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chapter70
林恪唇邊彎起一個笑容來,他專註地看着林搖,此時她烏黑的直發因為早起的時候要洗漱,被她用一根發簪在腦後鬆鬆地挽了個髻,臉頰的兩側垂下了一兩縷髮絲,越發襯得她肌膚白皙。
原本林搖在戰地輾轉的那段時間皮膚已經被晒成了小麥色,但去年她回到和平的地方后,幾乎有半年的時間閉門不出,所以又變回了她本來的膚色。
林搖抬眼看向林恪,只見他的雙眸流光溢彩一般地看着自己,並不說話。家裏的那隻被林恪養得高冷的哈士奇也默默地蹲在林搖的腳邊,卷了捲舌頭,一張二兮兮的臉上偏擺着一本正經的表情,極為好笑。
林搖伸手在哈士奇的下巴上摸了摸,哈士奇便舒服地微微眯了眼,偏着頭蹭林搖。林搖一邊摸着哈士奇,一邊將不歸鎮的衛星地圖調了出來,收回手,將電腦給劉少飛看,上邊兒的一草一木都很清晰。
她結合了這個圖,將林恪告訴過她的分析說給劉少飛聽。
“前天從警局出來后,許濤來找過我們,意圖試探案情進展。他是步行過來的,身上穿的是棉T恤、牛仔褲、運動鞋,衣物有些濕潤。不歸鎮那個時段的氣溫在30℃左右,根據衣物風乾的時間,說明他趕過來時有洒水車經過。
不歸鎮傍晚洒水車只有一輛,洒水車的出車時間是下午5點40分。從物業管理局出發,行車路線是行歸路春風副食店——忙歸路——盼歸路——望歸路——待歸路——閑歸路——請歸路——春風副食店,總路程約329157米,洒水車的時速不能超過10公里每小時。
我們見到許濤的時候,洒水車已經走完正在忙歸路上。在春風副食店和行歸路這個點之間,許濤出現過。綜合許濤的衣物濕潤度以及他的步行速度,可推測出許濤在元福超市遭遇洒水車,然後又步行了五分鐘到警察局外。這一段路上有兩家電腦維修店,通過計算許濤到警局的時間以及許濤必須要遇到一次洒水車,他工作的地方在行歸路上的這家電腦維修店。
許濤和我們分開后,我們問過維修店的老闆,確定了許濤家家的住址。”
嗯,林恪問的時候,直接打電話給的那家維修店的老闆,查詢過那人的電話號碼的名字、身份證、身份證頭像,確定不是許濤,才打電話去問,只說想要維修電腦,然後把許濤的面貌特徵描述了一遍,得到了許濤的電話和住址,才又裝作很驚訝地說電腦已經好了。
林搖想起了林恪騙人的樣子,也回望着林恪,笑他。哈士奇亦望着林恪,表情和林搖神同步。
劉少飛聽得目瞪口呆的,他說:“你們居然還知道洒水車……重點是,你們怎麼知道洒水車的出車時間和行車路線的?”
林搖平靜地微笑:“因為不歸鎮不大,也沒有什麼掩體,我們自是不想碰到洒水車,一到不歸鎮就去了解了一下。
劉少飛讚歎了一聲,又看向林恪:“你知道我今天從哪裏過來的嗎?”
林恪看了他一眼,說:“綜合你的開車速度以及你家到凌波園的距離、停車時間、步行速度,你是七點二十左右出門的,到了樓下的時候買了一杯豆漿兩根油條。”
劉少飛雖然很早就被林恪震住了,但還是有些不明白:“你怎麼知道?”
