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對他來說只是玩物
寧青青打定主意,如果以後裴澤析再來找她,一定不和他說話。
誰讓他那麼討厭,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太可惡了!
可是一連幾天,裴澤析也沒有出現,寧青青甚至沒有不和他說話的機會。
裴澤析不來,家裏只有她和孩子,雖然平靜了,可平靜得又讓她有些不習慣。
早早把兒子哄上床睡覺,等孩子睡熟了寧青青才爬起來看書。
英語這東西,要記要背的太多太多。
單詞語法,沒一樣是容易記住的。
雖然從初中就開始學英語,可學了這麼多年,還只是學了個皮毛。
作為英語專業的學生,更要使勁往裏鑽。
在家帶孩子這幾年,寧青青已經把以前學的知識還給老師了,現在再從頭開始,非常吃力。
想想裴澤析在美國那麼多年,他的英語應該很好吧,可他又不會教她,他英語再好也沒用。
寧青青收拾好心情,把裴澤析狠狠的趕出腦海,一門心思的看書。
她每天規定自己記三十個新單詞,除了記新單詞,每天還要複習以前記過的單詞,複習加記憶的過程,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但效果確實很好。
記上一段時間的單詞,做閱讀題順手多了。
把今天的單詞任務完成,她又做了一套模擬試題。
伸伸懶腰,一看時間,竟然快十二點了。
寧青青揉揉疲憊的眼睛,喘了口氣,把書桌收拾整齊便準備去睡覺,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竟是裴澤析的來電。
他很少給她打電話,以前也從未這麼晚給她打電話。
心口一緊,寧青青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是難道他出事了?
她快速按下接聽鍵,把電話貼到耳邊:“喂,裴澤析?”
只聽到電話那頭吵吵鬧鬧,卻沒有裴澤析的聲音。
她提高嗓門,心急的喊:“裴澤析,裴澤析……說話啊……”
心慌意亂,不好的念頭直往她的腦海里鑽。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裴澤析,快說話啊,說話啊,你到底有沒有事,別嚇我,求求你,別嚇我!
一時間,寧青青心跳加速,急得眼淚快出來了。
就在這時,她終於聽到了裴澤析的聲音:“我再說一遍……我不可能愛上寧青青,她在我眼裏……就是床……伴……有興趣的時候我就和她睡……沒興趣的時候……不理她……不用花費時間在她的身上……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過來了……像她這種女人……我從來就不缺……”
裴澤析醉醺醺的話語深深的刺痛了寧青青的心,他仍然渾然不覺,繼續向賀粲輝炫耀他收服女人的能耐。
“女人就是這樣,你對她太好,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啊……要多學着點兒……對女人。不能太上心……”
“是啊,我該……該……多向你學學……”
賀粲輝醉意朦朧,含含糊糊的回答。
“哈哈哈……”
聽到裴澤析那囂張的笑,寧青青氣得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使勁往床上一扔。
該死的裴澤析,混蛋,大混蛋!
虧她還那麼擔心他,可惡,竟然說這種豬狗不如的話!
寧青青把裴澤析狠狠罵了一通,睡覺的時候也在夢裏罵他。
……
一直到周末,裴澤析才出現,寧青青這次是鐵了心不和他說話,甚至連正眼也不看他。
帶孩子去公園玩,寧青青的眼睛就直看着小楓和小楠,絲毫不往裴澤析的身上挪。
“喂。你擺臉色給誰看呢?”一路走到公園,裴澤析忍不住了,傲慢的開口。
“哼!”寧青青頭一扭,不理他。
反正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個床亻半而已,既然是床亻半,那說不說話又有什麼區別。
公園門口有家照相館,攝影師扛着相機,在景色最好的地方給來往的遊人拍照。
小楓小楠看到別人照相就湊過去,眼巴巴的望着,滿眼羨慕。
“爸爸,媽媽,我們也照相吧!”小楓小楠拉着裴澤析和寧青青,把他們往鏡頭前使勁的拖。
“好好,照相。我們也照相!”裴澤析笑着對攝影師說:“給他們照完就給我們照吧!”
