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寫着寫着就超了
【18】
真心無聊呀……仰躺在六番隊的後院草坪上，沐塵眯着眼睛曬着太陽。
這已經是第幾天了？扒拉着手指頭，沐塵覺得自己都快發霉了……
原本以為來隊上實習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實際上，來到這裏自己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六番隊裏的隊員大多都是貴族出身，而為有幾個不是貴族出身的，則全部都坐上了席官的位置。從來的第一天開始，白哉就跟在朽木家主、六番隊長，也就是朽木銀鈴的身後學習着番隊的管理。朽木家一直霸佔着六番隊的隊長的位置，銀鈴也曾經明確的告訴過自己，下一任的家主之位非白哉莫屬。自己真的沒有要求和白哉一起在隊裏學習點什麼，但是！您能不能給我也安排點事情！
從第一天進隊實習開始，沐塵就進入了莫名的被閑置的狀態，然後便是貴族出身隊員們的挑釁……
撓了撓頭髮，沐塵覺得自己果然還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
和學校裏面的那些小貴族們比起來，這些隊員的段數高出了不是一星半點，完美的語言藝術已經完美的超越了‘罵人不吐髒字’這個境界，達到了‘讓人短時間轉不過彎’這個更高深的層次……如果說，這裏是學校的話，都不用自己出手，白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對方噎下去半口氣，如果自己是正式的隊員的話，自己就算是拼了，也能用自己的力量在這裏找到一個立足點……
但是！如果就是如果，建立在假設之上，如果假設不成立，或者說沒有合理的現實條件，如果永遠都只能是如果……
“哎……”長嘆了一口氣，沐塵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偽裝成淺打的斬魄刀。是不是祖父大人發現了自己對他的隱瞞，所以才會將自己處以冷暴力……感受着刀上傳出來的絲絲的沁入骨頭的寒氣，沐塵的嘴角扯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自己斬魄刀，不是自己不想告訴他人……而是，雖然說不上為什麼，但是自己的心裏就是知道，如果一旦自己將自己的斬魄刀始解，就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
想到了白哉當初興緻勃勃的和自己展示他的千本櫻……
扯出了一抹苦笑，白哉，如果可能的話，在弄明白那是什麼的靈壓之後，我會將‘他’介紹給你的……
“隊長，今天他依舊在後院的草坪上曬太陽。”在隊長辦公室里，銀鈴坐在隊長的位置上，白哉坐在副隊長——曾經屬於他父親的位置上，聽着三席的報告。
“我知道了。”沖三席揮了揮手，銀鈴示意他已經可以離開了。
“是。”三席恭敬的向銀鈴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但是在轉身的瞬間，白哉看見了對方眼睛一閃而過的仇恨……
皺着眉頭，白哉覺得這件事情不是自己應該參活進去的。所以皺了皺眉頭，白哉將自己心的想法藏了下去。畢竟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爺爺……”轉身對上了銀鈴的視線，白哉的眼睛中滿是疑惑。
從進隊的第一天自己就跟在祖父的身邊學習各種事務的處理，但是與此相對的是，沐塵從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就如同是被‘放棄’了一樣。雖然每天祖父都會詢問下面的人，有關沐塵的信息，但是和自己相比較起來，沐塵顯然是被遺忘的那個。自己雖然每天跟在祖父的身邊，但是周圍零零碎碎的言語自己還是聽得到的，那些隊員就如同自己在學校裏面的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將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沐塵。沐塵平常根本就不會為了自己而在乎這些閑言碎語，但是……越想越激動的白哉，在看向銀鈴的眼神中帶上了絲絲的怨念。
