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黑髮病嬌宇智波7

27.黑髮病嬌宇智波7

當我再能看見光的時候,眼前已經不再是斑那個幽暗昏沉的地下基地了。漩渦臉將我放在一棵樹下,然後望了望四周:“現在是晚上呀。”

在地下基地待久了,彷彿已經忘記夜風拂過臉頰的觸感了。繁星朗朗,皓月當空,林子間此起彼伏的蟋蟀鳴叫,這些平常不過的景象,卻彷彿闊別已久。我抱着膝蓋在樹下坐了許久,才聽見了潺潺流水聲。

我抬起頭,看見了對面遠處山林之後一道高聳的山崖,山崖之下彷彿是城鎮,萬家燈火照亮了對面的林子,也照亮了岩壁之上雕刻着的三張人臉。

“那是……”我盯着那三張雕刻而上的模糊的人臉有些出神,雖然雕刻得很抽象讓人十分懷疑工匠的技藝,但是那種迎面而來的熟悉感卻已讓答案呼之欲出。

“那裏啊。”漩渦臉隨着我的目光望向那處,說,“那裏就是你家,木葉啊。”

雖然景色已經有些不同,但這樣的角度卻讓我感到非常熟悉,我站起身來,循着流水聲,走到了河邊。

這裏是南賀川。

將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分隔的地方,曾經埋葬了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兩族戰死忍者。我無數次站在千手族地宗宅的屋頂居高臨下,看着這條河從山的那邊拐過來,從高而下衝擊出一個壯觀的瀑布,然後逶迤而去,平靜而驕傲地將這片山林一分為二。

我扭過頭去,還能看見月光映照着遠處的瀑布,以及那裏在後來雕刻出的兩個忍者結印相峙的巨大雕像。

“河那邊就是木葉了。”漩渦臉指着對面的火影岩說,聽見我半天沒有反應,順着我目光而去,看見那邊的雕像,笑着說,“嘿,真看不出來斑年輕的時候長這個樣子對吧,我第一次來到終結之谷看見他的雕像都嚇死了哈哈哈。”

星空之下只能勉強看見那兩個雕像的輪廓,但還是能從頭髮的炸毛程度區分出誰是柱間誰是斑。我回過頭,看向漩渦臉,說:“謝謝你。”

“也多虧你我才知道人能吃到那麼好吃的東西呀。”漩渦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頓了頓,“生火?還是……千手磚間?”

……

由別人說出“千手磚間”這個名字竟讓我覺得有些陌生,我有些愣神,然後認真地想了想,拍拍他的肩:“下次再見,估計是斑死掉,你把眼睛還給我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你叫我磚間吧。”

從南賀川步行到木葉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我沒有使用查克拉快速趕路,而是邊走邊四處打望,一路慢悠悠走過去的。等走到木葉大門口時,原本映照着火影岩的燈光已經黯淡了許多,負責看守的兩個忍者已經打着呵欠準備關上大門了。

我仰着頭望向大門上碩大的木葉標誌,然後便聽見守衛大聲的呵斥:“什麼人!”

我看向他倆,正準備說話,其中一個守衛已經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你……你是宇智波……生火?”

……那態度就跟我多年前屠了一族當了叛忍現在無故回村一樣。

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你的眼睛……”那人指着我,有些結結巴巴地說。

我才反應過來,我的左眼現在還綁着繃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名滿忍界,也難過守衛會如此驚訝。

我伸手摸了摸繃帶之下乾癟的眼眶,說:“我瞎了。”

“啊?啊……”估計沒見過這麼直白的宇智波,兩個人有些愣神。其中一個人語無倫次地說著安慰的話:“戰爭年代,我們都能理解,生火你……別太……”

我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所以我認不得回家的路了。”

“……”

我朝他倆鞠了個躬:“拜託了。”

這兩個守衛,一個叫神月達也,一個叫鋼秋人,都是木葉的中忍,我多嘴問了一下,得知他們倆各有一個兒子,一個叫出雲,一個叫子鐵,還在忍者學校讀書。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家族傳承吧。

我心中頓生無限感概。

神月達也先一步去了火影樓向三代稟報我回來的消息,據說我之前讓通靈獸一雅帶回來的消息粉碎了砂隱前後包抄木葉的企圖,使木葉免遭一難,而我在之後下落不明,讓三代以及許多人擔憂不已,三代甚至還將尋找我的行蹤作為任務,派發給了在那一代執行任務的木葉忍者,其中就包括了我那“傳說中十分疼愛唯一弟子”的老師,大蛇丸。