林恪扭開頭:“我拒絕回到這樣明顯的問題。”
劉少飛:“……”他感覺有些受傷呢,說好的朋友呢?怎麼……
林搖笑了聲,於是林恪也笑了。看到這樣虐狗的一幕,劉少飛心中是有些悲憤的,便看向和他同病相憐的哈士奇,卻見哈士奇已經默默地趴在地上睡了……
他默默地摸了摸鼻子不說話,連狗都選擇了沉默,他一隻單身狗還有什麼理由不沉默……萬一又被林恪埋汰就不好了。
一般來說,普通人對於林恪和林搖這樣的對待,一般都會覺得他們很失禮,會覺得羞辱,會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在討好眼前這兩個人。但劉少飛原本就極為優秀的,對自己也有自信,也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還知道但凡天賦異凜的人都是有怪癖的,人和人應該尊重彼此的個性,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但是有些受傷總歸還是會的。
但這沉默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又說:“我覺得並不是很明顯。”
林搖放下手裏的東西,開始去收拾,準備去上班。林恪這時候覺得有些無聊了,便轉頭告訴他:“你的嘴角還有少量的豆漿和油,很明顯,你忘了帶紙。至於為什麼是你樓下的早點鋪子,因為順路,以你的性格不會捨近求遠。油條是我猜的,看來我猜對了。”
他說完,劉少飛覺有些感動,林恪居然知道他的性格。同時又覺得他萌萌的心好痛,內心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如果要用圖片表情來表達他此刻的感受,必定得是那一張黑白的凶的圖片下面再配一句話:
可以允許你裝逼!但不要太過分。
想到這裏,劉少飛笑出了聲。
林恪看了他一眼,說:“你笑得毫無道理。以鑒於你的邏輯思維能力,這種現象出現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七左右。”
說著,他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於是點了點頭,說:“你笑吧。”
說完,他也去換衣服了。哈士奇見倆主人都走了,也默默地跟着林恪的身後……
主人都不待客,它還有什麼理由留下。
這時候,劉少飛才發現,原來林恪身上就只披了一條床單,雖然床單把他包得嚴嚴實實的……
林搖換完衣服出來,劉少飛已經和管家告了別,顯然是上班去了,林恪也開始送林搖去上班。
他把車停在魯西社的大門前,和林搖來了個告別吻,又拉着小手,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才看着林恪走近魯西社的大門,直到看不見了,才開車回去。
林搖進了辦公室,先處理了一些事情,助手又將一些需要她處理的事情報告給她,又制定行程表。林搖主持完一場會議之後,就接到了理查德電話,兩個人免不得聊了一會兒天,又說了些和工作相關的內容。
然後理查德說到了有人投訴她在辦公室的時間很少,說她玩忽職守,還說他幫她擋了回去,又暗示了一下說話的人是誰,明顯的是要賣個人情給林搖。
林搖謝過理查德,兩個人免不得又周旋了一番,她想了想,直接把越級打小報告的人解僱。
那廂姚佳最近因為林搖給她提供的新聞源,寫了好幾篇反響不錯的報道,又回來給林搖報告工作。
剛說了一會兒,林搖的手機就響了。
打電話的人,是阮昭明。
原本在陸遠志壽宴的那天,阮昭明又給林搖打了個電話,委婉地說陸莎有多粗魯無理,還說他覺得愧對陸音的託付,沒有照顧好陸莎,同時又說自己已經在動搖,不知道一味地順着陸莎是對還是錯。
據研究表明,朋友之間談論第三方面的不是會增進彼此的關係,顯然阮昭明深諳此道,但他會說得很委婉,不會明確地表示出他的不滿,一般來講,會很容易讓聽他說話的人贊同他的看法並且對他產生欣賞之情。顯然的是,這些人當中並不包括林搖。
林搖示意姚佳出去之後,接起阮昭明的電話,然後總編汪一誠又來了,恰好和姚佳撞上。他立馬蹲下幫姚佳撿起了地上的文件。
汪一誠見林搖在講電話,便對着林搖笑了笑,表示會等會兒再過來。林搖看着離開的汪一誠和姚佳,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哪裏怪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電話那邊阮昭明的聲音帶着些關切:“案子已經破了嗎?”
“是。”林搖簡短地回答。
“那劉新新真的是爸的……”電話彼端的阮昭明眸色一冷,又恢復了霸道總裁也溫柔的模樣,用帶着些疑問和試探的語氣問。
“是。”
“那她怎麼樣了?”
“死了。”她的輕描淡寫地說。
“死了?”
“嗯,死的人挺多的,你也看過網絡上的新聞吧?最近鬧得挺凶的。”
“看過,好像是說有幾個不良少年也死了,就因為欺負過一個叫程天凈的女學生。當初視頻上說的王千蘭和剩下的女孩兒們怎麼樣了?”