“好嘞,稍等一會兒!”現在照相的人很少了,攝影師見有生意上門,連忙示意助手去招呼裴澤析他們。
“小朋友好可愛啊,叫什麼名字啊?”攝影師的助手給裴澤析和寧青青端來了純凈水,便蹲下身逗兩個小傢伙玩兒。
“我叫小楓!”
“我叫小楠!”
有爸爸媽媽在,兩個小傢伙也不認生,高高興興的有問必答。
每一個逗雙胞胎玩的人都會問同一個問題:“你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
小楓乖巧的舉起手:“我是哥哥!”
小楠也乖巧的舉起手:“我是弟弟!”
“真乖!”攝影師助理摸摸小傢伙的頭,找來兩把玩具手槍給孩子玩,小傢伙有了玩具,就開心得又蹦又跳。
槍頭對準爸媽:“叭叭……叭叭……”
“啊,我中彈了,救命……”裴澤析很配合的捂着胸口,順勢往寧青青的身上倒去。
寧青青才不給他當墊背的,往後一退,躲了開。
裴澤析連着退了好幾步,終於倒在了草坪上。
“哦哦,打到爸爸咯,打到爸爸咯!”
看裴澤析躺在地上,寧青青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該死的傢伙,太可惡了!
“小朋友,快過來照相了。”攝影師一邊調着鏡頭一邊喊。
“走吧,去照相。”
寧青青把兒子推到鏡頭前,自己便準備閃到一邊,可小傢伙不依不饒,就要拽着她,還把裴澤析也拽進了鏡頭。
在攝影師的指導下,寧青青和裴澤析半蹲配合孩子的身高,寧青青瞪了蹲在身側的裴澤析一眼,很勉強的擠出微笑。
雖然只照了一張,但寧青青卻覺得臉笑得有些僵,揉揉臉上的肌肉,拒絕了攝影師多照幾張的建議。
“給我擴到真人一樣的大小,再配個好看的相框,送到我家來!”
裴澤析從口袋裏取出便利貼和筆,唰唰唰寫下了別墅的地址,然後留下了自己的電話,從錢包里抽出一疊錢,也沒數,直接和便利貼一起交給攝影師。
“呃,等一下!”寧青青最看不慣他大手大腳的花錢,在攝影師之前把錢抓了過來,然後問裴澤析:“為什麼要放那麼大,就一般的五寸不行嗎?”
“我準備掛牆上,不可以嗎?”裴澤析勾勾嘴唇,寧青青終於忍不住和他說了第一句話。
“可以,但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吧!”
寧青青狠瞪他一眼,心裏暗罵,該死的富二代!
把錢捏在手裏,她轉頭問攝影師:“就像他說的,放到真人大小,配個好看的相框,要多少錢?”
讓寧青青去討價還價,裴澤析帶着孩子往公園的湖邊走,湖裏有很多錦鯉,餵魚的人也特別多,給孩子一人買了一包餵魚的麵包屑,便趴在欄杆上喂起了魚。
寧青青選好相框的材質,又磨了一會兒的價,最終以三百五十元的價格成交。
數數手中剩下的錢,她就想罵人,裴澤析竟然給了五千塊錢,他真是有錢沒地方花。
這剩下的四千六百五十塊錢是她一年的學費呢!
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越想越生氣,寧青青走過去撞了裴澤析一下,把錢往他的眼前一晃。
“呵,還剩這麼多?”裴澤析盯着寧青青手上的錢,笑着說:“果然持家有道!”
寧青青沒好氣的答:“我再持家有道,也經不起你這樣的揮霍,我真為小楓小楠有你這樣的爸爸而感到心寒,富二代,把你的錢拿好,別污染了我的眼睛,從頭到腳,臟死了!”
“哼!”被寧青青嫌棄,裴澤析不高興了。
他面色一沉,一把抓過寧青青手裏的錢,往湖裏灑,同時傲慢的說:“你碰過的錢,我嫌臟!”
