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什麼都不是

369.什麼都不是

Q市的檢察長和市長均是一陣無言以對,我以為他們會生氣,畢竟我的話帶着一絲不客氣,甚至還有些嘲諷他們當官的腐敗。

可最後沒想到,那陸市長反而對我鞠了一躬,雖然我對他們現在來查的這件事情充滿了埋怨。可除去陸市長的身份,從年齡上來算,他算是我的長輩,他如此鄭重的給我敬了一個大禮,這反而顯得我理虧了。

我剛想去扶他,陸市長卻堅持給我鞠躬一分鐘,一分鐘過去后,他抬起臉看向我說:“梁小姐,剛才那一禮,是我代表國家的不完善和不完美對你道歉。這件事情一直到現在才被我們查知確實是我們這些為人民服務的命官而疏忽,可希望你不要對我們失去信心,這個社會很複雜,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會有壞的一面,我們會盡所有的一切,乃至我們這些人的生命。來為這兩千多名女性討一個說法和公道,我可以拿我的名譽保證,等這件事情完美完成後,將會將這些女性安置妥當並予以撫慰,希望你能夠對我們有信心,也謝謝你對我們工作和幫助。和對這社會所貢獻的力量。”

一個市長能夠放下自己的架子對我這個普通的女人說這樣的話,說實話,不感動是假,雖然我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還是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就在我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檢察長金國正忽然拿着手上的文件往茶桌上狠狠一摔,憤怒的說:“沒想到這小小的江南會所竟然猖狂至此,在這座城市稱王稱霸,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們檢查廳到現在才接到消息,簡直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陸市長也臉色沉重的說:“看來這件事情不止江南會所和茱萸縣,現在還扯出一個販賣人口的團伙。”

那金檢察長一刻也挺不住,當場便要去檢查廳請求上面下逮捕令,陸市長立馬攔住他說:“老金,你別衝動,我們現在證據還不足,你現在貿然去上面請求逮捕。肯定是不允許也不現實的事情。”

金檢查長憤怒的說:“老陸!這種事情換做是你的家人你能夠忍?非法用違禁物品來控制員工,逃跑就殘忍的殺害折磨,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約束,還有沒有法律?!這是當我們這些人是死的呀,是瞎的呀!”

陸市長冷靜許多,他說:“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但我們必須要有詳細的證據,還需要再等上幾日。”

那金檢察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說:“江南會所這後面有兩方的老闆,一方老闆在半年多前就已經死了,另一方老闆……”

提到這件事情上,我手一緊。

那陸市長忽然看向我說:“梁小姐,其實你給我們的資料和我們手上現在所擁有的證據差不多是吻合,只不過你的比我們的更詳細一點而已,但我有一點不明白,江南會所兩個股東,另一個你不清楚是誰?”

我沒想到警方竟然連這邊的資料都已經掌控住了,因為所給的資料裏面壓根就沒有提過江南會所第二個股東的事情。

現在他們竟然問了,我只能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在江南會所這麼久,只知道有第二個股東,江南會所高層的事情我們都無法接觸。”

我想了想又問:“難道還有第二個股東這回事事情?”

陸市長說:“江南會所所持的股票有兩方,一方是創立江南會所的袁江東,第二方,我們現在還沒查到到底是誰,因為對方非常狡猾,從一開始就沒有露過面。”

我心裏忽然升起一絲疑惑,袁長明不是知道沈柏騰是第二股東嗎?怎麼他沒有告訴警方?余妖狀扛。

一旁的金檢查開口說:“不如我們找小袁問問?”

