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
書名解釋【是誰將我帶入這座困城,誰又將帶我出去……】
大量存稿放心跳~~~求花求評求包養~~~會有驚喜滴~~~
這其實是打着虐文旗號的甜寵文中途小虐通篇糾結
男主超級溫柔又不失霸氣男二也是各種優女主絕對不會蘇掉
梨子知道好多讀者一看到第一人稱文就果斷棄怕聖母怕蘇神馬的梨子可以保證絕對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so來吧我在這er等着你進來ai~~~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的《晚間新聞》。今天的主要內容有:國家主席胡X濤今天下午在人民大會堂會見津巴布韋總統穆加貝……全……(空白五秒)……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X國今天下午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
那陣子的壓抑點終於在那晚的直播里找到了突破口。
我的專業素質從來不會遭到任何質疑,然而那天,我頭一次出了岔子。哪怕剛畢業時第一回上直播,那時候我的舌頭僵硬到像喝了一斤茅台也沒有出過這種弱智紕漏。
那晚22點整的《晚間新聞》,我居然出現了近五秒鐘的空白檔,這在業內是比較嚴重的差錯,不過好在一點,我這不是黃金檔。之前圈內有名嘴“哈欠門”、“補妝門”的,雖不至於開除,但也受了不少懲罰和輿論的譴責。
我與她們的命運應該差不多,但為避免“領導”第二天一早的狂轟亂炸,下了直播我還是選擇關了手機,開車回家,倒頭就睡。興許那陣子因為陸孝的事情心力交瘁,我那天睡的格外昏天暗地。
這“領導”其實一點也不可怕,我只是,嫌他煩而已。
我的工作時間允許我睡到日上三竿,只是年紀在這擺着,不然我可以一覺睡到次日晚上。其實每天的我形同機械,22點進直播間,下了直播離開台里大概23點左右,我的小MINI每天都很寂寞地等在那,周圍空空如也就它一個。
回到家洗熱水澡,敷着面膜打開電腦開始編寫第二天的稿子,1點之前結束工作,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刷微博看美劇時間。基本上我睡覺不會早於3點,當然了,也不會晚於5點。偶爾冉婕會找一些朋友拉我出去飲酒作樂,通宵達旦。
冉婕說我這根本過的是不要臉不要命的生活,她多次勸我向領導提議換成白班,說女人這樣會老的很快。而我每次都笑她天真,我說我那兒哪像你們電台,這裏人人擠得頭破血流,能讓你露個面兒就不錯了,以為電視台我家開的啊?她總是撇撇嘴說,我們電台競爭也很激烈的好伐,你還看不起我們這些戴耳機的啦?我笑笑,表示一直很羨慕冉婕這樣可愛的女子,也慶幸她是我唯一的閨蜜。
“汪姿,限你十分鐘之內出現在我辦公室!”
這是我出錯第二天晚上上直播前打開手機看到的第一條信息,這條信息的發送時間距離我查閱時間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
看得出崔總監暴跳如雷,他很少發信息的,更很少用感嘆號。我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開手機了。大概掃了一眼,貌似還有十幾條信息和若干未接來電,還是別看了吧,省得又影響晚上的發揮。
依舊是那個僵硬的笑臉,我行屍走肉般播完了當晚的時事。整理好稿件出門時,出乎意料在車庫遇到了崔總監。多大事啊?至於大半夜的來班上堵我?
我隨手將懷裏的文件揣進了包里,抬眼按了下遙控將車打開,不以為然地說:“工資隨便扣,我還趕時間。”
“汪姿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保住你?”
“是么,台里因為這點小事要開除我?”我抬起一隻眼斜過看他,本想吊高嗓子發出一種不屑的聲音,卻真真兒被自己嗓子裏的疲憊嚇了一跳。那是一種極度干啞的狀態,幾近聲嘶力竭,難聽之極。
天吶,之後的兩秒鐘內我腦子裏沒有別的想法,只想等着趕緊看重播,好看看我先前的發揮是有多失態。
他氣結,明顯看到他臉色發青。在我這裏,崔正彥總扮演着這樣的“小人”,一點點小恩惠就要誇大到非對他以身相許不可,每次的行為都格外的不要臉。我都不難想像,雖說在主播界這種錯誤說起來是很嚴重,但電視直播中出現幾秒鐘的空當,也就是吃個警告處分,口頭批評一下,大不了再扣幾個月薪水以儆效尤,他頂多替我挨了一頓臭罵而已。
電視不像電台,據我所知,若是電台直播中出現超過多長時間的空當,是無論如何都要開除的。我不記得是多長了,也別問我為什麼,興許是因為聽眾看不見臉吧,空當了讓人沒有安全感?而電視主播出錯時,觀眾是可以看到我們的狀態的。打個比方,同樣一個哈欠,通過耳機傳到聽眾耳里也許就會很反感,但若是讓觀眾看到主播疲憊的臉,倒能博來一些同情了。
干我們這行,哪個不奔波不勞累?尤其早間新聞那些主播們,哪個不是一見到陽光就條件反射從床上彈起來的?所以我猜,在我大腦空當的那十秒里,眼神是有隱隱透出淡淡的憂傷的,興許那些累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摟着媳婦看新聞的男士們還會感慨一句,嗯,這美女失戀了吧?
而事實上,我他媽的就是失戀了,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想承認。
我臨上車前客套着問崔正彥:“你走不走?要我捎你一程么?”
