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后邀請賞花宴
“宋副將這是何意?”容祁微微皺眉,沉聲開口道。
“末將母親患病,家中無人照料,再加上如今戰事平息,妻兒都希望末將能夠辭官歸鄉,避免災禍。”宋副將,也就是大司馬宋義微微拱手,沉聲開口道。
“宋副將想要歸鄉,不無不可,只是您在軍中聲望頗高,這番離開,必然軍心渙散,恕我不好決斷……”容祁皺着眉沉聲開口道。
聞言,宋義輕笑了笑,開口道:“當年我隨聞將軍,容副將軍征戰多年,很是佩服二位將軍,副將軍既是容副將軍的兒子,處事亦有當年容副將軍的影子,末將相信副將軍定能像當初的容副將軍一般穩住軍心。”
“至於末將,如今年事已高,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也是時候該告老還鄉去了。”
宋義這話說的沒錯,如今他也已經不惑,寶刀雖在,卻已無意沙場,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容祁沉默良久,終是開口道:“此事,還是請宋副將稍等幾日,讓我再想想。”
“聽說副將軍家中也有嬌妻,定能明白末將的心情,還望早做決定。”
宋義沉聲說著,這才轉身離開。
容祁抬起頭,眸光沉沉的看着宋義離開的背影,辨不出情緒。
而第二天下午,宋義的夫人鄧氏帶着七歲大的小兒子來到了蘇繡的店裏。
“您是?”蘇綉疑惑的看着鄧氏,微微皺眉。
“民婦是副將軍手下大司馬宋義的妻子,特地來拜見容夫人。”
“見過容夫人。”宋義的兒子宋立輕聲叫道,有些小心的看着蘇綉。
見此,蘇綉看了看鄧氏,所幸下午生意一般,便輕笑着開口。
“原來是宋夫人,宋夫人的兒子真是乖巧,裏面請。”
蘇綉帶着鄧氏和她的兒子走到後院的一處客房坐下。
“實不相瞞,民婦前來打擾是有一事相求。”被蘇綉帶進房間剛剛坐下,鄧氏便有些哀求的跪到了蘇繡的面前,連帶著兒子宋立。
“宋夫人這是何意?快快請起。”見鄧氏突然跪下,蘇綉忙起身要扶起鄧氏。
“若容夫人不答應,民婦寧願長跪不起。”鄧氏態度堅決的開口,無論蘇綉怎麼說,鄧氏執意要跪在地上讓蘇綉答應她的請求。
見此,蘇綉皺着眉,終於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宋夫人有事說就是了,若是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儘力,若是不能……也請宋夫人不要為難我……”
如果是麻煩的事情,蘇綉是不想惹禍上身的,畢竟容祁如今在朝為官,她的一言一行也會影響到容祁。
所以蘇綉話沒有說全,便是不想招惹麻煩。
聞言,鄧氏笑了笑,輕聲開口道:“容夫人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情,容夫人一定幫的上忙的。”
聽着鄧氏的話,蘇綉有些疑惑,卻還是連忙扶起了鄧氏。
“地上涼,孩子還小,受不得涼,有什麼話就起來說吧。”
鄧氏輕點了點頭,帶着宋立慢慢起身。
“不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蘇綉輕聲問道。
“是民婦的夫君如今年事已高,再加上家中母親生病,無人照料,我夫妻二人便想着辭官歸鄉,好照顧母親,只是這件事,副將軍有些遲疑,沒有答應,是以民婦不得已來打擾容夫人幫忙說上幾句話。此事,民婦的夫君並不知情。”
鄧氏沉聲開口道,模樣有些悲戚。
聞言,蘇綉也算是了結清楚了來龍去脈,對於軍中的情況,容祁也曾經跟她說過一二,也因此,蘇綉知道容祁遲疑的原因。
宋義在軍中的聲望卻是不小,若宋義一走,軍心渙散着實不好,只是宋義也確實年紀大了,想要辭官歸鄉也在情理之中,要做決定,是有些為難況且宋義早不辭官晚不辭官,偏偏容祁剛上任不久便提出辭官,也確實讓人心生一點疑竇,只因為理由合理,這一點疑竇也就自動讓人忽略。
蘇綉沉吟着,久久沒有開口。
見蘇綉不說話,鄧氏忙起身又要跪下去,像是一定要讓蘇綉答應幫忙才行。