陸市長說:“我上次問了,小袁說他也不清楚袁氏的事情,只知道江南會所是由他的父親袁江東創立。”

金檢查長沉思着沒在說話,我站在那裏好一會兒,見這裏沒有我什麼事情了,便主動和他們提出告辭。

陸市長見我挺着個大肚子也沒有挽留,便吩咐那兩個潛在沈柏騰私人住宅的兩個保鏢照顧好我。

還叮囑我,如果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們兩個人,我點了點頭。

便沒有再停留,出了這民宿旅館。

在回去的路上,我本來是想給袁長明打個電話,可奈何這兩個偽裝成保鏢的警察在身邊,我只能忍住。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便聲稱頭有點疼,躲在浴室內給袁長明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剛響了一聲,那端就被人把接聽。

我開口的第一句便問袁長明為什麼沒有將沈柏騰暴露給警方,袁長明聽到我的話,絲毫也不意外,他在電話那端說:“你放心我沒有那麼卑鄙,並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就對沈柏騰公報私仇。”

我不解的問:“可你為什麼……”

袁長明說:“我沒有暴露他有兩點,第一,是因為我姐,第二自然是因為你,雖然我分分鐘恨不得他落入法網,可我不會那麼自私。但我不說,並不代表我就是包庇他,警方那邊到底會不會查到他,那就與我無關了,所有的事情我只能做到這地步。”

我聽到袁長明的話,竟然說不出話來,沉默了良久,才說:“長明,謝謝你。”

袁長明說:“梁笙,其實我很討厭你和我說謝謝這兩字,好像說了這兩字,你就還得清我的一樣。”

我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難堪,但還是繼續接話說:“不,你對我的恩情,這一輩子我都還不清。”

袁長明說:“好了,我先掛了。”

他沒有再等我說什麼,很快便掛斷了電話,當我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嘟嘟的聲音,望着屏幕上童話已結束四個字,許久都沒動。

可最終還是握住手機從浴缸上站了起來,朝着浴室門外走去,可剛將門打開,房間內正好站着一個人,這個人便是背對着我換衣服的沈柏騰。

他襯衫已經脫掉一般,露出了上半身我,我傻了一下,心也猛然一顫,想着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正在換衣服的沈柏騰已經聽到了我進入卧室的動靜,但他沒有轉過身來看我,而是繼續慢條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襯衫扣子,當衣服從他身上完全脫落,男人結實的上半身徹底暴露在視線里時,沈柏騰開口問了我一句:“去超市買了什麼東西。”

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因為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沈柏騰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剛才在浴室內和袁長明打電話說的話。

我身體內的血液忽然比零下一度的水還要冷,那冷讓我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沈柏騰見我沒有回答,他彎身從床上拿起一件睡服給自己穿上,冷不丁問我:“在想什麼。”

我反應過來,立馬朝他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身體,臉挨在他頸脖說:“你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

沈柏騰被我抱住后,沒有動,只是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任由我從後面抱住他,目光落在前方說:“讓你沒有準備對嗎。”

沈柏騰這句拿捏不準意思的話一出,我身體猛然一震,他也感受到了,突然間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隔了許久,沈柏騰轉過身來看我,我不得不鬆開抱住他身體的手。

我仰起臉看向他,他也低眸看向我。

我們兩個人靜靜打量着對方的神色,差不多三分鐘過去,我小聲的問了一句:“你聽到了什麼。”

沈柏騰說:“你說我聽到了什麼。”

我說:“你聽我解釋。”

沈柏騰說:“好,我聽你解釋。”

他忽然乾乾脆脆說了這句話,竟然又讓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柏騰表情仍舊平靜,並沒有想想像中的狂風暴雨,他握住我冰涼的手說:“怎麼,解釋不出來?”

我說:“我……”

沈柏騰說:“你什麼時候和袁長明有了聯繫。”

我知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情根本瞞不住他,我開口說:“一個多月錢前。”

沈柏騰說:“是誰先找的誰。”

我說:“他約我見面。”

沈柏騰說:“都說了什麼。”

他問到這個問題,我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說了一個:“我……”字,便再也說不出什麼。

沈柏騰見我回答不上來,他冷笑說:“看來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還真不一般啊,他連失憶的親姐姐都不見,卻背地裏先見了你這個前妻,你們這是打算怎麼辦?是要舊情復燃?”

沈柏騰的話一出,這讓我徹底傻眼了,他剛才在說什麼?他什麼都沒聽到?

沈柏騰見我不說話,而且還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便抬起我下頜,眼睛內含着寒光問:“怎麼不說話?難道我剛才所說的話全都是事實?”

我立馬反應過來,打掉他的手說:“你別胡說了,我們之間怎麼還會有可能?他和我見面只是為了說清楚一些事情,我和他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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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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