭晴朗也曾經弱弱的反抗過,坐在寢室的雙層床上鋪,持正方觀點“對一個人外貌的喜歡是不長久的喜歡。”

可惜反方辯手以人數取勝,她一張嘴難辨三張嘴,只得悻悻,以至於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當然,如果知道了,這節課她就不會來了。

從教室門口走來一個人影,教室里出現死一般的寂靜,三秒鐘前菜市場的即視感變成了幻覺。

那個人跨了一級台階上了講台,手裏拿着一摞書本樣的東西,隨意的往講台上一擲。看影子說不出的恣意瀟洒。

蕭晴朗有五百多度的近視,今天出門又沒戴隱形眼鏡,包里有一副框架倒是隨身帶着,只是有需要時才拿出來用。

她正在掏眼鏡便聽見他說,“同學,你們站在走廊里不累嗎?”

底下歡呼雀躍的答,“不累”。

“我又沒有叫你們罰站,實在是沒有必要,欸,坐窗邊那個同學,你把窗戶打開點,再打開點。”

他走去探了探窗口,轉過頭,語氣是溫和,“你覺得冷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這才走回講台,底下響起兩百多個抽氣聲,包括蕭晴朗身邊的這位。

“朗朗,你看到了嗎,多麼善解人意,多麼幽默,多麼體貼,簡直完美,我的心臟又重新跳動了。”

蕭晴朗語塞,突然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她,她推了推眼鏡框架,低下頭裝作看書。

“好了,接下來我們例行點名,這可是個大工程,叫到的同學不用答到,舉手就好了。至於旁聽的同學嘛,法律系有專業的課程,就在五樓五零二,同學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聽聽,作為一個法律學者,你們這麼愛好學習我真是深感欣慰。”

說著他開始點名,已經有許多不好意思和戀戀不捨的從門口悄悄溜出去。

“單美。”單美答“到。”

他點點頭,戲謔的看了她一眼,“聲音響亮,金嗓子喉寶當糖吃了吧,不過下次舉手就好,不用答到了。”

蕭晴朗有些緊張,險些連筆都握不住,因為掌心全是汗。

“蕭晴朗。”

他一開始沒看見她似的直接往後面看去,視線在教室里轉了一圈才落到他斜前方她的身上。

“蕭晴朗同學,上一節課你可是唯一一個到下課都沒有出現在我課堂上的同學。”說罷合上手中的點名冊,伸出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蕭晴朗又聽見身後傳來一片抽氣聲,單美在桌子底下握緊了她的手,疼的她皺起了眉頭。

“所以,明天到院上辦公室來一趟。”

於是兩節課就在有人歡喜有人憂的狀態下完美渡過,當然,她想感到憂傷的只有一個人。

回到寢室蕭晴朗直接趴在桌子上,徹底沒了力氣,許沙和文藝拉着單美又是叫又是跳的,她把臉轉向另一邊,繼續未完的憂傷。

文藝小聲地問:“她怎麼了?”

許沙拉來椅子坐下,鍵盤聲“啪嗒啪嗒”響起來,她文雅的爆了個粗口“kao”蕭晴朗這才想起進門時她是在玩網游的,估計這時候屍體都被輪了幾百回了。

她心裏的惡魔因子滋長,覺得真是解氣,這時候就聽見她說:“估計是隔了這麼多年,發現有個男的比她還美,有些接受不了,深受打擊於是此後一蹶不振,哈哈。”

蕭晴朗覺得最後兩個字實在是諷刺,於是衝過去和她廝打作一團。文藝和單美默默的遠離充滿硝煙的戰場,最終以蕭晴朗胸衣扣子剝落正式告終。

文藝在床上宣判。

“許沙大戰小晴朗第一百零二回,許沙勝。”

第二日,蕭晴朗結束了中文系的專業課,穿過文化長廊,在辦公室樓底下數着地磚格子躊躇不前。

這時候看見年過半百的謝老教授抱着資料準備上樓,過去打招呼順便幫她抱了手上那一摞看起來很重的資料。

事實上它真的很重。

謝教授教她們中國古代史,是個很受倚重的老人,講課也很幽默,私下也對她諸多關照。

“我給你介紹的雜誌社怎麼樣,能用嗎。”

她和謝教授跨上台階,一邊答話一邊注意腳下。

“嗯,投了一篇稿子,估計下月見刊就拿得到稿費,主編對我挺好,承諾有稿子還會找我寫的。”

說著走到了二樓中文系辦公室,教授老師都是認識的,於是一一打了招呼便往謝教授辦公桌走,謝教授把資料接過去拍拍她的手,說了句“辛苦你了”。

她笑了笑,恨不得在中文系辦公室待個天長地久,可惜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恨綿綿無絕期!

法律系辦公室在三樓,她邁着沉重的步伐又爬了十多級台階,

站在法律系門口揪緊了書包帶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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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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