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乖吧
蘇小禾突然的再次借錢,還刻意地不讓我知道,我又不敢冒然問她本人,不想讓我知道,肯定還是有原因。
陳香的一番解釋,說實在的,我心裏很羞愧。本來從原來的公司里出來,我就時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用一種小心叫度人度己,但總是有時不自覺地形成這個習慣,比如之於陳香,我總是如四兒一樣,先期固執地打上一個標籤,然後不管怎樣,這個標籤總在心裏晃着,再比如,之於趙總趙江,我也是一直心裏疑惑,在我看來,這麼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我還真的很少見。
我對陳香說:“香兒,你能原諒我嗎,反正我這人什麼德性,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看到了。”
陳香笑着說:“我如果真的和你計較,我會這樣嗎。”
我突地問:“香,告訴我實話,你當初為什麼幫我,還自己也辭職了和我一起來?”
陳香見我突然問這個問題,明顯地愣了一愣,最後象是下了決心似地說:“我如果說是為了我自己,你相信嗎?”
我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這不可能,陳香的工作在我們原先的公司做的好好的,而且我辭職,小老總有意讓陳香接手,要知道,那個工程的所有的架子我們都搭好了,所有的程序已然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做完就成,放着現成的功勞不撿,還如四兒告訴我的一樣,為了我,第一次主動給她老爸打了電話,然後我和一起辭職,到了花江,這樣的精準細密,難道真的是為了陳香她自己?
陳香看了看我,突然說:“過兩天是我生日,你願意來我家陪我吃頓飯嗎?”
我笑了笑說:“天啦,你這說的啥話,象你們這樣時尚的女孩,生日都不得一大幫人鬧個夠呀。”
突然我覺得似乎說錯了什麼似的,立馬住了嘴。
果然,陳香的臉上一下沉了下來,明顯的一種悲涼爬了上來,“一大幫人?虧你說得出口,這裏是花江,我除了老家在這裏以外,其餘的和你一樣,不比先前的小城,我這裏,還就你一個人。”
剛才我覺得說錯話的原因,就是這樣的。其實我心裏明白,陳香這次明義上是陪我回了老家,說白了,倒真的不如說也是如我一樣背井離鄉。因為陳香出來很早,花江之於她,也就是小時侯在那呆過,而且據說中途還出去過一段時間,我不明所以,她的所有的人脈,還有朋友,當然在我們先之前的小城。我突然覺得,一個女孩子,肯為了你下這麼大的決心,該是要有多麼大的勇氣呀。
我點點頭說:“好呀,只要你父母不嫌棄。”
陳香對我說:“其實有時侯我相信你,還有一個原因,你從來不刻意打聽人家的*,比如剛才我說幫你是為了我自己,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其實心裏一直掛着這件事,但轉而一想,我都混到這來了,還糾纏着這些事做啥,能把當下過好就不錯了。
我笑着搖搖頭說:“知道和不知道的結局,我不都在這裏嗎,而且,香,說真的,我挺感謝的,我的收入也好,心情也好,都是質的飛躍。”
陳香見我這樣說,更是高興了,說:“好吧,有時間我再給你說說我的故事,對了,後天晚上,你務必要陪我吃飯,別忘了。”
我說:“我就是忘了自個,也不會忘了這件事的。”
陳香我和回去,一場以為的紛爭,沒想到,最後是兩個人都紅了眼圈結束,有時侯,人生的過程,或許還真的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
原先還真的沒注意到,陳香兩天後生日。她既然要約我,我總不能空手去,同時心裏就這一個層面來說,我真的還過意不去,陳香的生日,原先我不知道,肯定是一大幫朋友在一起過了。現在在花江,當然除了她父母,也就是我了。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早就完了,媽個逼地王妙,你搶誰的不好,居然搶了陳香的,草,或許陳香能最後下決心和我一起來花江,或許也有這個原因吧。我猜剛才陳香說她幫我是為了她自己,是不是也就是這個原因,她不願在帶給她傷心的地方再呆下去。
送什麼我想好了,而且是一下子就想到的。送蘭花!是的,陳香身上,以及上次她還和王妙在一起合租時,那滿屋的蘭花香,我就覺得熟悉,到至今都狐疑,這與蘇小禾身上的蘭花香太象了。不過香味歸香味,你用得人家也用得。
第三天下班后,我急匆匆地跑到街讓,買了一大盆的蘭花。賣花的老闆看着我的樣子,極力地推薦玫瑰,說這火紅火紅的和你們年輕人最配呢。我說就要蘭花,而且是要盆栽的這種,能夠拿回去養的。
抱了蘭花,到了陳香家。果然,她父母都在,而且還準備了一桌子的菜,怪的是,真的就我一個外人,總共四個人。
