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言自語的好無聊
【17】
三年級的期末測評比起一年級的還沒有看頭……
像是已經找到了斬魄刀的，如同白哉，連考場都不用進，老師就直接給了優秀的成績。再看看自己……
一邊和監考教師‘玩着’對戰，沐塵一邊抽空向場外看去。話說這個老師的實力和志波岩比起來，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的說……沖白哉遞了一個‘馬上就能結束’的眼神，沐塵的手腕一抖，瞬間就將監考教師手中的刀架住，然後……
“六杖光牢。”封住了對手的動作，沐塵緩緩將手中的刀插回了腰間的刀鞘中。“謝謝老師指導。”對監考教師鞠了一躬，沐塵施施然的從對戰台上跳了下來。
“白哉~已經結束了~”四周的人都不自覺的讓開了路，一路蹦到了白哉的身邊，沐塵拉着白哉的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我們回家吧。”眼底泛出淡淡笑意，白哉拉着沐塵的手率先走出了考場。對於自己和沐塵來說，期末的成績已經不是問題了，相信回到家的時候，管家也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了……
“你說，今年我們的假期會有什麼安排呢？”坐在朽木家的轎子上，沐塵依靠在白哉的身上問道。
“不知道。”成績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到家裏了吧……將身子稍微側了側讓沐塵可以靠的更舒服一點，白哉伸手將沐塵摟在了懷裏。“爺爺會有安排的。”
“……安排呀。”想到了上一個假期‘九死一生’的‘訓練’，沐塵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希望是‘驚喜’吧……”一定是驚大於喜……
回到家的時候依舊是中午，坐到飯桌前安靜的吃完了飯，白哉和沐塵規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選擇離開。
“假期的時候，去隊上實習吧。”放下了茶杯，銀鈴說道。
“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不同的情緒。
“下去吧。”揮了揮手，銀鈴示意兩人可以選擇離開了。
良久，房間的門口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家主。”管家恭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等了半天之後，房間中依舊沒有傳來銀鈴的聲音，管家便自行打開了門，跪坐在了銀鈴的身後。
“……這張成績單，你怎麼看。”沉默了許久之後，銀鈴蒼老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回蕩。
這張成績單，早在白哉和沐塵進入餐廳的時候管家便已經拿到手了，而且利用吃飯的時間，管家也已經將這張薄薄的紙片研究了個透徹。“白哉少爺進步很快，塵少爺在戰鬥方面也很有天賦。”聽到銀鈴的詢問，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是么。”但是對於管家的回答，顯然銀鈴是有些其他想法的。
白哉的成績可以說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上一個假期，自己是手把手教導着白哉對於斬魄刀的掌控……但是，與此相比之下，塵的成績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塵上個假期的指導老師是朽木家的影衛，雖然不想去貶低自家影衛的能力，但是，按照上一個假期結束時候的狀況，再結合塵在學校的表現，按理說塵是不應該達到這樣的水平的。真央的老師最次也是能在番隊裏佔到席位的，雖然每個番隊中的席官的個數不是固定的，但是總體上能當上席官，也都是在戰鬥上有一定天分以及能力的……可是這張卷子上寫的什麼！塵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在對戰的過程中成功的擊敗了監考的教師！而且……想到某人讓管家帶回來的紙條，塵貌似還沒有出全力！而且在對戰考試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和白哉進行眼神上的交流……
一心二用，還能達到這樣的水平，究竟是塵的戰鬥本能太強了，還是說塵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再或者說，塵覺醒了屬於自己的斬魄刀……
銀鈴感覺到有什麼事情似乎漸漸地在脫離他自身的掌控。
身為朽木家的管家，察言觀色的能力是強的。“家主，塵少爺的腰間依舊佩戴着淺打。”感覺到銀鈴周身的氣勢帶上些許的陰暗，管家平和的聲音將銀鈴越走越遠的思緒拖了回來。
依舊佩戴着淺打呀……
管家的聲音，雖然打斷了銀鈴的思路，但是不得不說，管家出言提醒的時間很到位。伸手揉了揉眉心，銀鈴覺得也許自己是想多了。坐在貴族之首——朽木家家主的的位置上太久了，已經習慣性的將事情往最壞地方想，也習慣了將所有的事情攥在自己的手裏。現在想來，自己還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家主……
“塵和白哉的關係……”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銀鈴看着杯中直立起來的茶梗，眼睛中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兩位小少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畢竟是兄弟么。”說道白哉和塵，管家的臉上也帶上了笑容。自從塵少爺來到這個家之後，白哉少爺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了，沒有整天整天的沉浸在訓練之中，周身的氣勢也柔和了不少，雖然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和塵少爺在一起的時候，白哉少爺的話明顯多了很多，而且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白哉少爺再看塵少爺的時候，眼睛中一直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的。原本以為白哉少爺會一直沉浸在蒼純少爺的事情中，但是現在看來，塵少爺的出現讓白哉少爺走出了這個陰影……
兄弟么……不同於管家的暗自欣喜，銀鈴想的要更多一點。
似乎是因為雛鳥情結，塵將第一個關心他的人白哉當做了自己的依靠，從他時常性的黏着白哉，時時刻刻注意着白哉的心情等舉動來看，白哉在塵心裏的地位恐怕比自己料想到的還要高。但是，反過話來說，塵在白哉的心裏，佔得比重也小不到哪去……這究竟是是好，還是……不好……就算是當了這麼多年家主的自己都看不清。這兩個人的之間的羈絆，究竟會造成什麼樣的未來……
朽木家的下一任的家主之位，終究還是要讓白哉來坐的……
那個孩子，註定是要為白哉的未來做出犧牲的，但是到時候，白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摩擦着杯口，銀鈴的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