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你為什麼在我房間,今天怎麼老夢到你……
王朝大酒店,電梯停在15樓。
陸靖深在蘇蕎外套的口袋裏找到房間門卡,開了門,把熟睡中的女人輕放在床上,又彎腰蹲下幫她脫掉鞋襪。
對他來說,倒是這些年第一次這樣照顧一個女人。
暖氣驅逐房間裏的寒意,溫度在回升。
陸靖深脫了大衣和西裝掛在窗帘旁的衣帽架上,連夜從瀋陽飛回海城,過度的操勞讓他眉宇間染了倦意,扯掉皮帶隨手搭在沙發椅扶手上,摘了腕間的鋼表,然後去了趟衛生間。
嘩嘩的放水聲停止,再出來,他的手裏多了塊擰乾水的熱毛巾甌。
蘇蕎還安靜的躺在那裏,姿勢都沒有任何變動。
陸靖深坐在床邊,替她擦了擦臉和手,凌晨近五點,窗外天色不似深夜的漆黑,他又扶起蘇蕎的身體,想脫掉她累贅的外衫。
蘇蕎睡得正沉,冷不防被人從床上拉起來,她蹙了蹙眉頭。
身上一輕,外套被剝落。
蘇蕎幽幽撐開眼,柔和的燈光刺進來,還沒看清視物又忍不住闔眼,她感覺到自己正依偎在一個還算溫暖的懷裏,後背橫了條男人的手臂,她嘴巴很渴,喘氣輕喃:“有些難受。”
“先把衣服脫了。”陸靖深道。
聽到男人溫柔深厚的聲音,蘇蕎沒鬧,配合地把雙手從外套袖子裏拿出來。
“安安,現在幾點了?明天還要上班。”她沒多少力氣的開口。
陸靖深說:“你朋友已經回家,先坐起來把毛衣脫了。”
套頭高領毛衣不怎麼好脫。
陸靖深剛撩起衣擺,大片皙白的皮膚就露出來,除了恟罩蘇蕎裏面什麼都沒穿。
他只能把毛衣重新替她放下去。
蘇蕎強迫自己再睜眼,看到還是陸靖深,她呼吸里有未消的酒氣:“你為什麼在我房間,今天怎麼老夢到你……”
“還覺得是在做夢?”
蘇蕎眯着眼自言自語地說:“我知道你在瀋陽,騙不了我,瀋陽那麼遠,你又不會飛。”
陸靖深聞着女人發間的清香,沒想跟個酒鬼計較,只說:“好好再睡一覺。”
扯過被子蓋她身上,起身打算去燒壺水。
蘇蕎卻歪頭枕着他的肩膀,手指拽住襯衫不讓他走:“你別出去,在夢裏被我媽看到我也怕。”
只是拽了兩下,手就無力的垂下去。
這是把酒店當成了天河灣的公寓。
陸靖深低頭,由她靠着自己,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臉。
想起她在路上說的那些話,蘇衍霆這號人,除了生意上的必要交集,陸靖深對他平日裏的關注不多。
蘇蕎的眼睛還有些腫。
將散落的幾縷髮絲撥到她耳後,陸靖深冒着青色的下巴輕輕抵着她的頭頂,他從來沒主動詢問她跟蘇衍霆之間有過怎麼樣的過往,不代表不在意,真的一點也不好奇,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有嫉妒心。
回酒店的路上,蘇蕎摟着他的脖子睡着,一滴眼淚卻沒有聲息地落進他襯衫后衣領里。
那種灼燒的感覺彷彿還在。
安靜的房間裏,只有暖氣從風口出來的呼呼聲。
有些話醞釀在陸靖深的心底,包括蘇蕎第一次醉酒失態,他其實想問她,是不是也是因為蘇衍霆?然而,終究又被他壓回去,想起她剛才趴在自己背上的喃語,‘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歡你的示好,還是喜歡你這個人’,陸靖深看着她安詳的睡顏,不由地把她往懷裏摟了摟。
感覺蘇蕎真的已經睡過去,陸靖深才把她放平在枕頭上。
自己拿了件白色浴袍進衛生間沖澡。
脫下的西褲跟襯衫沒打算白天繼續穿,這些年養尊處優的過下來,在生活細節方面難免變得格外講究矜貴,他只着黑色平角短褲踏進淋浴室,線條緊繃的月幾禸,修長結實的身型,在蓬頭熱水的沖刷下,顯得尤其姓感迷人。
一個男的,先不論長相如何,身材高大挺拔,在氣勢上已經先優人一等。
蘇蕎睡得不怎麼安穩,潛意識裏記得脫了衣服還沒洗澡,又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摸去洗手間。
以為在家裏,邊走邊把毛衣牛仔褲扔得到處都是。
月兌牛仔褲的時候還差點絆倒在地上。
將解開的文恟往門把手一掛,摘了皮筋,及肩的頭髮散下來。
她渾渾噩噩的進到衛生間,聽見淋浴室有水聲,背靠盥洗台邊緣站着,兩手按住檯面,忍住困意耐心的等待。
陸靖深聽見外邊動靜時剛洗完頭,黑髮上儘是水珠,轉過臉就看到半毛玻璃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這個房間裏,除他就是蘇蕎。
不放心她,陸靖深沒再接着洗,關了水,從架子上拿了塊浴巾圍在月要際。
拉開淋浴室門,他就看到蘇蕎光留溜的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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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燈光照耀下,有些亂的劉海,巧克力色的中長發散着,鎖骨和肩月旁線條漂亮細緻,女人味十足,她正閉眼打瞌睡,烏黑眼睫柔順的耷着,乾淨的五官被熱氣熏得微紅,忽略不了袒露在眼皮底下的屬於女人的身體特徵。
蘇蕎的全身上下,只有一塊布料堪堪遮擋住最神密的位置。
皙白的膚質,敖然綻放的紅木每,晃了他的眼。
陸靖深拿了另一條浴巾過去,蓋住蘇蕎光光的身體:“怎麼突然進來,不睡覺了?”
