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往事
姐姐學東西極快,很快學完了醫術,生物工程等方面的一切課程,成為了那所研究所了最有前途的教授。
可她們依舊受到了歧視,依舊只能呆在研究所里,一到了外邊,人們對她們依然指指點點,眼裏沒有半分的尊敬。
她們受不了,決定要改變這個命運,因此,她們到處收集未知神秘力量,終於,她們收集到了一塊石頭,用這塊石頭製成了一個鐲子,加上現代的儀器,使得她們能隨便的奪人身軀,更利用了那台儀器,來到了這個平行世界。
而遇到唐家彬的那一世,卻是她們在現代做實驗時的首次成功。
聖祖皇帝那一代,是她們來到這平行世界時的第一次奪舍,她們對這世界並不滿意,想要去更好的世界,哄着聖祖皇帝建了高塔,姐姐為了擺脫妹妹,更是鑄造了那把刀,想把兩人分開。
她們是以原身穿越到了這裏,只要用那把刀,把妹妹的頭砍掉,姐姐就能擺脫她了。
只可惜她們的計劃,被聖祖皇帝查覺了,也明白了這兩姐妹並不是什麼神仙。
她們只好用那機器,殺死了他,讓他在強光之下汽化。
聖祖皇帝對她們有所防範,記錄下了她們的一切,讓今後的大韓皇族對她們防範頗深。
她們只得躲藏了起來,這一躲藏,便是許多年了,只能在低等的婢妾,外室之間來往穿梭。
到了六祖皇帝之時,這種追殺到了極致,六祖皇帝用盡了所有的佛道之法去追殺她們,但凡有一點兒異象出來,她們便被捉了去了。
直到這一世,大韓皇帝對她們放鬆了敬惕,才讓她們有了機會了,重新取得了皇帝的信任,讓他相信了成仙之事,又建了聚鹿台,得到了那柄明月彎刀,重演聖祖皇帝時的一切。
秦芷兒聽明白了她們的爭吵對話,心底里五味俱雜,她和她們一樣,也是穿越者,可沒她們混得這麼風光無比,連制個玻璃,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揭穿了。
幸好這份小心,才沒讓人查覺,受到象這兩姐妹一樣幾百年的追殺。
青焰被堵住了嘴,居然用左眼瞪着右眼,兩隻眼睛瞪成了鬥雞眼的模樣。
這位姐姐,為了擺脫妹妹,成為一個正常人,居然用了這麼多世,這麼多時間來佈局,真可稱得上無所不用其即了。
秦芷兒撫了撫這手鐲,心想兩姐妹只制了一個手鐲,那麼自己手上這個,又是哪裏來的?
“母妃,母妃,你怎麼啦?”
麗貴妃閉着眼睛,靠在李迥的身上,道:“迥兒,迥兒,我時日無多了,我有些話,想告訴你。”
她抬起眼睛,看了捆成粽子一樣的青焰一眼。
李迥揮了揮手,兩名女騎把青焰押了下去。
麗貴妃喘着氣道:“迥兒,迥兒,也慶得這姐姐來到了這具身軀,讓我知道了徹底將她們送走的方法,你可聽仔細了,那座高台,能接引天雷,今年十月初十,便有一場天雷,把這手鐲放在那機器正中,把她的那個換了下來,就能逆轉那天雷,將她們徹底送走。”
她說完這話,臉色更加的白了,眼底下也有了青色。
秦芷兒見她彷彿不好了,道:“娘娘,你慢點兒說,我給您倒杯水來。”
“不用了,不用了……”麗貴妃臉上露出了和藹之極的光芒,眼睛在兩人面上打轉,“我已在這世上苟顏殘喘了多年了,到了今日,我理當離開了,芷兒,日後有你陪着他,我很欣慰。”
李迥沉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秦芷兒心底悲傷,卻也知道,如果不問清楚,便再也沒有機會了,於是道:“娘娘,我這手鐲,是從哪裏來的?您又是從哪裏知道了這些?”
麗貴妃握住了秦芷兒的手,撫着那隻手鐲,道:“這手鐲,是聖祖皇帝之時,我家裏便有了的,是我們秦家的祖先找到了這手鐲,一代代地傳了下來了,可能我們秦家,和那兩姐妹真的淵源?我和她在一個身子裏呆了這些日子,彷彿明白了許多事,知道了她的來歷,想起了我們秦家的祖訊,知道了這鐲子的功用,彷彿忽然間開竅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十月初十那天,你們一定要試試,把這個禍害送走!”
眼看她的面孔漸漸地失了血色,李迥眼底流下淚來,握住了麗貴妃的手,“好,母妃。”
麗貴妃伸去手去,摸着李迥的臉,“迥兒,你已經成材了,又娶了一個好媳婦,我走得也安心了。”
她困在這身軀里這麼多年,無非就是放心不下李迥,今天看他過得好了,心裏又豈會不安慰?