“容夫人,同是女人,你也應該明白身處戰場的危險,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命喪沙場,雖說現在已無戰事,可是民婦不願夫君再涉險境,求夫容人成全。”
“宋夫人快起來……”蘇綉皺着眉連忙攔住鄧氏欲再度跪下的動作。
一旁的宋立見母親如此,頓時哭了起來。
“快起來,你看孩子都哭了,這件事容我再想一想。”
見此,鄧氏才終於是站起了身,坐了回去,卻是抱着宋立低低的抽泣起來。
鄧氏的話確實讓蘇綉心中陷入了沉思,鄧氏的話說的沒錯,身處戰場,那種危險,真的難以預料,容祁的父親容修便是最好的例子。
嘆了口氣,蘇綉終是鬆了口:“宋夫人,我會試一試,但是結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證……”
聞言,鄧氏這才破涕為笑,輕聲開口道:“容夫人願意幫忙,民婦已是感激不盡,哪裏還敢有所要求。”
“容夫人客氣了。”
蘇綉輕笑了笑,輕聲開口道。
又閑聊了一會,鄧氏這才起身帶着小兒子宋義笑着開口道。
“叨擾容夫人多時,天色已經不早,民婦便先帶着小兒宋義回去了,其他的,就麻煩容夫人了。”
蘇綉笑着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宋夫人放心,我一定儘力而為。”
見此,鄧氏才放心的帶着小兒子宋立離開了錦繡。
軍營。
“副將軍,宋副將當真一定要走?”練武場上,一名將士沉聲開口道。
容祁面色微沉,點了點頭。
“副將軍,你可不能讓宋副將走,這些年宋副將對我們很好,他要是走了……”另一名將士沉聲開口說著,還想繼續說,被人用胳臂肘捅了一下,又看了看容祁的臉色,沒有再開口。
“你們這是做什麼?副將軍是容副將軍的兒子,當年你們都很敬重容副將軍,如今容副將軍的兒子代替了他,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年事已高,又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辭官歸鄉也是遲早的事,你們……”宋義突然從容祁身後走了出來,沉聲開口,說到後面,忍不住嘆了口氣。
聞言容祁微微勾唇,笑了笑:“宋副將說的沒錯,倘若大家並不服從我的管教,那麼,若有人能夠打敗我,這副將軍之位,便讓與誰。”
聽到容祁的話,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一番交頭接耳,眼中有些猶疑。
容祁可是打敗了武功頗高的安寧公主,他們的武功哪裏比得上公主,只是……
“副將軍可是說話算話?”
其中一人沉聲開口道。
“自然是說話算話。”容祁淡聲開口道。
宋義要辭官的消息一出,不少將士都是對此頗有言辭,今日這事,怕是早就想好了的,若是不做一些什麼,怕是宋義還沒有走,軍心就已經散了。
“那末將不才,想要請教副將軍。”出聲的,是軍中的佼佼者,武功不錯,也是征戰過沙場的人,也因此,雖然聽說了容祁打敗南宮寧的事情,卻也有些底氣相信自己不會輸。
而他在軍中也是有些名氣。
容祁淡淡的點了點頭,向前一步,卻是沒有動作,而是開口道:“若是我贏,又當如何?”
聞言,那名將士沉吟了一下,沉聲開口道:“三局兩勝,若是副將軍贏了兩場,我們這些將士便不會再有異議,一切聽從副將軍的安排便是。”
“好。”容祁微微眯了眯眼睛,輕聲開口道。
“請。”那名將士開口道。
說罷便直接拿起一邊的長槍直直的朝着容祁刺去,氣勢兇猛。
容祁靜靜的看着那名將士拿着長槍直直的沖看過來,微微一個側身,避開了那人的攻擊,手往腰間一抹,取出了腰間的軟劍,一個反手隔開了那人的長槍。
那人見一擊不中,收回長槍又是一個回馬槍刺了回去。
容祁也都一一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約莫過了幾十招,那人最終被容祁用劍直直的刺向他的喉嚨正中,迫使那名將士不得不沉聲開口道:“我輸了。”
後來又有兩個人上前請求比試,終被容祁在二十招的樣子便打敗了,倒在了地上。
三局三勝,結果,自不用多說。
這個賭,容祁贏了。
“末將和眾將士不再對此事有異議,但憑副將軍決定。”那名將士沉聲開口道。
容祁微微勾唇,輕聲開口道:“若我記得沒錯,你應該就是都尉遲恭?”