“裴澤析,你……”
寧青青盯着被扔出去的錢飄飄揚揚的落在湖面,整個人都傻掉了,只聽到有人喊:“撿錢了,撿錢了,大家都快來撿錢……”
還沒等寧青青有所行動,已經有人趴在地上,半個身子鑽出護欄去撿飄在湖面的錢。
扔了錢之後,裴澤析高傲的斜睨寧青青一眼。拉着孩子的手就走,那大搖大擺的走路姿勢,活脫脫就是土財主的真實寫照。
“大混蛋!”
寧青青想把錢撿回來,可是,護欄邊已經圍滿了人,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她奮力往人群里擠,卻擠不進去,等到她能擠進去的時候,湖裏的錢已經被撿得差不多了。
有人還找來竹竿和漁網,把稍遠的錢挑起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千六百五十塊錢就被撿得乾乾淨淨,湖面又回復了平靜。
撿到錢的人樂呵呵的走了,寧青青氣得全身顫抖,恨不得把錢從那些人的手裏搶回來。
四千六百五十塊錢,是爸爸媽媽辛苦大半個月賣九千三百個包子的收入。被裴澤析一扔,徹底付諸東流。
……
她氣得跺腳,飛跑上去,把小楓和小楠從裴澤析的手裏搶過來,抱着兩個兒子往相反的方向走。
兩個小傢伙雖然年紀小,可體重加起來也有七十多斤。
抱着他們走了一段路,寧青青就累得不行,放慢腳步,坐到路邊的長椅上,氣喘吁吁。
寧青青一抬眸,就看到了裴澤析陰沉的臉。
她在生氣,他也在生氣,兩人橫眉冷對,劍拔弩張。
“爸爸,媽媽,我們去划船,划船!”小楓小楠站起長椅上,望着遠處湖面漂泊的小遊船,興緻勃勃的嚷。
裴澤析也在長椅上落座,狠狠的瞪了寧青青,抱著兒子,笑嘻嘻的說:“好,等媽媽向爸爸道了歉,我們就去划船。”
小楓小楠一聽這話,就把寧青青給纏上了:“媽媽……爸爸道歉,說對不起!”
“小楓小楠乖,應該是爸爸道歉才對!”寧青青看著兒子,勾起無奈的笑,也只有裴澤析這樣不可一世的人才說得出這種混帳話。
“爸爸道歉,爸爸道歉!”小傢伙爬上裴澤析的腿。拉着他的手又搖又晃。
裴澤析一本正經的對兒子說:“爸爸沒有錯,是媽媽不對,媽媽錯了!”
聞言,寧青青不滿的“哼”了一聲,她最大的錯便是把他當好人看了,他不但不是好人,還是十足的惡霸!
兩個小傢伙被兩個大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攪暈了,睜大了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們,一副要哭的樣子。
寧青青最怕孩子哭,連忙哄他們:“寶貝兒是不是要划船啊,我們現在去,好不好?”
“好哦!好哦!”小傢伙立刻喜笑顏開,忙不迭的點頭。
兩個小傢伙不要抱,自己從長椅上滑了下地,急匆匆的往遊船碼頭跑。
前幾次來公園玩,他們就想去划船,可寧青青一個人帶他們,怕出危險,都一口拒絕了。
今天有裴澤析在,她放心許多,安全感倍增。
……
到了遊船碼頭,寧青青急忙找到老闆問價格,才知道二十分鐘要五十塊錢。
“好貴啊!”雖然苦着臉,可她還是從錢包里掏了五十塊錢遞過去,她不想讓裴澤析來付錢。
那傢伙,根本就是不把錢當錢看,揮霍成了習慣,若等他來,估計問也不問。直接甩個千兒八百,也不無可能!
遊船的安全性很好,一個門進去,四周都是一米來高的欄杆,前面的位置腳下有踏板,必須不停的蹬船才能前進,後面的位置就很享受,坐在那裏看風景就行了。
寧青青要帶孩子,就裴澤析一個人掌舵,雖然和蹬腳踏車是一樣的運動方式,卻要累人得多。
剛把船開到湖心,裴澤析就累得大汗淋漓,回頭看一眼逍遙自在的寧青青,便不高興的宣佈了罷工,轉過身逗孩子玩。
“唱首歌給爸爸聽!”