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林搖又批示了一份文件,一邊做事一邊說:“死了三個。王千蘭是被嚇到了,自己跳了河。黃曼曼和那幾個不良少年的死法一樣,其他的四個女生都還活着。”
也許是覺得林搖說話的語氣太涼薄,電話那邊的阮昭明沉默了一瞬,才又開口:“中午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林搖想了想,說:“吃午飯嗎?林恪中午會來接我回去,你可以來做客。或者等我吃完飯到社裏之後,再去喝下午茶。”
電話那邊的人遲疑了一瞬,說:“喝下午茶吧。”
林搖簡短地回他:“好。”
再不說話。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林恪果然來接林搖回凌波園,然後兩個人一直在廚房做飯。原本是林搖負責切菜林恪負責烹飪的,但因為林恪嫌棄林搖切的菜並不是等同的大小,會受熱不均,還嫌棄其大小、形狀並非最佳,便親自動手。
林搖則負責掌管着小天平,替林恪量各種佐料、食材的量,看着林恪計算火候、翻炒,最後做出一道道色澤美麗造型精美的菜肴。
將菜肴裝盤之後,林恪看到林搖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歡,彎了彎唇,將鍋洗乾淨,又將案台擦了兩遍,略微頷首。
只聽見林搖說:“雖然這話說了很多遍,但我還是想說好漂亮。”
說完,便聽見林恪清澈的聲音說著有些古板的話:“說了很多遍並不代表不能再說一遍。順便說一句,你說多少遍都可以。Yao,我喜歡你的讚美。”
林搖一一邊和林恪一起端了菜置於餐桌上,一邊偏頭問她:“只喜歡我的讚美嗎?”
重點說的是讚美。
林恪:“很明顯,我並沒有關注別人的讚美的意願。若果隨便誰的讚美我都喜歡,”他想像了一下,然後說,“太多了,我不需要他們愚蠢的讚美。畢竟,他們讚美的只是我做到了他們不能做到的事情,而非真的了解如何做到的。這種讚美太流於表面……”
很明顯他偏了重點。他還沒有說完,林搖就站在了紫紅色的楠木椅上,摟着他的脖子脖子堵住了他的話。她溫熱的雙唇帶着她特有的馨香貼着他的,輕輕地摩挲后,他的舌頭探了過去,勾住那一片柔軟與之纏綿共舞。
酥麻從唇上蔓延至全身,林搖原本很清涼的身上突然覺得有些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無力,在她的小腹間,已被他硬硬地抵着。林恪的手已經從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
在她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放開她的唇,琥珀色的雙眸凝視着她:“Yao,我突然不想吃飯了。”
她點了點頭,說:“我也是。”
剛說完,他的手已經撫過了她的腿根兒,探向已經濕潤的地方,滑入了一根手指。
林搖低喘了一聲,禁不住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雙手劃過他的寬肩,劃過緊實而規則的肌肉,撫過他的肚臍,在他變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中,拉下他的拉鏈,將某物從布料中釋放出來。
他撤出了手指,托着她的臀,脫下她的……讓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對準。
林搖只覺得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着,難耐的酥麻和空虛從身下傳來,空氣中,菜香的味道縈繞在鼻端。她忍不住扭了扭,雙眼濕潤地看着林恪,低低地叫了一聲:“阿恪。”
林恪親了下她的眼睛,聽見她說:“我相信,你是我的愛人。”因為他,在短短几月的時間裏,便讓她感受到了許多陌生的情緒。而她,很喜歡。
他一挺而入,飽脹的感覺從身下傳來,帶着一陣賽過一陣的酥麻,他速度極快地……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高興:“現在才相信嗎?”
林搖喘了一聲,雙手攀在他的身上,頭抵着他肩:“從我在這邊給你打越洋電話的時候,就相信了。”
他的心中有萬千星光劃過,整個心境都變得璀璨起來。
在他們花式河蟹了幾遍之後,從激/情中回過神來,便看到家裏的哈士奇正囧囧有神地望着他們……
林搖登時就把臉賣進了林恪略微有些濕濡的胸痛,她的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鼻端縈繞着的,是他的體味。林恪的手撫摸着林搖光滑的脊背,在看到哈士奇的那一刻,頓時也僵硬了。
哈士奇十分敏感地感覺到周圍的欺壓越來越低,氣溫也好像變低了,好像有些危險呢。
他又默默地瞅了倆主人一眼,五步一回頭地出門去了。
連圍觀有情人秀恩愛都不能,作為單身狗的它受到了10萬個10W+的傷害……
待哈士奇出去后,林搖又埋在林恪的頸窩低低了笑了起來,林恪聽到林搖笑,唇角也彎了起來。
她說:“你看到剛剛哈士奇的表情沒,好萌。”
林恪:“哪裏萌了,蠢。”
林搖:“哪裏都很萌啊,它看上去很受傷的樣子。”
林恪:“……”他拒絕將這毫無意義的對話進行下去。然後他又聽見林搖叫他。
“阿恪。”
林恪認真地回應她:“嗯?”
“阿恪。”她繼續叫。
他疑惑地看着她,把她從他的頸窩裏撈出來,親她。
她感覺這一刻格外的繾綣,又蹭了蹭他:“阿恪。”
林恪:“怎麼?”
