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油嘴滑舌得來的同居
回家的路上，惜悅很沉默。夕陽照在車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拉住她的手，將她往這邊拖了拖，問道：“累了吧？”
她順勢靠在我的懷裏，對我笑了笑。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個不經意的笑容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生澀、疏離的味道，卻有幾分小女人的靦腆與嬌羞。我的惜悅在慢慢回來，這個感覺很溫暖。
“晚上吃點什麼？”我問。
她在監獄裏的虧欠，我要儘快給她補回來。
“高寒，你做技術出身，依你看，我們公司在短期內如何能找到方法提升產品的競爭力呢？”
惜悅的心思，果然被工作牽住了。
“憑我們目前的技術和實力，很難。而且……”我不想說太多泄氣的話。
“那該怎麼辦？”她的擔憂直接表現在臉上。
“現在是下班時間，咱們就不談公事啦，總會想到辦法的，快回答我。晚上吃什麼？”我岔開話題，不想讓她為公司的事過多操心。
“去我家樓下餐廳吃吧，剛好回去打掃一下家裏的衛生。”她的話讓我心裏一驚。
打掃衛生？她是不是要準備搬回自己家住了？
我怎麼能讓這種“慘劇”發生呢。
“嗯，天氣漸漸轉涼了，順便多收拾些衣服一起帶到我家去。”
“誰說要長期住你家了？”她聽到后笑着嬌嗔了一句，一抹夕陽，瞬間染紅了她的笑臉。
我們經歷了擁堵的下班高峰期，終於緩慢地開到了她家。
惜悅的房子雖然一個多月沒人住。卻並不顯得凌亂，只是上面蒙了一層灰。我們找來抹布和水桶，從擦拭沙發和茶几開始，半小時過後，就煥然一新了。
我摟着惜悅的肩膀。讓她坐下。
“從現在開始。我負責幫你收拾衣服，你休息會兒。”我轉身進了客房，找出一隻大號的旅行箱。將它擦乾淨，拿進客廳。
“你這是要幹嘛？”她明知故問道。
我走進卧室打開衣櫃開始挑選她的衣服：“這一件，這一件，還有這件，都是我喜歡的，還有這些……”
“高寒，我想……”
“這件要不要帶？還是帶這件？”我根本不理會她。
“我想。暫時還是住在這裏。”見我已經把大片的衣櫃騰空，她終於有些急了。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去書香門弟，把我的東西搬過來嗎？”我故意曲解她。
“不是，我是想咱們先分開住……”惜悅見我耍無賴，終於支支吾吾地把意思說了出來。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沉默着不說話。
“高寒，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猶豫着措辭，觀察着我的反應。
“我知道，但是這些天以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不想這輩子都活在悔恨和遺憾當中，你能明白嗎？如果兩個相愛的人註定是要在一起，那麼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一點呢？我們已經浪費掉了太多本可以用來享受幸福的時光，為什麼現在還不能吸取教訓，好好把握？愛情，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用來等待。”我一口氣地說完這些，發現惜悅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神情中帶着一種陌生的打量，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
“我難道說錯了嗎？我們曾經共同經歷了那麼多，都明白彼此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再加上現在公司如此危險的非常時期，我們本來就應該住在一起，有什麼事情隨時商量，共同應對，還有什麼理由用來內耗呢？難道你希望今後再來後悔嗎？”我又繼續看着她說道。
“高寒，你變了。”她的話讓我心裏突然有些驚慌，我害怕不小心刺激到她剛剛恢復過來的心情。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呵呵。”惜悅好像並沒有生氣，輕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漸漸舒展，嘴角向上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你變得比從前勇敢多了。”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我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你說呢？當然是變好啦，以前你在愛情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諾諾，哪敢像今天這樣跟我直抒己見？”她的聲音變得爽朗起來。
“那你是答應了？”我欣喜若狂。
“你說我們這是要未婚同居了嗎？總感覺怪難堪的。”惜悅歪着腦袋問我。
“不叫同居，叫試生產。昨晚樣品已經確認OK了，現在咱們開始小批試產一下，至於什麼時間大批量產出貨，就由你來定好了！”我開心地將她抱進了懷裏。
“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
我不經意地扭頭，看到床頭柜上的相框裏放着一張照片，那是去年我們的合影。
惜悅和我一起坐在草地上，陽光從身後的蒼天大樹傾瀉而下，沐浴着身後整潔的一片碧綠，惜悅坐在我的懷裏，眼眸明媚，笑靨如花。
我們終於不用再分開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惜悅睡得正香。我保持着摟她的姿勢，捨不得把她吵醒，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帘隱隱地照在她的臉上，泛着柔和的光。不知道是在做着什麼美夢，她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亞大史血。
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光滑的前額，她就醒了。
“你偷吻我好像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終於讓我抓了個現形吧？”她假裝惱怒起來的樣子，都是那麼的可愛。
“親愛的，睡得好嗎？”我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
“嗯，我突然發現，世界上有一種治療失眠最好的葯，就是身邊躺着你。”她說完伸展了一下身體，鑽進了我的懷抱：“高寒，跟你睡一起好有安全感。”
她剛睡醒的眼睛濕亮濕亮的，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調皮地划著我的脖子，有點痒痒的。我輕輕地把她往外推了推，用手拉住她的一縷髮絲，繞在指間玩弄着。
牆上的時鐘顯示已經9點，我坐起來準備起床去做早餐。
“還早呢，再躺會兒。”她賴在床上一副慵懶的樣子。
我像是想起什麼反應過來：“哦，對啊，我差點忘了問你是想先吃早餐還是先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