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銀髮傲嬌千手磚14

14.銀髮傲嬌千手磚14

戰鬥一觸即發!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霧氣流動的速度變快,他的刀刃在霧氣中變得模糊,身體因為處於急速前進中帶着虛影。模糊的刀光與極速的虛影在我眼前交織成網,只要觸碰到一點,就不是被捅腎的事兒了,估計會被切成塊兒……

我暗暗小心,抬手以手中苦無化解幾番攻擊,且戰且退。只是水之國忍者擅長突襲和暗殺,此處四面是水,十分利於他們作戰,他只需在一輪攻勢之後隱入水中,下一輪攻勢便會從另一個方向襲擊,在幾輪交手之後,腿上還是被劃了一刀,刀鋒入得並不深,竟沒有滲出血來,看來他出刀非常快。

估計他對於自己的刀術十分自信,在幾番攻勢之後我不但沒有被切成塊兒,反而一整條立得好好的,讓他有些詫異,繼而笑了起來:“不愧是千手一族,年紀小小居然也有如此實力。”

我學着扉間平時嚴肅的樣子,說:“誇獎我收下了,而你的命,我也收下了。”

……如果不是怕動作太大讓腿上的傷口噴血,我估計還能擺個帥炸天的POSE。

與此同時,戰場上的千手一族少年們也陷入了苦戰,我們這次的任務是迎接從渦之國嫁到千手一族來的漩渦水戶,所以並沒有做戰鬥的準備。無論是戰略指揮,還是後方配給,通通都沒有,並且對於這些水之國忍者除了精通暗殺與水遁之外一無所知,可以說,我們完全是憑藉自己的身體本能來進行這次戰鬥。

岸堤之上已經躺着不少屍體,湖面也被染得血紅。有幾個少年已經倒在對方的忍刀之下,雖然地上水之國忍者的屍體更多,但在對方的人數壓制下,戰況已經越來越不容樂觀,我幾乎可以想像到最後的結局。

一道銀光帶着一陣疾風迎面划來,我後退兩步,扎在腦後的馬尾被刀風削去一半,被削掉的髮絲零零散散地散落在水面上。中年男忍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戰鬥之中不可分心啊千手一族的小姐。”

我反射性地朝聲音發出的方向射出兩枚手裏劍,手裏劍在半空中發出“呯呯”兩聲,折向其他方向飛去,與此同時,我雙手迅速結印:“水遁·水龍彈之術!”

漂浮着銀色髮絲的水面向天衝起一波水柱,猶如一條滔天水龍,水龍折回頭,便那個方向衝去,而那裏忽然豎起一道水牆,將水龍的攻勢化解,水牆散開后,那道熟悉的銀光便自水幕之後向我沖了過來。

我又從忍具包里抽出一枚苦無,朝那道刀光沖了過去,在我手中的苦無與那人的忍刀相接時,我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空氣被銳器破開的聲音,我猛地扭頭,視野中只有一頭揚在空中的長長的金髮。

“吉夜……”

那頭金髮我再熟悉不過。在我還是西瓜頭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頭長長的金髮,行走在千手族地里,那時候我總有一種提着剪刀將她這頭三千煩惱絲咔嚓一刀結果的衝動。後來我們第一次上戰場,她穿着吉丸遺留下來的盔甲,告訴我,她哥哥最喜歡她這頭金髮,燦爛得就像小太陽。

如今這頭金髮似乎也還帶着溫度,在濃霧中不顯黯淡,依舊像一輪小太陽,只是從她身前洞穿至身後的利刃上滴着的血將溫暖的金也鍍上了冰冷的紅,就像被地獄蠶食的陽光。

讓人感覺到了從心底蔓延而上的絕望。

“吉夜!”刺蝟頭目眥欲裂,將手中的忍刀用力拋了出去,極速之下直直□□將刀捅至吉夜胸口的那個忍者後背,刀刃也從他後背洞穿至胸口。他搶過一個忍者手中的忍刀,一路砍翻好幾個水之國忍者,朝我們這邊沖了過來,將正要往後仰倒的吉夜抱在了懷裏。

我手上用力,將中年男忍逼退幾步,正要朝那邊跑過去,那張刀網又如附骨之蛆一般纏了過來,我回身格擋,然後扭過頭對着刺蝟頭大喊:“快帶着吉夜衝出去!”

