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這會兒是徹底暴露了
他還能說什麼呢,沈焉那這樣一幅樣子看着他,和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他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這一回算是真正看到這個小姑娘的固執了,其實她是理智的,比較起那些感情豐富的女人反而更加的理智一些。
嚴樺慢慢低下頭去,靠近沈焉,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深吻。他第一次不剋制,第一次放縱情緒,其實種種的第一次都是因為沈焉,他也早就明白。
唇齒的交融讓沈焉身上的奶香更加的濃郁,從嚴樺的五官包籠着他。
沈焉只覺得空氣都開始稀薄了,但是這種窒息的感覺不同於在水裏的那種慌張,為什麼還會有一種就此喪命也在所不惜的感覺。
一小會兒之後,嚴樺鬆開沈焉,讓她靠在已經墊高的枕頭上,自己則是坐在一邊削着水果。那雙溫潤如玉的雙手拿着刀,在來回的旋轉,果皮似乎也捨不得斷掉了。
“累么?”
沈焉輕笑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
“怎麼會累,我都睡了多久了。”
嚴樺聽后看了看沈焉的情況,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也有了精神,放下心地低頭去繼續削水果。
“我很意外。”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沈焉,然後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沈焉現在只需一秒就能理會嚴樺的意思。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嚴樺也在意呢,她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嚴樺這般。要說她了解嚴樺,那她還不敢這麼肯定的,但是要比起其他人,她可能算是最懂他的了。她知道像他一樣的男子是不會和任何人解釋的,沉默如他,也從來不會去否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
看得出來他很疲憊了,滿臉的倦意,身上的衣物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凌亂不堪,再不像是那個衣冠楚楚的嚴樺。
沈焉啃完了蘋果,留了一個果核。嚴樺的目光一直就盯着沈焉,這會兒很自然的抬手接過了沈焉手裏啃得不像樣的果核,一點也不介意。
“其實吧。”
“恩?”
“只要最後能在一起,晚點真的無所謂。”沈焉說完就戳了戳嚴樺放在床沿那邊的手。
聞言的男子愣了一下,反手握住沈焉的小手,也不說話,低下頭用額頭抵着兩個人相交的手閉目養神。
“休息吧,休息吧,別守着我了。”
沈焉推了推已經開始瞌睡的嚴樺,他的精神很不好,看着沈焉都覺得心疼,這哪裏是在折騰自己,分明也把嚴樺給折騰了個透。
嚴樺搖了搖頭,示意她不需要,隨後起身給梁文瑾打了一通電話,遠遠地似乎是在討論第二天的會議內容。通話持續的時間很長,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嚴樺一直背靠着窗檯的牆壁,揉着太陽穴。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看不下去了,這會兒讓他趕回去一定不會好好休息,說不定還直接去了公司工作。這個病床應該是嚴樺特別安排的,裏面的設施就像是一個單身公寓,病床很寬大。
沈焉咽了一口口水,思前想後,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打完電話轉過身來的嚴樺就看到原本應該乖乖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已經站在床邊了,然後扯着被子拍了拍。
“你睡吧,我坐沙發上玩會兒?”
嚴樺站在離沈焉兩米多的位置,看着她穿着寬鬆的病號服,就想起了剛剛晚上在她家裏的情境,一下子就感覺自己的氣血上頭,沉着眼睛朝沈焉走過去。
“你。。。不睡啊。。。?”