尉遲恭點了點頭,沉聲開口:“正是末將。”
容祁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宋義。
“宋副將,明日,待我請示以後,便告訴你最後的決定,是否准許你的辭官。”
“末將明白。”宋義點了點頭,微微拱手,沉聲開口道。
“繼續操練。”容祁面上嚴肅,眸中冷然,沉聲開口道。
“是。”眾人齊聲開口。
夜裏,容祁回去的時間比昨天要早上一些,很快就清洗好了抱着蘇綉在床榻上躺下。
“容祁……”蘇綉猶疑着,思索着該怎麼開口跟容祁說,畢竟這件事情她本不應該參與。
只是事情卻是應該和容祁說一說,如此,也算是把鄧氏的話帶到了,至於其他,就要看容祁了。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見蘇綉欲言又止,容祁輕聲開口道。
頓了頓,蘇綉微微皺眉,沉聲開口:“宋副將是不是要辭官歸鄉,照顧妻兒老母?”
容祁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開口,而是看着蘇綉,示意她接着往下說。
“宋副將的夫人鄧氏下午的時候突然來錦繡找我,希望我幫她在你耳邊說說話,讓宋副將順利辭官歸鄉,她不希望夫君再涉入危險之中。”
蘇綉輕聲開口道。
“相公,你怎麼想?”
容祁將蘇綉抱在懷裏,讓蘇綉靠着他的胸膛,沉聲開口道。
“這件事我已經上報,其他的,看上面怎麼安排吧。”
感受到容祁胸膛的震動,又聽着容祁的話,蘇綉輕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沉默了一會,容祁才淡聲開口道:“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嗯。”話落,兩人便閉上了眼睛。
只是在蘇綉閉上眼睛漸漸睡着以後,容祁卻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濃黑的看不見五指的房間,眸色深深。
“宋副將要辭官歸鄉的事情已經批下,可以準備準備回去了。”容祁淡淡開口道。
聞言,宋義驚喜的看着容祁,笑着開口道:“如此,便多謝副將軍了。”
容祁淡淡點了點頭。
宋義回去以後,便招呼着鄧氏收拾起了東西,準備第二天就走。
因為是宋義要走,在走的前一天,眾軍營的將士紛紛提議喝一場送別酒,以送宋副將辭官。
“副將軍,我敬你,雖然末將明日就要離開,但是好歹你我也算是共事一場,這酒一定要敬你,你父親當年離開也是一場遺憾,如今還能再見到容副將軍的兒子有如此成就,相信容副將軍也能放心了。”宋義端着酒杯走到容祁面前,輕笑着開口道。
聞言,容祁淡淡的開口:“宋副將嚴重,我還有很多要向宋副將,像父親學習的地方,這杯酒,理當是我敬宋副將。”
宋副將微愣,輕笑了笑,開口道:“不愧是容副將軍的兒子……”
而後笑了笑,舉起酒杯喝完了手中的酒。
容祁也笑了笑,舉起的手中的酒杯。
第二天一大早,宋義便帶着妻子和兩個兒子啟程回鄉去了。
宋副將走後,副將之位缺失,容祁考慮許久,提升尉遲恭的都尉之職,升為副將。
“多謝副將軍。”尉遲恭沉聲開口,拱手道。
“尉遲副將,將士操練還要你多多監督才是。”容祁沉聲開口道。
“末將定當儘力而為,不讓副將軍失望。”尉遲恭認真的開口道。
“若是容副將軍還在,看到副將軍如此,定會很是欣慰。”像是想到什麼,尉遲恭輕笑着開口道。
聞言,容祁也笑了笑,輕聲開口:“尉遲副將客氣了,這一次多謝您幫忙才是,若非如此,軍心也難以穩定。”
尉遲恭便是當年跟隨容修的一名將士,因為曾在戰場被容修所救,故而一直心懷感激,想要報恩,可惜那是容修已經歸鄉,此事便成了遺憾,後來容祁來了,遇到了宋義的問題,便是多虧了尉遲恭的幫忙。
“副將軍客氣,若非當初被容副將軍所救,末將哪裏能活到如今,之前一直遺憾沒辦法報答容副將軍,如今有機會報答,也算是末將的一番心意。”
容祁也笑了笑,點了點頭。
錦繡的事情告一段落,蘇綉也終於有時間能夠休息一下,然而剛想休息,皇后柳玉心卻派宮中侍女來請,道是想邀請蘇綉進宮賞花,看看風景,陪她聊聊天。
皇后邀請,蘇綉豈有不去的道理,當下便換了一件衣裝隨着傳信的宮女坐上了馬車,進宮去了。
