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看誰先倒霉
沒有張麗麗這個人?這怎麼可能!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他們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想起了剛才班長那句話,看誰先倒霉!
一瞬間,我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望着他們強笑說:“嘿,別鬧了,你們可嚇不了我。張麗麗肯定是生病了才沒來的,班長,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怎麼了。”
班長皺眉望着我,不悅地說,“什麼張麗麗啊,我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別鬧了,說正事吧,這些照片怎麼處理?”
其他同學也紛紛點頭附和班長,叫我別鬧,弄得人心惶惶的。
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甚至還有些恐慌,但我並不相信,這根本就沒可能的事情,張麗麗昨晚還說我摸她了呢!
肯定是他們在逗我,對對對,我直接給張麗麗打電話不就能打他們臉了?想到這,我就連忙拿出手機,一邊撥打一邊對他們說:“幸好我有存張麗麗號碼,哼,我這就打給她,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然而讓我怎麼都想不到的是,我找到張麗麗的號碼撥打過去,竟然是空號。
不信邪,我又接着嘗試撥打了兩次,結果都還是提示空號。
我冷汗都冒出來了,抱着最後的希望,我對他們強笑說:“張麗麗肯定是故意把手機鈴聲弄成空號,跟你們合夥嚇我的是不是?好吧,我承認你們成功了,快讓張麗麗出來吧,別玩了。”
他們都一臉恐慌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什麼可怕的怪物似的,其中有一個女生還嚇得要哭了:“黃,黃權,你,你別鬧了,我好害怕……”
我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這時候班長把洗好的集體照拿到我面前,望着我說:“你不信自己看看,哪裏有什麼張麗麗。”
我接過照片一看,手都開始發抖起來,在我身邊哪裏有什麼張麗麗,照片裏面我是最邊緣的一個,站我旁邊的是陳東。數了一下,只有十個人,五男五女。
想起了昨晚張麗麗說我摸她,我頓時頭皮發麻起來,雙腳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抬頭一看,他們都在很驚恐地望着我,離我遠遠的,竊竊私語地說我是不是已經開始撞邪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滿腦子都是張麗麗這件事,是他們集體騙我,還是真的沒有張麗麗這個人?可我明明記得很清楚,張麗麗是我們大學同學啊,我和她有足足四年的回憶呢!倘若這兩個猜測都不對,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真的有人開始倒霉了。
可這倒霉的是張麗麗,還是倒霉的是我,或者是倒霉的是班長他們幾個?又或者是全部人一塊倒霉了?
回過神來后,我就給班上那些沒有去墳場的同學打電話,結果他們都一致說不認識張麗麗,班上沒有叫張麗麗的,還反過來問我張麗麗是誰。
要是班長陳東他們幾個可能會騙我的話,那其他同學也不可能全部都騙我,也就是說……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害怕得瑟瑟發抖。
到了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班長打過來的,他告訴我今天那些洗不出來的照片都能洗出來了,一切都很正常,看來是我們想多了,讓我不用害怕,明天就把照片髮網上去,大家一起轉發,看看能不能火。
我聽到這個消息沒放鬆下來,反而更加地害怕了,掛掉電話后,我專門上網查了兩個小時,也沒查到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甚至還去熱門論壇發帖,把自己這兩天的經歷說了出來,無奈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在編故事,還讓我趕快更新。
最後我已經準備關機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私信:我能幫你。
我並不是第一次收到類似的私信了,也就沒太當真,隨便回了一句:你能幫我什麼?
他說能幫我渡過難關。
老實說,我並不是很相信他,網絡世界真真假假,誰知道電腦前的他是人還是狗,不過我現在也是六神無主,抱着萬一的希望我發信息說:怎麼幫?
這次等的有點久,大概過了五分鐘,對方才回信息說:我們見面詳談,我需要充分了解情況。
聽到這話,我頓時警惕起來,試探性地問他時間,地點。
對方說:時間明天中午十二點,地點XX公園老楊樹下。
遲疑了一會,我正想問他來着,他就先發信息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好自為之。
想了很久,我還是咬牙答應了。第二天我很早就去約好的地方等,當然了,我也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就和陌生人見面,我事先帶了摺疊刀和防狼噴霧,預防萬一。
我沒有去老楊樹下等,而是站得遠遠的,先看看對方是什麼人再過去,快到中午十二點看到有個穿着黑衣服的中年人走到老楊樹下,留個山羊須,看起來還挺道骨仙風的,我尋思着不像是騙子,就上去和他會面了。
相互表明身份后,他神秘兮兮地說他是真陽道長,專門抓鬼的,能遇上他是我的福分,只要我聽他說的,那我這條小命就能撿回來了。他這話我怎麼聽着都有些不對勁,就問他那我應該怎麼做?
他擠擠眼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跟他去道館裏,把情況都告訴他他才好幫我破解。
我看他說的玄而又玄的,也拿不准他是真道長還是假仙人,想想自己這兩天的經歷,我也只好咬咬牙跟他去了。
到了他的道館,我有些失望,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店鋪,裏面賣點八卦,桃木劍這類的法器,我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騙我錢的了。
他讓我把情況好好告訴他,我就一五一十地把這兩天的經歷說了出來,他聽完后就沉默了很久,看着他深皺的眉頭,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剛忍不住想問他,他就說:“你確定不是自己記錯了,真有張麗麗這個人?”
我用力點頭說:“肯定有張麗麗這個人,我和她大學同班了四年,這點我不會記錯的!”
他說這就奇怪了,他活了幾十年就沒聽過這種事,這下難辦了。
聽他這樣說我頓時就慌了,趕緊抓住他的手讓他幫幫我,他讓我別慌,接着問我這兩天會不會脫髮?我說沒有。他又說那身體會不會發冷?我說也沒有。他連續問了幾個癥狀都沒在我身上發生,最後他還給我把了一會脈,也沒啥問題。
這次他沉默思考了更久,差不多有十分鐘,等得我心急如焚,他才說:“你把那張集體照給我看看。”
那集體照我沒帶身上,他就讓我現在趕緊回家把集體照拿過來,說很有可能問題就出那了。聽他這種說我也不敢放鬆,用最快的速度把集體照拿過來給他看。
他拿着集體照在燈光下端詳了很久,連續問了我好幾個那晚在墳場拍照的事情,忽然他抬起頭來認真地望着我說:“等等,你說你們那晚去的是多少個人來着?”
我愣了一下,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他么,雖然有點奇怪,我還是老實地回答:“那晚一起去的是十一個人,後來少個張麗麗。”
然而他的臉色一下子古怪起來,望着我說:“那你拿給我的時候,照片上是多少個人?”
看着他慘白的樣子,我有點冒冷汗,吞了吞口水說:“十,十個人啊。”
他把照片緩緩拿給我看,“你自己數數,這幾個人?”
我接過照片一看,頭皮一下子就發麻起來,害怕得全身都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