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姐妹合好

139、姐妹合好

在茶樓坐了好一會,時間也不早了。

溫揚倒是識趣,沒有說要送樂兒回府。

白素錦一家三口將樂兒送到將軍府後門,見她進去后這才折回淳王府。

在路上,以沫就迫不急待的問:“娘,溫揚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白素錦取笑的說:“傻女兒,好人壞人不是這樣分的。”

很多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擰得清,但在感情面前卻容易犯渾。

以沫又問:“那溫揚是不是適合樂兒的人呢?”

白素錦說:“適不適合這種事情,只有樂兒自己最清楚,就像我們穿鞋一樣,舒不舒服只有自己明白。”

以沫擰着眉一臉擔憂的樣子。

白素錦又勸說:“但娘看溫揚這小子倒也不錯,對樂兒應該是有幾分情誼。”

夏楚明也接話說:“挺有想法的一個男人,若是喜歡樂兒的話,一切好說,若不是話,樂兒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以沫更顯擔憂的問:“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不夠看是指什麼?”

白素錦瞪了夏楚明一眼,才摟着以沫解釋說:“就是說樂兒的一些小舉動,他都瞭若指掌,若是他喜歡樂兒,他會覺得這些舉動都是小可愛,若是他不喜歡樂兒,他就會覺得這些舉動都難以入目。”

以沫回想了下才說:“但我看溫揚望着樂兒時,眼底有點點笑意,好像挺欣賞樂兒的樣子。”

“是啊,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和溫揚談了幾句,感覺他是一個挺有想法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他心裏有數。”夏楚明笑着寬慰以沫。

以沫見爹娘都這樣保證了,心裏也輕鬆了許多。

又說起其他事情。

想到容雅和永平,以沫纏着白素錦教她做幾樣別緻一些的吃食,最好是永平和容雅都沒有嘗過的。

要做出永平和容雅都沒有嘗過的食物有些難,但對於白素錦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以沫一直跟着白素錦在學習廚藝。

約容雅出來倒是容易,通過樂兒,兩人便能在將軍府見面,但是約永平卻不易,不說她是公主,出宮不易。

而且她現在對樂兒也有埋怨,不見得就願意赴樂兒的邀請。

又過了幾日,正好收到了離旭和離修的家書,樂兒便把以沫和容雅都請到了將軍府。

以沫早早的就到了將軍府,先拜見了伯母和大嫂,又逗了會小初,這才和樂兒一起窩在華芳苑裏。

樂兒說:“你說你想找機會和容雅把事情說清楚,我特意挑了這一天,待會兒你自己要把握機會啊!”

以沫惴惴不安的說:“也不知道容雅會不會原諒我。”

樂兒說:“這種事情,我覺得越早說清楚越好,拖得越久,她們知道真相后,就會越發不高興。畢竟先前隱瞞可以說是情有可原,但是回來這麼久后還不說,她們心裏怎麼想。”

以沫有些不自然的解釋:“我其實也想第一時間和她們解釋清楚,但是又怕解釋不清楚,得不到她們的原諒!永平的情況不說,是沒有機會,但是容雅,我確實應該早一點說明白。”

樂兒安慰說:“行了行了,反正今天跟容雅說清楚,她一向溫柔體貼,肯定也不會和你計較。”

“但願如此。”以沫可不像樂兒這樣心寬。

沒多時,容雅就來了。

事先她不知道以沫也在,看在以沫時,愣了下,笑說:“原來夏四小姐也在啊!”

以沫滿面笑容的示好說:“容小姐別叫我夏四小姐,聽起來挺生疏的,不如我以後直接叫你容雅,你就直接叫我以沫,如何?”

