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緒
說完,何競堯轉過身,用冷硬的背影掩蓋住自己所有的情緒。
玉容在他背後回想他的話,不禁心緒起伏。她第一次與何競堯同房,兩天沒敢下床。第二次與他同房,也是五年前的最後一次,她染了風寒,高燒昏迷了四天,醒來后調養了將近半個月才敢下地走動。他說不會再那麼對她,是說以後再同房都不需要養上一段時間了嗎?
玉容琢磨着何競堯的話,沒防備他突然轉了過來,將她摟進懷裏,再次埋首在她的發間。
“你的頭髮,洗的時候加了什麼香料?”何競堯頭疼得厲害,讓他難以集中精力思考事情,玉容發間淡淡的香氣似乎能緩解一些。
“沒加香料,就放了些風乾的海棠花花瓣。”玉容在何競堯懷裏一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地回答。每年花落的時候,她都會把花瓣收集起來,每次沐浴時放上一點。
“難怪。”何競堯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在她的發間深深呼吸了幾次,嗅到她身上似乎也有淡淡的香氣,便沿着她的脖頸逐漸嗅了下去。快嗅到胸口時,玉容忍不住向一旁躲了躲,何競堯挑眉看了她一眼,輕易地放過了她,從她胸口抬起頭,重新埋首到她耳邊,黯啞的嗓音里曖昧連綿:“也難怪你害怕。”
他說話間的熱氣鑽進玉容的耳朵里,弄得她痒痒的,想躲又不敢躲:“等我帶你享受過一次*之樂,你就不會怕了。”他的話里多了些壞壞的意味:“以後你就會求着我要你了。”
這樣霸道中帶一點壞的何競堯讓玉容更沒有招架之力,大窘地偏頭躲避着他的親近:“我,我才不會……”
她臉紅的小模樣愉悅了何競堯。“呵呵,是么,等我頭不疼了,我們試試。”說著,何競堯將手罩在了玉容的胸口,輕輕揉捏起來。
“你,你現在不頭疼么?”胸口傳來異樣的酥麻感,玉容忍不住向後瑟縮,可後面就是何競堯的胸膛,她躲不過,也逃不開,只好用手輕輕去拉他的大手,“你別這樣,我……我到時間去給寶兒準備早飯了。”
“沒有下人準備么,你去做什麼飯。”何競堯一面嗅着她身上的香氣,一面在她胸前為非作歹,反駁的話說得頗為愜意。
“寶兒喜歡吃我做的。”玉容咬着唇背過身,想躲避何競堯的騷擾,沒想到反而讓他的動作更加如魚得水。玉容輕輕扭動着身子,想躲開他的挑/逗,卻無意中加速了何競堯反應的速度。他按着玉容的小腹,將她曲線豐滿的臀部按向他的小腹,充滿暗示地在她耳邊說:“你再磨蹭一會兒,它就準備好了。”
感受到某個位置的熱度,玉容立即停止了掙扎,不敢再亂動。感覺到何競堯將她的褻褲慢慢拉扯下來,將手指探向她的腿間,玉容緊張得幾乎快哭了出來。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堂屋大門似乎被輕輕打開了,隨後有微弱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寶兒在輕輕地喚她。
何競堯也停住了動作,顯然,他也聽到了聲音。雖然他還有些頭疼,想要玉容的興緻沒有那麼高,但是又一次被人打斷好事,何競堯還是不免感到不快:“天還沒放亮,她怎麼就過來了。”
玉容被女兒天降奇兵般地拯救,心裏就快喜極而泣了,可是顧忌着何競堯的情緒,她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顫顫地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做了噩夢害怕了,才會來找我。”
何競堯沉默了一陣,不甘地在她的臀肉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才鬆開了環住她的手臂。玉容得了自由,怕何競堯反悔,趕緊穿好衣服離開了被窩,先下了床才小聲和他請示:“我去看看。”
何競堯偏頭瞄了眼桌子的方向,再看看她緊張的小模樣,勾了勾唇:“先把言之送來的湯汁給我。”
“哦。”玉容麻利地給他端來湯汁,瞄了一眼他的臉色,感覺他沒有什麼要再吩咐了,這才披了件衣服,趕緊去將門打開了查看。
一打開門,便見到寶兒被李媽媽抱着,朝她伸出了小手要抱抱,玉容將門半掩住,下意識地將她接進懷裏,擔心地詢問:“寶兒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怎麼起得這麼早?”
