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林凡走進曾經張洋大哥居住的院子，那是將軍府的主院，沒有想到不過短短几個月，居然會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林凡眼裏，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明明說是一家人，為什麼最後變成現在這樣，權力就真的那麼重要。
踏進院子，林凡就看到張翼安靜的站在院子中，即使剛才侍衛報告過了，張翼都彷彿沒有看到他一般。
“為什麼張翼，告訴我為什麼張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對得起張大哥對你的信任，對得起子林的愛嗎……”林凡深吸口氣后才開口說，可惜依然忍不住心裏的澎湃情緒，到後來幾乎用吼的朝着張翼質問着。
張翼彷彿沒有聽到林凡的話一般，他轉過頭，依然彷彿曾經和林凡似好朋友般的朝着林凡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才朝着院子揮了一下手，守在院子裏的親衛在他們將軍揮手就明白，立刻退出院子外十多米，不會讓任何閑雜人等靠近半步。
現在的將軍，可和當初寬厚的張洋將軍不一樣，犯任何錯誤都是要被懲罰的，當初張洋將軍只要不犯大錯，基本上笑鬧幾聲意思意思就會放過他們，此時晏城水軍都很清楚，張翼將軍對待下屬紀律嚴明，眼睛了容不下任何一顆沙子。
“坐，凡子你還是那麼愛咋呼，也就趙涵受得了你這性子，這些年子林都比你沉穩多了，”張翼也不理會林凡的一臉怒容，而是一臉笑意的走向石桌倒下一杯茶水招呼林凡說道。
林凡差點被張翼給氣倒，不過事情沒有問清楚前，林凡並不准備立刻和張翼翻臉，怎麼也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說。一屁股坐在張翼對面林凡一臉諷刺的朝着張翼笑道：“你倒是悠閑的很，怎麼找到比子林還好的男人了，準備另投他家了不成。”
“喝一杯解解渴，你去了一趟北疆，整個人年輕了十幾歲，話別那麼沖，你不是來找我問事情的嗎？態度語氣好一些說不定我就告訴你原因，”張翼取過一個杯子倒了茶水放在林凡面前笑道。
看着張翼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林凡瞬間就怒了，站起來一雙眼睛瞪的圓圓，手掌相當有氣勢的一拍而下，怒喝道：“張翼你就折騰吧，折騰來折騰去，把子林折騰死了，我看你是哭還是笑。”
杯中中的茶水被林凡拍的直搖晃，可以想像他剛才用一下用了多少的力氣，此時的林凡的手心疼的直抽抽，但是臉上卻一點也沒有露出來，心裏卻不免後悔，他裝什麼氣勢，裝什麼能耐，別說拍碎石桌，連杯子都沒有晃動一下，倒是杯中的茶水搖晃了幾下，可是他此時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等下說不定就會腫起來。
倒是張翼此時的表情卻不怎麼淡定，在林凡怒喝吳子林會被折騰死的時候，張翼拿着杯子的手輕微的顫動了幾下，林凡即使手掌疼的直抽搐，恨不能跳起來甩幾下，但是他能忍，依然一副氣勢十足的瞪着張翼，觀察張翼任何細微的動作。
杯子中茶水的搖晃，證明張翼內心非常在意吳子林，不然若是張翼不在乎，怎麼可能會握不住杯子，要知道不管是張翼還是趙涵，這些年輕的將領武力強大，不會連個杯子都握不穩，說出去那是會被笑話死的。
“子林怎麼了，”張翼的聲音非常輕，幾乎就是挪動了一下嘴唇而已，若不是林凡聚精會神盯着張翼，可能直接被忽略了。
看着神情有些不對的張翼，林凡坐了下來，連忙握住受傷的手輕輕的搓揉幾下后才開口道：“怎麼了，這要問你啊，你都幹了什麼，他能好嗎？若是你有心就再去見他一面，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為了什麼，有什麼苦衷，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商量撐過去。若是你真恨不得他去死，那可真隨了你的心愿，過不了三五天，你大概就可以去給子林祭拜了。”
張翼看着林凡認真的樣子，眼神里有着真正的擔憂，絕對不是一副和他開玩笑的樣子，張翼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子林真的出事了。張翼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告訴我子林怎麼了，林凡你若真的想要知道，我可以詳細說給你聽，有些事情其實還是不知道的好，至少日子能夠繼續這樣過下去。”