容雅淺淺一笑,沒有答好,也沒有說不好。

樂兒哈哈傻笑的說:“叫以沫正好,反正我們以前叫以沫這名字也叫習慣了。”

以沫一聽,就白了一眼樂兒,這真是豬一般的隊友。

明明知道容雅不願意和她交好,就是因為以沫這個名字。

畢竟每叫一次,就得想起早逝的朋友,誰都不想這樣。

原還打算緩解下氛圍,等和容雅熟一些后,再把真相告訴她,但是眼下,卻是一刻也耽誤不得。

“容雅,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以沫一臉討好的樣子,帶了幾分虛心。

“你說!”容雅眼眸微光閃過。

以沫不斷的在心裏組織語言,說出口的話,卻是極簡單的一句。

“容雅,我是夏以沫,也是白以沫!”

容雅瞳孔微縮,而後極淡的回答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瞞着我呢!”

以沫一愣,樂兒代為驚訝的問了出來。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容雅嘴角揚着淺淺的笑,說:“我以前就一直覺得奇怪,以沫一個鄉村姑娘,怎麼會如此多才多藝,比京都許多大家貴族的女子都強一些。畢竟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培養出來的。”

“但是以沫對自己的身世一直遮遮掩掩,連真面目都不敢露,我雖然不問,但是心裏猜想,她這樣做應該是有些不能說的原因。”

“這次夏二爺一家回來,我見到了所謂的夏以沫,看到她那雙眼睛時,我就有八分肯定她就是白以沫,就算她字跡變了,但是一個人的眼神卻是藏不住的。”

以沫傻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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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傻愣的說:“原來你都知道啊!”

容雅說:“當時沒有想到,回府細想了下,覺得你應該就是白以沫,畢竟我們現在的身份,相對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你沒需要向我示好,而且你當時還朝着我眨眼示意。”

以沫見事情說開了,上前討好的摟住容雅的胳膊說:“那你不會怪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們的啦!”

容雅瞥了一眼以沫的雙手,問:“我什麼時候說原諒你了?”

以沫嘟着嘴,可憐兮兮的說:“你不要生我的氣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為了求得你的原諒,我特意拿了我娘的字畫來送給你。”

容雅眼中閃過光亮,卻沒有立即鬆口。

樂兒在一邊說:“容雅,你也別怪以沫,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先前雖然住在我家裏,但也一直沒有告訴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容雅不說話的望着以沫,臉上掛有淡淡的笑容。

以沫說:“你若是有興趣的話,我把我的經歷告訴你。”

容雅心裏很想知道,嘴上卻是說:“你若是願意說,我自然也願意聽。”

以沫組織了下語言,便張嘴說:“這事得從我們一家三口離京說起,我娘當年中毒昏迷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爹雖然把我們母女都帶了出去,但是他一個人能力有限,而且娘的病情又迫在眉睫,他選擇把我和姥姥安置在一個村莊裏,他獨自帶着娘去求醫。”

“……事情就是這樣的!若不是這次和樂兒偷溜去找哥哥,我還不能這麼快見到爹娘,好在娘身上的毒已經徹底清除了,只是這些年傷了身子,身體大不如前了,要好好調理。”

容雅眼神複雜的主動握住以沫的手說:“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以沫盈盈一笑,說:“其實我都不覺得苦,以前姥姥照顧我的時候,捨不得我受一點委屈,雖然姥姥剛去的那些天,我是過得很不容易,但很快我又遇到了哥哥,回到京都認識了你們,現在就更好了,爹娘都回來了。”

容雅有些感嘆的說:“我覺得這事都怪你爹,把你帶出去了,又不好好照顧,畢竟你才一個五歲的孩子,他也忍得下心。”

以沫莞爾笑說:“我以前其實也有埋怨過爹娘,後來到了京都,知道爹是為了照顧病重的娘,便把事情看淡了,只希望爹娘都平安就好。”

“這次和爹娘重遇,看着爹給我準備的那些禮物,雖然大多數都沒用了,但心裏卻暖暖的。”

樂兒好奇的問:“都是些什麼啊?”

以沫輕輕一笑,無奈的說:“什麼都有,糖人啊!風車啊!糕點啊!各種各樣的民間玩具和吃食,滿滿的幾個大箱子!但因為每個箱子裏都有吃的,所以都長霉發蟲了。”

樂兒笑得詫異的問:“看不出來啊!義父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容雅若有所思的說:“會犯這樣簡單的錯誤,證明你爹真的很疼你,也能說明白他這些年真的想你,這些東西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是啊!”以沫一臉幸福的回答。

說完,不忘糾結的望着容雅問:“你到底原不原諒我啊?”

