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一字不差的帶來了乾大少爺的命令,白大沒再多說其它。大少爺交待的事情辦完了,接下來輪到了白大的個人時間。

身為一隻愛府的通界獸,白大一心一意為了乾府的綜合形象與整體素質而不懈努力。院子裏的這些雞啊兔啊,怎麼可以如此不上進,長此以往,豈不是不上了檯面。

白大一臉嚴肅的安排,從今天開始,灰毛雞每天繞乾府跑一圈,圍繞真實大小的乾府跑一整圈。灰毛雞越快跑完,它得到的飯菜越多。

此外,考慮到白兔不及灰毛雞的初時等次高,所以對白兔適當的放寬要求,白兔每天跑半圈即可。

無論如何,灰毛雞與白兔得減肥,必須減肥,長得和白二一個樣完全沒有前途!強身健體以外,他倆還要學習一技之長,十八般武藝總得學會一樣。堂堂乾府的家禽家畜,身無一技之長怎麼能見人?

身體健康重要,讀書學習同樣重要。白大堅信,教育當從小抓起,趁着灰毛雞尚未接觸到亂七八糟的歪理,愛府愛家的思想要建立,尊老愛幼,團結友愛,傳統美德要抓牢。

當然,灰毛雞的當務之急還有趕緊學會說人話,整天嘰嘰嘰嘰像個什麼樣!

神獸要拿出一點兒神獸的氣勢!

對此有意見?

不服?

揍到服為止!

為了確保計劃的順利進行,白大將盡忠職守的親自負責監督。

青黑眼圈的白兔和腫着臉的灰毛雞眼中滿含淚水,他們可憐兮兮的看着徐天玄尋求幫助。

徐天玄正打算替他們說幾句好話。豈料,通界獸義正嚴詞的冒了一句:“動物之間的事情,人族不要插手!”

一瞬間,徐天玄陷入了沉默。大少爺的通界獸果然不同凡響。

見徐天玄幫不了忙,灰毛雞委屈地嘰嘰叫,白兔默默地抹淚。

天知道,白兔現在多麼希望到老管家小女兒的面前裝死。待她埋了白兔,白兔保准連夜刨土而出,直奔雲祥觀修行去,再也不敢留在乾府了。

乾府的通界獸太兇險,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可惜,白兔這個計劃達成的可能太低。白兔如今面臨的唯有和灰毛雞一道圍繞乾府跑圈圈,減肥減肥再減肥,學習學習再學習,在白大的魔爪下,艱難求生存。

一肥兔一胖雞,剎那間成為了難兄難弟。

白兔他們此刻的心愿非常簡單,只求白二早些回府。有白二擋在前面吸引白大的火力,白兔他們的日子也能稍晚好過一丁點兒。

這一刻,白兔終於深刻體會到了白二的心情,想必白二跟隨二少爺出府的時候,肯定是激動的淚流不止吧。

白大抬頭看了看天空:“時辰尚早,你們就現在開始跑吧。諒在這是你們第一次,我會在前方為你們帶路,陪你們跑一圈。以後,你們得依靠自己。”

白兔:“……”

灰毛雞:“……”

徐天玄:“……”

果然是不能愉快的過年了!

說完這些話,白大的視線忽地瞟了一眼徐天玄那兒的大屋。徐天玄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屋裏的九隻人形生靈屬於私人財產,不能跟着白大進行再教育。

況且,他們早已化為人形,應當向徐天玄學習並適應人族的生活方式。

或許是睡夢中的人形生靈對白大的吸引力不足,白大很快收回了視線。白大以身作則,帶領一兔一雞進行飯前運動去了。

可憐了灰毛雞,出殼的第一天,就迎來了地獄般的訓練。

而苦命的白兔,他千躲萬躲防着白大,哪知道最終仍舊不幸犧牲了。

徐天玄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艮院的門口,不禁幽幽的嘆了口氣:兔子,灰雞,你倆安心的去吧!

少了三隻鬧騰的動物,小院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徐天玄抬手揉了揉頭頂,之前趴在他頭上的灰毛雞被白大威脅着跑圈圈去了,徐天玄的脖子隨之得到了拯救。

徐天玄在院子裏休息了一會兒,他沒能等到白兔和灰毛雞歸來,倒是等來了午飯的時辰。徐天玄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遠方,也不知道灰毛雞他們與白大的跑圈圈進行到了哪一步。

儘管徐天玄未曾真正見識過乾府究竟有多大,不過根據徐天玄的猜測,乾府鐵定是無比龐大的府邸。跑圈的灰毛雞和白兔有得熬了

琢磨着時間所剩不多,徐天玄立刻起身朝着府內的大庭院走去,那兒是中午舉辦府宴的地方。

大庭院中,說笑聲不斷。這兒的情況井然有序,老管家已然安排妥當,大家均有各自的座位,沒有人會到處亂竄。

最前方的單獨的那一張大圓桌為主桌,坐在主位自然是大少爺乾宇。有一位十分自覺的客人無需他人安排,他笑容淺淺的坐在次位,此人除了羅峙再無其它了。

白須老者這會兒依然站在大少爺的身側,見狀,乾宇示意道:“林伯,今天過年,坐下來多喝幾杯吧。”

