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你和孩子
袁長明的話猶如一劑強心劑射入我的心裏,他的話也並不是沒錯,袁氏到達沈柏騰的手中只能淪為一個賺取利益的工具,就算單單毀掉一個江南會所又有何用?
要毀就必須連根拔起,沈柏騰可不是一個仁善之人,他對袁氏的虎視眈眈必定是看中了其中的價值和利益。www.所以才不顧一切的去得到。
可袁長明不同,他是怎樣都人我心裏非常了解,也非常清楚,他對袁氏本來就沒有多大的慾望,整個袁氏在他的眼中似乎可有可無,可現在他會參與搶奪。不過是因為要將袁氏以前那些骯髒的勾搭洗白的乾乾淨淨而已。
沈柏騰和袁長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兩個人對袁氏的規劃也完全不一樣,用袁長明的話來說,我們的目的是相同,我和沈柏騰卻……
如果理智點來分析,我更應該相信袁長明,而不是信任我一個永遠猜不透,又心機叵測的沈柏騰。
沈柏騰只是承諾毀掉江南會所,並沒有答應我毀掉整個袁氏。毀掉袁氏和毀掉江南會所,這兩者之間確實有很大的區別。
而且現在的我,相當於是用全部的自己來和沈柏騰賭,這一點是相當不理智和危險。
如果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他反悔了呢?到時候整個袁氏被他牽制到手上,那就成了一盤死棋,連最後一絲轉機我都將失去。
我這不叫賭,完全是在斷自己唯一的退路。
袁長明見我陷入沉思中,他並沒有打擾我,而是等我想明白。
我也在心裏分析清楚這利弊,可這樣的情況就算不用分析,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應該選擇誰。
袁長明等了我好半晌,他這才開口說:“梁笙。沈柏騰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將袁氏和沈氏合併,你要知道一旦袁氏和沈氏結合。到時候就相當於一個商業帝國。整個商界不就只剩下沈柏騰一手遮天了嗎?一旦他反悔不為你兌現那些承諾,你想要在去威脅他什麼那就是難上加難了,你也根本沒有可能再去和他博弈。”
袁長明說:“可我不同,你在應該非常了解我的為人,我覺得不會任由袁氏再繼續腐敗下去,梁笙,如果你還不相信我,我可以給你我一半的股權讓你來進行監督,到時候我今天所說的話我要是有半句沒有實現,你完全可以利用手上的股份自己來操控。”
我並沒有立即答應,只是淡淡的說:“你先不用說太多,讓我自己想想。”
袁長明見我沒有像平時一般一口拒絕,頓時有了希望說:“梁笙,你現在的意思是……”
我立馬打斷他的話說:“你別亂想,我並沒有答應你什麼,也沒有同意你什麼,你今天都話我會好好考慮都。”
袁長明聽我這樣說,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說:“沒關係,我現在並沒有逼着你要答應,只要你會考慮就好。”
他笑了出來。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把另一件事情給解決一下,便對袁長明說:“你稍等一下。”
我說完這句話,便從床上爬了下來,去柜子內拿了一份文件出來,我走到袁長明面前說:“長明,把這份協議給簽掉吧。”
袁長明看了我兩秒,他似乎不用看就已經知道我手上的文件內容是什麼,他說:“你真決定好了?”
我說“對,你順帶簽掉吧,之後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
袁長明長久的凝視着我手上的文件,他沒有再猶豫,而是直接說了一句:“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簽就是。”
我鬆了一口氣,順帶去桌上拿了一支筆,袁長明將文件給翻開后,又接過我手上的筆,最終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圍史吐才。
他簽完后,遞給了我,我接過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錯處,便說:“天色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
袁長明離開后的那一夜我徹夜未免。
第二天早上助理一早來醫院和我報告着公司內的事情,我靠在床上心不在焉的聽着,他報告完后,便離開了病房。可到達下午時他再次給我來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內和我說,沈柏騰就在上午的十點左右見了有利銀行的副經理。
我說:“這很奇怪嗎?”我想了想又說:“沈柏騰見有利銀行的副經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什麼值得可疑的地方嗎?”
我知道我的助理不會是一個說多餘話的人,他提出這件事情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關聯。
助理說:“有利銀行和沈氏並沒有什麼業務往來。”
我說:“既然沒有什麼往來,那你又為何提起?”