從白哉的眼睛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的埋怨，銀鈴喝茶的動作不由得一僵。但是，很快的，銀鈴便調整回了原來的狀態。
其實，從一開始，銀鈴這麼安排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讓塵涉足政務，從根本上斷絕塵對於白哉登上家主之位的威脅。而且，這麼安排，銀鈴也是打着分開兩人，獨立觀察的想法的。但是現在看來，塵做的真的是很好。在充分掌握了自身處境之後，選擇的最正確的方法……
“要讓塵徹底融進來，我們需要一個……時機。”
“鈴鈴鈴————”就在銀鈴說話的時候，突然間從窗外傳進來了一陣尖銳的鈴聲。
“時機到了。”放下了茶杯，銀鈴率先起身將斬魄刀掛在了腰上。“帶上斬魄刀，跟上來。”隨手披上了代替隊長羽織、朽木家獨有的青藍羽，銀鈴大步向門口走去。
“隊長！四十八區發現三隻虛。”剛出屋，一名隊員便快步小跑了過來，將現在的情況報告給了銀鈴。
“挑選十名隊員，然後將朽木塵叫上，全員門口集合！”這一刻，銀鈴身上的氣勢，成功讓人忘記了他已經是一個垂暮的老者。
終於有事情玩了~在接到通知的第一時間，沐塵便一個挺身從地上跳了起來。不管傳信隊員的眼神從鄙視到震驚的轉變，沐塵直接瞬移到了六番隊的大門口。他到的時候，這裏僅僅站了兩個人，銀鈴和白哉。簡單的和白哉打了一聲招呼，沐塵便站在銀鈴的另一邊，等待着隊員的集合。不得不說，貴族的素養就是高，原本還懶洋洋的番隊，在警報鈴響起的瞬間精神了起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隊員便已經集合完畢。
“出發！”隨着銀鈴的一聲令下，眾人瞬步出了六番隊的大門，向事發地趕去。
這一路上，沐塵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自己不願意知道的事情，馬上就要迫使自己認清楚的感覺……
等到真正站到那些外形詭異醜陋的虛面前，沐塵才發現自己一直在逃避的是什麼。最後一層窗戶紙接下來之後，沐塵看到的並不是燦爛的陽光，而是吞噬一切的黑夜……
就在沐塵發獃的時候，三隻虛已經向眾人發起了攻擊。而首當其衝的就是被震驚到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沐塵。
“塵！”
“當！”
感覺到危險，沐塵下意識的拔出了刀，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在眾人驚訝，白哉驚恐的視線中，架住了一隻虛的爪子。好險……看大距離自己胸口不到二十厘米的泛着金屬光芒的指甲，沐塵知道，如果自己被這一爪抓上去了，那麼真的只能是非死即傷了……
看到沐塵架住了虛的攻擊，白哉鬆了一口氣，然後……“散落吧，千本櫻。”始解了自己的斬魄刀，白哉將另外兩隻虛的目光從沐塵的身上引了過來。
白哉原本是想和沐塵相互分擔壓力的，但是真正將虛引過來之後卻發現，事實和自己想像的並不大一樣。
沐塵對上的那隻虛是三隻裏面最強的……在對上另外兩隻虛之後，白哉立刻就知道三隻虛的力量排序……
但是，即使是這樣，這兩隻依舊超出了白哉的承受範圍，周圍隊員的加入讓白哉的壓力減少了許多，但是，隨着時間的發展，白哉卻發現自己和沐塵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抽空向後看了一眼，白哉卻發現，自己的祖父依舊站在圈外，絲毫沒有想要出手的打算。
隊員們的做法銀鈴是看在眼裏的，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但是隨着時間的推進，銀鈴卻越看越覺得心驚，塵由一開始的勉勉強強能夠應付，到後來明顯就是遊刃有餘，天知道這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樣的一直虛，普通隊員大約得三到四人一起對付，低價席官也得兩人，但是塵卻自己一個人完成了這樣的升華！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牢牢地和白哉拴在一起，那麼還不如自己現在先毀了他……
“破道七十三雙蓮蒼火墜！”就在銀鈴將手伸向自己腰間的斬魄刀的時候，巨大的蒼火墜從空中落下。灰塵消散之後，地上只剩下一個大坑證明着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