容雅不滿的睨了以沫一眼,伸手說:“你娘的字畫呢?”

以沫立即討好的將事先準備的字畫拿了出來,展開給容雅欣賞,並說:“你看看喜歡不,若是不喜歡的話,我讓我娘再給你畫一副。”

容雅眉眼一挑,佈滿笑意的說:“怎麼敢說不喜歡,這畫的可是我們倆人呢!”

“嘿嘿……”以沫訕笑一聲。

畫卷上畫了兩位少女,旁邊還提了一首讚頌友情的詩。

不說兩位少女的面相和以沫及容雅極其相似,就是畫上的某一名少女穿的衣着,容雅也一眼能看出來,就是那天她穿去淳王府的衣服。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若是再有下次,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容雅將畫卷捲起來了,這才慢慢說道。

以沫喜笑顏開的保證說:“放心,肯定沒有下一次了,我就是夏以沫,錯不了的,不會突然又再改姓了。”

容雅失笑的說:“我不是指這事啦!我說別的事情,別再騙我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以沫也不喜歡被人騙,總覺得被人騙,就跟一個傻子似的,被人戲弄着玩,當下再次保證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但我也保證,再不會故意瞞你一些事了。”

容雅嗯了一聲,有些感性的說:“這次是特殊,你雖然騙了我,害我白為你傷心了一陣子,但是我猜到你可能就是白以沫時,我內心是激動的,並沒有責備或者埋怨你。”

以沫驚喜的摟住容雅,撒嬌的說:“容雅,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好感動噢!”

容雅笑得無奈的拍拍以沫的手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明白嗎?”

“當然當然!”以沫點頭如搗蒜。

容雅將以沫的手緩緩向前拉,讓她坐下后才問:“你有沒有和永平說清楚?”

以沫笑容一垮,憂愁的說:“還沒有呢!而且她最近在宮裏也沒有出來,我也沒有機會見她。”

容雅瞥了以沫一眼說:“永平就沒有我這麼好擺平啦!你到時候可得和她多說幾句軟話。”

以沫說:“我知道,我也做好了準備。”

容雅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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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雅戲謔的說:“你還活着的事情,永平肯定是高興的,她到時候生氣,肯定是因為丟臉,所以你快想想,怎麼哄她吧!”

“丟臉?”以沫不解。

聽到容雅上一句話時,她高興的露出笑容,嘴角都來不及張揚開,又因她下一句,又有所收斂。

“肯定啊!你還好好的活着,她卻為了替你出頭,在淳王府大鬧,還和你們吵架,知道真相的她不說眼淚掉下來,臉上肯定也會覺得火辣辣的。”

容雅心情頗好的樣子說著,還帶了幾分看熱鬧的口吻。

以沫苦着小臉暗自悔恨的說:“我果然應該在回京的第一時刻就告訴你們,這樣的話,永平應該也容易原諒我一些。”

容雅說:“雖然是這樣,但以你當時的身份,也不方便直接找我們,而這種事情,又不是一封信,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以沫咬着下唇,一臉糾結的樣子。

容雅笑夠了,才說:“行了,你只要耐性足一點,永平也不會和你鬧太久,你們認識也一年了,她的性格,你多少也是知道的,你們這事做得讓她覺得丟臉了,所以她不容易哄,但也不至於哄不好。”

以沫堅定的說:“這事是我做得不對,讓你們為了我擔心,我認錯也是應該的,不管永平說什麼,我肯定都會努力挽回的。”

“那不就是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樂兒一副樂天的樣子,完全不為這種事情擔心。

不過又不是她惹的禍,她本來就不用擔心。

以沫問:“最近我們有沒有什麼機會入宮?”