“呵呵，無知的過下去，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說的，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有難一起扛一起想辦法，我為什麼不想知道，我要知道事情的原原本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救子林唯一的辦法。要不然你就等着三五日後給子林送葬吧，那傢伙現在整天除了酒不吃不喝，我日趕夜趕，好歹算是見了子林一面，現在的他骨瘦如柴身上都沒有幾兩肉就剩一層皮了，他快不行了。”林凡朝着張翼怒吼道，把心裏這段時間的壓抑，心裏的難受全都吼了出來。
他容易嗎他，一接到消息日趕夜趕的趕回來，一邊擔心趙涵會在戰場說受傷，一邊又擔心子林會出事。即使他昨天算身上把子林哄的開口吃飯，可是大夫檢查了子林的身體狀況，不養他個一年半載，子林根本恢復不過來，若是子林的情緒繼續這麼頹廢下去，說不定那天子林真就不行了。
所以心病還需心藥醫，林凡必須知道張翼為什麼要這麼做，若是到最後沒有辦法，即使要哄着子林，林凡也得編出一個假的苦衷來，林凡不允許吳子林這一聲就毀在張翼手裏，那是他最好的兄弟，連個孩子都沒有，怎麼可以就這樣不值的死了，何況子林若是沒有孩子，這還會影響到張大哥和吳大哥，張翼如何對得起子林和吳家的寬待。
也許以前的林凡會擔心吳子衛和張洋，不過是看在他那便宜爹的地位才幫他，可是現在林凡很清楚，張洋和吳子衛是真把他當弟弟一般的照顧，這些年不管是張洋還是吳子衛，兩人幫他實在很多，不然林凡今天別說生意做的那麼大，會不會被人吞掉生意滅口都說不定。
吳子林就更別提了，他們就和親人沒有什麼兩樣，他拜託子林幫忙照顧孩子和吳伯，子林就放下生意，三兩天來一次，即使親兄弟也沒有這麼上心的，可見子林有多重視他們的友情。
張翼聽到林凡那一句他不行了，語氣中的悲傷憤怒顯而易見，這讓張翼心如刀絞，咬咬牙站起來對林凡說道：“跟我來密室，我把事情詳細和你說說，但是這事情只入你我之耳，不可傳第三人，即使子林也不能提。。”
林凡看着站起來的張翼，眼圈頓時就紅了起來開口道：“你這幾個月過的可真不錯，還胖了，可憐子林就剩一層皮了。”
“行了，我知道你心疼子林，難道我不心疼，我比你更在乎子林，他這個樣子最難受最痛苦的是我，是我。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子林好起來，給我五年時間，不，四年，我會把這個位置還給張大哥的。”張翼有些失控的壓低聲音朝着林凡說道，早已沒有了剛才那種淡定的神態。
張翼不是不關心子林，自從他搶了這個位置后，子林就恨死他了，他心裏自然是清楚的，每次見子林痛苦的樣子他都心如刀絞，但是他卻不能夠解釋。去子林被被轟出門，這都還是好的，張翼也能忍着。讓張翼想不到的是一直溫和的子林，每次見到他就會動手揍他，平日裏即使子林揍也就揍了，他也不是個怕疼的，但是現在卻是不行。
何況他一去看子林，子林就非常痛苦，在被張洋罵了一頓后，張翼就不敢再去看子林了。也是希望過段時間可以讓子林消消氣，當然也想等到林凡回來勸子林后，希望能夠稍微心平氣和一些和子林見面。當然最好是讓林凡幫忙想個辦法，或者編出一個借口，能夠讓所有人都接受的那種。
林凡聽了張翼的話，於是閉嘴安靜的跟在張翼後面，他心裏一直猜測張翼有苦衷，不然就張翼那麼愛吳子林，這個林凡看得出來，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何況張洋對張翼的恩情更是極大，張翼絕對不會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張翼這麼做，肯定是因為有什麼極大的隱秘，而且很可能會威脅到吳家的安全或者張洋的安全，張翼才會這麼做。
密室中只有林凡和張翼，這個密室在主卧的地下，算是個暗室，即使貼着耳朵在暗室門外，也別想聽到一句裏面的話，完全能夠做到隔音。
張翼帶着林凡進入密室后許久，這才彷彿下定決心一般轉頭對林凡開口道：“你知道嗎，在你回來那天，陳威手下的死士就來過我這裏，給我送了一封密信。”
林凡聽到張翼把話扯到陳威那邊去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咱們現在說的是子林的事情，這關陳威什麼事情，難道信和我有關，他不會……該死。”
林凡頓時想起了一個月前陳威突然發起的神經，每天都圍着他和趙涵轉，到那裏那裏都有他，甩都甩不掉，想到這裏林凡非常膈應，那傢伙是什麼意思，看着好像也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意思，林凡有些想不明白，那傢伙的三弟不是想要世子之位嗎？陳威那是怎麼想的，林凡覺得這事情有點兒詭異。
若是陳威發現了他的身份，其實幫他三弟最好的辦法，不就是把他坑死在邊疆，然後在找到證據證明林景成是假的，那位置不是妥妥的成了陳威三兄弟的。何況他這個便宜爹爹根本不在意他這個親生兒子，要不然也不會遲遲不肯把位置給林景成，甚至還任由他大哥的孩子欺負林景成，這一家子的關繫着實讓一般人想不明白。
