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真的只是在處理工作嗎?

第一百零二章 :真的只是在處理工作嗎?

“沒……我問你,你在美國真的只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嗎?”

沉默了一會兒,陸夭夭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顧棲遲察覺到了陸夭夭語氣里的不對勁兒鞅。

“沒事兒,我就是覺得你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

陸夭夭聲音有些委屈,不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鬧心,在一起了,她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多需要擔心的事情。

“呵呵,怎麼,想我了?”

顧棲遲的聲音異常的溫柔。

“嗯...”

陸夭夭低低的嗯了一聲,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的,她是真的想他了。

“等我處理完了事情,立刻就回去,好不好?”

顧棲遲耐心的跟陸夭夭說這話,現在這種情況,她絕對不能過來美國,她在國內獃著都有人害她,更何況是在美國呢?

他絕對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毒蛇事件之後,顧棲遲發現,只要是關於夭夭的事情,他總是會異常的緊張,好像下一秒,夭夭就要被壞人給害了一樣,讓他心裏始終都多着一個牽挂。

聊了一會兒,顧棲遲那邊還有些事情,便掛斷了電話。陸夭夭眼睛憂愁的看着窗外一幕幕閃過的風景,心裏的擔憂越來越濃重,她和顧棲遲,到底能走到哪裏呢?

正好宋薈的電話過來了,陸夭夭看着很久都不跟自己聯繫的她,愣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薈姐。”

“夭夭啊,有時間嗎?出來坐坐唄,很久都沒見面了。”

“嗯,好啊,你在哪裏?”

見一見宋薈也好,也許,她知道一點什麼呢?畢竟,她是姐姐最好的朋友。

“我在舊街呢,你呢?”

“我就在這附近,你說地址,我過去找你。”

沒想到宋薈剛好也在這邊。陸夭夭跟老鍾複述了一下宋薈說的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到了地方的時候,陸夭夭看着老鍾,剛要開口,老鍾已經駕輕就熟的說:“我知道,我在外面等着。”

這裏是女孩子來的地方,他一個老男人也不讓進去啊。

這裏,是一個美容院。

看來宋薈正在做臉,順便約着陸夭夭見面。陸夭夭聽着老鐘的話,終於笑了一聲:“鍾叔,你要是等不了了,就先回去也可以。”

“我就在這,有事叫我。”

老鍾寵溺的看着陸夭夭,其實,這丫頭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對她,也有幾分父親一樣的疼愛。

陸夭夭進去后,已經有人上前說:“是陸小姐么?”

見陸夭夭點頭,那個人直接帶着她上了二樓,宋薈在左邊的包房裏面,陸夭夭推門進去,宋薈正在左臉,見她進來,笑着說:“好久都沒有保養了,臉上都快長皺紋了,旁邊這個位置是給你的,你也好好做做。”

陸夭夭也不跟她客氣,直接躺在了宋薈旁邊的那張床上。

她今天來不是做臉的,她還有事。

宋薈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她:“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呢?”

陸夭夭看看宋薈,還是選擇了直戳了當的問:“薈姐,你知道白露這個人嗎?”

提到白露,宋薈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看來,她真的知道一些什麼。

“夭夭,你怎麼知道白露的?”

宋薈驚訝的看着陸夭夭,當時,陸夭夭才十歲,過了這麼久了,按說早就應該忘了,她還記得?

陸夭夭看着宋薈這麼驚訝,嘆了口氣:“白露打電話給我了,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薈姐,你知道白露跟我姐姐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么?”

她忽然很想知道,這個叫白露的女人,到底跟顧棲遲還有姐姐之間的瓜葛。

宋薈有些為難的看着她,關於白露,她似乎並不想多說。

陸夭夭看着她,乞求一樣的說:“薈姐,如果你知

道什麼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宋薈看了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關於白露和陸灼灼之間,確實有一段往事,而且,宋薈是知道的。其實,在美國的時候,陸灼灼和顧棲遲不是無意遇見的,而是,顧棲遲找到陸灼灼的。

當時,白露有血液疾病,需要臍帶血來救命,白顧兩家為了找匹配的血型,費勁了心血,可是,血型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找到了合適的,也還是要臨床實踐,沒有排異反應才可以。。

當時,白顧兩家尋找配型已經很久,而陸灼灼和陸夭夭的血型剛好合適,他們因為獻過血,醫院有他們的資料,而且配型也是成功的。

“夭夭,顧棲遲當初找到你和你姐姐其實並不是無意的,你知道嗎?”

