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奪舍

27.奪舍

秋妧憋着氣將身形隱藏在黑暗陰冷的山洞裏,身上的傷讓她幾次都忍不住想□□,但一想起那個稍稍抬手就能將她震得五臟六腑幾乎移位的修真者,又咬牙忍住。

薩布奇不知為什麼始終進不去,一開始是怕被修真者發現這件奇寶,到了山洞后想要進去療傷時,才發現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但卻使喚不動。

正因為薩布奇還是有所作用,能夠將她的身形屏蔽,秋妧以第二次被打傷的代價,摸索到那名修真者,追查她位置的方法,並非神識、精神力,而是憑藉比普通人高出數十倍的五感。

“大意了。”秋妧在心中暗允。雖然重生后一直過着謹慎的生活,但實際上,那也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擁有薩布奇這樣一個神奇的空間,又因此而修了真,連鬼魂似乎都可以將之消滅,她的心態慢慢變得有些自大。

‘當初我認為翁石用鼻孔看人,極為不屑肉體凡胎的普通人,沒想到我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物。’

山洞裏濕冷難挨,秋妧在沒百分之百的把握前是不敢出去,只能靠着腦袋想事情,來轉移身體的疼痛。

初一升初二時,她直接跳到初三就讀。一是感覺自己能力提高之後,許多課本上的記憶力理解力都強化很多,不願再刻意低調;二是在京城遇到翁石,總讓她有份迫切感,想要離開p市到外面去看看。至於要看什麼她並不知道,只是心底深處傳來讓她加快步伐的催促。

而之前向她求助的杜子悠,在找了大師除掉蕭芳之後,似乎承了她的情,不說在學校里對她多有照顧,且將異動小組另外兩人也弄離青霖,假日時也會積極的關心起她的生活。

秋妧一開始只是怕得罪這些有家庭背景的人,不得不出席他們的聚會一兩回,之後那些人可能是受杜子悠的影響,可能是不討厭不會對自己發花痴的小女孩,習慣成自然,常常邀請她吃吃喝喝。

與秋妧交好的同學,除了孫小荷有一半的背景(媽媽那邊),其它人對於很強大的學長學姐的邀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而不得罪人。只能含淚看着小夥伴踏上“不歸路”。

學校老師及秋院長,則是因為跳級升三年級的秋妧,課業不但沒落下,反而還有能力去參加全國性的比賽,完全不知道她如今正陷在苦惱中。

當然,杜子悠是好意,秋妧能夠準確知道,正因為知道對方的善意,她才不願意推開對自己友善的人。

秋妧就在半推半就的心態下,這麼痛並快樂的過完三年級。

考完中考並取得p市榜首的成績之後,又跟着杜子悠參加一回聚會,據說是歡迎從京城來的幾位老朋友。同時也是餞別,杜子悠已經高三畢業,之後不是到京城去讀大學,就是出國遊學開開眼界。

“真難得能夠看到這麼年輕就到練氣高階的修真者!”

約定的會所外,一名身着西服的高個子中年男子攔住秋妧的去路。正因為這一年下來,秋妧就過着這麼“醉生夢死”的生活,對周圍的警戒心放鬆不少,在男子出聲前,她真的沒察覺出對方不是普通人。

現在人家主動開了口,不需要再去感應周圍的靈氣異動,單單聽到他這麼說,加上對方給與自己的那種很難抗衡的壓迫,已經知道來人的身分,以及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惡意。

秋妧第一時間轉身想跑,那名修真者似乎沒料到她這麼快的反應,愣了一下才起步追上,兩人便在這塊郊區的地方交起手。

說交手到抬舉了秋妧,她不過是打起當初王良生教的基本架式,而對方擊出的一掌一拳,無不帶着強大的能量,若是不小心被拍到身上……

秋妧一下子沒避開拍向她的一掌,胸口一聲“碰”的響音,她一連倒退十數步,吐出一口鮮血。

“乖乖縛手就束,我還能夠保妳一條命。”

這麼一退,她剛好離樹林不遠,直接感受到對方的言不由衷,身形一閃,直直竄入濃密的樹叢間。

那人大概仗着自己高出一截的功力,完全不怕小小的練氣修士會躲起來施暗算什麼,大辣辣的跟着進了林子。兩人就一追一逃的兩個多小時,直到秋妧又被擊中一拳,藉著對方的力道,跌下山崖,又在中途轉了個身形滾入山腰中間的洞裏。

這個山洞的位置,類似於“張無忌”呆了幾年、練成九陽真經的那個山洞。只可惜洞裏面卻沒有那裏的適合生存。

會知道有這個一個地方,也虧了平日有用精神力掃瞄四周圍的習慣。這個會館她來過四五次,有時候杜子悠他們玩的實在不合她胃口,便會無聊的用精神力“研究”周圍環境。

躲入洞裏,秋妧顧不得有追兵,直接想鑽回薩在奇裏面,卻在試了三四次都失敗后,放棄了。

一時半刻弄不清原因,不過秋妧猜測多半與她受了重傷有關。

在身體的力量漸漸流失之後,她的意識也跟着有些模糊,半昏半醒的時候,一個灰濛濛的身影飄到她的面前。

“小姑娘這是受傷了?”

