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天雷滾滾的會議
是的,各位猜得沒錯,就是那個王妙無數次交待,我懷着有點小人心思細細記下的牛皮本。說白了吧,這本子,拿出來,就是一本這工程的直播,而且,就算是沒有到現場看這工程的,看了我這本的詳細記錄,等同於現場直播。
主呀,請原諒我的卑鄙和自私吧。
腦中閃到了這個本子,老子心中忽地踏實了。王妙你個騷狐狸,原來一再交待,一再打啞迷,還他媽地昨晚給老子講故事,說什麼你她媽地和別人的回答不同,你是要不但把自個救了,還要順帶手救起我!草,原來答案在這裏呀。
書看到這裏,我不能把親愛的書友看胡塗了。簡單說吧,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果安上“蓄意騙取國家的培訓補償”這個名的話,不管資金多少,絕然是“案件”,那歸檢察院辦,最後向法院提起公訴,是要判的。如果是“因工作失誤累積數據錯誤形成無意識套取國家培訓補償款”的話,那是工作失誤,是錯誤,歸人社局下屬的執法局處理,以罰款和沒收所得為主。
這麼說,明白了吧。
但王妙為什麼在這裏,還她媽地一幅氣定神閑裝*的樣子?
此時卻是顧不得想這麼多,也不能窮根究底的,張副局長直指向我,肯定是趙江這傢伙被問得沒了話,用花江的土話說就是雷打急了朝樹上指,說工程是我牽頭的,明顯地是把我拉來給他擋一陳槍子兒,媽地,怪不得臉如死灰呢。我其實從張副局長一開口,我心裏明鏡似的,開始打哈哈準備裝傻,人家一句話把你堵得嚴嚴實實,我知道,這事兒,終是逃不了了。
我說:“張局,我也就一打工的,只負責工程的執行,側重點還在技術支撐這塊,這些事我真的說不清,您還是問趙總吧。”
我這話一出口,我有一種犯罪的感覺。趙江呀趙江,別怪我對不起你,這生死關頭,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更何況我和你呀,真的不好意思了,但事實上,我也確實是不知道,也只是實話實說了。
而王妙聽到我這話,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似微微一笑。媽個逼地,她這是向我示好呢,也是炫耀她的功績,怎麼著,我還是把你向前給救了吧!
張副局長聽我這麼一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向工,剛才說了,我們問過趙總了,這事你牽頭,現在這樣說,那隻能是暫時請各位在我們這留八個小時,我們爭取在八個小時之內搞清楚,我的意見,現在發展是大事,偶然的錯誤,可以解決的,但如果真的在八小時之內搞不完,那隻能是換人你問了。”
話說得很明白。
此時王妙開口了。
“張局,不如大家都提供些證據吧,我也是合作方,這事我也逃不了干係,最好是在這裏解決。”王妙的話竟然顯得很誠懇。媽個逼地,裝大尾巴狼呀。
執法人員按程序把我們三個人,就是我,還有趙江,王妙分別帶到了各自不同的地方。
這裏順道說一下,不喜歡的跳過這段直接看結果。八小時,是執法局能用的內部處理的極限時間,超過,執法局違法,必得交檢察機關才成。但那樣一交,性質變了,上面說了,書友可看上面那段話。所以,能在這八小時之內,商量好處置辦法,是最好的,但不好的是,丟了臉面,公司形象受損,當然,那票票,還就真的只能是煮熟的鴨子看着飛走了。那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吃不到羊肉還惹得一身騷,說的就是這個兩難境地的真實寫照。
結果是:執法人員陪着我去取了本子來,下樓碰到陳香,剛想問什麼,我裝沒看見,跟着執法人員鑽進車內走了。趙江哭喪着臉居然攬下了所有“失誤”,注意,是失誤。王妙嘀嘀咕咕不知和張副局長說了些什麼,總之那傢伙涎着臉差點沒把頭埋到事業線里去。最後,戲劇性的結果出來了。所有培訓補貼款全額上收,另外罰款十萬元,並免費為市裡再培訓五百農民工,確保人人能辦上技術證方合格。
張副局長最後對我們說:“王總大人-大量,說這事牽涉到她們這家上市公司,臉面上不好,再說上級公司為發展着想,不能讓一些小的失誤影響發展大局,這個處理,是權衡了所有利害關係之後的最佳選擇,這樣,既利發展,又能吸取教訓,我們一直強調,處罰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更好地促進新常態之下的新發展。”
一出鬧劇轟然落幕。當然,這只是在官方層面的落幕。
更具戲劇性的,卻是在後面。
王妙又破例留了一晚。媽地,這次沒有叫老子去“借種”了,那小助手的電話關了,王妙的電話也關了,反正人在花江,就是找不到。陳香和四兒及那兩個年輕人,從我和趙江這得知了全部的情況,全萎了。
第三天上午,也就是王妙在花江過了兩晚之後的上午,這裝*的主,又是全幅武裝,來到了會議室,趙江還有四兒及我和陳香等,工程上的人員一起,開最後的會議。
天,天雷滾滾呀,這會,開得老子一輩子忘不了,媽地,太驚心了。
剛剛坐定,趙江呼地起來,臉成豬肝色,昨晚一宿可能沒合眼吧,眼絲血紅,指着王妙居然沒有一直親熱地稱王總,直接說:“王妙,你是個什麼東西?”