聽着宋薈的話,陸夭夭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如果真的是像薈姐說的那樣,那麼現在,顧棲遲把自己留在身邊又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白露如果再次需要,他就要把自己給推出去嗎?

陸夭夭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只能聽宋薈接着往下說。當年,顧棲遲接近陸灼灼的時候,並沒有直接說明了他的目的,反而是一步步的讓陸灼灼陷入自己愛情的陷阱,當初,他本來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陸灼灼獻出自己的臍帶血的,然而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顧棲遲居然跟陸灼灼回到了g城,甚至還毀了和白露的婚約。

當時,這件事情在美國紐約引起的震動很大,畢竟,白家顧家在紐約都是數一數二的百年企業,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薈說到這裏就停止了,她說:“其實當年顧棲遲為什麼會帶着你姐姐回來,我也覺得奇怪,其實這麼多年了,說實話,夭夭,我並不知道顧棲遲把你養在身邊,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宋薈直戳了當的說出了陸夭夭心底里的擔憂,一旦這種若隱若現的擔憂被說破了,對陸夭夭來說,就意味着是真相。

她心臟有些隱隱的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這麼多年來,竟然跟在一個只想要利用自己的人身邊?

他之所以沒有娶白露是因為血液方面的疾病么?

陸夭夭在心底里想着這些事情,一個聲音明明在告訴她,不,不可能的,顧棲遲不會這麼對她的,明明,明明他就是愛姐姐的,要不然,怎麼會帶着姐姐回到g城,又怎麼會到現在還記得姐姐的忌日呢?

可是,姐姐明明是中毒死的,為什麼他要瞞着自己呢?而且,他去美國,明明是去見白露的,為什麼跟自己說是處理事情?

她拚命的想要找理由讓自己相信,顧棲遲是愛自己的這件事情,可是,越想越覺得,這一切原來都是有陰謀的,自己,不過是白露活着的,移動的,顧棲遲養着的血庫而已...

這個結論,讓她從頭冰涼到了腳底心。

陸夭夭忽然有些後悔,她為什麼要見宋薈,為什麼要知道這些事情。

陸夭夭從床上爬了起來,拿掉了剛剛被放被人放到臉上的面膜,失魂落魄的說:“薈姐,我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聊。”

宋薈擔心的看着她:“你這個樣子,自己可以嗎?”

“老鍾在下面等我了,不用擔心。”

說完了這些,陸夭夭像是一個遊魂一樣下了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了老鐘的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面的,只覺得好像一切都陌生起來,她原來熟悉的世界就像是海市蜃樓,被風一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煙消雲散了。

老鍾擔心的看着狀態越來越不好的陸夭夭,他不知道小姐今天都經歷了什麼,只知道,每從一個地方出來,小姐的心情都低落了幾分。

“小姐,你沒事吧?”

“你問我嗎?我沒事,挺好的。”

陸夭夭獃獃的看着老鍾,半天才反應過來老鍾問什麼一樣,再獃獃的回答一聲。

這種情況,幾乎從來都沒有過。

老鍾擔心的看着她,跟王媽說:“王媽,你看着小姐,我出去打一個電話。”

陸夭夭這個樣子,他處理不了,王媽更不行,他必須將這件事情告訴顧棲遲。

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顧棲遲

應該在忙,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老鍾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顧棲遲的手機上。

顧棲遲正在開會,直接將電話掛掉了。

老鍾便鍥而不捨的打,最後,顧棲遲終於接了起來,他眉頭深皺,口氣也好不到哪裏去:“老鍾,電話掛了就不要打了,你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生氣,剛才的會議很重要,涉及到了顧氏下一步的走向,卻屢屢被老鐘的電話打斷了。

“少爺,我有急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顧棲遲心頭隱隱飄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老鐘的聲音這麼凝重,難道是夭夭又出什麼事了嗎?

“少爺,小姐她……”

還沒等老鍾說下去,顧棲遲已經很緊張的問:“夭夭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還跟自己通話的夭夭,現在怎麼了?