林搖扭了扭腰:“腰酸。”
林恪默默地給她揉,揉着揉着,就聽見林搖說:“阿恪,我好像無理取鬧,你不要攔着我。”
這一刻,她像一個小女孩兒一樣,對着自己愛的人無所顧忌地撒嬌。
林恪:“……事實上你已經開始了。”
她繼續:“阿恪。”
聽見他“嗯”了一聲,她便往上爬了爬,在他的耳邊說:“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很多的喜歡。”
林恪的手一抖,隨即一個翻身把林搖壓在身下,唇角彎了彎:“我喜歡聽你說喜歡。很多的喜歡。”
當室內再次變得旖旎的時候,門口的哈士奇擺着doge臉叫喚了兩聲,心情十分的複雜。它好想說,你們談論得很歡的哈士奇正在門口呢,好歹考慮下狗的感受好不好╮(╯▽╰)╭
午飯之後,林恪和林搖便泡在了浴池裏共浴。浴池的四角不斷地有冷水和熱水交替從竹管中懸空注入,使浴池中的誰保持着恆溫。
林搖趴在浴池旁邊,想着今天上午所見姚佳和汪一誠的情景,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具體哪裏怪,又有些說不上來。
林恪從後邊兒走了過來,和她一起趴在浴池旁邊,大腦中正飛速地運轉着。
突然,林搖腦中靈光一閃,終於知道姚佳和汪一誠哪裏不對了。汪一誠是總編,在魯西社駐中國站里,除了她就是只有他的職位最高,而汪一誠和姚佳相撞的時候,姚佳非但沒有道歉,汪一誠還幫她把文件撿了起來。而且姚佳的身上還有汪一誠的須后水的味道,
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在處對象,那就是炮/友。
這個結論,在林搖下午上班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之後得到了證實。雖然林搖並不反對辦公室戀愛,但還是覺得有些怪異。這種怪異,在到了喝下午茶的時間時,被林搖暫時拋諸腦後。
下午,阮昭明和林搖約的時間,是三點半,地點是法克先生咖啡館。
林搖過去的時候,阮昭明已經在靠窗的位置上點了一杯咖啡坐着等她了。
林搖走過去之後,阮昭明便起身為林搖拉開了餐桌旁邊的座椅,顯得十分紳士。
林搖衝著阮昭明微微一笑,說:“抱歉,我來晚了。”
阮昭明笑道:“不,是我來早了。能在這裏等候你的到來,是我的榮幸。”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和他平時的穩重負責的霸道總裁風格全然不同,就好像被馴服了一樣。
林搖笑笑,並不說話。
服務生拿着菜單過來,她便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服務生點了點頭離去,阮昭明就開口問道:“你這兩天休息得還好嗎?”
林搖淺笑:“還好。多謝你的關心。”
阮昭明笑道:“你和我不必這麼客氣。跑開我和阿音的關係不談,我們是朋友,對嗎?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把你當朋友了。經過之前和你的接觸,我覺得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林搖抬眸看向阮昭明,只見他笑容真誠地凝視着自己,便彎唇笑道:“怎麼這麼說?”
阮昭明笑了笑,說:“感覺你是一個不慕名利的人,是非曲直分得很輕,心胸寬廣,看人看事都很透徹。”
這時候,服務員端着咖啡上來,多看了一眼林搖,隨即離去。林搖又往咖啡里加了一塊兒糖,攪拌均勻后,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哎,怎麼會。世界上的人和事都具有多樣性,有幾個人能看透?你不要誇我,不然我會變得驕傲,以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呢。”
阮昭明又和林搖兩個人寒暄了兩句,林搖便問他:“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阮昭明收了笑,故作疑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林搖失笑:“當然不是,只是覺得你日理萬機,應該不會有時間找我出來閑聊。”
阮昭明做出“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說:“能和你說說話,再忙也是有時間的。之前阿音還的時候,常常和我說起你。當時她最擔心的,就是你和爸的關係。”
林搖輕晃螓首,頓了頓,說:“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也沒有不好。只是我不是原配生的孩子,陸夫人和陸莎又不喜歡我,所以我只是想識相一點,避避嫌而已。不然鬧起來到底不太好看。”
她說完,就端起了咖啡杯。阮昭明看着她的動作,唇邊溢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不遠處時刻關注着這邊的服務員也看着林搖的動作。
“喝下去!”阮昭明的心中發出這樣的一聲厲喝,表面上卻仍舊很有風度地出言安慰林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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