“三代大人和大蛇丸大人知道生火你平安回來,一定會十分激動的!”神月達也這麼說著,然後興高采烈地趕往火影樓去了。

……我是無法想像大蛇丸激動的樣子的,哦,估計會一個激動,掐住我的脖子,說早知道你會丟掉一隻眼睛的話我就早點把你眼睛全挖了。

神月達也去火影樓,鋼秋人便負責帶我回宇智波一族地。

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並不在木葉村的中心地帶,而是偏居一隅,與木葉村隔離開來,看似是不沾世俗的高嶺之花,實際上卻是被整個村子給孤立。

從村子大門口到宇智波一族聚居地要經過一條很長的小道,道路兩旁的路燈有幾盞已經因年久失修而喑啞在路旁。許多身強力壯的忍者大都離村征戰,此時的村子寂靜一片,路過的行人也都是因傷從戰線上退下的傷員以及一些非戰鬥人員,偶爾聽見幾聲狗吠,野貓匆匆地從路上橫穿而過。

鋼秋人不像神月達也那樣能言善道,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着,一直到我視線前方出現了兩盞印了團扇圖案的燈籠,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說:“生火小姐,我就只能送你到這裏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們是不會踏進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的。”

他只要踏進那扇門的範圍,保不齊那群腦洞大開的宇智波會不會聯想到木葉要對他們下手。我點點頭,示意理解:“謝謝你了,秋人先生。”

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轉過身準備離開時,又扭過頭來,似乎猶豫了很久,然後說:“那個……生火小姐,你……就算沒有寫輪眼,也還是一個很強大的忍者。”

宇智波與寫輪眼之間,就是劃上了等號的。

一個失去了一隻眼睛的宇智波,就等於是被人折斷了翅膀的蒼鷹。我曾見過有宇智波在戰場上被毀掉了眼睛之後立刻選擇與敵人同歸於盡,也難怪在神月達也和鋼秋人面前,我很可能會因為這隻瞎掉的眼睛而走上極端。

我朝他笑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也笑了笑:“也是,你可是帶土那小子的姐姐呢。”

……我又突然覺得我有事了。

揮別鋼秋人,我在宇智波族地內轉了許久,才逮到一個出來閑逛的小子。那小子一開始被我的獨眼造型嚇了個半死,在看清我的臉之後,才戰戰兢兢地問:“你是,生火姐?”

我面無表情地點頭。

“你的眼睛……”那小子眼中猶帶驚懼。

“哦,我瞎了。”我說,“帶我回我家去吧。”

“生火姐你連回家的路都不認得了嗎?”

“我說了我瞎了。”

然後我清楚地看見在族地內四處掛滿的團扇圖案燈籠亮光映照下,那小子的表情變得很是微妙,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說:“原來宇智波沒了眼睛就會變成這樣嗎……”

我:“……”

我抬起頭,看着這個聚居地內滿牆印着的團扇圖案,感嘆着說:“……宇智波的人眼睛沒了的話,腦子就會長坑。”

他:“……”

那小子叫宇智波信,原本是因為家裏廁所堵住了,所以跑出來上廁所,結果還沒走到茅廁就被我給逮住了,於是只有憋着泡尿,抖抖索索地帶我走上回家的路,一路上不停地抱怨着為什麼偏偏家裏廁所會在這個時候堵住。

我在他身後,環抱着雙手慢悠悠跟着走,回答他:“這就是命運啊。”

走不多遠,就聽見宇智波信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到了,生火姐。現在這個時間點阿松奶奶還有帶土估計已經睡了,你有沒有帶鑰匙啊?”

我順着他的話音望過去,那是棟很簡單的兩層小樓,二樓的陽台上還放着一盆開得正好的君子蘭。窗戶黑漆漆一片,裏面的人估計已經歇瞎了。我想了想,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腳下發力,一躍而起,躍上了陽台。

而還沒等我拉開窗戶,窗戶已經被人從裏面嗖的一下拉開,一個還穿着睡着的少年手裏拿着一把苦無朝我沖了過來:“居然敢闖到我家來!看招!”

我一腳將他踢到一邊,他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然後一屁/股摔在了陽台另一邊,將那盆君子蘭撞得老遠,花盆在陽台邊緣搖搖欲墜,我閃身擦過他身邊一把撈過往下墜去的花盆。

等我將花盆扶好,再轉過頭,看見那個之前還兇巴巴大吼大叫的少年此刻瞪着兩隻眼睛看着我:“……姐姐?”

我朝他揮揮手:“晚上好……”我頓了頓,朝他走近幾步,伸手抹去他眼角溢出的水漬,揉了揉他朝天生長的黑色刺蝟短髮,“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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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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