關心則亂,顧棲遲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緊張和害怕的感覺,就算是顧氏現在危機重重,他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老鍾聽着顧棲遲緊張的聲音,忍不住說:“少爺別擔心,小姐她沒事,她只是……”

老鍾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陸夭夭現在的狀態。

聽到陸夭夭沒事,顧棲遲瞬間放下了心,不過,聽老鐘的聲音,夭夭好像還是有點什麼事?

“她怎麼了?”

“少爺,小姐像是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讓王媽看着她呢。”

這種情況他沒辦法處理。

陸夭夭一向都是活潑可愛的,很少,甚至都不會像今天這樣,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顧棲遲聽了也是皺緊了眉頭,他想了想,沉着聲音說:“你把電話給她。”

“是,少爺。”

老鍾拿着手機,回到了房間裏面,陸夭夭依舊一言不發,王媽摸着她的頭髮,她也毫無感覺。

“小姐,少爺找你。”

老鍾把手機遞給了陸夭夭。

陸夭夭像是人線木偶一樣,獃獃的拿過了手機,貼到了耳朵邊,也不說話,靜靜的等着電話那頭的動靜。

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呼吸聲,顧棲遲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夭夭?”

“嗯……”

陸夭夭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卻空洞的嚇人。

老鍾和王媽擔憂的看着她,這種情況其實十分棘手,一個人,最嚇人的時候不是發脾氣,而是像陸夭夭這樣,面無表情,還空洞的毫無內容。

“你怎麼了?”

“我沒事。”

陸夭夭機械的說著,現在,就連聽到顧棲遲的聲音,陸夭夭都覺得十分陌生,那頭跟自己說話的,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嗎?

還是,將自己當成了別人的血庫的人?

只要一想到這個,陸夭夭就忍不住的哆嗦,她不敢想,這麼多年來,她竟然充當的只是一個這樣冷冰冰的角色。

兩個人都靜默着,誰都沒有掛電話。

老鍾和王媽默默的從陸夭夭的房間走了出來,他們替她關上了房門。這麼多年來,陸夭夭只會因為顧棲遲而情緒失控,現在,也許應該讓他們單獨的聊一聊,會好一點。

靜默了那麼久,陸夭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還是沒有藏住心底里的事情,陸夭夭帶着些小心翼翼的口吻問他:“當年,你遇到我和姐姐,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白露?”

她像是壯士斷腕一樣,閉上了眼睛,她緊張的等待着顧棲遲的那個答案,甚至都緊張的手心出了汗。

她既渴望着顧棲遲說話,又害怕着他出聲。

如果是自己不想聽到的那個答案呢?如果,是那個最殘忍的結果呢?

一分鐘,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顧棲遲在那邊沉沉的出聲:“是因為白露。”

他不想騙她,當初,他會遇到灼灼和她,確實是因為替白露找合適的血型,可是後來,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灼灼卻也是

真的。

只是,這些事情,灼灼一直都不知道,夭夭是怎麼知道的?也許,顧棲遲應該慶幸,灼灼到死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是帶着幸福離開這個世界的。

“那麼,我知道了。”

陸夭夭直接掛斷了電話,她覺得全身冰涼,寒氣一股股的侵襲着她的心臟,她快不能呼吸了。

顧棲遲看着被掛掉的電話,心裏隱隱的擔憂,他不知道陸夭夭到底知道了什麼,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只是,現在這個情況,讓他必須回去g城一趟。

雖然,現在顧氏也十分需要他,根本就容不得他離開,但是,跟顧氏比起來,夭夭才是最重要的。這麼多年來,他好不容易才從灼灼離開的陰影里走出來,他不能再忍受一次夭夭也這麼離開他。

“凱文,準備回g城的飛機,我今天就要回去。”

顧棲遲回到了辦公室里,他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直接吩咐助理凱文。

凱文驚訝的看着顧棲遲,忍不住說:“少爺,我們今天還要跟州長洽談之後的合作,你真的要走?”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顧棲遲,這次跟州長的談話十分重要,甚至都牽扯到下一年,顧氏整個企業的走向和現在的難關。

可是,顧棲遲很堅決的說:“嗯,現在就去準備飛機,我需要立刻回g城一次。”

他臉上的堅決,讓凱文琢磨不透,不過,這是顧氏,顧棲遲是最好的決策人,他能做的,只能是聽命。

夜,黑的十分純粹,陸夭夭呆坐在床邊已經一個下午,王媽端了她喜歡吃的東西進來,勸着她:“小姐,你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王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馨園師傅做的菜,你嘗一嘗啊?”