寶兒搖搖頭,摟住玉容的脖子,大眼睛向屋裏四處查看。她身後的李媽媽知道何競堯也在房間裏,苦着臉悄聲回玉容的話:“姑娘醒了便一定要過來,我哄不住,怕她再哭了,只得給娘子抱過來了。”說完,擔憂地看看玉容,然後又向屋裏看了一眼。
玉容知道她是擔心打擾了何競堯受罰,聽到她這麼一說,也猜到寶兒為何要鬧着過來,悄聲問寶兒:“這麼早便睡不着了,是因為想要見爹爹嗎?”
寶兒認真地點點頭,滿是盼望地看着玉容,也學着她,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娘昨天說的,我醒了便能見到爹爹的。爹爹回來了嗎?”
寶兒向來懂事聽話,就只對爹爹的事格外固執。玉容想着何競堯現在心情也還好,將寶兒帶過去,他應該也不會生氣,但若是讓李媽媽將她帶回去,保不齊還沒出門就哭了,到時若是僵持住再哭鬧起來,反倒有可能惹得何競堯反感動怒,便讓李媽媽在門外候着,自己抱着寶兒試探着走進屋。
遠遠看見何競堯已經穿了裏衣,正閉目養神,似乎沒有反感將孩子抱過去的意思,玉容稍稍有些放心,悄聲囑咐寶兒:“爹爹很累,正在休息,一會兒過去了要乖乖安靜,不能打擾爹爹,知道嗎?”寶兒乖乖點點頭,玉容這才抱着她繼續向何競堯的方向走過去。
走到床邊,沒待玉容開口,何競堯便睜開眼,看了看外側預留出的空位,玉容便按他的意思將寶兒放到了床邊。寶兒慢慢湊近何競堯,看看他,又回頭看看玉容,有些遲疑地問:“娘,我可以和爹爹一起睡嗎?”
“這……”玉容有些猶豫地去看何競堯的意思,何競堯看看寶兒,將被子拉開了一角,對她道:“過來吧。”然後,他看了玉容一眼,眼裏的意思是要玉容也上/床躺着。玉容不想再孩子面前拂了何競堯的面子,便也不再提去給寶兒準備早飯的事,聽話地脫了外套,躺到了外側。
躺下后,玉容的視線越過寶兒看到何競堯,有種陌生的感覺襲擊了她。從前無數個日子裏,她都與寶兒睡在一起,如今多了一個何競堯,一切似乎都變了,好像有什麼缺失的地方被彌補起來了一般。這樣的感覺寶兒也有,而且感受得比玉容更加強烈。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蹭到玉容懷裏要抱抱,而是湊到了何競堯的跟前,輕輕偎在他懷裏,睜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何競堯自覺心理素質是很強的,但是讓寶兒這樣明晃晃地盯着,卻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忍耐了半晌,還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溫聲問她:“你怎麼一直盯着我看。”
“爹爹好看。”寶兒的眸子裏滿是崇拜,猶豫了一下,又聲音小小地補充:“我怕現在不看,等爹爹走了,又要好久好久才能看到。”寶兒的聲音本就柔軟,在何競堯面前更加溫順,甜甜軟軟的嗓音帶着討好,何競堯聽着卻有些心酸。玉容在後面聽着,更是一陣陣心疼。
“嗯……”寶兒眼中的小心翼翼刺痛了何競堯,他不太熟練地伸手摸了摸寶兒的頭:“我以後不會離家那麼久了,別擔心。”
“真的嗎?”寶兒欣喜地看着他,回頭開心地對玉容說:“娘,以後爹爹不會走了,我們以後都可以這樣睡在一起了!”一家三口睡在一塊兒,有爹和娘一起陪着她,這是寶兒的夢想,聽到何競堯不走,第一反應便是自己的心愿能實現了。
寶兒可以天真,玉容卻不能,她聽了寶兒的話心裏便是一沉,下意識地看了何競堯一眼。何競堯即便長期在家,也不可能一直在她房裏,何況他早晚會有其他子女,不可能獨寵寶兒一個庶女,寶兒這麼說話,玉容不禁擔心在何競堯眼裏,會覺得寶兒不自量力了。思及此,她趕緊阻止了寶兒的幻想:“寶兒,你長大了,以後都要自己睡,不可以纏着爹爹。”
寶兒聽到玉容嚴厲的提醒,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怯怯地住了口,忐忑地看向何競堯的臉色。何競堯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聲音柔和地岔開了話題:“寶兒平常都喜歡做什麼?”
寶兒卻不敢再隨意答話,聽到何競堯問她,先回頭看了看玉容的臉色。這個小動作讓何競堯有意緩和的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何競堯不悅地皺起眉,冷眼看着玉容:“你不是要給寶兒做早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