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安分

就不安分

度過了美好的一天,明月心情甚好。一路哼着小調回到了明月閣。

一進門就看見永貞一臉不高興的坐在椅子上,撅着小~嘴,不理一旁雲霄。

明月不得不走上前去,盡量笑得一臉慈愛,“永貞,這是怎麼呢,不高興嗎?”

永貞見是比較熟悉的姐姐來了,連忙吵道,“姐姐我想吃肉~永貞想吃肉。”

明月遲疑了一會,說道,“永貞你昨天才吃壞了肚子,不能再吃肉了,我們得吃點清淡的,肚子才會好。”

永貞可憐兮兮地用小手拉着明月的手,又搖又晃地說,“姐姐,我就想吃肉。好想,好想,我在山上的時候就沒吃過肉,師傅說下山就能吃肉了呀。”

明月將永貞的小手握在手中,看着永貞的眼睛說道,“永貞,靜和師太有對你說過,要聽姐姐的話的吧。”

永貞雖說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一聽到自家師傅的名號,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明月對她點點頭,柔聲說,“那就對了,永貞是個好孩子,怎麼會不聽話呢。”

永貞這時也變得聽話起來,溫順的點點頭,“姐姐,永貞聽話。”

明月終於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會,“這樣吧!今天,姐姐就叫雲霄給你**絲粥吧。雞絲粥也算是肉你也能吃,好嗎?”明月偏着頭,摸~摸她的尖下巴。

永貞馬上笑了起來,酒窩乍現,“啊,真的嗎?姐姐,真的能吃那個雞絲粥嗎?”

“嗯,當然是真的。而且呀,在睡過午覺后,我就叫雲霄帶你去琴房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永貞可以帶回自己屋裏去。但是你得向姐姐保證要愛惜它。”

“嗯嗯嗯。”永貞不停地點頭,興奮地小~臉兒都紅了。

終於哄好了永貞,明月走進自己的閨房,鬆了一口氣。將自己掐着嗓子放開,“雲霄,永貞那邊,午膳就給準備雞絲粥,還準備些爽口的配菜,不能再多了。還有午睡后帶她去琴房,隨她挑選。”

終於把事情處理完,明月也開始悠閑的起來。

而顧府,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顧定淮滿心歡喜的回到了自己的明析軒,東翻西找的拿出一個精緻的鐵盒子。

將自己貼放在胸前還有些溫度的“約法三章”小心翼翼地掏出來,鄭重地放入盒子中。顧定淮又找來一把小鎖將它牢牢鎖住,想了又想還是將盒子放在了自己的枕邊。

做完了這一切,顧定淮望着靜靜躺在他枕邊的盒子,溫柔而無聲的笑了起來。

第二日,春雨閣。

“小姐,大少爺昨天傍晚已經回來了。”小丫頭對着屋裏還在梳妝枱前仔細端詳自己的少女小心地彙報道。

“如何?”林綺蘭挑眉看了一眼鏡子裏低眉順眼的小丫鬟詢問道。

“大少爺回來時笑得挺開心的,心情好像不錯。”小丫鬟掀起眼帘害怕地看着自家主子。

“砰”一聲悶響,林綺蘭將手中的木梳重重地拍在桌上。狹長的丹鳳眼裏迸射~出一道凌厲的眼刀子。

“太太在哪?”林綺蘭強忍住怒氣。

小丫頭被嚇得渾身發抖,退在一邊。林綺蘭的大丫鬟藍玉連忙上前答道,“太太現在在雅苑裏陪侯夫人說話呢。”

林綺蘭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丫鬟,對藍玉說,“教好她,不要讓她亂說話。不然,你們兩都沒好日子過。”

藍玉身子一抖,隨即俯身應道,“是,小姐。”

“紫俏,隨我去找太太。”說著林綺蘭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將懸挂在額間的紅寶石撥正,襯着林綺蘭的錐子臉,顯得嬌俏又高貴。

然後笑不露齒,小臂微微抬起,兩手置於腰間,輕移蓮步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春雨閣。而紫俏也不敢拖沓,立馬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伺候着。

無數的繁花從身邊掠過,無數的飛鳥被腳步聲驚起。

一到雅苑,林綺蘭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花架下的兩人。永定侯夫人溫柔大方,淺笑盈盈。而她母親俯首帖耳,諂媚浮誇。

林綺蘭緊了緊衣袖下的雙手,沉穩有禮的上前問安,“綺蘭向舅母、母親請安。”

侯夫人主動上前扶起林綺蘭,“綺蘭何必多禮呢。”

林綺蘭順從的直起身子,順便附送了一個端莊得體的笑容。沒想到顧侯夫人剛好轉過頭去,林綺蘭的笑容瞬間凝固。

“蘭兒,來來來,坐這。”她母親熱情的指着身旁的位置,朝她招手。

林綺蘭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舅母,最終不想掃了母親的面子,只得挨着自己的母親坐下了。

“綺蘭,這些日子在京城住得還好嗎?”侯夫人顧母關切的問道。

林綺蘭有些羞澀地點點頭,“可比在福建好多了,只是……只是,綺蘭有點無事可做。”

顧母傾着身子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沒幾天,你妹妹定欣就要從她外祖家回來了。到時候就有的熱鬧了。”

“那位姐姐來嗎?”林綺蘭嘟起菱唇,狀似無辜的問道。

“哪位姐姐呀?”顧母疑惑地問道。

“就是那個那個,撲到表哥懷裏哭的那位姐姐呀。她可有趣了!”語氣里歡快漸漸加深。

“她哪裏有趣呀?綺蘭說個舅母聽聽。”顧母眼中閃過一絲微芒。

“她呀!”林綺蘭側過頭思索了一會兒,“我給她講了許多福建的事,她直誇有趣呢。而且,她可溫柔了,有丫鬟把熱茶倒在我衣裙上了,她都沒有責罵人。”