容雅和樂兒對視了一眼說:“沒有吧!皇宮設宴,並讓百官帶家屬,我們才有機會進宮,一般新年的時候,皇宮會設有宴會。”

以沫說:“這也太久了啦!真拖到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就算跪地認錯,永平也不會原諒我了。”

“這倒是!”容雅和樂兒異口同聲的回答。

以沫苦着小臉問:“那怎麼辦?或者我們找一個什麼理由,把永平叫出宮來吧?你們最近有沒有人過生辰?辦一個聚會?”

樂兒搶先回答:“你傻啊!我們倆都是四月的,早就過了。”

容雅也說:“我的生辰也過了,要等到明年了。”

以沫有點煩的問:“那怎麼辦?不會真要等到過年時才能見面吧?”

樂兒突然想到一點,眼神發亮的說:“若是我們誰突然訂親了,我覺得不用我們說,永平都會主動出宮。”

以沫翻了翻白眼,輕斥:“你傻了吧!容雅現在不可能訂親,她要是突然訂了親,衝來的不是永平,而是你小哥。至於你,想都不要想好吧!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好意思主動去提嗎?”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樂兒一臉的理所當然。

以沫忙說:“你千萬別衝動好吧!我覺得還是讓容雅開一個品茶會,邀請永平出宮吧!我覺得眼下,你叫永平出來的機會最大,畢竟那天,你也算是和永平站在同一陣線了。”

“行,我試試,等我安排好了,我就派人通知你!”容雅爽快的一口答應。

想了想說:“不過以我們目前的關係,我肯定不能單獨邀請你們幾人,所以到時候會多叫一些人,你們不會介意吧?”

以沫不在乎的說:“沒事,只要到時候給我們機會,能夠獨處說話就行了。”

“這是當然!”容雅肯定的回答。

以沫和容雅的誤會解開了,又對永平的事情有了想法,商量了一會兒,樂兒才慢悠悠的拿了兩封信出來,一人給了一封。

“我覺得我就像信鴿一樣。”

以沫喜滋滋的接過,容雅即使已經收到過幾封這樣的信了,但仍然是一副面紅耳赤的樣子。

樂兒調侃的說:“還是不和我們分享信里的內容嗎?”

初次,容雅是羞澀,不好意思在將軍府看信。

但收到第一封信后,接下來的第二封信,她是不敢在將軍府看。

直到現在收到的這一封仍然是如此。

離旭的信里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但是每一句都透露出他的思念,每每看得她面紅耳赤,多看一眼都覺得羞人。

“你也夠了啊!別人給你寫的私信,你願意給人看啊!”以沫主動出聲幫容雅,就是不想成為容雅第二。

畢竟以樂兒的性格,做出先看容雅的信,再看她的信,是很平常的事情。

樂兒難得機智的看穿了以沫的心事,一臉不屑的輕呸了聲說:“不就是怕我也要看你的嘛,不看就不看,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會像你們這樣小氣,若是溫揚給我寫信,我肯定給你們看。”

她巴巴得告訴所有的小姐妹,讓她們看看她多甜蜜。

她怎麼可能會把溫揚的信藏着掖着。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行了,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反正你知道我們不喜歡就行了,所以你也別再說要看了。”

樂兒撇撇嘴說:“不看就不看。”

容雅將信收回,緩了緩臉上的紅艷,才問:“溫揚是怎麼回事?”

樂兒坦率的說:“溫揚是我喜歡的人啊!你不知道嗎?”

容雅蹙眉,擔憂的問:“你來真的?”

樂兒傻笑的問:“這種事情還有假嗎?從他救我的那天起,我就看上他了。”

容雅直言拆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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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拆穿說:“他不是救你,而是救了你們,還有以沫,她怎麼沒有看上溫揚。”

樂兒奇怪的看了一眼容雅,不解的問:“以沫沒有看上不是更好嗎?難道你希望我們倆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然後爭得頭腦血流啊?”

容雅苦笑的說:“我問這話,不是這個意思吧?”