她慢慢地合上了雙眼。
秦末染身上卻彷彿有一層金光慢慢升起,漸漸地,那層金光便失了蹤影了。
李迥靜靜地站着,看着她,一動不動。
秦芷兒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小黑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向兩人稟報,“她還活着。”
那位姐姐離開了,麗貴妃離開了,那剩下來的,便就是秦末染的原身了?
正在這時,長椅之上的人一聲嚶嚀,坐起身來,睜大了雙眼,看清面前站着的李迥,驚喜地道:“表哥?”
李迥眼眸沉沉地望了她一眼,難掩眼底的失望,道:“扶秦二小姐進屋,讓她好好歇着。”
小白上前扶了她,趁機給她把脈,向秦芷兒點了點頭。
秦芷兒便知道她的身子尚好。
秦末染被小黑拉扯往屋裏走,邊走邊大聲呼叫,“表哥,表哥,你為什麼不理我?”
秦芷兒替她悲哀……以李迥的性子,沒把你丟了出去,算是好的了。
十月初十,沒有幾日了!
顧海上前彙報,“王爺,都辦好了,那怪物已到了女囚身上,只是青焰公主,卻沒有能醒過來,只怕難辦。”
李迥哼了一聲,“她身上既無傷痕,就是病死。”
顧海點了點頭,笑了,“沒錯,大商公主在大韓一呆數月,早就不合情理了。”
善後工作,自有李迥去辦,秦芷兒並不擔心。
……
經過撕心裂肺的痛疼,兩姐妹睜開眼睛,就看清了身上披着的破布亂衫,再看手上,枯瘦如材,再往四周圍看,就看清了牆上掛的鞭子與夾棍。
又來了,又來了,六祖皇帝時的刑罰,又來了。
女囚抱着身子縮成一團。
舒玉玲道:“你這個蠢貨,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舒月玲看着身上的衣服,神情獃滯,“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她答應過我的,只把你招回到我的身邊來。”
舒玉玲只冷笑。
牢房的門一下子打開了,秦芷兒出現在門邊,揮着手帕掩着鼻子走進門內,腳底下還小心翼翼的,彷彿生怕踩到了髒東西。
女囚沖了上去,想要一把扯住她,沒走兩步,就被小黑一腳踹開,橫躺在了屋子中央。
女囚道:“你騙我,你騙我!你這個賤人!”
秦芷兒笑了笑,“對,我就是騙你,那又怎麼樣?誰叫你這麼好騙呢?”
她那可惡的笑臉讓女囚臉色曲扭,目眥俱裂。
秦芷兒尤嫌激得她們不夠,道:“我答應了你們,讓你們在一起啊,這不,你們在一起了,在這個女人的身子裏,哎呦,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吧,她呀,出身農家,是個潑婦,在鄉下的時侯,打公婆,打老公,一不小心把相公給打死了,這才被關了進來,和你們差不多……”
秦芷兒的話侮辱了她們,女囚尖叫,“什麼和我們差不多,我們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我的相公,對我愛護有加!”
這種事,她們倒是一齊贊同。
秦芷兒掏了掏耳朵,看着她們兩人,笑了,“對你們哪一位愛護有加?是姐姐,還是妹妹?”
說完,秦芷兒施施然地走出了牢房。
走了沒幾步,牢房裏面,便撕打了起來了。
……
穆傾城聽着探子的彙報,笑了,“秦家一家人去了大佛寺?”
“沒錯,主子,屬下們沒法走得太近,秦家家眷回來之後,倒沒有什麼異樣。”
“青焰公主呢?”
“青焰公主病了,皇室派了御醫過去,聽聞也診不出是什麼病症。”暗衛道。
穆傾城自言自語,“看來李迥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道:“你派人十二個時辰盯緊這兩個女人,有什麼動向,事無巨細,向我彙報!”
那暗衛道了聲是,悄悄地退了下去。
……
十月初十。
幾輛馬車被一行騎士聚擁向聚鹿台而去。
天空之上,烏雲滾滾,黑暗之中的聚鹿台映得有幾分陰森。
顧海一提韁繩,往當首的那輛馬車而去,來到那馬車的跟前,低聲道:“王爺,看來要下雨了。”
李迥低聲笑了,“好。”
秦芷兒瞪圓了眼睛,道:“真要下雨了?”
她穿了身男裝,轉動眼珠揭了帘子,往外望了去。
一陣狂風捲來,把車帘子打到了她的臉上,打得她生疼生疼。
李迥忙將她一把拉過,責怪道:“外邊風大,好好兒坐着便好。”
見她直揉眼睛,忙把她拉了過來,捧着她的臉,仔細看了看,見她的眼睛只略微紅腫了少許,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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