王妙把玩着手裏細長的茶杯說:“我不是東西,趙總,我是人呢,還是個女人,拜託您說話溫柔點。”
天啦,趙江那個氣呀,把陳香都嚇壞了,跑起來走到趙江身邊說:“爸,您心臟不好呢,坐下說。”趙江呼地一把推開陳香,陳香幾乎退着差點摔倒,這個老男人,真的急瘋了。
“王妙!”趙江紅着眼幾乎嘶吼着,“別當了婊︵子又立牌坊的,老子一把年紀,公的母的見得多了,當初是誰出的點子說可以借這個機會套點現?當初是誰說的沒事的,都是這麼乾的,找些人,穿件衣服上工地晃晃的事,到時報表做得漂亮點就行了!當初是誰說的,別怕,出事了,我和你一起頂!你下的套,老子鑽的圈,老子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錢沒撈着不說,事傳出去了,我這公司還開不開,我這麼多工人還活不活?”
趙江幾乎崩潰了。
王妙一直淺淺地笑着,媽地,老子佩服呀,綠茶婊的最大特徵就是,你既使是把她光溜溜地抓到床上了,她也會淺淺一笑說:“我正在整理內務,閑人閃開。”
王妙等趙江吼完了說:“您還知道您一把年紀呀,您女兒在這呢,別搞得長不長幼不幼的,我當初說了什麼呀,我只說過有這政策,我沒說過別的呀,對了,誰能證明我說過什麼了?人社局昨兒不是挨個查了嗎?我也是受害者,人社局都證明我沒說過什麼,誰能證明我說過什麼呀。”
天啦!老子心裏涼嗖嗖的。是的,完全的意料之中呀。這我領教過,當初王妙搶陳香的李健時,也是這一幅無辜而無賴的表情,如出一轍。是的,當初誰能證明是她搶了?不是人家李健自個伏倒在她的裙下?現在,誰能證明她出過這點子了?宣傳政策人人有責,她是做好事,可真的沒叫你做壞事。而且,就算是她說了,一沒證據二沒錄音三沒痕迹,她兩嘴一翻說沒有,你真的還無整。
高!王妙!你真的騷到骨子裏的高!
天,趙江氣傻了,這幾句明明白白由氣定神閑的王妙的嘴裏吐出來,媽地,換成老子這性子,絕逼地當場一口老血狂噴了出來。趙江幾乎是搖晃着身子,陳香眼圈都紅了。
王妙突地又冷笑着說:“你們都以為事情完了嗎?沒有!人社局那邊,我們是憑着行業內部管道打了招呼,這最後的處置結果大家心裏都清楚,是內部處理,寬處,這不用我說吧,只是罰了點款,再說多培訓點農民工,是你趙江在積德呢,就算沒這事,你也可以這樣做,有良心的企業家,都是這條回饋社會的。當然,這是自願。我想說的是,這事還沒完,我得回去向經理辦公會彙報,要不要把你這公司列入行業協會黑名單,這你知道,這行業協會會長一職,一直是我們董事長擔任的,你這樣的不計後果坑國家算計工程,我真怕以後會壞了我們行業規矩。”
媽呀!所有人都驚得幾乎三魂出竅。王妙呀王妙,老子領教了。當初整黑子這事,只有我和鐵子李艷知道,老子一直壓在心裏沒說,那是往死里整呀,不是李健這個傻逼出手,黑子和他的老父親,特別是黑子那勤勞了一輩子的老父親,不撒手而去媽地是上吉了。現在,你整趙江,完全是往死里整,這他媽地,明眼人一看,沒留氣孔呀,這完全是把趙江當狗在耍呀。
王妙剛才那話的意思很直白,你趙江這條狗乖的話,我考慮一下,但條件是這以後你以及你的公司肯定是唯我命是從了。不乖的話,一紙黑名單,你趙江再精明,苦撐半年,至多一年,垮完不說,還落個顏面掃盡,是因套取國家資金而垮的,死都死得萬人唾罵呀。
啪地一聲,大家嚇一跳。趙江一下摔了面前的茶杯在地上,轟地碎片飛濺,趙江真的崩潰了。
一環套一環呀。趙江以為完了,卻是更大的威脅在後面,而且,這個威脅,明眼人都看着是個套,但你還就得笑起臉跪着爬着還嘴裏謝着恩,鑽了進去,從此乖乖地聽話。
天雷滾滾呀!這世道怎麼啦!我一直認為,下套的最精明之處,不是陰詭見不得陽光,而是比什麼都能見得陽光,完全攤開了說,明着告訴你,這就是個套,你鑽吧,還得謝我是我給機會讓你鑽的。這就是下套的祖宗,至高的下套絕境!
王妙達到了,媽地,這個女人,每件事,都做得這樣精美,象作品,沒任何瑕疵,精美絕倫!
突地趙江邪笑着說:“王妙,我草你八輩祖宗,你說我是草了還是沒草?”
完了完了完了,趙江真的被王妙耍瘋了。陳香眼淚都下來了,我一把把陳香拉了過來,這時侯,你可千萬別進去多事呀,要是多事,真的會把趙江搞得腦溢血半邊瘋的。
哈哈哈哈哈哈!
王妙突地狂笑起來,笑聲長而狂盪。而突地,在笑聲中突轉,竟而有點凄厲的味道。王妙精緻的五官,全然扭曲了,天啦,這他媽地是笑嗎?倒不如說是瘋狂吧!
啪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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