“那不然是什麼意思?”樂兒一臉天真的反問。

容雅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只說:“算了,當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喜歡就好,但是我覺得一個姑娘家不要太主動,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人輕視。”

樂兒挑挑眉,一臉不信的說:“你這話怎麼跟以沫一樣,但是我覺得,這種話也不是全對吧!大多數人成親,都是男方看上女方,然後去求娶,但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一段好姻緣,所以這種事情,也是說不定的啊!主要還是看那個男人是不是一個有責任的男人。”

容雅和以沫被樂兒這一番話,反駁得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樂兒笑得得意的說:“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是啊!但是你就確定溫揚是有責任的男人嗎?我覺得他有責任的話,他應該會主動來將軍府提親才對。”

樂兒微鼓着頰說:“是我自己不想這麼早成親的。”

以沫探究的望着樂兒,樂兒眼神心虛的閃躲了一下,才說:“哎喲,反正你們不要問這麼多啦!我們目前一切都挺好的。”

上次為了溫揚的事情,以沫已經和樂兒吵了一架,這會兒也不敢多說。

畢竟她看樂兒的樣子是高興的。

可見不管她和溫揚是什麼關係,至少她享受當下的感覺。

就如白素錦所說的一樣,感情這種事情,如人飲水。

以沫不問了,容雅也沒有多嘴,兩人都適當的提點了幾句,大意是讓樂兒注意一點分寸,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接下來,三人說了會閑話,時間也不早了人。

夏楚明來接以沫了,她便先一步回去了,容雅也沒有多坐就回了臨陽侯府。

回到府里,容雅就和她娘說了想請朋友到府里聚會的事情。

侯夫人順手給了容雅幾個名單說:“正好,把她們也請來。”

容雅接過名單看了一眼,有些和她有交情,有些沒有,驚訝的問:“這是娘替哥哥挑的妻子人選嗎?”

侯夫人笑着說:“先看看,你也趁機和她們說說話,看誰好相處一些,畢竟你哥娶了誰,誰就是你的大嫂,若是不好相處,以後爹娘不在了,你肯定都不來回來了。”

容雅嬌嗔不滿的說:“娘在說什麼啊!爹娘肯定會健康長壽的,以後我就算出嫁了,肯定也會時時回來看望你們。,”

侯夫人摸摸容雅的臉頰說:“都怪康世子那個殺千刀的,否則的話,我的女兒所嫁之人,定是人中之龍。”

事情過了這麼久了,容雅早就看淡了。

而且通過這幾個月的書信往來,她心中淡淡有了一抹她討厭的身影。

“娘,都過去了。”

侯夫人不甘心的說:“哼,這事沒完!現在康王爺在世,他深得皇上的寵信,我就不信皇上會永遠護着康王府。”

她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當今皇上總要去的,到時候新皇登基,又是另一片風景。

只要他們臨陽侯府得勢了,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對付康王府。

她辛辛苦苦將容雅培養得這麼優秀,竟然為了這一門親事而毀了,她心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若是可以,她都恨不得喝康世子的喝,吃他的肉,怎麼會因為短短的幾個月,就將事情拋之腦後。

“娘!”容雅低低的叫了一聲。

侯夫人說:“算了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離旭還有給你寫信嗎?”

容雅害羞的輕應了一聲。

侯夫人看女兒的表情,皺了下眉,也沒有多說。

母女倆又說起了宴會的事情,當晚就給宮裏去了信,直到第三天,才收到永平的回信,容雅才把日子定了下來。

三天後,以沫和白凝霜姐妹倆一起,應約到了臨陽侯府。

容雅親自招待,並在第一時間告訴了她們這次聚會的目的。

白凝霜隨性的說:“我們不會也是你娘的目標吧?”

容雅訕笑一聲說:“以沫不是,你是!”

白凝霜笑容一僵,傻眼的說:“什麼?我隨便問問而已,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容雅眯着眼,尷尬的笑說:“是說真的啊!”

白凝霜下意識的反駁說:“才不要呢!我和你大哥不熟,而且我看他人冷冷冰冰,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以沫輕推了白凝霜一下說:“侯夫人也只是看看,又沒說讓你當她的兒媳,再說你又不了解容世子,你這樣說他幹嘛。”

白凝霜看了眼容雅,說:“我沒有惡意,你應該明白吧?”

