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救美
尤悠被凌瀟天突然的邀請嚇了一跳,口裏含着的一口哈根達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凌瀟天的手伸向自己。
那邊,早已傳來一束火辣的目光,秦敏儀倍感羞辱,嫉妒與怨恨順着指尖,深深陷入指頭肉間。
沈玉蘭看着自己的兒子走向尤悠,她既疑惑又驚訝。
“總裁,我不會跳!”尤悠支支吾吾地說著。
“我敢保證很多人看着我們,把手給我,快點!”凌瀟天嘶啞着低聲命令着。
尤悠猶豫不決地伸出手,凌瀟天一把抓住,用力一拉,尤悠的臉緊緊地貼在了凌瀟天的胸口。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一起跳嗎?你的反應讓我很失望!”凌瀟天不悅地看着尤悠。
“凌總,這麼多人想和你跳,你都不去?”尤悠隨口而出的反問句讓凌瀟天差點鬆開她的手,真不是一個令人喜歡的傢伙。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凌瀟天冷冽的眼光掃在尤悠那張被燈光打得光鮮明亮,潔白通透的小臉上,壓低嗓門說著。
尤悠低下頭,沒在啃氣。
尤悠是名副其實的藝術絕岩體。
學霸就是一夜突擊可以第二天滿分,但一年訓練也學不會跳舞。
和凌瀟天的這支舞,簡直比下十八層地獄更難受,除了心理上的煎熬,還有身體的煎熬。一會兒踩到凌瀟天的左腳,一會兒碰到凌瀟天的右腳,一會兒撞到凌瀟天的胸間,一會兒又碰到凌瀟天的頭。
“到目前為止,你踩了我三十八腳!”凌瀟天的臉拉得長又黑。
“對不起,對不起,總裁,所以不該找我跳舞!”尤悠心裏暗自偷笑,臉上硬生生憋住呼之欲出的大笑。
“你覺得我願意找你這個冒失鬼跳舞么?我有苦衷,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媽逼婚,你的上司,秦敏儀逼愛,你,今晚做我的擋箭牌可以么?”凌瀟天一張俊俏的臉上露出壞壞的笑。
“總裁,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秦秘書這還不將我碎屍萬段,伯母也不會放過我。”尤悠一緊張碰到了凌瀟天的左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凌瀟天的舞技倒是過人,一眨眼的功夫,輕輕一帶,便是佳人入懷。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凌瀟天得意的笑着。
“什麼?要我入你懷?”尤悠蒙蒙地說。
“你想?我說是想看你當我擋箭牌,讓你成萬人之敵的效果!”凌瀟天上那邪邪的笑容看得尤悠羞澀地地下了頭。
“你穿這條白色的裙子很美!”凌瀟天看着一襲白裙的尤悠,白皙紅嫩的左耳,隱約可以看見帶着小小的耳釘,光線忽明忽暗,她的臉龐卻始終帶着似有若無的微笑,明眸皓齒,凌瀟天迷離的眼神讓尤悠的臉發燙。
“我是說你條裙子很漂亮,這讓我想到我很久以前的朋友。”凌瀟天此刻腦海里浮現出和Joan第一次在學校舞會上的相擁而舞的畫面。
“Joan,我很想你!”凌瀟天情不自禁地將尤悠輕擁入懷,捋了捋尤悠耳際旁垂下的幾縷長發,最後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尤悠動彈不得。
“總裁!凌總!凌瀟天!你幹嘛,快放手!”曲終人散,一曲完結,凌瀟天就這麼緊緊地抱着尤悠,站在舞池中間,良久。
尤悠用力掙脫了凌瀟天的懷抱,跑到舞池外大口的喘着氣,她真想跳進游泳池,真是沒臉見人了。
遠處,一雙充滿仇恨與嫉妒的眼睛正盯着泳池邊的背影。
秦敏儀的目光沒有從凌瀟天身上停止過,這動人的一幕,盡收眼底,萬箭穿心般的恨讓她拳頭緊捏。
她對身旁的蘭蘭嘀咕了幾句,蘭蘭向游泳池邊走了過去。
繁星撒滿了整個夜空,凌家花園裏燈光閃爍,戶外音箱中輕柔地播放着波薩洛瓦。花園的梧桐樹下,潔白的燈光映在一張張談笑風生的臉上。
“啊!”游泳池那頭傳來一陣慘叫聲。緊接着,只聽見“撲通”一聲,水面上濺起了一大串浪花。
“有人掉到游泳池裏了!”
凌瀟天皺了皺眉,放下酒杯,撥開圍在游泳池前的人群,只見兩條胳膊露出水面,奮力地揮舞着,濕漉漉的長發時起時伏,似乎在劇烈的掙扎。
凌瀟天四下一看,黑衣保鏢還未趕到。他迅速脫掉外套,一頭扎進激流中,熟悉的白色連衣裙映入眼帘,原來是尤悠。
他用力朝尤悠遊去。就在尤悠身體下沉的剎那間,凌瀟天奮力一拉,拽住了她。凌瀟天一隻手環繞在尤悠的腰間,一隻手奮力的游向岸邊。
凌瀟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尤悠從水中拖了出來,抱上了岸。
“瀟天,快回屋把衣服換了,不然感冒了!”沈玉蘭手中將手中的干毛巾和外套遞給凌瀟天,心疼的看着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兒子。
凌瀟天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尤悠,一頭長發被水浸過,越發顯得烏黑油亮,零亂地飄散在耳際,濕漉漉地白色連衣裙緊緊地貼住了肌膚,連衣裙下若隱若現。
凌瀟天接過母親手中的外套,輕輕地蓋在尤悠的身上,看了看地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女人,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俯下身,將臉貼了過去,吻上了尤悠的嘴。
她的嘴有點淡淡的桂花清香,他來不及回味這種清香的味道,在一浪接一浪的尖叫聲中,凌瀟天的人工呼吸終於讓尤悠轉危為安。
尤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豪華的歐式大床上,床上鋪着米黃色的床褥,床頭兩邊是兩盞紅木的燈具,床尾兩邊鑲着兩顆閃閃的鑽石,流暢、細緻的緞紋工藝將整個卧室裝飾的典雅華貴。
這是哪兒?尤悠驚訝得何不攏嘴,躍身而起,跳下床,土黃色的實木地板,金色雕花的牆壁上一副蒙娜麗莎的畫像,在米黃色水晶燈和燈帶的暈染下,精緻繁複的花紋,層層疊疊的結構,華麗大氣的裝飾,使整個屋子顯得既朦朧,又奢侈。
尤悠終於不再沉浸其中,而是用手使勁捶了一下床尾,柔軟的觸感使得尤悠再一次感嘆。
她使勁回憶了一下,參加凌總的花園生日會,與凌總共舞,去了游泳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