爹不爹，兒子不是兒子，大伯的兒子還要攙和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鍋子的粥。現在陳威若是知道了他的事情，不知道那傢伙想要做什麼，不在北疆滅了他，難道還準備在這裏動他不成，這裏他林凡才是主場，若是他是陳威，絕對會在北疆動手，也不會跑到，難道陳威想要張翼幫忙滅口。
林凡想到這裏頓時一身冷汗，若是張翼此時要殺他，他連逃的機會都沒有。說起來對付一兩個普通人，林凡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和張翼對上，林凡覺對有死無生。
“怎麼他讓你殺人滅口，你現在還不動手，還是你下不去手，”林凡嘲諷道，現在他死定了，逃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打更是打不過，林凡已經心灰意冷了，沒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在活一次，卻也不能善終。若是這次能夠活下來，林凡決定了他一定要做些好事，給自己積點陰德才行。
張翼看着林凡突然一臉戒備的盯着他，接着下來那一句話差點把張翼給逗樂了，他開口笑道：“你可真能想，陳威要是想殺你，還用得着讓死士給我送信，直接在路上結果了你不就成了，還能夠名正言順的推給北翟，那裏用的着這麼麻煩，還把把柄往我手上送。”
“抱歉，腦袋有點兒蒙了，這事情有點兒突然，我一直以為那傢伙不過的羨慕我和趙涵，沒有往深一層想。”林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是覺得誤會張翼有些不好意思，比較張翼雖然把他帶進密室，看着卻沒有任何的殺氣。
張翼點點頭笑道：“林凡你是真的很聰明，不過你對世家了解的太少，不管是誰張洋大哥孩子吳大哥，他們雖然家裏比較有錢，但是都不算世家豪門。”
“我是不太懂那些，不過張翼你能先說說陳威給你的信里寫了什麼，他要做什麼，難道是和張大哥有關，你們到底是為什麼要奪走張大哥的位置，難道是這個位置有問題。”林凡皺着眉頭思考道，現在張翼提到陳威，而且陳威還把信寫到張翼這裏，就證明張翼和陳家很可能是一個陣營的，對於皇子奪位什麼的，林凡對這個並不拿手，畢竟他其實是個現代人，大哥又極為寵他，兩兄弟根本就不需要搶奪什麼，所以奪權什麼的，林凡還沒有嘗試過。
“那封信我已經燒掉了，陳威在信中寫明你是他四弟，真正的四弟，還順便寫了一句我是不是知道了，他在信中寫明，若是一旦太子登基，那就讓我立刻送你全家出海，一輩子都別回大夏了。我覺得他這個提議不錯，若是我們失敗了，那我就會把你和吳子林大哥他們全部送出海外。”張翼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把信中的內容告訴林凡。
林凡聽到張翼的話頓時驚呆了，這和太子登基有什麼關係，難道真是奪嫡大戰，很可能牽扯到張大哥和陳家。
在林凡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張翼繼續開口道：“陳威不認你回去，就是這個原因，他要保證若是一旦奪嫡失敗，那必須保證你們一家能夠活下來，這樣即使陳家被抄家滅族，陳家也不至於血脈斷絕你可知道，我想也許陳家早就知道你的事情，留着那個林景成也不過準備做你的替死鬼，一旦奪嫡成功你肯定會被立刻認回去，那位鳩佔鵲巢的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居然還有這事，京城的消息我不靈通，所以不清楚這些。張翼你能告訴我你們支持的是那個，肯定不是太子，難道太子和你們有仇不成。”林凡看向張翼問道。
“有仇，當然有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大伯就是被當今那位害死的，他害死我大伯還不甘心，怕我爹權力太大翻舊賬，居然殺我爹滅口，等了這麼多年，忍了這麼多年我和他們不死不休。林凡這件事情你不必了解的太過清楚，這對你來說很危險，張大哥有把柄被太子一系抓住了，我不能看着張大哥有事，所以當即就奪了張大哥的位置。而且張大哥到這一步就差不多到頭了，海事進幾年也平靜，可是我不一樣，我憑着我爹的人脈，加上我外公那裏，他們會權力助我，我一定能夠爬上三軍水司的，到時候一旦天子即為，咱們自然是功臣，一切好說，晏城水軍自然還是張大哥的，我也想要這個跳板才能夠爬上去。”張翼一臉咬牙的說道，恨不能吃了那個害死他爹的兇手。
林凡聽了張翼的話，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張大哥不是太子一系的，而太子抓住了張洋的把柄，很可能就是海外貿易這件事情。太子棋差一招到手的果子被張翼給摘掉了，不對，張翼看着可能投誠到太子那邊做卧底了，張翼也許就是拿張大哥被抓住的把柄投誠太子，不然張翼也沒有那個機會這麼順利的爬上張大哥的位置。而太子大概也沒有特別好的人選，加上張翼他爹曾經是三軍水司統帥，老部下還有不少在水軍中，張翼爬上去也算是名正言順。