容雅笑着說:“我明白,我大哥確實挺嚇人的,我有時候都會被她嚇到,更何況是其他的姑娘。”

“就是啊!你大哥都不笑的,我也見過你大哥幾次,但沒有見他笑過一次!”白凝霜立即附和。

都是京都長大,家世相當。

就算男女的圈子不同,但有時候聚會時,還是遠遠能見到人。

容雅失笑的說:“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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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不用緊張,你爹那麼同意,就算我娘和你哥都看中你了,要去你家提親,你若不同意,你爹娘也不見得會答應。”

白凝霜果斷的說:“這倒也是!”

“所以不擔心了啦?”容雅好笑的問。

白凝霜一陣尷尬的笑容。

“那你們先坐着,家裏還有其他的客人,我要先去招呼一下,等會永平來了,我就直接領她過來。”容雅說著就起了身。

以沫和白凝霜也沒有留人,悠閑的喝起了茶,說起了閑話。

一會,樂兒也來了。

她上前就埋怨說:“你們倆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以沫無奈的說:“我們哪裏知道你來得這麼晚啊!這種事情,你一向不是很積極的嗎?”

樂兒說:“我已經夠積極了,哪裏知道你們更積極啊!”

以沫微聳下肩,無奈的說:“這不是來認錯的嘛!自然要早一點,擺明立場啊!總不至於來得比永平晚吧!”

“這倒也是咯!”樂兒戲謔的笑了起來。

三人又喝了盞茶,永平才姍姍來遲。

她一見到以沫也在當中,扭頭就質問容雅。

“你也和她玩到了一起?”

“先別忙着動怒,你聽她把話說完,我前面還有客人,我先去招呼了。”容雅說罷,一步不留的折了回去。

永平微抬着下巴,高傲的說:“你想說什麼,是求我以後不要對付你嗎?”

以沫一臉無辜,怕永平說更多不該說的話,使得她稍後更下不來台,便直接說:“我叫夏以沫,也叫白以沫!”

永平的狠話還沒有說完,餘下的全因這句話被卡在喉間,臉上更是一片茫然。

以沫又說:“我叫以沫,先前叫白以沫,現在叫夏以沫。”

永平眼珠子動了動,挪到以沫的臉上,不敢置信的問:“你再說一次,你說你是誰?”

以沫又重複了一遍,永平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質問:“你憑什麼說你就是以沫,你有什麼證據。”

以沫見旁邊就白凝霜和樂兒,便說:“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尼姑庵的事情嗎?”

永平一聽,便抬手說:“你別說了,我想靜靜。”

以沫聲音一頓,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永平緩了一下,消化了這個消息,才抬眼怔怔的問:“那你為什麼突然變成了夏以沫?”

以沫解釋說:“我一直都是夏以沫,只是回京時,爹娘不在身邊,我就沒有表明身份。”

“為什麼?”永平又問了一句。

以沫便解釋了她自小一個人生活,以及後來跟着離修一起回京,再去邊境巧遇爹娘的事情。

永平聽完后,一副如在夢裏的樣子,傻愣愣的問:“所以說,你先是瞞着你的身份和結識,后又騙我詐死,是這個意思嗎?”

以沫心裏一緊,覺得永平若是這樣想的話,這事情就不好解釋了。

忙說:“當然不是啊!你也是姑娘家,你應該懂的,我當時若是直接說我是淳王府的四小姐,到時候不說身份會不會被人懷疑,就算不會的話,到時候各方的惡意揣測肯定都會落到我的身上,所有人都會好奇我為什麼沒有和爹娘在一起,我這些年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所以你就理直氣壯的騙我們嗎?”永平沉着小臉不悅的追問。

以沫先一步認錯說:“我當時瞞着你們是我不對,但我絕對不是故意騙你們的,我只是不方便告訴你們,但我就算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但我當時和你們相處時,也是用了全部的真心,你相信我。”

永平難以接受的說:“你連名字都是假的,我們後面的相處,我怎麼去相信你是真的?”

