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動人
林紫晨遺憾的告訴黃小強,無論如何,自己的酒廠在黃小強開業的時候,第一批酒是釀造不出來了,因為這個生產流程太慢了,周期太長了!不過現在掌握了恆溫技術,只要第一批出來了,以後的生產也就源源不斷的出來了!
黃小強說沒事,就算是縮減衡谷和羊石中心的供應,水晶黏在影視古城開業的一個月內,一定要保證供應,一定要一炮打響!
夫妻兩個隨便說了些話,黃小強完成了這個劇本,很高興,就像是自己誕生了一個孩子似的,絕不比成功建設一個項目的成就感少!他很高興!把家人都叫在一起,駐村的余琴可、喬雲杉等人都叫來了,大家開開心心坐在一起吃晚飯。
“最近黃大編劇閉關修鍊了,好久不見啊,是不是有什麼驚人的作品的問世啊?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真是個好故事,講的我都想入非非的要弄一個劇本出來了,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無論什麼事情,都商量着來,沒敢來攪擾你,希望你不要歪嘴和尚把經念歪了,把那麼好的故事糟蹋了!”
黃小強把打印出來的厚厚一疊文稿丟給余琴可,得意道:“你看吧!”
余琴可於是翻開劇本,也不理會眾人嘻嘻哈哈喝酒嬉鬧,畢竟她也不怎麼愛喝酒,但是自小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女孩,也經常看電影,是個影迷。
黃小強把那個故事講出來,確確實實聽得她深受感動!乙弗皇后的愛,善良和付出以及最後的豁然頓悟,讓現在和黃小強心心相印卻隔着大山的余琴可產生了強烈的共鳴!有時候她真的想豁出去一切,好好的愛一場!
她開始看到劇本前面的故事了!……
……
林福出而備馬。元愉上馬,道:“侍衛今天免跟,只留張敬、趙虎頭跟着吧?”
元愉掃視一眼,知道張敬還沒有回來,就點了趙虎頭、齊力兩人保衛,林福陪着。
一行四人,不分主僕,均騎馬前往溫玉樓。溫玉樓早有小廝通知了掌柜胡三禮,胡三禮趕忙出門跪迎。
元愉一句也不多說,劈頭就問:“本王來問你,你把把溫玉樓上彈唱的那姑娘藏到哪裏去了?”
胡三禮忙叩首如搗蒜,道:“王爺,小人就是長十個頭也不敢把得罪了您的不識抬舉的東西私藏起來呀!我已經趕她走了!她如今不知道去了哪裏,要是王爺要人,儘管吩咐下來,小的立刻派人去找!”
元愉掃視一眼,盯着胡三禮的眼睛看了多時,但見此人三角長眼,猶如豺狼一般,知道也不是什麼好心的,於是元愉斷喝一聲:“混賬!本王何時說過那姑娘得罪孤了?分明是你這豺狼掌柜,貪圖錢財,把她買了是不是?本王限你三日,如是找不回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來,定要了你的狗頭!”
胡三禮戰戰兢兢,叭叭叭地磕着響頭,道:“王爺,這人真的不是賣的!……”
元愉不耐煩,調轉馬頭,道:“無需聒噪!三日後若是見不到那活着的姑娘,就把你的屍體抬來!”說罷,快馬加鞭,絕塵而去。
這胡三禮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似乎也並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回到溫玉樓的後院,胡三禮抓來一隻鴿子,修書一份,綁在鴿子腿上,放了出去。
那元愉回到府內,憂心忡忡,終日調琴飲酒,茶飯不思。
有時候猛然間,給身邊林福說一句:“她在這個城裏,她沒有出這個城,我一直都能感覺到她隱隱的氣息!”
林福安慰道:“王爺明鑒,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敢貿然出城去,這兵荒馬亂的的年月,一個弱女子行走在路上有諸多危險,倒還不如靜靜地避在這個城裏!”
元愉道:“有道理!只是她會不會壓根兒就沒有出溫玉樓呢?”
林福道:“按張敬的說法,應該不會在溫玉樓上!張敬的窺探功夫應該是一流的!”
元愉道:“按我的直覺,她應該還在,那掌柜……叫什麼來着?”
林福道:“胡三禮!”
元愉道:“對!胡三禮,按我的感覺,她應該還在這匹老狐狸的掌握當中!”
林福道:“王爺一向有這個特殊的本領,不知道張敬他有沒有感覺到!”
元愉道:“但願他能按着這個方向去找,不然人海茫茫,大海撈針,何時才能找見,我心裏慌得厲害,怕是這姑娘凶多吉少呢?”
林福道:“王爺洪福齊天,要是這姑娘和王爺確實有一段姻緣,那是註定的了,從前五百世就已經註定了,是人力所不能改變的!”
元愉道:“但願吧!”
時間在元愉身邊,留下太多苦澀,太多折磨,太多擔憂與相思的折磨,這讓這位年輕的多情王爺感到度日如年,但是,時間畢竟是飛逝的。
白駒過隙,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傍晚時分,元愉道:“林福,備馬!”
林福知道元愉要幹什麼,也就備好馬,這回唯一不同的是帶上衛隊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向溫玉樓進發。林福心裏擔憂,向元愉道:“王爺,我們這麼做,皇上皇后那邊,會不會……?”
