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全心全意的愛他
“裴澤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寧青青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我沒辦法不去想,是我殺了他……我不是故意的……”
裴澤析將寧青青緊緊抱在懷中。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別哭了,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是為民除害,他本來就該死,以後害不了人,他一個人死了,會有很多人幸免於難。”
“據我所知,他在任期間貪污受賄不計其數,而被他害了的女人沒一百也有幾十,去年國土局有個女職工吃安眠藥自殺,就是被他害的!”
裴澤析本不是八卦的人,有些事他也沒興趣知道。
王清泉貪污受賄這是事實,而女職工喝農藥則是他自己杜撰的了。
反正寧青青也無從查證,說來安慰她,也算是善意的謊言。
“真的?”寧青青的罪惡感就因為裴澤析善意的謊言而減輕了許多。
她睜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淚水凝在了眸中,不再流淌。
“當然是真的,他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
裴澤析抱緊寧青青,使出渾身解數安慰她,讓她快樂。忘記煩惱和憂愁。
直到精疲力竭,他才摟着寧青青,一臉疲憊的沉沉睡去,唇畔始終掛着饜足的微笑。
寧青青雖然也累,卻睡意全無,她獃獃的看着裴澤析的睡顏。
以前她從不知道他熟睡的樣子竟這般可愛,少了平日裏的凌冽孤傲,稚氣得就像孩子。
性格的薄唇微微噘起,寧青青忍不住輕啄了一口,裴澤析抿抿嘴,睡得依然香甜。
寧青青撩起自己的一縷秀髮,在裴澤析的鼻子邊掃了掃,等着看他的反應。
“唔……別鬧……快睡。”他的大手揉了揉鼻子,眼睛睜開一絲縫隙,喃喃的說,嗓音性感至極。
“我失眠!”
她委屈的說,為自己這樣無聊的舉動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裴澤析緊緊抱着她:“要麼閉上眼睛睡覺,要麼再做一次運動。”
被他折騰得快累死了,哪裏還有力氣再做一次運動。
寧青青連忙閉上眼睛,乖乖的睡覺。
窩在裴澤析溫暖的懷抱中,寧青青竟安然入睡,一夜沒再做惡夢。
早上,寧青青還在睡夢中,裴澤析就起床去上班了,他輕手輕腳卻不能避免的吵醒了她。
“你起來了?”她睜開朦朧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問。
“嗯,你再睡一會兒,九點鐘的時候會有人來打掃房間,你睡你的,不用管她們!”裴澤析從衣櫥探出頭,打領帶的手沒停。
“現在幾點了?”睡意越來越淡,寧青青緩緩的坐了起來。
“七點五十五。”
在鏡子前照了照,確定領帶打得夠正,裴澤析才走出衣櫥:“你想吃什麼,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待會兒出去自己找東西吃。”
裴澤析坐在床邊,寧青青聞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兒,感覺很好聞,便使勁的嗅了嗅:“真香啊,擦香水了?”
“呵,沒,剃鬚膏的味道。”
寧青青的目光從裴澤析的臉落到他的頸項,突然驚詫的問:“你的領帶……”
好眼熟啊,難道就是她送給他的那一條?
“你送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領帶,裴澤析滿臉都是喜悅的笑:“我現在全靠它才能出席重要的場合。”
“為什麼?”寧青青納悶的問:“你以前不是一直說它很難看嘛,又沒品味。”
“這條領帶是耐看型,乍一看確實不行,但越看就越有味道,我也就越喜歡,這三年,它代替你,陪在我身邊,我現在已經離不開它了。”
寧青青心口一暖,卻又故作沉思狀:“你的毒舌是什麼時候治好的,我現在都不習慣了。”
“治好我的神醫不就是你嗎,你的嘴那麼甜,親一口,治百病解千毒,我現在是無病無毒一身輕。”
裴澤析說著湊近寧青青的嘴:“來,在親一口鞏固療效。”
“去你的,我還沒刷牙呢!”
