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08,眼睜睜的

番外《轉身愛上你》008,眼睜睜的

以她為圓點,旁邊婚宴上的人全部圍成一個圓圈。

因為挺着肚子的安寧寧一番哭鬧,很容易讓人同情弱者,全部都是冷眼旁觀,跟多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理,沒有人會對她多出一絲憐憫心。

宴會廳內金碧輝煌,此時此刻,她就像是獨自一個人站在懸崖峭壁上。

可就是這樣的時刻,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到了她眼前。

這樣一隻手,指骨修長,指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像藝術品,在之前她就有很深的印象,現在已經得知這是一隻拿手術刀的手。

白娉婷眉眼間錯愕着,怔怔在那。

郁祁漢也很有耐心,就保持俯身的姿勢,手掌心攤在那。

良久,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上面。

相觸的那一瞬,白娉婷的手便被他給包裹住,一側肩膀有結實的胸膛靠了上來,她藉由着他手上的力道站起來,左腳踝崴到的關係,她踉蹌的“嘶嘶”出聲。

一條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她,耳邊是他醇厚的男音,“能站得起來嗎?”

“……能。”

白娉婷咬了咬牙,撐着站穩住。

感受到他手上力道要將自己帶離,她低喊了聲,“等一下!”

郁祁漢聞言,狹長的眼眸看向她,裏面的神色有着無聲的詢問。

白娉婷回看了他兩秒,隨即目光轉到站在那還死抱着顧海東胳膊的安寧寧,她藉由着旁邊男人的力量,一瘸一拐的走過去。

驀地,她伸手同時端起了兩杯紅酒。

眼睛都沒眨一下,對準安寧寧的臉,直直潑過去。

她用的力道比之前安寧寧的要大了許多,就連旁邊的顧海東也是殃及一身。

“啊啊啊!”安寧寧蹦跳的低呼着。

當眾這麼被潑,狼狽的對象瞬間轉移,安寧寧哪裏肯干,只是被旁邊的顧海東反手緊緊的扣住,皺眉勒令着她不要再鬧了。

白娉婷將酒杯放下,雙手來回拍了拍,嫣然一笑,“這是我還給你的。”

“安寧寧,給你點顏色就真想開染坊了?我向來就是恩怨分明,有仇必當場報,而且雙倍奉還!至於最後的那一推,看在你是孕婦的面子上,勉強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管不管得好自己的男人是你的事情,少在我這裏狗急跳牆!我們兩個到底是誰不要臉,彼此都心知肚明,少在那自持身價!對於偷、情的刺激感,抱歉,我不像你,不感興趣!”

安寧寧氣的直跺腳,奈何旁邊顧海東死死不放。

白娉婷連半眼都沒多看過去,也並不領情,轉身的打算離開。

腳下忽然一輕,她整個人都被打橫抱了起來,失重的手下意識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

“小白,你沒事吧!”

這時被擋在人群中的許靜好,終於擠了出來。

白娉婷聞言,搖了搖頭,“放心我沒事……”

她抬眼看向將自己抱起的郁祁漢,張了張嘴,出聲的前一秒,他就邁起了大步。

***************

“叮——”

電梯門上升到目的樓層,緩緩拉開。

郁祁漢在婚宴大廳里,打橫將她抱起后,便一言不發的走出,直接進了電梯。

隨後出來,便在服務生刷了房卡后,踢開一間套房的門,將她放在了卧室的白色大牀上,而他逕自走到了窗邊,挺拔的身形背光而站。

他也沒有跟她開口的意思,掏出根煙的點燃。

空氣里繚繞着淡淡的煙絲,從他修長的指尖冉冉升起,然後漸漸消散。

雖然是被他帶到了酒店上面的房間,但在婚宴大廳他所做的,也讓她減少了不必要的戒備心,因為和顧海東安寧寧相比,他現在簡直就是頭頂光環。

白娉婷收回視線,頭髮上不時有液體滴落,紅酒的香醇在此刻都是刺鼻的,想到敗那對狗男女所賜婚宴上的狼狽,她還氣憤的牙根痒痒。

媽了個雞的!

安寧寧那個賤、人,顧海東更不是什麼好鳥!