秋妧被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拉回快要散去的神志,睜眼望着,先入為主的認為冒出來的影子是與洪全秀他們相同的鬼魂。

“妳能進到這個在崖壁中間的山洞,看來有些身手。”那灰影又朝秋妧飄近了些。“需要我幫忙嗎?喔,我現在沒有肉身,想幫也不知怎麼幫忙。”

“你……”

秋妧的話還沒出口,那灰影已經朝她的腦門鑽了進去。腦子像被鑽入幾十萬的螞蟻啃咬的疼與癢,顧不得那位可能在附近搜察的修真者,秋妧忍不住大叫出聲。這種痛苦,是她進到四層之後不再感受到的。與之前身體受到的重擊相比,身體的疼痛真是算不了什麼。

當初取得“秋妧”的身體,“謝元”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彷彿睡個覺,起來后就換了個身體。

如今那個灰影鑽到腦襲里,不需要多少常識,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奪舍。

外來的強大能量直接衝擊着她的腦神經,在痛與癢之外,就是腫脹與壓迫的不適,暈眩的感覺中,記憶與知覺緩緩的流逝,像倦極了的感覺,大腦不受控制的,變得如豆渣一般。

灰影似乎勝利在望,一邊吸取秋妧的記憶,一邊感受這具肉身少得可憐的靈氣……沒來得及將四肢控制住,忽來的一個如電擊的酥麻感流進他的意識中,就像他之前用痛苦分散原身意志力,再以帶着催眠效果的能量罩着宿主的腦域。

這回的電能,也讓灰影感到其中蘊藏的危機,還沒來得及躲開,又一波的襲擊之後,已經快昏迷的秋妧,腦中的那團漿糊散了,大腦能夠清醒掌握住全身的控制權。趁勝追擊將灰影的能量全部吸收,同時也將對方的記憶窺視的一清二楚。

灰影即是追殺她的那名修真者,侵入她的腦部,果然是為了奪舍。

這名修真者叫翁清,是翁石的祖輩。自幼即生長於修真的環境裏,加上他本身的根骨佳,算得上是這個時代的修真天才。可惜天地靈氣都不夠用,已經百歲多還在築基中階奮鬥,就算保持着外貌如中年人,實際上身體已經面臨崩潰。

秋妧的出現,大概是因為她那個薩布奇空間,讓翁清感應到一股極為純正的靈氣撲面而來,以及秋妧本身的狀態,比被稱譽的他更加吸引人。用老話說,就是根骨清奇。

原本翁清是打算將這樣的好苗子擄到自己的門派,可是交了手之後,他心念一轉,也不介意秋妧的女子之身,打着轉移神魂奪舍的主意。

以築基中階的能力當然是無法成功奪舍,但是翁家有祖傳的秘法,修練秘法的初階,就會出現當初在翁石身上看到的青光。翁清早已經將外放的能量收斂,真想奪舍什麼的,就憑藉比宿主多活幾十年的人生歷練,自然就手到擒來。

翁清狠下心舍了自己的肉身背水一戰的奪舍,毀在薩布奇的防護之下。

僅是秋妧一個練氣期的小菜鳥,絕對打不過對方凝實強大的神識。薩布奇則是因秋妧的重傷而無法出現,卻在感覺到宿主危機時,開啟了防護,直接朝入侵的神魂進攻。

“我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

大致查完事情的前因後果,秋妧將翁清百年的記憶先存封放一邊。這份記憶想要完全吸收變成自己的,恐怕非一朝一夕可行。

身上還帶着傷,薩布奇雖然在危急時救了她一回,仍然無法開啟,食物及用品都放在裏面無法取出。如今唯一轉好的,就是能夠威脅她的翁清已經魂飛魄散。

剛才拼了股狠勁才能着陸在洞口,現在的秋妧,別說是往頂上爬,就是順着幾乎九十度的崖壁往下滑,都沒有一兩分的把握能全須全尾到達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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