皇后的鳳和宮恢弘大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處處彰顯着皇后尊貴的氣息。
僅僅只是站在鳳和宮的門口,似乎都會讓人覺得望而生畏。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蘇綉進去的時候,並沒有意外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
比如說南宮寧,又比如說南宮卿雲,還有一些那日見過的一些夫人小姐們。
“民婦見過皇後娘娘,公主,郡主,各位夫人……”蘇綉微微彎身,輕聲開口道。
看到蘇綉,柳玉心忙笑了起來,手指微抬:“瞧瞧,我說什麼來着,咱們的將軍夫人來了。”
“快快快,賜坐。”柳玉心看向旁邊的宮女擺了擺手,沉聲開口道。
“多謝皇後娘娘。”蘇綉淡聲開口道,這才起身在宮女的帶領下,坐到了席位上。
蘇綉落座,柳玉心請的人也算是到齊了,於是忙笑了笑開口道:“今天請大家來,是這花園裏的花開的漂亮,本宮一人瞧着也無趣,既然大家都來,那我們就道花園裏去看看吧。”
“是。”眾人忙應道,隨着皇後起身後一同起身往花園走去。
此時已經是四月,入了春,這春天一到,或雪白或粉色的櫻花、粉紅的桃花都紛紛爭先恐後地綻放。
不僅如此,花園中還有一些迎春花,君子蘭、海棠、牡丹、芍藥等等,可以說花園裏的花的種類極多,開的也是艷麗的很。
確實是一處美景,到也值得一看。
“這花還真是漂亮,母后,你說是不是?”南宮寧語笑嫣然的開口道,微微拉着柳玉心的衣袖微微搖着。
柳玉心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看着南宮寧輕笑着開口道:“寧兒可是比花還要美呢。”
“母后,你又取笑我。”聽到柳玉心的話,南宮寧微微紅了臉,有些嬌羞的開口。
“皇後娘娘說的沒錯,卻是是人比花嬌。”人群中一位夫人也是笑着開口道。
眾人賞着花,突然有人提議道:“皇後娘娘,咱們着一行人中也有不少閨中小姐,想必文采定是不凡,何不作幾首詩也算助助興?”
聞言,柳玉心一笑,直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這裏花最多,不如就以花為題,大家看看喜歡什麼花。”
“那如此,寧兒便獻獻醜,先開個頭如何?”南宮寧輕笑着開口道。
“早就聽聞公主文韜武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倒是能開開眼界了。”人群中一位夫人開口道。
“談不上文采如何,倒是獻醜了。”南宮寧輕聲開口道。
而後薇薇上前輕撫了撫眼前的桃花,輕笑着吟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好詩,公主的文采當真是令人佩服。”一夫人輕笑着開口道。
南宮寧輕笑了笑:“獻醜了……”
“既然公主開了頭,民女也不才想要開口說一說這迎春花。”一位官家小姐微微上前,輕聲開口道。
“好。”柳玉心笑着點了點頭,看起來對南宮寧的表現相當的滿意。
“覆闌纖弱綠條長,帶雪沖寒折嫩黃。迎得春來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那位官家小姐輕聲吟道。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見此,那位官家小姐的母親和她都紛紛笑了起來,對視了一眼。
“既然如此,本郡主也不能落人下風不是,我也來一首。”南宮卿雲看了一眼南宮寧,輕聲開口道。
“難得卿雲有興緻想要作詩一首,那本宮倒要好好聽上一聽才是。”見南宮卿雲開口,柳玉心輕笑着開口道。
“那就我也以桃花為題好了。”南宮卿雲輕聲開口,而後微微沉吟了一下。
“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何當結作千年實,將示人間造化工。”
聞言,柳玉心點了點頭,輕笑着開口道:“沒想到卿雲不禁武功了得,連這些也不在話下,沐王爺真是教了一個好女兒,大家說是不是?”