興許是被我的假惺惺擊破了最後底線,他呼喊着:“就你他媽的有車!”然後轉身去了自己的車位。
我暗自吐槽着這人的情商,呵,稍微被人一激就炸毛,他這種人都能當總監,看來我也快了。
其實我知道崔正彥為何會這麼生氣,他也就會對我這樣。上大學時,他接近我說喜歡學妹冉婕讓我幫忙,並不惜假扮了一年試圖在我這閨蜜身邊上演痴情絕對。我懶得拆穿他,從他看我的第一眼就能知道,那哪是喜歡冉婕啊。
可是那時候我已有了陸孝,雖說我並不是什麼玉潔冰清的忠貞烈女,但到底還是跟大多數妹子的思想一樣,認為男朋友這東西,一個怎麼也夠了,畢竟我的需求還不至於大到那地步。
可是說起這個,陸孝那七年倒總是不斷地碎碎念,每每床事過後就一臉苦逼語氣無奈地說:“汪姿,有時候我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裏面裝的什麼,你說吧,說實話我能承受。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跟我好的?”
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我只有這時候才愛他似的,很不中聽。
對於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為何總是喜歡裝傻地眨眨眼看看他然後說上一句:“嗯?那意思你認為你很牛?”
然他的眼神總會因為我的那句話而變得更加若有所思,其實,我不能說是裝傻,我是真的不懂他為何總會這樣說。我心裏裝的什麼?還不是和正常人一樣?可後來我真心被他逼急了,他再這樣說的時候,我開始心生厭煩,而看得出來我越厭煩,他便越糾結。
直到後來我們因為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吵架,我才隱隱感覺到他和我根本不在一個頻率上。那天他的車限行,我們約好下班后我去接他吃飯,他說有個很有情調的西班牙菜想帶我去試試。結果我由於臨時要替一個師姐編寫后三天她手頭所有主播要用的新聞稿,只好在電話里取消了和陸孝的約會。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不滿,反倒問我需不需要買些外賣送到台里,我說不用了要是餓了隨便吃點什麼三明治就好。
我足足在台里寫了兩天才回家,不得不承認,師姐真會折磨人,稿子不僅要親自寫還要自己編,我內心有過小小抱怨,心想台里又不是沒有其他編輯?即使你病了我幫你一個人編寫也就算了,要不要把全組編輯的稿子都丟給我啊?但沒辦法,這位師姐以前在學校曾經帶過我,我又是個滴水之恩泉涌相報的人。
另一方面這師姐是我們頻道的主編,我也不想得罪她。後來我聽說那幾天她帶着全組的人吃喝玩樂唱K泡吧的,枉我一個人頂着熊貓眼做了她們所有人三天的工作。再後來我想起來了,她喜歡崔正彥啊。
我記得回家那天我累到連話都懶得說,妝也沒卸倒頭就睡。倒下去時我沒發現被窩裏還有個人,只聽“啊”地一聲,緊接着就是陸孝不屑的聲音:“是你啊——你特么還知道回來?”
那是他頭一次對我說髒話,居然是在我最累的時候。而且我不懂,什麼叫是我啊?這家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不顧一切跳起來和他爭吵,使出全身力氣沖他喊:“少在這煩我,不爽就滾!”
我隨之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了,但我不打算收回。本就在單位受了氣,兩天幾乎沒合眼沒進食,我不求誰能關心我,但是至少別煩我。陸孝的話我懶得分析,我腦袋裏只有累累累困困困。
末了見他沒吭聲,我努力抬起已經閉上的眼皮,看着他陌@生的表情說了句:“我很累,要吵起了再說。”
他轉身走了,我以為只是下樓買煙,沒想到,他三天沒回家。我一天打一個電話,全是關機的狀態。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我不可能整天抱着電話如坐針氈地連環奪命call。可就在第四天我翻看前幾天的稿子時才發現,約吃西班牙菜的那天,是他生日。
我突然有些明白他為何會發火了,但同情了一秒便又埋怨了起來,心說一個大男人有話不會好好說啊?我承認我是粗枝大葉,可是他的性格也實在不讓我欣賞。一句話的事,非搞得這麼複雜。
說歸說,我到底還是心軟了,正當我拿起車鑰匙準備出去找他時,他回來了,醉的像灘爛泥。
我決定收起性子好好表現一下,雖說做不到賠禮道歉說情話軟話,可我還是努力想要表現出絲絲的歉意。
我說:“怎麼醉成這樣,去倒杯茶給你。”
他抓得我生疼,一下子撲過來。
我以為他要打我,呆了一秒卻發現和他激吻了起來。
那天他格外生猛,就像只猛獸一樣不停衝撞着我的身體,而我只是呆愣了一分鐘不到就極力地配合了起來。我們瘋狂的撕咬交.合,從沙發做到廚房,再從廚房做到陽台。最後我趴在地板上享受着他最後的衝刺,任由他從後面抓着我的頭髮狠狠地說:“汪姿,我干不死你的!”
說真的我心裏不舒服了一下,雖說我們也曾在做的過程中故意說過些很帶感的話來刺激對方,可是那天我總覺得他哪裏怪怪的,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帶着憤怒。
事後他將我翻過來,極其溫柔地舔了舔我的嘴唇說:“我餓了,今天你做飯好么?”
果然是我多想了,這就算和好了吧?
我站起來隨手披上他的襯衫,捏捏他的臉說:“好,只要你吃的下。”
因為我做的飯屬於三無的那種,色香味無一具備,所以平時在家都是他做飯,那天他卻把我做的韭菜炒蛋吃了個精光。
只是吃之前他盯着韭菜很久說了句:“你果然是因為這個才愛我。”
我嘆了口氣,剛剛和好所以懶得和他計較,韭菜壯陽嘛,他又在拿這些說事了。總說我不愛他不愛他,可是那天心情好,我舉了舉手中的鏟子說道:“是啊,不光有韭菜,我一會兒再給你炒個海參。”(海參和韭菜相同功效)
本以為日子就能這麼好好過下去了,沒想到分手卻來得那樣突然,殺我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