陸夭夭沒有反應,王媽看着這個樣子的陸夭夭十分擔憂,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於這樣的陸夭夭,老鍾也是無可奈何。

比較起來,他們更願意陸夭夭是活蹦亂跳的,至少,那個樣子的她還可以跟他們說幾句話,從掛斷電話到現在,陸夭夭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終於,王媽在第五次將做了的飯端到她面前的時候,陸夭夭終於開口了,她聲音啞啞的:“王媽,我不吃,你別再做了,出去的時候,給我把門帶上好嗎?”

王媽看着這樣的她,嘆了口氣,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出去的時候,為她帶上了門。

房間裏就剩下了她一個人,陸夭夭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姐姐離開后的那種感覺好像又重新包圍了她,那種孤獨至深的感覺就像是洪水,波濤洶湧的向她涌過來,她甚至都感覺到了窒息。

顧棲遲……

這三個字,如今就像是扎在她心上的一根針一樣,只要想起來,就疼的厲害。

以前,姐姐不在了,她的身邊還有顧棲遲,現在,她還有誰呢?她只有自己,和這濃重的夜色罷了。

白露,白露,為什麼要讓她知道有這麼人的存在呢?

陸夭夭看着窗外濃重的夜色,她很想哭,卻哭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人在難道到極致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

同一片夜色,宋薈高興的端出了最後一個菜,放到了桌子上,她摘掉了圍裙,走到了做陶藝的那個屋子:“奶奶,可以吃飯了,我都做好了。”

“嗯,我知道了。”

宋思靜將手中剛剛做好的陶瓷放到了一邊,擦了擦手,看着心情似乎格外美好的宋薈,問了一聲:“今天怎麼這樣高興?發生什麼好事了薈兒?”

宋薈走過來,推着宋思靜的輪椅,她說:“奶奶,你都猜不到,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興奮的看着奶奶,將她推到了餐桌旁邊。

今天,她約着陸夭夭見面,不過是想要先鋪墊一下他們之間的感情的,她還在愁要怎麼告訴她顧棲遲和白露的事情,沒想到,陸夭夭自己先開口問了。

真是老天都在幫助她。

“奶奶,今天我跟陸夭夭見面了,而且,我告訴了她顧棲遲和陸灼灼的事情,她信了。”

是啊,是她自己問的,不是她宋薈直接告訴她的。

也許,她直接將告訴她,陸夭夭還不一定會相信,現在,宋薈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陸

夭夭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她說的話的。

宋思靜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看來,我們的計劃,在一步步的順利進行,薈兒,陸銘鶴那邊有什麼動靜么?”

提到陸銘鶴,宋思靜的臉上總是會閃現一股異乎尋常的神色。

“他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奶奶,陸銘鶴跟您到底有什麼仇恨啊?”

她其實特別好奇,雖然奶奶總是說,如果不是陸銘鶴,他們不會到這種地步,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奶奶卻從來都沒有說過。

“薈兒,該是你問的,我會告訴你,不該是你知道的,你什麼也別問。”

宋思靜十分嚴肅的說著。

雖然現在,她腿腳不便,而且生活起居都是宋薈一個人在照顧着,但宋薈對她始終都有一點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也許是小時候養成的,也許,是一直就有。

她略帶害怕的看了一眼奶奶,聽話的說:“奶奶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問了,咱們吃飯吧。”

她將宋思靜的碗筷擺好了,又給自己盛了一點飯,坐在了奶奶的對面。

宋思靜一直都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包括現在的計劃,包括以前他們一起害死了陸灼灼,她幾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差錯,這樣心思似海深的人,讓宋薈敬佩,卻也深深的害怕着。

還好,她是自己的奶奶,不是敵人。

宋薈給她夾了一點菜,放到了碗裏:“奶奶,你多吃一點。”

“嗯。”

宋思靜,淡淡的應了一聲。她原來也不是這樣的,她也有着純潔的少年時候,可是,因為陸銘鶴,這一切都變了,甚至變得,她都有些認不出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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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使性,顧少的心尖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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