寧青青捂着嘴不讓他親,可裴澤析卻強行掰開她的手,親上她的嘴。
在唇瓣落下的時候,他還不忘說一句:“沒刷牙更好,香甜濃郁。”
吻了好久,裴澤析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嘴。
裴澤析嘆道:“不能再磨蹭了,上班遲到可不是和我的作風。”
“快走吧,誰讓你大清早的就荷爾蒙分泌不正常。”寧青青紅着臉推攘他。
“都怪你啊,我總算是明白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也想當個洒脫的昏君,什麼事都不管不顧,就和你在一起。”
當昏君還真需要一定的勇氣,他的責任感太重,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了。
寧青青失笑:“那我豈不是要被人罵死,遺臭萬年,快走吧,再不走我拿掃帚趕了喲!”
“好了好了,真的走了。”裴澤析下了狠心,擰着公文包,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愣是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裴澤析上班不久寧青青就起床洗涮。
聽他說,這房子是酒店式管理的公寓,物業管理的人每天定時來收拾房子,就算家裏沒人,物業管理的人也可以拿門卡開門。
寧青青感覺很不舒服,自己的家讓外人隨便進出,哪裏還有私密感。
但裴澤析並不在意,他沒把這裏當家,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和酒店沒太大區別。
入鄉隨俗,她也該習慣繁華大都市的生活狀態。
雖然寧青青覺得房間已經很乾凈了,可物業管理的人還是把房間徹底的打掃了一遍,真正做到了一層不染。
……
走在申城繁華的大街上,寧青青接到了裴澤析打來的電話,他剛剛開完會,便想聽聽她的聲音,確定一切安好。
“要不要到公司來坐坐?”
裴澤析站在落地窗邊,盯着住所的方向,他並不知道寧青青已經走到了他公司樓下。
“不用了,打擾你上班多不好,我就自己四處走走,今天天氣可真好啊,陽光很溫暖!”
寧青青抬起頭,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連忙用手擋住,從指間的縫隙里遙望大廈的最高層。
裴澤析說,他就在最高層辦公,在他的辦公室,可以遙望黃浦江,只是不知,他現在在看黃浦江,還是在看文件呢?
“那也好,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
寧青青不來,裴澤析的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但轉瞬又為她高興,聽聲音,她心情還算不錯。
“嗯,你快下班的時候我就過來,在你公司對面等你。”
她不想在他的公司門口被人看到,能躲就躲,避免一些麻煩。
“我放了張信用卡在你的錢包里,密碼是孩子的生日,你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吧,不用擔心會刷爆。”
就裴澤析對寧青青的了解,她花錢那麼小心,就算是一萬塊錢的信用卡,她也沒刷爆的可能,更何況是無限額的黑卡。
“沒有用信用卡的習慣,我身上有現金,夠用了!”
話雖這麼說,可寧青青還是把錢包掏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然有一張黑亮亮的信用卡,而她錢包里的現金,也鼓鼓囊囊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隨你喜歡,去買東西吧,多點兒!”
裴澤析早就聽說女人在購物的時候最快樂。他會忍不住想,到底是購物快樂,還是愛愛快樂,治療創傷,究竟是哪一種的快樂效果更好?
“沒什麼好買的。”
此時的寧青青對購物完全提不起興趣,準確的說是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她只想聽聽裴澤析的聲音。
心裏滿滿的都是他,這就足夠了。
“去逛逛吧,總有你喜歡的東西!”
裴澤析還想和寧青青聊天,秘書卻打內線來告訴他副總龍哲瀚上來了,他只能掛斷電話,應付工作。
肚子餓得咕咕叫,離裴澤析十二點下班還有兩個小時,寧青青在街邊的快餐店買了個漢堡。便一直徘徊在裴澤析的公司門口。
她盯着腳下的地磚,一步踩一塊,數到一百,再回過頭繼續,時不時的抬眼看看“beloved”集團巍峨的大門。
突然,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駛入寧青青的視野,停在“beloved”集團的大門口,下來一個背影很漂亮的女人。
寧青青正要收回目光,那個女人轉過頭來,和車內的人說話。
是白夏薇!