以沫發誓說:“就這一點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你要怎麼樣才敢相信我。”

永平說:“這事我要想想,先讓我冷靜一下。”

以沫一臉傷感的問:“難道你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嗎?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任何事了,好不好?”

永平微垂着臉,一直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抬起微紅的眼,質問:“你知不知道我在宮裏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時,我有多傷心難過,可是你現在告訴我,那些都是假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白痴一樣,我原諒了你,你覺得對不起當時傷心難過的自己。”

以沫原就猜到了永平不是這麼容易哄好的,但是卻不知道她心裏這麼介意,而且不是為了所謂的面子。

“我……對不起!”萬語千言,以沫也就這麼一句了。

永平不滿的說:“別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你不欠我什麼,畢竟是我自己笨,才相信你,從來沒有去問過你的身份。”

以沫聲音微堵,有些說不出話來。

永平望向一臉凝重的樂兒和白凝霜,問:“你們倆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吧?難怪你那個時候上趕着要對她咯,敢情你們是兩姐妹啊!”

永平后一句話是對白凝霜說的。

白凝霜無奈的說:“我爹的書房裏有姑母的照片,以沫的眼睛和姑母長得很像,再加上景世子無緣無故對以沫好,重重跡象顯明,她就是夏以沫。”

永平反問:“你的意思是說我認不出來她,我活該咯?”

白凝霜有點不高興永平這樣亂咬的樣子,但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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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仍然耐着性子解釋說:“這不一樣啊!你以前又不認識以沫,我姑母離京時,你也小,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事情啊!”

永平眼神不滿的掃過三人,最後落在以沫的身上,一言不發的走了出來。

以沫跟着追了上去說:“永平,你別這樣啊!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還不行嗎?”

永平回眸,聲音微涼的說:“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了,我至於覺得夏以沫的到來,可能會讓很多人忘了白以沫!我還沒有見夏以沫,就因為白以沫不喜歡她了。但是現在你告訴我,她們是一個人,我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似的。”

以沫聲音啞了啞,艱難的說:“我當時真的有我不對說的苦衷!”

永平說:“我明白,我也了解,但不表示,我要接受。”

以沫抿着嘴,看着永平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當中。

前面,永平和容雅碰到。

容雅一看永平的臉色,就知道兩人談得不對,當下就說:“以沫這事做得也太過分了,竟然讓我們白白傷心了這麼久,是該好好磨磨她,不該輕易原諒她的。”

永平睨向容雅說:“是嗎?那你又輕易的原諒她。”

容雅訕笑的說:“我是被她拿來的字畫收買了,你也知道我很崇拜夏二夫人。”

永平眼神一沉,心裏越發不高興了。

想着以沫為了哄好容雅還花了心思,對她卻只是嘴上隨便說說幾句,她越發認定自己是對的,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以沫。

就在這時候,落夏追了出來,手裏提了一個食盒。

見到永平,忙說:“公主,這是我家小姐讓我轉交給你的,並說讓公主一定要接受,裏面的點心都是我家小姐親手做的,還有這一瓶葯,也是小姐為了公主特意研製出來的,只要聞到一點,就會產生幻覺。”

永平心情好轉了一些,不論是對食盒裏的吃的,還是對藥瓶里的葯,都有着極大的興趣,但是又不想輕易接受,所以繃著小臉。

容雅勸說:“永平,你就接受吧!以沫雖然做錯了,瞞了我們一些事情,但為了求得我們的原諒,也是花了許多心思的,可見她是很重視我們的友情。”

永平一臉高傲的接過,冷冷的說:“你替我轉告她,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她了。”

落夏默默的點頭,見容雅送永平往前走了,她才折回去復命。

永平出了臨陽侯府,坐上回宮的軟轎,便迫不急待的打開了食盒,看着食盒上下三盒,全是她沒有見過的美食,當下挑挑嘴說:“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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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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