要證明這個很簡單，林凡開口問道：“張翼你現在是太子陣營的。”
張翼聽了林凡的話頓時笑道：“你小子就是聰明，一點就通，可惜了掉進錢銀子裏了，做官絕對是個好材料。”
“少給我帶高帽，你倒是一舉數得，趕緊說你是不是太子陣營的，張大哥那裏你說了沒有，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辦。在這樣下去，子林不死也會被你廢掉的，難道你真要為了你父親報仇，然後把子林害死。這樣你以後真的會開心嗎？不會後悔嗎？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仇可以慢慢報，等機會。活着的人若是死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擁有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趕緊想出個兩全的辦法來。”林凡非常不客氣的對張翼叫道。
“這不是廢話嗎！我就是來找你商量的，關於奪嫡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訴張大哥他們，吳大哥就更不行，子林是個藏不住事情的，若是知道會憋死。何況人多口雜，我不是不相信他們，但是隔牆有耳怕他們不小心說漏嘴，所以這件事情不可以告訴他們，就算將來，哪怕真的出事，也不會牽扯到子林他們頭上。”張翼立刻說道。
他這些時間是真的很着急，剛接手軍中，他有忙不完的事情，一個沒有時間，另外一個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畢竟現在他坐在這個位置說，在多嘴，在怎麼解釋，在子林那裏也是白搭，倒是他找吳大哥談了一次，吳大哥似乎把張大哥說服了，不會在去扯他後腿了。
“想辦法，想辦法，你讓我想什麼辦法，你自己闖的禍，我憑什麼幫你想，我累死累活的趕回來，不行我要回家去休息，等我狀態好了才能夠想出辦法。這些消息實在太驚人了，我需要好好消化消化，才能夠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林凡打了個哈欠對張翼說道，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其實他也確實非常疲憊。
眼看着林凡哈欠連天，一臉疲憊，好像下一刻就要站着睡過去了。張翼也沒有辦法，只能走過來開口道：“好吧，我這麼長時間也想不出個好辦法，你慢慢想，一定要相處個好辦法，我先送你回去，再去看看子林，至少也要讓他吃飯，把仇恨化為動力才成啊。”
林凡在張翼走過來的時候，他快速出手一拳頭就砸過去，即使張翼不是故意搶張大哥的位置。但是把子林折騰成這個樣子，他作為子林的好兄弟，怎麼都得給子林出出氣，一拳頭都嫌少了。
而且林凡也非常不爽張翼鬧出來的事情，他和趙涵都好幾年沒有見了，原本還能夠多呆在一起幾天，結果就被張翼這麼蛾子鬧得只能提前回來，這一拳同樣是給他自己出氣的，林凡很清楚，他即使偷襲，也不過是這一拳，再多也打不着了。要知道他根本打不過張翼，人家是高手，他連三腳貓還都差了一點點。
可惜林凡這三腳貓都不到家，張翼在林凡伸手的時候，這拳頭還沒有到他肚子，就直接被張翼攔截。林凡的拳頭被張翼握住，他一雙桃花眼惡狠狠的瞪着張翼，顯然是被氣壞了，鬧出這麼多事情，還要他幫忙想辦法，一拳頭都不給揍，實在太過分了。
就在林凡準備罷工，不肯幫張翼想辦法的時候，張翼開口道：“別一副氣壞了的樣子，若是平日裏打了就打了，我不在意，我也不怕疼。你們那點力氣也傷不了我，但是凡子現在不成，會傷到他的，我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我和子林期待太久了。”
張翼的話把林凡驚呆了，他一臉錯愕接着是驚喜狂喜，有了就好有了就好，只要張翼有了，就算讓兩人相愛相殺，相信子林也會為了這小傢伙堅強起來，林凡腦子裏轉了幾圈，頓時相處了老多辦法了，真正的理由不能說，那就讓吳子林狠狠的去折騰張翼，誰讓這傢伙打擾他和趙涵的兩人世界。
其實林凡很清楚，他早上對子林用了激將法，用報仇來轉移子林的注意力，但是子林表面說看着好像恢復了，早上也吃了些東西，但那是一種病態的精神亢奮狀態，並不是表示子林就真的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張翼有了孩子，子林就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比如搶奪孩子什麼的，林凡能夠想到子林到時候會有多大的動力來做這件事情，那什麼喝酒不吃飯就都解決了，至於其他和好什麼的事情，以後就靠張翼自己在追一次子林，傷害了子林，即使張翼有不得以的苦衷，也必須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