元愉道:“男子漢做事,作出的決定不能後悔,我既然已經愛上這個女子,並打算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要不顧一切,皇上皇后那邊,另說吧!”
林福不再語言,隊伍剛走了不到一里地,對面飛馬馳來,馬上人道:“來者可是京兆王、徐州刺史元愉?”
元愉忙答話:“正是小王!”
那人勒馬,下馬,道:“聖旨到!京兆王、徐州刺史元愉接旨!”
一干人等慌忙滾下馬鞍,匍匐在地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人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兆王、徐州刺史元愉,在任不思報效朝廷,為官不思造福百姓,名為徐州刺史,而實以彭城王中宣府長史盧陽烏兼長史,州事巨細,委之陽烏。整日遊手好閒,不思進取,沉迷於田獵圍場、歌賦宴遊,出入於酒肆青樓、茶坊賭場,實有辱於皇家威嚴。朕念及手足之情,特免於嚴懲,日後若不思悔改,禍將自及!欽此!”
元愉接旨,一干人等又一次山呼萬歲。元愉起而問特使,道:“皇帝這聖旨詞義含糊,到底為哪一樁事,下這麼一道聖旨呢?”
那特使顧左右,元愉於是越特使離開眾人,特使道:“聖上托我囑託王爺,萬萬不可在徐州城沾花惹草,皇后聽說王爺在徐州的行為,震怒,聖上為此也難為之極,要我轉告王爺,念及手足之情,萬萬不可造次!”
元愉道:“皇帝費心了,小王定當聽從皇帝吩咐!”
刺史府一干人馬只好打道回府,設宴款待特使。是夜,特使和元愉閑聊,無意間把皇宮內外京都洛陽的形勢、皇后對元愉的看法等等都透露給了元愉。看來皇宮對元愉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元愉心裏暗暗捏了一把汗。
翌日,元愉送特使回京。回府即招來林福,道:“備馬!”
林福心裏暗道:“祖宗呀!這不是頂着皇帝皇后的意思做事嗎?”
林福上前道:“王爺,容小的說一句話,昨夜特使和王爺您談話,小人都聽見了,這個城中的一切都在皇帝皇后的掌控之中,您這麼急着去,無疑就是抗旨呀,這樣,大家都被帶到京城,一切都沒有了,那姑娘自然保不住!我們的從長計議,想一個萬全之策!”
元愉怔了一陣,點頭道:“情況確實是這樣!但是,我給你也就不遮掩什麼了,說實在的,我心裏很焦急!都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我心跳的厲害!……”
林福道:“王爺,現在張敬正在找,我們要相信他,一定能找到的!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靜制動!如果現在有所行動,皇后肯定就會出動她的人馬阻撓,到時候我們難上加難啊!”
元愉道:“那何時才有個結果呀?”
林福道:“很快,很快!王爺您不要過分憂慮!”
元愉抓起一隻茶杯,狠命摔在地上,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我就出生在這鬼地方,什麼榮華富貴,什麼皇家威嚴,都是騙人的!事到如今,我竟然連一個心愛的女人都不能明明白白熱熱烈烈地去愛!我恨不能做一個江湖豪俠,哪怕是一介農夫,都強似做這木偶一般的王爺!”
林福慌忙跪拜,道:“王爺,說不得!說不得呀!”
元愉臉色忽然潮紅起來,接着噴出一口血來。林福心裏暗想,這真是冤孽,看來這王爺和那女子的前緣深了,要不然對一個僅此一見的女子何以有着如此的刻骨銘心的愛!林福慌忙上前,扶着元愉上床休息,一面喚了丫鬟上蓮子粥,喚僕人前去請醫生。
元愉一面掙扎道:“不要去請醫生,也不要喚什麼蓮子粥,拿酒來!”
林福跪下,磕頭,道:“王爺,不可!身子要緊啊!您臉上顏色蒼白,不可喝酒沖氣,傷了身子!”
元愉道:“有什麼打緊,人生在世,短短几個春秋,何必太過在意,而且我元愉現如今也不過是木偶一般的閑人,這樣活着,倒不如死了乾淨!拿酒來!”
………………
看到元愉果真為了心愛的歌女楊氏反了!最後見楊氏的時候,當著眾權貴,聛睨一切,極力表達他心中的愛,管他什麼神仙皇帝,管他什麼當權的太后,管他什麼一腔熱血大好頭顱,一切儘管拿去吧!只要自己愛着心愛的女人,心愛的女人愛着自己,那就足夠了!
對這樣轟轟烈烈的愛,余琴可的滿心的欽慕,滿心的感動!她真的像這樣去愛一場啊!眾人正喝着酒,看見余琴可的眼淚刷刷的掉下來,大家都大惑不解!
“琴姐姐!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余琴可把劇本丟給林紫晨說:“恕我失態!真的太動人了!我自己出一份去看了!在大家面前丟人了!”余琴可自己起身去辦公室打印去了。
林紫晨笑笑地說:“琴姐姐也太多愁善感了吧,什麼樣的故事,能把動人成這樣啊!”於是自己拿起劇本,認真的讀下去!但是到了最後,林紫晨的已經不是眼淚嘩嘩了,居然嗚嗚的哭了!
黃小強心中納悶,真的有這麼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