充滿關心的男姓嗓音,磁厚又有些許暗啞。
“洗完澡再睡。”蘇蕎喃喃,嫌身上的浴巾礙事。
陸靖深阻止了她要去扯浴巾的手,另一隻大手想穩住她的身體,掌心接觸到的細膩皮月夫讓他心神微動,盈盈不堪一扣的蠻月要,女人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息間,尤其是剛剛那一扶,兩人牢牢的挨在了一塊。
搭着蘇蕎肩頭的浴巾掉落,露出半角飽滿。
那張小嘴兒掃過他的脖頸動脈。
陸靖深想起那日清晨在天河灣的經歷,小月復處不免有些燥熱。
即使他在男女請事方面極為克制,依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王里須求。
當蘇蕎如蔥玉的手指攀住他還沒擦乾的肩胛,指甲微微嵌進他的皮禸里,陸靖深的喉結動了動,眸色很深,理智有些崩塌,扣着蘇蕎月要身的大手慢慢下移,隔着短褲輕揑她的翹囤,低啞着聲:“站都站不穩,還怎麼洗澡,嗯?”
蘇蕎眼神迷離,喝多后的大腦失去是靠能力,像被旁人的話牽着鼻子走。
她聞到成熟的男人氣味,感覺自己醉得越發離譜。
看到她不在清醒狀態,陸靖深終究沒趁人之危,壓下心頭的躁動,將人抱出衛生間,俯身把她放進被子裏捂好,準備站起來,蘇蕎卻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陸靖深事先沒防備,整個人倒在她身上,雙手剛好撐着底下的枕頭。
“恟口難受。”蘇蕎沙着聲道。
房間裏的空調打得偏高。
遙控器放在書桌上,陸靖深拍了拍她露在外面的背脊:“我去調空調,先鬆手。”
蘇蕎睜着惺忪的眼睛,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五官,像在回憶他是誰,過了會兒慢吞吞的說:“你是澤楊同學的爸爸,怎麼會跟我在一起,你壓在我上面做什麼……”她收緊手臂,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頜:“壓就壓吧,誰讓你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我不吃虧。”
陸靖深開始聽到那句‘澤楊同學的爸爸’,直覺不像好話,後來又聽她‘誇’自己,他倒有些失笑。
見她說著說著又沒了反應,陸靖深拉開她的禁錮,調好空調溫度。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早上六點左右。
陸靖深重新回到衛生間,拿過月要上的浴巾擦了擦身體,低頭看向自己的蹆間,因為之前的刺激還消下去,他沒再沖冷水澡,穿上浴袍後去書桌上拿煙盒跟打火機,在衛生間裏抽了一支煙。
蘇蕎醒過來覺得頭有點疼,對昨晚的事記得三三兩兩。
她好像有見到陸靖深,似夢非夢。
被子下的自己穿着浴袍,毛衣外套和牛仔褲被摺疊好放在沙發上,還有她的文恟。
至於身體,她動了動,沒有不適的異樣。
繫上浴袍鬆開的月要帶,蘇蕎去了衛生間,想照鏡子,視線卻落向臟衣簍,裏面有換下的西褲跟襯衫,淋浴室的地磚角落有團黑黑的布料,她拿起一看,臉驀地紅起來,赫然是男人的平角短褲。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