拿起旁邊的抱枕,她惡狠狠的來回撕扯着,全力發泄。

聽到動靜郁祁漢回過頭,就看到她兩手緊攥抱枕的四角,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的在那狂撕狂拽,裏面的太空棉都飛濺出來,他唇角抽搐了兩下。

套房的門鈴這時被人按響。

郁祁漢將指間的煙蒂掐滅在煙缸里,轉身朝着門口走過去。

“郁先生,您要的衣服送來了!”

門外面,服務生頷首的將手裏東西遞上。

“嗯。”郁祁漢應了聲,伸手接過的關上門。

白娉婷坐在大牀上,正對準着另外一隻抱枕,眼前就被丟過來個白色的紙袋子,裏面有嶄新的衣服露出來大半截,是件水粉色的運動套裝。

她看着衣服,疑惑的抬眼看向郁祁漢。

“把衣服換了。”郁祁漢微抬了抬下巴示意。

白娉婷這才敢確定,這衣服真的是給她的,有些小意外。

“現在?”她睜大了些眼睛。

見他臉上表情是不容置否,白娉婷咬了咬嘴唇,視線梭巡了一圈的停在浴室的門上,然後便準備起身。

看出她的意圖,郁祁漢慢悠悠的說了句,“就在這裏換。”

次奧,開玩笑呢?

白娉婷咬牙的瞪向他,臉漲紅。

郁祁漢眸裏帶着興味的看了她半晌,薄唇勾了勾,不再逗她的大步走出了卧室。

聽到卧室門被“咔噠”一聲帶上的聲音,白娉婷愣了愣,不確定的伸長脖子探了探,臉上溫度卻不知為何的不降反升。

手觸到運動套裝的柔軟布料,她呼吸顫了顫。

換裝的過程里,白娉婷不時的瞥向門口,生怕下一秒外面的郁祁漢就會破門而入。

運動套裝是個短袖的帽衫和短褲,薄針織的材料,穿在身上絲毫不會熱,而讓她有些心裏犯嘀咕的是,尺寸竟然大小會剛剛好……

在她將褲腰上的帶子系好時,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白娉婷立馬拽下衣擺,坐直着腰背的看向他。

“換好了?”

郁祁漢似乎又抽了個煙,身上有着繚繞的煙草氣息。

白娉婷點了點頭,“換好了。”

尾音落下的瞬間,眼前便是黑影,她整個人又被打橫抱了起來。

“誒?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

私立醫院,住院部的骨外科樓層。

不管是哪個科室,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醫藥味,還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郁祁漢一路始終抱着她,沒有撒手的意思,對於她的掙扎也充耳不聞,直接敲門進了間醫生辦公室。

裏面身穿白大褂的骨科醫生正對着實習護士講解着什麼,看到他之後立馬起身,即便是年齡差不了多少,也是十分恭敬的頷首,“郁醫生!”

“嗯。”郁祁漢對此淡淡回應。

白娉婷不由悄悄的在打量着他,從這醫院裏其他醫生對他的態度,可見他的醫術和地位,而他此時所流露出的神色,也是習以為常的居高者模樣。

這樣的人,讓人無意識的會生出仰視。

“郁醫生,您這兩天不是休息么,怎麼還來醫院了?”骨科醫生不解的詢問。

“幫我個忙。”郁祁漢笑了笑開口。

骨科醫生很快心領神會,立馬拽過一旁的椅子,讓他將懷裏的白娉婷放下,還吩咐護士拿來凳子。

當他的手掌觸碰到腳踝時,明明是溫暖的體溫襲來,白娉婷肩膀卻一縮,手指輕輕的攥起來。

郁祁漢皺眉對着骨科醫生說道,“我初步檢查了一下,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你再仔細看看傷勢,吩咐人拍個片子,做個徹底檢查,別撂下什麼病根。”

“好的,我這就給她檢查!”骨科醫生立馬點頭。

接下來便是照x光片,然後用藥等一系列診療過程。

中間白娉婷接到了白母打來的電話,說是要和白父要出門走親戚,要晚飯過後才能回來,她一邊看着護士給自己纏紗布,一邊應着,“我知道了,晚上我自己在外面對付點,不等你們二老了……”

掛掉電話后,白娉婷視線停留在腳踝上,隨後在診室又環顧了一圈。

“那個……”她猶豫着開口。

“是問郁醫生嗎?”護士未等她問完,就笑着回答說,“他剛剛還在那坐着,這會兒去外面抽煙了!”