沈焉都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帶到了那張柔軟的病床上,暖和的棉被已經安安穩穩的蓋在身上,身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似乎睡著了,擁着沈焉已經沒了動靜。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於親密了,沈焉一動都不敢動,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剛剛想要動一動已經僵硬的身子,摟在腰間的那雙手臂就一下子緊了很多,頭頂上傳來嚴樺低沉沙啞的聲音。
“別動,乖。”
一瞬間沈焉就臉紅了,不是因為嚴樺說的話,而是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她只是沒談過戀愛,不代表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以前大學的寢室里,女人討論起這類話題可不比男人來的羞澀。
可是討論那都是虛的,都是理論。這會兒碰到真事了,沈焉就典型的徹底蔫了。她深呼一口氣息,狠了狠心直接轉過去面對嚴樺,整張臉都埋在嚴樺的懷裏。摟着她的男人只是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很自然的替她拉了拉棉被,沒了動靜。
這應該是嚴樺長久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了。可是他醒過來的時候,原本應該乖乖待在懷裏的小姑娘早就沒了聲影,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就坐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
沒有人,也不知道沈焉去哪兒了。他掀開被子就想下去,門在這時候打開了,是沈焉,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看着嚴樺的時候,眼神很詭異,一步步緊逼過來。
“我問你。”
嚴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暗想是暴露了,沈焉後半句已經脫口而出。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
“你別想說不是你,他們都說你是第一個把我抱到這裏來的。”沈焉一個跨步,擋在嚴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還有,我這身衣服。”
什麼都瞞不過了,住隔壁也就算了,這會兒是一個什麼罪名。擅闖民宅偷窺,還外加一個非禮。嚴樺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找借口,他什麼也不說,事情也就是沈焉想的那樣,他有什麼好開脫的呢。
“好啊,真的是你!”沈焉又抬手拿起嚴樺放在柜子上的手機,按亮了屏幕舉到他面前。
“嚴先生,擅自使用肖像權,擅自闖民宅,擅自。。。”說到一半沈焉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她都不敢想像面前坐着的人已經把她看了個透了。
嚴樺從床上下來,走到沈焉面前,低下身子靠近她,近的都能看清彼此的每一寸毛孔。
“擅自什麼?恩?”
這分明就是黑吃黑,做錯事情的人怎麼還會如此理直氣壯,沈焉想往後退幾步,嚴樺根本不給她機會,一把將她攬在懷裏,自從沈焉昨晚說了那番話,他就已經不打算克制了。
她要的未來他能給,他想要的未來也只有沈焉可以滿足。他看着懷裏的小姑娘。
“老實說,我很擔心。”
“恩?擔心什麼?”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我們的嚴樺呢。
“你還小,思想還不成熟。”
沈焉一聽就不樂意了,一把推開嚴樺的懷抱。
“你是這樣看我的呀?那你說,我什麼時候才不小,才成熟?”
嚴樺當然是逗她的,看她當真了連忙又一把撈回來,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
“你在我眼裏永遠都小,也希望不要成熟。”
“木木。”
“恩?”
沈焉抬頭看着嚴樺,知道現在在病房裏還這麼矯情真是不好,算不算是兩個人的熱戀期呢,算是跨過了一個新的階段,她還是多少有點感激安景的這件事情。外面深秋的天氣是涼涼的,屋子裏的人卻是暖暖的。
“你是我的如願以償。”
後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沈焉出院之後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新聞上也報道了這件事情的後續,那家狗仔的娛樂公司也出來道了歉,闢謠。
坐在家裏的沈焉接到了林秋詩送過來的幾份劇本,這些都不是嚴樺出面找來的,而是很多人看中了落花鎮裏的沈焉,主動提出了合作。
一摞一摞的劇本,沈焉看的都反應不過來了。林秋詩似乎早有打算,她在一堆本子裏翻了翻,抽了一本遞給了沈焉。
“紅塵往事?”沈焉看了看手上的這本劇,她一臉疑惑的看着林秋詩,看起來並不是特別有吸引力的題材,講一個女孩子的經歷,從老年開始回憶起年輕的時候,這是一個悲劇,她愛過的男人留下了承諾,卻再也沒回來。
沈焉總覺得這樣的劇本讓人心情會壓抑,但是林秋詩翻開了其中一頁,敲了敲。
“我是女主角?!”
“恩,男主角是誰,你知道嗎。”
“又不是嚴樺。”沈焉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林秋詩頓時眼睛都忍不住翻白眼。
“你就知道嚴樺,不過這次的男主演的確是和嚴樺有些關係。”
“你不會說是。。。”
“對,就是杜淵。”
對於杜淵的印象,沈焉似乎還停留在囂張的跑車,不屑地眼神,以及驚艷的容顏。他這樣的人會願意和自己一起演戲嗎,難道不會讓他覺得貶低了身價?
“這部戲,是杜淵主動要求讓你主演的。”
這回沈焉是真的弄不明白了,明明沒有交集,更加說不上好印象,他恐怕對自己的印象算不上太好吧,怎麼會那麼突然地邀請自己。
“這是一部好戲,所有的製作團隊都是,劇本本身也是一部好劇,你細細看去就知道。而且拍攝時間也很合理,留出了過年的時間,開春之後才開拍,那時候采景也最好。”
林秋詩說的話很客觀,不帶任何感情因素,沈焉自然也納入考慮範圍。說道過年,她就想起了回家,這是一個讓她覺得柔軟美好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