陳香接過蘭花,使勁地聞了聞,突然眼圈泛紅地看了我一眼說:“謝謝,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問我怎麼知道她喜歡蘭花的,其實她滿身的蘭花香,誰不知道呀。不過我沒說,笑笑,入坐。
趙江說:“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宴,這裏沒有上下級了,我們不談工作,謝謝你對香兒的照顧。”
我忙說:“謝謝趙總的知遇之恩,我一定會好好乾的。”
陳香在一旁喊着說:“煩不煩啦,說了不談工作的,你們兩個人,這麼虛架子端着,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個生日了。”
陳香母親在一旁也說:“大家高興,別說了,對了,小向,放開點,都是家裏人。”
看得出,趙江以及陳母是真的高興,而陳香卻是如瘋子一般地喝酒,倒滿,和我碰一下,不待我有什麼反應,端起就幹了。然後接着倒酒,又是和我碰一下,又是一仰頭。
我的媽呀,這他媽地不對頭呀,喝酒哪有這個喝法的。我忙說:“陳香,你這是幹嘛呀,別這樣喝。”
陳香卻是對我一瞪眼說:“今天我最大,我願怎樣喝就怎樣喝。”
說著,端着杯子又是和我一碰,幹了。天,她是連干三杯,我卻是動也沒動。酒氣上涌,陳香臉紅得透徹,整個人似有了點恍惚的樣子。
我忙說:“陳香,有句老話說了,兒生母苦,你的出生日,是你母親的受難日,你給你爸媽敬下酒吧,你這和我這樣干碰有嘛意思。”
我說的是實話,再說這句話在我們這廣為流傳,當然也確實是有道理,大中華人傳統文化就是最能用淺顯的句子說明白高深的道理。
我話音剛落,天,我竟是無端地心裏一震,我陡然發現,整個飯桌上的氣氛似乎都有些不對了。陳香嘩地掛下臉,哧地一口,竟是自個兒幹了自己面前滿滿一大杯酒。而陳母,裝着給陳香夾菜,深深地低下了頭。趙江去擋陳香還要倒酒的手,陳香卻不眼睛一瞪說:“幹嘛,酒也不讓喝啦?”
天,趙江竟是突地一下住了手,而陳母也是小心翼翼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在陳香碗裏說:“吃點菜吧,光喝酒傷身體的。”
“哈哈哈哈,向前,你說說看,一個人心都傷死了,還要身體幹嘛。”陳香竟是如醉了一般對着我如瘋了一般地笑。
不對不對不對,媽地,我覺得心裏打鼓,這情況這樣發展下去,我不管內中有什麼樣的隱情,反正如果任由這樣下去的話,絕然是不歡而散,依了陳香那喝了酒的性子,最後我能想到的結果絕然是掀了桌子,打了椅子,大吵大鬧,不得安生。
我忙說:“瞧你說的,有什麼傷心的,過去才傷心呢,現在都到父母身邊了,好好享受才是,來來來,我來敬你一杯,但說好了,你一小口,我喝一杯,不然,我不喝。”
我端起杯子過去,陳香竟然有着讓我吃驚的聽話,真的只抿了一小口,我嘩地幹了一杯,陳香竟然臉紅耳赤地盯着我說:“我乖吧?”
當著她父母的面,我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倒是陳母的眉毛一跳,注意地看了看我。而趙江,此時竟是一下挪過椅子,坐到了我旁邊。
“小向,有女朋友嗎?”趙江問。
我搖搖頭。
而那邊的陳香突地倚倒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來,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指着我大叫:“別聽他騙人,他女朋友在西藏。”
趙江一愣,看着我。我忙說:“香兒醉了,在西藏的是我妹妹。”
“哦”,趙江鬆了口氣,接著說,“年輕人,好好乾,明年,我計劃讓你各個部門都輪一遍,三個月一輪,一年下來,公司你也就完全瞭然於胸了,不知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啊?我突地一驚。媽地,這樣的大好事,草,這不是培養員工吧,這他媽地是培養接班人的節奏呀。
“老頭,我從小到大,就聽你講過這句話最靠譜了!”那邊的陳香已然臉全紅了,癱在椅子上,指着趙江大叫着,趙江尷尬地笑着,陳母要扶陳香,卻是被她一把打落。跟着一指我,“你來背我!”
媽呀,我腦子轟的一聲,這是要鬧什麼呀。突地覺得有點驚訝,媽地,背,可是蘇小禾的專利呀。
但沒法,當著她父母滿含期待的目光,我只得走了過去。
陳香一下蹦到我背上,天啦,兩隻手一下子揪住了我的兩隻耳朵,媽地,這可是蘇小禾才這麼干呀。一旁的趙江和陳母連連地阻攔說真是的,這丫頭太瘋了,小向你別在意呀。
陳香卻是呼地揪着我的耳朵朝着外面一轉說:“駕,歌廳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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