心口驀地一緊,寧青青抿抿嘴,告訴自己,白夏薇到這裏來並不意味着她會和裴澤析見面,就算見面,也絕對不會發生什麼事。
她要對裴澤析有信心,白夏薇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眼睜睜的看着白夏薇昂首挺胸的走進“beloved”的大門,寧青青卻還是徘徊在街對面,甚至沒有勇氣靠近公司大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澤析沒再打電話來,寧青青煩躁不安的腳已經不知道邁出了幾千幾萬步。
快十二點的時候,寧青青總算看到了白夏薇,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不知從哪裏駛了出來,迅速載着她離開。
不多時,裴澤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寧青青告訴他,她已經在街對面等他了。
他說五分鐘就到,果然五分鐘,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去哪裏逛了?”裴澤析攬着寧青青的肩。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兒鑽入她的鼻腔。
“沒去哪裏,就在附近。”
與裴澤析靠得越近,寧青青越是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有股甜膩的香氣。
不是早上的檀香,而是另一種。
寧青青使勁的嗅了嗅,心頭一凜,好像是白夏薇身上的香水味兒,昨晚在fashionshow聞到過,因為香味很特別,所以她記憶深刻。
見寧青青手中只有提包,沒別的購物袋,裴澤析淡淡的問:“什麼也沒買?”
“是啊,沒買,也沒什麼想買的!”
錢能買到很多東西,卻買不到快樂。
她的快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屬於她。
“走,陪我去車庫取車,然後吃飯。”裴澤析拉着寧青青就走,她卻在原地不動。
“我就在這裏等你吧!”
“也好,你等我一會兒。”
坐在裴澤析的車上,寧青青也沒問他要帶她去哪裏吃飯,就算問了也是白問,她對申城,很陌生。
她不屬於這裏,匆匆過客而已。
他們此行的方向正巧是載着白夏薇離開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離開的方向。
寧青青忍不住胡思亂想,白夏薇是不是真的去找了裴澤析,他的身上怎麼會有她的香水味,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有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獃獃的望着窗外,寧青青的心情久久的難以平靜。
……
突然,寧青青看到那輛似曾相似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停在路邊。
稍一抬眸,寧青青看到白夏薇正一步步的走上那家婦產醫院的台階。
“我看到白夏薇了,她正去醫院!”
寧青青回過頭,平靜的對裴澤析說。
聞言,裴澤析只是眸底一暗,面色如常,平靜的應了一聲:“哦!”
“她去的是婦產醫院。”
也不知道為什麼,寧青青加重了婦產兩個字,讓裴澤析聽得更加的清楚。
“哦!”
他還是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好像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似的。
寧青青心底發沉,晦澀的問:“她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
可白夏薇給寧青青的感覺並不像已經放下了對裴澤析的感情。
就算她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她心裏愛的人,始終是裴澤析。
“不知道!”裴澤析還是那種置身事外,不咸不淡的語氣。
雖然裴澤析把他和白夏薇的關係撇的很清,可寧青青卻感覺他是在故意隱瞞什麼。
他越是冷漠不解釋,就越讓她心裏疑竇叢生。
躊躇了片刻,寧青青不安的問:“你最近有沒有和她見面?”
“沒有,很久沒見她了。”
裴澤析深深的看了一眼寧青青,眸色有幾分深沉。
“哦!”
不管裴澤析說的是真還是假,寧青青都接受了他的答案。
她脆弱的心已經受不了任何的折騰,寧願相信他沒有見白夏薇,更沒有和她發生什麼,不知道,就什麼事也沒有!
“青青……”裴澤析欲言又止,在寧青青的逼視下,他很艱難的開口:“今天白夏薇到我辦公室來找過我。但我沒見她,真的沒見她!”
“哦,是嗎?”
寧青青很想問,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又是怎麼來的,難道分子的運動有這麼厲害嗎,沒有見面,也可以把香味傳遞到你的身上?
但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嗯,是的!”
寧青青的懷疑讓裴澤析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緊蹙着眉,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沒有說服力,但終究,他沒有再多做解釋。
清者自清,他和白夏薇本來就早已沒有關係,過多的解釋更像是掩飾,他本就沒有掩飾的必要。
幽幽的看了裴澤析一眼。寧青青悶悶不樂的坐在副駕駛位上,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是白夏薇冷艷的面容。
連午餐也吃得很沉悶,至始至終寧青青沒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就算是裴澤析提起話題,她也只是意興闌珊的應聲。
終於,裴澤析忍不住了,再次強調:“青青,我和白夏薇確實已經分手了!”