柳玉心說著,將目光轉向了一邊,輕笑着問道。
眾人紛紛點頭,開口道。
“是啊,紫羅郡主的文采真是不錯,真是讓我們驚嘆不如。”
“沐王爺真是教了一個好女兒。”
“郡主好文采。”
南宮寧看了看南宮卿雲,輕笑着開口道:“妹妹做的一首好詩,真是讓姐姐自愧不如。”
南宮卿雲並不買南宮寧的賬,淡淡開口道:“公主過獎了,卿雲所作,那裏比得上公主的,不過也是獻醜罷了。”
見兩人一番禮讓,柳玉心笑了笑,開口道:“瞧瞧你們兩個人,一到一起就有不少話要說,真是……”
說著,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當眾人打算繼續往前走,游賞美景的時候,南宮寧又挽起了柳玉心的手,輕笑着開口道:“母后,寧兒想,容狀元,不對,應該是容副將軍曾經也是狀元,想必定是文采非凡,只是可惜不在,但是容夫人在,想必他們夫妻二人相處,耳濡目染,容夫人定然也會,所以……”
柳玉心笑着看向南宮寧,輕聲開口道,接下了南宮寧的話:“所以你想要讓容夫人也作上一首?是不是?”
南宮寧輕笑着點了點頭,看向蘇綉,有些不確定的道:“就是不知道容夫人肯不肯作上一首了。”
“容夫人你說呢?”柳玉心也笑着轉過頭,看向蘇綉輕聲開口道。
蘇綉原本一直想在一旁做一個隱形人,然而偏偏有人不讓她安寧。
於是忙輕笑着開口道:“多謝皇後娘娘,公主抬愛,只是民婦出身卑微,雖然夫君文采甚好,奈何民婦慧根不夠,總也學不上,怕是作出來的詩詞污了大家的眼”
蘇綉婉拒着,一方面說自己出身低微,不懂這些,另一方面又談論慧根不夠,也算是回答了南宮寧說她耳濡目染的話。
只不過南宮寧用耳濡目染這個詞,還真是……
見蘇綉婉拒,南宮寧忙笑着走到蘇綉身邊,輕聲開口道:“容夫人謙虛了,只不過是作一首小詩,也不是作什麼大學問,本宮相信以容夫人的聰明,怎麼會作不出來。”
“公主,民婦……”蘇綉還想說些什麼,柳玉心便微微蹙眉開口道。
“容夫人,寧兒說的對不過是一首詩,算不得什麼大學問,又怎麼會作不出,這般,可就是不大氣了。”
見此,蘇綉心知,這母女兩怕是都等着自己出醜,看來這詩,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了。
“既然皇後娘娘要求,那民婦就獻醜了。”蘇綉微微低頭,親聲道。
對着一臉擔心看着她的南宮卿雲搖了搖頭,示意她安心。
而後微微上前,輕聲開口道。
“似共東風別有因,絳羅高卷不勝春。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芍藥與君為近待,芙蓉何處避芳塵。可憐韓令功成后,辜負穠華過此身。”
“看吧,我就說,又容副將軍在身邊熏陶着,容夫人又怎麼會不會呢?”