刺蝟頭正抱着吉夜發愣,忽然聽見我叫他,眼神清醒過來,也朝我大喊:“還請磚間大人先走,我殿後。”

“吉夜需要醫療忍者!你先走!”我一腳將中年男忍的忍刀踢飛,趁此機會朝刺蝟頭沖了過去,在他耳邊快速說道,“這裏的環境適合我作戰,我還能抵擋一陣子,你快帶着吉夜先走。而且他們只是想抓我,並不想殺我,我不會死的。”

“可是……”刺蝟頭直直盯着我,目光中是顯而易見的掙扎。

“可是什麼,就是這麼婆婆媽媽才會一直追不到吉夜。”我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將他踢得老遠,他抱着吉夜回過頭看我一眼,咬咬牙,回頭衝出了水之國忍者的包圍圈,一直消失在濃霧之中。

而我的猜想也沒錯,這群忍者並沒有上前去追,而是將我團團圍住,我環顧四周,這裏還站着的千手一族的忍者,竟然也只剩下了我一個。

那群之前還在與我嬉戲打鬧的少年們幾乎全部戰死,在濃霧之中,只依稀可見他們或橫於岸堤,或漂在水面隨水沉浮,被血浸染的衣服上只有千手一族的族徽清晰可見。儘管距離第一次上戰場已經過去了八年,但我還是依然不能對這樣的場景做到習以為常。

特別是這群幾乎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孩子。

“看來這位千手一族的小姐倒是不怕死。”為首的中年男忍從水中拾起他的忍刀,笑着將刀刃上的水擦乾淨,放回了刀鞘之中。

“你們要殺我早就殺了。”我直直望向那個中年男忍,“剛才你很多機會可以殺我,但是你並沒有,所以你只是要抓我。”

中年男忍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真是聰明的姑娘。沒錯,我們需要你作為人質來與千手一族談談合作。比如將火之國徹底從版圖中抹去。”

“用人質來談合作,你們水之國的交際水平看來還是有很多問題啊。”我將手中的兩隻苦無丟到水中,看着水中直直沉向湖底,“你的想法不錯,我大哥是個將弟弟妹妹視為生命的兄長,說不定會跟你們合作。”

中年男忍向我走近幾步,臉色的笑容帶着得意:“看來千手小姐也是配合的,那樣再好不過了。”

“是啊,那樣再好過。可惜呀……”我朝他露出一個熊孩子特有的惡意笑容,“我大哥不止是將弟弟妹妹視為生命,而我,也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呀。”

就像是這群戰死的少年將勇氣全部給了我,我只覺得胸腔一陣暖流,我看着面露疑惑的中年男忍,呼出一口氣,雙手飛速結印:

“水遁·天泣!”

腳下的水流劇烈地波動起來,忽然全都朝天衝出,卷着我扔下去的兩枚苦無,又像雨幕一般落了下來,降落之處,帶起飛濺的血花與聲聲慘叫。中年男忍的慌亂被雨幕截止,我帶着笑意看他震驚地望着我,一手捂着胸前被水刃洞穿后的血洞,一手提起忍刀朝我艱難地邁出幾步。

使用大型水遁忍術之後,我查克拉幾乎全部耗盡,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看着他朝我走來,下一秒,我的胸口也被降落下來的水刃打穿,胸腔的暖流驟然流失,只覺的那裏呼呼地正吹着冷風,我隨着這股衝力半跪在了波濤滾滾的水面上。

“你……還不能掌控這個術啊……”他走到我身前幾步時終於力竭,忍刀從他手中脫離,墜入水中。

我捂着胸口的血洞,看着之前圍着我的那群水之國忍者紛紛倒地身亡,只覺得就算胸口被開了個洞也是值得了。

小時候總給千手族地的小孩子們表演噴泉,沒想到稍微長大了一點,就能下一場雨呢。

中年男忍終於在我眼前作為一具屍體沉入了水中,我在一片狼藉中艱難地爬到了岸邊,下半身則浸在了水中,我只感覺全身的溫度正被那些冰涼的水慢慢地吸走,而我卻已經再不能動一分一毫了,有點口渴,不過喝下去的水估計會從胸口的洞漏出來吧。

我艱難地喘息着,甚至還能感受到血液從我胸口的洞裏流出來,被死亡捆縛雙腿的感覺並不好,我只能在喉嚨的灼熱感中漸漸地陷入了黑暗。

……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朵邊似乎傳來了一聲聲焦急還帶着哭腔的呼喊:“磚間……磚間……”

我迷迷濛蒙地半睜開眼,只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喉嚨的灼熱感還在,我張開嘴,聲帶一振動便像撕裂了一般劇痛。迷迷糊糊之中,我只知道自己說了渴,那個聲音停了一會兒,我感覺到了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被捏住兩邊臉頰,張開了嘴,一股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舌頭上,滑落到我的喉嚨,順着食道往下滑去。

會從胸口的洞漏出去的……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只想對這哥們兒說這句話……

世界又重歸了黑暗。

【任務目標木遁達成,下一個任務地點開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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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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