助理說:“但是我查了,有利銀行的副行長鄭友溫卻和袁氏的張炳義有着密切的交往,根據您上次提供給我的信息,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會有聯繫存在,沈柏騰在這樣的時候突然約見從來沒有交集的有利銀行副經理,我想這其中必定會有什麼貓膩,所以才急於告訴您,而且鄭友溫和有利銀副經理現在正在競爭R區的行長。”
我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着那邊的動靜。”
我和助理掛完電話后,便握着窗外發獃。
有利的副經理和副行長正在競爭R區的正行長,而副行長鄭友溫卻和袁氏的張炳義有密切的聯繫。
這其中的關係聯繫起前幾天他和我說的話,有什麼貓膩,一目了然。
我放下手上的手機,從床上走了下來,走到的窗戶口便望着外面的風景沉思着。
這一天沈柏騰並沒有來這裏找我,我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給了沈柏騰一個電話,問他在哪裏。
可電話卻是周繼文的助理接着,他在電話內說沈柏騰正在應酬,問我有什麼事情。
我想了想,笑着說:“哦,我只是問他有沒有吃晚飯。”
周繼文說:“正在用,您有事找他嗎?”
周繼文再次問。
我說:“我今天在廚房燉了一點湯,想趁熱送過去給他,所以打個電話過來問問。”
周繼文在電話內說:“沈總住在靜修路121號別墅,您可以先去那裏等他,我們這邊很快就應酬完了。”
我說:“好,謝謝。”
我們掛斷電話,僕人正好從廚房內就來,在我身後笑着說了一句:“太太,湯已經燉好了,您現在喝嗎?”
我說:“不,用一個保溫杯裝起來吧。”
僕人點頭說了一句:“好。”
她轉身離開后,我便收起手機去浴室內換好衣服。
隔了二十分鐘,按照周繼文的話去了靜修路那邊的別墅等沈柏騰,到達那裏后,只有一位僕人出來招呼我,我從大門口進來后,便一直在仔細打量着沈柏騰的住處,發現裝潢很簡單,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裏。
僕人從廚房內給我端啊一杯果汁出來,見我正四處轉着,以為我是等久了,便立馬笑着說:“梁小姐,沈先生很快就回來了,您放心在這裏稍等片刻。”
我笑着說:“好的,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僕人便點了點頭,似乎是去廚房內忙早餐。
我一時無聊便在這棟別墅內四處亂走着,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沈柏騰的書房,將燈打開,看到的是一張簡單的書桌,書桌上面是一台商務筆記本。
後面是一排書架,放着很多文件和書。
我走了過去,拿起書桌上的了白色瓷杯看了一眼,裏面還有半杯剩下的茶,顏色有點深了,似乎是昨晚用過的。
我剛放下,便正好碰到沈柏騰書桌上的一份文件。
本來那份文件我也沒覺得有多麼特別的,只是看到了文件的口子處露出一角牛皮紙袋子,我想都沒想,便將文件給揭開,剛拿起夾在文件內的牛皮紙袋,我身體忽然被人給一把抱住,我身體一驚,拿在手上的牛皮紙袋正好摔在桌面上。
身後抱住我的人,臉挨在我頸脖處,我剛想掙扎,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手掌心貼着我的微凸的小腹笑着說:“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了,還想着給我送湯。”
他說話時,鼻尖噴洒出,一股香甜的酒香,他好像是醉了,喝了不少的酒。
我想推開他,可誰知道他又抱緊了一分,聲音帶着一起低沉和沙啞,他低笑說:“別動,讓我就這樣抱一下。”
我感覺脖子有點癢,身體不適的動了兩下說:“你喝酒了?”
挨在我頸脖的沈柏騰笑着說:“嗯,喝了一點。”
我說:“我去給你準備醒酒湯。”我剛推開他一點,就想出書房,可誰知道身體又再次被沈柏騰給扣在了懷中,他繼續挨在我頸脖,小幅度的搖了搖頭說:“不用,我沒醉,現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這樣抱着你和孩子。”
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力道輕柔的撫摸了兩下說:“好像又大了。”
我有點意外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感覺和這幾天都差不多,便好奇的問了一句:“有嗎?”
沈柏騰回答說:“嗯,有,這小子肯定又長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