寧青青愣愣的抬眼,盯着裴澤析,她明亮的眼睛此時竟有幾分黯淡,明知道不該吃飛醋,可她卻很難控制自己的思維。
相信他,相信他……
他為了她放下身段,驕傲尊嚴都可以不管不顧。她為什麼就不能選擇相信他。
或許是過去的傷還沒有癒合,又或許是她的自卑還沒有完全消除,她發現,相信他很難,不相信他,很容易。
稍微有一點點的疑慮,她就可以推翻他所有的好。
這樣,是不對的,對他太不公平。
勉強的扯出一抹淡笑,寧青青點點頭:“嗯呢,知道了。”
“別胡思亂想!”寧青青淺淡的笑容讓裴澤析心疼,摸了摸她的頭,撩起一束光滑芳香的秀髮,放到唇邊:“真香!”
再香也沒你身上的香水味兒香。
這話。寧青青只在心裏說,並沒有脫口而出。
……
才來申城第二天,寧青青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經快要忘記濱城的一切。
但有一件事,她始終忘不掉,就連在夢中,也不放過她。
下午,裴澤析還是得去上班,寧青青回到公寓,把自己拋到柔軟的大床上。
睡不着,睜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裴澤析對她的好,心裏暖洋洋的。
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裴澤析確實為她改變了很多,甚至讓寧青青也懷疑眼前的裴澤析,並不是她過去認識的那個裴澤析。
兩個人有着想同的外貌,卻是截然不同的內心。
就連裴澤析毒舌的毛病也完全的康復,這其中,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路歷程。
寧青青使勁的甩甩頭,把那些雜亂的思緒拋出腦海。
別想了,別想了!
再這樣下去也只是自尋煩惱。
寧青青拿起提包,準備去公寓地下負一層的超市購物。
買菜做飯,必須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擰着一大包食材回到公寓,扎進廚房不出門,寧青青專挑費時費事的菜來做,才能很好的消磨時間。
等到裴澤析下班,寧青青已經做好了五菜一湯,兩個人根本吃不完。
“多吃點兒。我做了幾個小時!”
寧青青不斷的給裴澤析夾菜,泡椒牛柳,宮保雞丁,香辣蝦,紅燒獅子頭,脆皮豆腐,竹蓀土雞湯,這些都是她的拿手菜,味道自然沒話說。
饒是裴澤析再能吃,每樣菜吃一半,兩碗米飯兩碗湯,已經裝滿了他的胃。
皮帶越來越緊,勒得他難受,把皮帶松一松,頓時感覺到小腹凸了出來,順手摸去,嚇了他一跳,這肚子,也太大了。
可不能再暴飲暴食,裴澤析連忙放下筷子:“不吃了,實在吃不下。”
“再吃點兒。”寧青青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真的吃不下了。”
“我做得很辛苦呢,再吃點兒嘛!”寧青青竟拉着裴澤析的手,撒起嬌來,她睜大水盈盈的大眼睛,盯着裴澤析,眨啊眨。
“你怎麼不容易臉紅了,以前和我說不到兩句話,臉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裴澤析笑着調侃。
“現在和你熟了嘛。以前又不熟。”
而且那個時候,很怕他看她。
看一眼,就緊張。
裴澤析的大手不規矩的游到了她的領口:“哈哈,還是熟了好,我怎麼碰,你都不會拒絕。”
“壞蛋!”寧青青嬌嗔的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這才想起把他的手從領口抓開:“熟了也不讓你碰,壞蛋!”
“不讓我碰讓誰碰,嗯?”
裴澤析壞壞的抱着寧青青的腰,在她的臉上一陣狂吻。
寧青青大叫着躲避:“啊……口水弄我臉上了,臟死了!”