小傢伙也不含糊,小楓起了音,小楠跟着唱:“小板凳,你別歪,我請媽媽坐下來,我給媽媽捶捶背,媽媽誇我好寶貝!”
不但唱歌,還有表演,真的就在寧青青的背上捶了幾下,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伸出了大拇指,好寶貝!
“小楓小楠好棒,真是爸爸的乖兒子,好寶貝!”
裴澤析倍感自豪,伸出了大拇指。
得了誇獎,小傢伙就更愛表現了,立馬又開始:“爸爸。我還會唱,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房頂又刷牆,刷子飛一樣,哎呀我的小鼻子,變呀變了樣!”
裴澤析正準備讓兒子再唱,寧青青搶在他前面開了口:“時間差不多了,回岸邊去,不然超時要加錢!”
“寶貝兒,還要不要去那邊玩啊?”裴澤析根本不理會寧青青,指着湖心小島問兒子的意見。
“要去!要去!”小傢伙才不管超時加錢什麼的,他們心裏想的。就只有玩,怎麼好玩怎麼玩。
寧青青順着裴澤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他們現在的位置離小島還很遠。
本來這遊船動起來就慢,裴澤析還是個不稱職的舵手。
這一來一回,估計半個小時都不止,半個小時又得一百塊錢,一百塊錢可以買兩百個饅頭了,真是不划算!
寧青青蹙着眉,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你帶孩子吧,我來開!”
“好!”裴澤析樂呵呵的把工作交出去,帶着兩個寶貝兒,抱着遊山玩水的心態欣賞如畫的風景。
不試不知道,蹬起來確實費勁兒。
船還沒開出十米遠,寧青青就累得直喘粗氣,她想趕在二十分鐘內把船開回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呃,方向錯了,我們要去小島!”裴澤析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寧青青的背,驚得她全身一僵,船就慢了下來。
咬着嘴唇,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和他說話!
“喂,你聾了啊?”
不管裴澤析說什麼,寧青青都假裝沒聽到,一門心思的開船。
被寧青青無視,裴澤析不滿的撇撇嘴,也不再自討沒趣,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孩子的身上,教他們背古詩。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孩子的記憶力相當的好,教了兩遍,他們就能背得很好,除了幾個咬不準音的字以外,挑不出別的毛病來。
就在裴澤析為兒子的聰明感到驕傲的時候,寧青青冷哼了一聲,說:“這首詩,他們兩歲的時候就會了。”
小兒科,還來教孩子,別把孩子越教越笨了!
“哦!”裴澤析尷尬的應了一聲,決定挑首難點的,掙些面子回來。
“寶貝兒,爸爸再教你們一首。”想了想,便氣沉丹田,背誦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還沒等裴澤析背完,小傢伙就接了過去。奶聲奶氣的吟誦:“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
雖然這只是小事,裴澤析卻覺得很丟人。
盯着寧青青的背影,想像得出,她在心裏嘲笑他。
他無力的撫額,不得不說,這是他的失職,孩子的成長過程他已經缺席了三年。
以後的日子,他不能再繼續缺席。
寧青青在心裏為兒子叫好,真是給她長臉!
雖然這麼小的孩子不懂這些詩詞的意思,但作為一種表演形式,仍然大受歡迎。
出口成章,誰不誇孩子聰明啊!
寧青青累得半死,終於把船靠了岸。一看時間,剛剛好二十分鐘,他們一下船,馬上有等候着的遊人擠上去,一轉眼就把船開走了。
小傢伙眼巴巴的望着離岸的船,賴着不想走。
裴澤析一手抱一個孩子,對寧青青說:“給你爸媽打電話,我馬上去接他們,中午在外面吃飯!”
寧青青一愣,完全忘記了不和他說話的決定,傻乎乎的開口確認:“是叫他們一起嗎?”
“嗯,一起!”裴澤析笑着點了點頭。
“哦!”