白娉婷聞言,扶着椅子向後的探了探身子,果然在走廊斜對角的吸煙區門口,看到了他的身影,頎長的身軀倚着牆壁,左腿微微彎曲,散出雍懶的氣質。

護士看了看她,又逕自的繼續說,“有郁醫生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好啊,小姐,真羨慕你!”

“郁醫生在咱們醫院可老招風了,幾乎是所有女護士的夢呢!而且他可真細心呀,從就診到拍片,他都寸步不離着!”

“我和他……”

白娉婷聞言,連忙的張嘴想要解釋。

護士卻笑着制止她,一副什麼都懂的表情。

被誤會的白娉婷,急切的想要摘清楚關係,誰跟他這個渣男要有牽扯!

只是默了兩秒,她忍不住再次彈出身子,看向那道挺拔的身影,心情是說不出的怪異,怎麼會有種曖、昧不明的悸動呢?

***************

老住宅小區,隔着十米一盞路燈。

昏黃的光線里,一輛軍綠色的普拉多從外面緩緩行駛進來。

坐在車內的白娉婷,側眼看着駕駛席上握着方向盤的郁祁漢,伸手指着的說道,“停在這裏就可以了!”

“前面哪棟?”郁祁漢直接忽略了她的話。

白娉婷見狀,只好指了指前面的其中一棟樓。

因為在醫院裏檢查的仔細,出來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她原本是想自己打車走的,可仍舊是被他強勢的塞在了副駕駛上,那眉梢眼角的神色都像在說,她今天要聽他調遣。

從醫院出來后,他竟然帶她去了家餐廳。

兩人這樣勉強算熟悉的陌生人,竟繼麗江那頓早飯後,又在一塊吃了頓。

白娉婷婚宴一戰後喪失了戰鬥力,外加負了傷,也懶得去計較別有的沒的,倒是難得和他和平共處了好幾個小時。

普拉多在樓下停穩以後,她抬手摸上安全帶。

今天所經歷的這些事情,若是這樣就下了車,似乎有些太過分了。

白娉婷正猶疑着要怎麼開口,側過臉時,見他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正盯着自己,而那眼神卻是深刻、沉默,卻又發人深思。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白娉婷心跳漏了一拍。

“你要幹嘛?”

她下意識的雙手環住身前,警惕的看向他。

郁祁漢聞言,薄唇輕勾了下,很不屑的嗤笑了聲。

白娉婷聽到他的那一聲嗤笑,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臂,臉有些臊紅。

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她支支吾吾的,“那個什麼……”

“哪個?”郁祁漢接着她的話。

他看向她好整以暇的神情,明顯就看出她想要說什麼,故意等着。

白娉婷咬了咬牙,面對他倒是真有些難以啟齒,聲音在車廂里跟蚊子聲一樣小,“今天在婚宴上的事情,謝謝你了!”

“那會兒不是吃了兩碗米飯,怎麼聲音小的聽不見。”

郁祁漢聽了以後,手肘慵懶的拄在方向盤上,揚着眉的說。

白娉婷鼓了鼓腮幫子,雖不情願,但還是中氣之足的重複了遍:“我說——謝、謝、你、了!”

“不客氣。”郁祁漢閑適的回了句,修長如玉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又帶着幾分笑意的慢悠悠繼續說,“就是路邊看到個落難狗,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願意幫忙。”

“……”白娉婷握爪。

之前心裏面堆起來那三分好印象,瞬間就煙消雲散,就知道他這種渣男才不會那麼好心,狗推理吐不出象牙來,不過若說渣男的話……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十字路口看到的那一幕,一時默了聲響。

郁祁漢狹長的眼眸看向車前方,似是不經意的說了句,“婚宴上那個,就是談了七年戀愛後背叛你的那個前男友?”