聞言,白須老者哈哈一笑,他也不再客氣,選了一個適合的次位坐下。緊接着,大少爺又說道:“趙寒,你也坐下來陪林伯喝兩杯吧。”

“是的,大少爺!”隨着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一名粗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白須老者的旁邊。

中年男子身披暗黑色的鎧甲,神情沉穩。他在老者身側的次位坐下。作為乾府的隱衛頭領,遵從大少爺的命令,中年男子必當陪老者喝兩倍。不過,也僅僅是兩杯而已,他時刻自律,凡事以守護乾府的安危為第一優先。

坐在同一桌的羅峙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中年男子,他依舊是那一抹冷冷的淡淡的笑容,妖冶萬分。不論這兩人是否理會自己,羅峙認為都不重要,反正這些人不是羅峙前往乾府的主要目的。

主桌的菜品與其它桌擺放的菜品差異不大,只是人數少一些。掃了眼冷清的主桌,乾大少爺隨手點人頭,被他點到的三人即可到主桌吃飯。

老管家被喚到了大少爺的那一桌,這位老人對大少爺的安排遲疑了半瞬,緊接着露出了幾分的欣喜。老管家走向主桌之際,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愉悅之情。

徐天玄看着大少爺隨意的伸出手在周圍點了點,接着就有兩位家僕上前。儘管家僕對煞氣四溢的大少爺心有幾分畏懼,可同時,他們又是滿心的無盡興奮與自豪。就算他們發現,那一桌有聲名不佳的羅峙,也不影響家僕的高興情緒。

盯着兩位家僕,徐天玄盡顯羨慕。

這會兒,主桌不曾坐滿,還有三個位置仍然空着,其中兩個座位明顯十分重要。

徐天玄思索再三,那兩個座位之一應當是留給乾二少爺的。如果乾顧趕不及回府,那兒一直空着也無妨。假如乾顧趕回來了,二少爺就可立即入座,避免了沒有座位的尷尬。

不過,另一個重要的座位留給誰?

徐天玄揣測,大少爺身旁有白須老者,二少爺身邊也有相應的侍衛,莫非是留給護衛二少爺的那人?

對此,徐天玄不解的凝視那桌仔細觀察。白須老者與中年男子身邊同樣剩有一個空位,倘若二少爺的護衛歸來,皆有可能坐在林伯他們旁邊一道喝酒。

若不是護衛,那個位置究竟要留給誰呢?莫不是有另外的客人和二少爺一起回府?

清早時,雲義常已給徐天玄送了信,他告訴徐天玄,邋遢老人和他自己中午不來。大少爺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為老祖單獨留了空位。

徐天玄思來想去,偏偏始終想不明白,盼着那個位置能幸運的砸中自己。

然而,縱是徐天玄眼巴巴的看了又看,大少爺卻沒有再安排。徐天玄不得不失望的瞅了瞅主桌,與李姨他們坐在一桌。

發覺徐天玄望向主桌的期盼眼神,吳小花笑呵呵地湊近了些:“天玄哥,別灰心。晚上的府宴那才是重頭戲。我聽說,今晚有特別的安排。”

“特別的安排?”徐天玄倍感迷茫地望向吳小花。

吳小花揚起了得意的笑臉,笑得頗有幾分神秘:“具體是何內容,我問的那人不肯明說,但絕對有天大的好處。”

徐天玄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晚上的府宴理應更熱鬧幾分,流華老祖與雲觀主這兩位要赴宴。二少爺能否趕回來仍然是個謎,徐天玄不由想起了羅峙的話。乾顧返回乾家祖宅,商量與坤府聯姻的事宜。

乾府祖宅在哪兒,坤府又在哪兒?

徐天玄來到雲祥城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他從未聽說過乾府祖宅和坤府的存在,它們多半不在雲祥城周遭。

即使徐天玄對所謂的晚上的特別安排充滿了好奇,奈何毫無頭緒,徐天玄也懶得瞎費力氣亂猜。他萬分羨慕地瞅了眼主桌,隨後一心一意的奮鬥豐盛的菜肴。

恰逢佳節,李姨允許吳冬少喝些酒,可她卻不支持徐天玄飲酒。不僅是李姨,就連同一桌的眾人居然皆是相似的意見。

徐天玄一頭黑線,他好歹年滿十五歲,又絕非沾酒即倒的體質,禁酒為那般。再說了,吳冬比徐天玄年長不了多少,要說吳冬的優勢,那就是吳冬長得比徐天玄高了一大截。吳冬身體強壯,單從外貌判斷,吳冬比徐天玄的年齡大好幾歲。

於是,不但無人向徐天玄敬酒,他們甚至好言好語的勸他別喝酒。徐天玄唯有無言望天。

徐天玄本來就對酒沒有多少愛,既然大夥不讓喝,他索性也拋棄酒杯,專心致志的大吃特吃,彷彿雲義常大清早送來的美食吃得還不夠似的。

吃了又吃,沒多久,徐天玄握着筷子的動作終於停了半瞬。

好撐,貌似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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