摸出手機,寧青青才想起自己剛才又和裴澤析說了話,悔得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幹嘛理他,不理。不能理,一定要堅持到底!
午餐的時候,李曉蘭放下筷子就忍不住向寧青青抱怨開來。
“這幾天看的鋪子,別說租金了,轉讓費就得幾萬塊,太貴了太貴了!”
他們看了不下十個鋪子,就沒有一個物美價廉。
李曉蘭和寧建國一開始想着在位置稍好的地方租個十平米以內的小鋪子,先把生意支起來。
可看過之後才知道,十平米以內的小鋪子也不便宜,而且還特別搶手,不是想租就能租得到的。
“唉,現在物價飛漲,什麼都貴!”
寧青青無奈的嘆了口氣,像她這樣出生的人總是感覺生活壓力很重。
而裴澤析就完全不同。
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根本不知道普通百姓的生活艱辛。
想起他扔掉的錢。她又開始難受,悔得腸子青了,當時真該什麼也不顧,能把錢搶多少回來就算多少,也總比現在一分錢沒留下強。
“伯父伯母準備再開店?”聽了他們的談話,裴澤析開口問。
“是啊,不然怎麼辦,給人打工,我們這個年齡不容易找活兒,就想做做小生意,養家活口。”
李曉蘭輕描淡寫的說。
雖然知道這個前女婿很能耐,但她不指望靠他,更不想欠人情。
被人說三道四不說還低人一等了。
裴澤析沉吟片刻,說:“我公司的餐廳以前沒供應早餐,不如伯父伯母來做。以後員工早餐也就有着落了!”
李曉蘭的丈夫面面相窺,完全沒想到裴澤析會提出這樣的方案,雖然聽着是很好,可是……
兩人交換了眼色,由李曉蘭開口回絕:“你們員工食堂太大了,我們還真做不下來!”
“不然再請幾個人回來幫忙,就由公司方面開工資。”
“謝謝你的好意,我家的事不勞你操心,我們知道怎麼解決。”
寧青青就怕爸媽經不起誘惑答應了,果斷的拒絕,順便把關係撇清。
雖然被媽媽瞪了一眼,可寧青青卻覺得很解氣,原來不給裴澤析面子的感覺這麼的好,看到他臭着一張臉,就暗爽在心。
吃飽喝足,從酒店出來,寧青青覺得那陽光真是燦爛無比,伸了伸懶腰,吃飽之後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
裴澤析開車把李曉蘭和寧建國先送回家,再載着寧青青和孩子去別墅。
寧青青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腦海里反反覆復都是媽媽說的話。
趁裴澤析去取車,媽媽問了她,有沒有和裴澤析複合的可能。
雖然她當場就否定了,可心裏,還是有說不上來的期許。
去別墅的途中,裴澤析的手機響了,寧青青暈乎乎的大腦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她真是腦子進水,竟然還……該死的裴澤析,她一定不能把這床亻半的定位給坐實了。
五天沒碰寧青青,裴澤析還真是想得慌。
到了別墅就把孩子丟給傭人帶出去玩。生拉硬拽把寧青青弄進卧室,欲行苟且之事,卻被寧青青嚴詞拒絕。
他也不管她同意還是不同意,推倒在床,高大的身子就壓上去,鋪天蓋地的吻頃刻間便落滿了她的臉。
這一次寧青青是鐵了心不讓裴澤析碰她,發了瘋似的又踢又打又咬,連一貫強勢的裴澤析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下巴被她撓出了一條血口子,鮮紅欲滴。
“別動!”他沉着臉,壓緊她的腿和手,不高興的命令道。
“混蛋,我就要動,放手,我不會再讓你碰我,大混蛋……”
寧青青使出全身的力氣。把裴澤析推開,她還沒跑出去兩步遠,就被他抓住了手。
手被拽住,寧青青奮力掙扎,裴澤析也不示弱,更緊的拽着她。
兩邊都在用力,一不小心,就把寧青青的右手臂拽脫了臼。
“啊……”
寧青青慘叫一聲,眼淚痛得跟着臉頰滾。
“你怎麼樣了?”裴澤析大驚失色,鬆開手。
“脫臼……手脫臼了!”