還沒等顧母接過話,林綺蘭她母親倒是急吼吼地開口了,“這也太沒規矩了,誰家的孩子呀?嫂子,這種孩子還是不要讓定淮、定欣接觸了。”說完還一臉鄙夷。

沒想到顧母倒是欣喜,臉上的喜意濃重,“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還怕定淮去了福建一年兩人會生分許多呢。現在看來但是我多心了。”

林母一臉錯愕,“可是……”

“唉。”沒想到竟被顧母截斷,“這孩子就是心善,怪惹人喜歡的。綺蘭,那是你表哥的未婚妻,帝師姚府的長女--明月。你表哥可心疼你未來表嫂了,有時候我都得靠邊站。”

顧母說起未來兒媳婦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笑容滿面。

林綺蘭面上陪着笑,心裏卻恨得吐血,“哦,原來是這樣呀。在福建我還沒見過姚姐姐這樣和未來夫婿這樣親密的呢。”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呵呵……”在林綺蘭眼中,顧母笑得是如此的刺眼。但沒辦法寄人籬下,她,只有忍耐。

“他們兩青梅竹馬,我也十分看好。反正以後也要成就一對少年夫妻,何必拘着呢。現在感情好些,以後也沒那麼多麻煩事。這事呀,你母親最清楚。”顧母朝着林母笑得曖昧。

可看林母,那臉色黑如墨汁,卻還是咧開嘴撐着笑。

還沒等林綺蘭明白顧母話中的深意,顧母就起身告辭,“今日也閑聊了這麼一會了,家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那就恕我失陪了,先走一步。”

兩人連忙點頭道,林綺蘭打着官腔,“那舅母去忙吧,別耽擱了。”

看着顧母離開了雅苑。林綺蘭推了推自家母親,問道,“娘怎麼了?”

林母咬牙切齒的說道,“回屋再說。”

茗知堂。

“原來,我還以為只有顧行慧怎麼想的,沒想到今日才看出來她女兒竟然也有這種心思。”顧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次定淮去姚府,林綺蘭要眼巴巴的跟着去呢。”

紅姑姑替顧母換上在屋裏穿的輕薄衣服,笑着接道,“那也是夫人把定淮少爺生得好,這才招人惦記。”

顧母一臉的嫌棄,“生得太好了一起出去沾花惹草的也不是什麼好事,明月雖然孩子氣大,但也算是心不壞,不像林家的表小姐。”

“表小姐怎麼了?”紅姑姑對這個端莊的表小姐並沒有什麼不滿。

顧母坐在椅子上,悠悠的說,“今兒在我面前,明裡暗裏的說明月的壞話,怎麼小個孩子竟也有這種心思。”

“不說定淮有明月這個未婚妻在,就算沒有。衝著這點,我也不會喜歡她。”

“小姐,你可別這麼說,放心姑爺聽到了,我不開心。”紅姑姑勸道。

沒想到顧母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怎麼,這內宅的事本就該我管。當年他一心偏着他妹妹,認為我小肚雞腸不會管顧行慧的婚事,竟讓她自己去選夫婿,處感情。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嫁個落魄侯府,遠在福建。現在,還想讓她女兒巴着我兒子。不說別的,先把自己的品行修好再說。”顧母說得是激昂慷慨。

而春雨閣中,又是一番不一樣的景象。

“她沈雅思也太過分了!”林母一把將桌上的茶盞揮到了地上。

一陣噼里啪啦的破裂聲之後,林母才憤憤地開口道,“蘭兒你別擔心,這事你舅母不幫着我們。我自會去找你舅舅為你籌劃。”

林綺蘭搖搖頭,“舅舅又能做什麼。這事本就是舅母的事,更何況這親事是外祖再時他老人家定下的。沒有舅母幫寫我們,定淮表哥肯定會娶姚明月,而不是我。”

“那怎麼辦?在閨中時我就和你舅母有間隙,今日聽她那話,肯定不會幫我們的。”林母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慌。

林綺蘭咬咬牙,狠下了心腸,“如果她德行有缺,而我們也在舅舅那裏使把勁兒,那這親事也有可能退掉了。”

“可是,聽聞姚家小姐都品行端正呀。”林母有些埋怨。

“這話都是人說出來的,而有了不堪的事實……”林綺蘭看向自己的母親,溫婉的一笑,“那什麼端莊得體,都會變成蛇蠍毒辣。”

“母親,有什麼辦法能讓姚明月來顧府或者我能去姚府嗎?當然,她能來顧府是最好的。”林綺蘭說道。

“我們現在只是寄住,哪能隨便邀請人來顧府呀。而且姚府那裏,定淮說是去請教文章的,肯定不會讓你跟着去。”林母一說完,林綺蘭便有了些惱意。

“不過……”林母將林綺蘭落在唇邊的髮絲拈走,笑得眼紋都有些出來了,“不過你舅母過些日子就生日了,雖說是散生,但是你去定欣那說說,讓她請未來嫂嫂來府上熱鬧熱鬧,也是沒什麼錯的。”

林綺蘭一聽這話,覺着有戲,一副謙謙有禮的做作樣子,“蘭兒謝謝娘的點撥了。”

姚明月,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到時候,誰是永定侯府未來的世子夫人還不一定呢。

林綺蘭掖着眼角的深色,無聲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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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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