“你怎麼知道的?”白娉婷聞言,驚詫的問。

郁祁漢沒回答她,唇角線條綳了綳。

還問他怎麼知道的,在麗江古城裏,她喝醉后對他耍的酒瘋還歷歷在目,那是他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被個女人抱大腿又嚎又罵的在大街上,被路人指指點點。

白娉婷不願跟他多說有關顧海東的事情,今天在婚宴上她都已經成猴子被人觀賞了。

“我下車了!”她拿起背包的去打開車門。

在伸手去開車門的同時,她也習慣性的去伸手在包裏面掏鑰匙,掏來掏去都沒摸到,她低呼起來,“哎呀!我的鑰匙呢,跑哪兒去了!”

說著,她就將背包拉鏈全部拉開,整個往上扣的拎着倒,裏面東西洋洋洒洒的落了一腿,卻都沒有鑰匙。

真是背到姥姥家了!

也不知道是出門太急忘記拿了,還是中途丟在了哪兒。

她將手機掏出來播了白母的電話,那邊卻是提示已經關機,而白父的打了一直沒人接,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這老兩口得什麼時候能回來。

想着自己還在車裏,白娉婷連忙開車門的下車,在前一秒身旁響起男人醇厚的聲音,“你爸媽不在家,你不是進不去屋?”

“沒事,在樓下花壇那坐着等就行。”白娉婷聳聳肩的說。

車鎖在同時“咔噠”一聲的落下來。

她不解的回身朝他看過去,見他向後靠在駕駛席上,懶懶說了句,“在車裏等。”

在車裏等?

那他豈不是也要跟着等在這裏,沒有事情忙?

白娉婷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卻見他沒有玩笑的意思,雙手都離開了方向盤,拄着旁邊的車窗,在煙盒裏掏出根煙的放在嘴邊,打火機點燃。

“你該幹嘛幹嘛去就行,我下車自己等就ok。”她對着他表示。

郁祁漢像是沒聽見,車窗降下來一小節,他偏頭衝著外面吐了一口煙圈。

白娉婷觀察了他兩秒,不知道他到底哪個筋抽了,撇了撇嘴的坐好在副駕駛上,無聊的掏出手機登錄遊戲,開始農場收雞蛋養奶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將手機遊戲退出來,白娉婷左搖右晃着頸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懸月掛在夜空當中,周圍有星閃爍。

她朝旁邊瞥過去一眼時,發現郁祁漢脖子向後仰着,一隻手還拄着車窗邊沿處,眼眸不知何時閉上了,薄唇是抿成一條直線,不是十分清晰的光線里,眉目卻尤為清明。

車廂內一直沒熄火,開着空調,溫度保持的很低,白娉婷注意到他穿着的絲質襯衫和露出的小臂,視線偏移的又停留在了他的西裝外套上。

上了車后,他就隨手將外套放在了儲物格的上方。

“就看在白天的份上……”

白娉婷拿起西裝外套,嘴裏面輕聲嘀咕着。

手指攥着西裝的領口兩邊,屏息的欠身過去,輕手輕腳的將西裝外套蓋在他身上,準備收回手時,手腕卻被驀地牢牢抓住。

白娉婷錯愕的看着他,那雙狹長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睜開,此時直直凝在她眼睛上。

那裏面有着要將人吸附進去的鋒芒,即使是還隔着一小些的距離,她還是有些抵擋不住他眸中的幽深,反應過來后,臉紅的跟着了火一樣,急要抽回自己的手。

郁祁漢沒有放手,反而用力一拽。

猝不及防的,白娉婷整個人向前倒,直接從側面跌在了他的懷裏。

能感受到他的鼻息,他隔着襯衣外面的體溫,還有因呼吸而起伏着的胸膛,以及身上那股淡淡的新鮮煙草味道……

白娉婷耳根子發燙,羞惱感霎時間襲上心頭。

她拚命的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手掌里掙脫出來,也順帶着逃離開他的胸膛,這樣的姿勢太過尷尬了,而且呼吸間都是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心跳已經不可抑制的亂了節奏。

“你……”

白娉婷張了張嘴,後腦卻忽然有一隻厚實的掌心貼覆上。

扣住以後,施力的直直往下。

她就那麼眼睜睜的,唇瓣貼上他的。

題外話:

看到留言板很多人都在猜測許靜好這個人物關係,她不會出賣小白,也和郁祁漢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關係,但她是番外里的關鍵人物。在群里嘴巴快的透露過一嘴,郁家三兄弟……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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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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