……
快樂總是短暫,寧青青漸漸走出誤殺汪清泉的陰影,卻又不得不再次回到濱城,去面對王清泉的家屬。
庭審的時候,王清泉的妻子女兒哭天搶地的要寧青青殺人償命,血債血償,但法官最終還是判了寧青青無罪。
裴澤析甚至找來被王清泉侵害過的受害者出庭作證,為寧青青洗刷冤屈。
雖然法律沒有追究寧青青的責任,可她自己卻過不了自己這關,噩夢依然每天晚上如約而至。
就連在法庭上,她也不敢看王清泉的家屬一眼,怕與她們含恨的眼相對。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她卻有強烈的罪惡感。
在裴澤析的保護下走出法院,寧青青見到了出庭作證的女人。
女人憔悴不堪,笑容勉強,她對寧青青說:“你老公真是好人,他為了讓我來出庭,費了很多力氣。如果我老公有你老公一半好,我也不會想現在這樣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好珍惜他,祝你們幸福。”
“謝謝。”
寧青青對她感激不已。
女人的證詞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如果沒有她,寧青青說不定會被判緩刑,而不是無罪。
“再見,我也要去尋找我的幸福了……”女人拭去淚水,轉身離開,這對她來說,也是一次重生。
……
寧青青一回到濱城,心情就很低落,感覺王清泉的鬼魂就跟着她,甚至晚上不敢一個人去廁所。
就寧青青目前的精神狀態根本沒辦法照顧孩子,裴澤析便又把她帶去了申城。
只在濱城和孩子聚一起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乘飛機離開。
寧青青這次把自己的電腦也帶上,因為裏邊有很多孩子的照片,想孩子的時候就打開看看。
還有孩子在影樓拍的寶寶照也一併帶在身邊,想他們的時候,便看看,聊以慰籍。
周末的時候,孩子的奶奶再把孩子送到申城一家人團聚。
寧青青第一次和孩子分開這麼長的時間,自然想得厲害,抱着他們就捨不得鬆手。
也許是換了環境,裴澤析又經常陪着她到處去玩,過了半個月,寧青青的精神狀態好多了,連笑容也比秋日的陽光還要燦爛。
寧青青不再從噩夢中醒來。清晨,暖暖的陽光從窗帘的縫隙悄悄的鑽進房間,灑在臉上,將她喚醒。
唇角盪起一絲滿足的微笑,她緩緩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看身側的空床。
這段時間睡眠好了很多,連裴澤析早上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起床洗涮,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本以為是裴澤析,可是一看來電,卻是陌生的號碼。
寧青青放到耳邊接聽:“喂,哪位?”
“寧青青,早上好!”
清脆的聲音,卻像硬幣劃過玻璃般的刺耳。是白夏薇的聲音。
寧青青心口一窒,她並不太願意聽到她的聲音,更不想和她說話。
“有事嗎?”她冷冷的問,生硬的語氣流露出她的厭惡。
“沒別事,只是想問問你,澤析有沒有把我懷孕的事告訴你!”
白夏薇的話無疑是一擊重拳,打在寧青青的心口上,生生的痛。
“你懷孕關我什麼事,我沒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直覺告訴寧青青,白夏薇的懷孕與裴澤析有關,可是,她卻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去多想,相信裴澤析,一定相信他。
電話那頭的白夏薇得意的笑了,聲音更加的刺耳:“你真的就不想知道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是誰嗎?”
“不想知道!”就算白夏薇說孩子是裴澤析的,寧青青也不會相信。
她寧願相信裴澤析,也絕對不能相信白夏薇。
白夏薇就是見不得她和裴澤析好,恨不得拆散他們,不能被她挑撥離間。
寧青青的冷靜讓白夏薇頗有些意外。
她以為寧青青會很想知道,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是裴澤析,我昨天就告訴他了,我還以為他會告訴你,沒想到還是得我自己來說,很抱歉。讓你難過了!”
回想昨晚,裴澤析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常的舉動,寧青青更加篤定白夏薇是在騙她。
“如果我難過,豈不是讓你很高興,很抱歉,我根本就不難過,你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會是裴澤析的,你是不是連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就隨便亂說?”
“哼,我為什麼要亂說,是裴澤析的就是裴澤析的,這種事可以亂說嗎?”
白夏薇冷笑着道:“等做了親子鑒定,很快你就會知道。孩子的爸爸究竟是不是裴澤析,別怪我沒提醒你,別賴在申城了,快回濱城吧,我和裴澤析會很忙很忙,沒時間管你!”
裴澤析下班回家,寧青青隻字不提白夏薇打電話的事。
白夏薇的目的就是要破壞他們的幸福,攪得他們不得安寧,一定不能如了她的意。
寧青青決定,要比以前更愛裴澤析,好好照顧他。
她竭盡所能的做好吃有營養的飯菜給他吃,對他也更加溫柔更加體貼。
兩人的關係也更加的融洽了。
只是寧青青的心裏始終有疙瘩,白夏薇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裴澤析的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