寧青青已經一張臉蒼白,痛苦的呲牙咧嘴。
一聽只是脫臼,裴澤析馬上鎮定了下來:“我馬上打電話給陳醫生。”
陳醫生很快過來幫寧青青把手給接上,臨行前叮囑不要拉扯手臂,要好好的修養。
聽從陳醫生的吩咐,裴澤析頓時老實多了,連碰也不敢再碰寧青青一下。
傭人把晚餐做好,寧青青的手臂關節仍然很痛,拿筷子也有些勉強。
還沒吃兩口飯,筷子就掉了好幾次在地上,裴澤析親自去廚房給寧青青拿了勺子,還把她喜歡吃的菜夾到她碗裏。
“不用你夾,我自己會!”寧青青板着一張臉,不領他的情。
裴澤析不高興的冷哼一聲,把手裏的筷子往桌上一放,雙手環抱胸前,像看戲一樣看寧青青吃飯。
“不準看我!”她很艱難的握着勺子,力道總是控制不好,掉了好多飯在桌上。
和裴澤析大眼瞪小眼,寧青青根本沒胃口吃飯,已經氣飽了。
兩人持續冷戰,裴澤析晚飯之後便打電話邀請了幾個朋友到別墅來燒烤。
……
寧青青躲在房子裏做作業,聽寫一段BBC新聞。
她感覺聽寫BBC真的好難,還沒下筆,一段話就飛速的播完了,連一個完整的單詞她都沒能聽出來。
煩躁的抓頭逼迫自己靜心。
可不管她聽多少遍,連新聞講的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
裴澤析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聽到寧青青坐在那裏唉聲嘆氣,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他們叫你出去吃燒烤!”
寧青青耳朵里塞着耳機,沒聽到裴澤析的聲音,把他晾在那裏,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被忽視的感覺很不好,裴澤析有些氣惱,走上前去一把扯下她的耳機,大聲的警告:“寧青青,你不要得寸進尺!”
寧青青緩緩的回過頭,面無表情的從他的手中奪回自己的耳機,又塞回耳朵,連一句話也不願意和他說。
她已經做好了冷戰到底的思想準備,對裴澤析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裴澤析怒火衝天的出去,把門摔得“砰”的一聲巨響,寧青青也只抬了抬眼皮。
當寧青青下樓去哄孩子睡覺的時候,看到裴澤析和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親熱的聊天。
她視而不見的走過去,裴澤析氣得追上去抱緊她。
“裴澤析,放手!”她冷冷的說。
別用他那雙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抱她,她嫌臟!
“不放!”裴澤析無賴的越抱越緊,嘴唇湊到她的耳邊,態度緩和了幾分,語氣溫柔:“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青青用手肘頂着他的腰:“我沒事。放手!”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若不是寧青青開了先河,裴澤析甚至以為敢挑釁他的人還沒有出生。
此時的寧青青,就好像刺蝟一樣,把長長的尖刺對準了他,她不再是過去那隻溫順可愛的小白兔!
他氣急了,額上青筋凸顯,手掌高高的揚了起來,。
“你打啊,你打,別以為我怕你!”
寧青青壯着膽子,把臉往裴澤析的手邊送。
她是鐵了心的要和他抗爭到底,被他打了也好,就能徹徹底底的死心,對他這個人不再抱有希望。
寬厚的大掌緩緩的下落,卻只是將寧青青散落在臉頰邊的頭髮攏到耳後,然後緩緩的收了回去,握緊拳頭。
怒目瞪她,裴澤析咬牙切齒的吼:“寧青青,算你狠!”
一字一句,似從齒縫中迸出,充滿了力度,還有他的憤怒。
她總是有本事輕易挑起他的怒火,不得不說,這個蠢女人,實在蠢得可圈可點。
嘴角微微上揚,寧青青竟然笑了出來。
她就知道,他不會打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她並不深究,只要知道就行了。
看到寧青青笑得那麼可愛,裴澤析的心怦怦亂跳,眉頭驀地一展:“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