南宮寧輕笑着開口道,眸光閃過一道光。
柳玉心也點點頭,笑着開口道:“確實是不錯,是首好詩。”
“民婦獻醜了。”蘇綉輕聲開口道。
“其實在本宮看來,花開的再好,終究會謝,後面的花也會接替着紛紛開起,到時候,又是一番美景,說不定比當初的花開的還要艷麗的多呢,容夫人你說是不是?”柳玉心輕笑着開口道。
蘇綉微微一愣,而後笑了笑,只不過笑容有些虛,“皇後娘娘說的是。”
柳玉心看了看蘇綉,突然抬手撫了撫額,似是有些疲累。
“母后你怎麼了?”南宮寧忙上前攙扶着柳玉心,輕聲開口道。
柳玉心微微擺手,輕笑了笑,“今日後宮瑣事比較多,處理起來費了些神,瞧瞧,這才沒多大會,竟是有些困了。”
語氣里有些自嘲。
“母后,那些事情,不重要的,您又何必親力親為,交給其他人做就是了。”聞言,南宮寧微微皺眉,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何必為了這些瑣事傷了身子。”
“這天下誰不知道,皇後娘娘寬容大度,一向都是眾位夫人妃子之間的楷模,沒想到連事情也是親力親為,臣婦自愧不如。”
一名官家夫人感嘆着開口道。
柳玉心輕笑了笑,開口道:“夫人過獎了,本宮也只是儘力為皇上分憂,宮中妃嬪眾多,本宮總想着要讓皇上舒服些,倒是沒想到自己。”
幾位夫人又是一番感嘆的開口道。
“皇後娘娘賢德。”
賞完了花,因為柳玉心有些疲累,眾人便先出了宮,回府去了。
出宮的路上,南宮卿雲不住的皺着眉頭,吐槽着南宮寧:“這個南宮寧可真會搗亂。”
蘇綉輕笑着開口道:“南宮寧貴為公主,又對我有些想法,如此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南宮卿雲點了點頭,卻是想起來柳玉心的那些話。
“你說皇后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是暗示你什麼?還是對那樁沒能賜成的婚故意而為之?”想起柳玉心說的那些話,南宮卿雲就對皇宮中的人沒有什麼好感。
蘇綉輕笑了笑,柳玉心那番話,是還在對讓南宮寧嫁給容祁那件事情不死心,以賞花為由,實則是為了告訴她那些話,那些話才是最終的目的,為的,就是提醒她一個女子要大度,懂得為夫君分擔。
“皇後娘娘想要勸戒我自己服軟,好讓南宮寧能夠嫁給相公。”
聞言南宮卿雲眉目間滿是厭惡,果然皇室的人每一個好東西,她雖然也猜到了幾分,卻沒想到柳玉心竟然還沒有對那件事情死心。
“如此,皇後娘娘怕是還會做些什麼,你可要小心。”南宮卿雲微微皺着眉頭,沉聲提醒着蘇綉。
聞言,蘇綉點了點頭,輕笑了笑,感激的開口道:“卿雲,謝謝。我會小心的。”
“我把你當朋友,你若跟我說謝謝,那便是不那我當朋友。”見蘇綉對她這般客氣,南宮卿雲頓時有些不開心的開口道。
見此,蘇綉忙賠罪道:“是我的錯,我當然當你是朋友。”
沒想到,都城這般勾心鬥角的地方,她還能交到南宮卿雲這樣的朋友,不得不說是老天的厚待。
見蘇綉開口說著,南宮卿雲這才笑了笑開口道:“這還差不多,記住,以後可不許再跟我說謝謝。”
“好,我記得了。”蘇綉失笑着開口道,點了點頭。
像是想起什麼南宮卿雲笑着開口道:“光這樣還不夠……”
“那卿雲想要我怎麼樣賠罪?”蘇綉輕笑着開口道。
南宮卿雲笑了笑,得意的開口道:“我要你後天陪我去我上次跟你說的地方玩上一玩,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
聞言,蘇綉點了點頭,笑着開口道:“既然是要向卿雲賠罪,那卿雲提出來的要求,我自然是要答應的。”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南宮卿雲笑着開口道。
蘇綉也笑着點了點頭。
一大早,南宮卿雲就早早的來到了狀元府,因為如今容祁已經任職,原先的狀元府也被改成了容府。
那個時候,蘇綉和容祁才剛剛清理好,蘇綉正準備送容祁出門。
“見過郡主。”容祁微微拱手,輕聲開口道。
南宮卿雲輕笑着擺了擺手,“不用叫我郡主,你就跟綉兒一樣叫我卿雲就可以了,郡主郡主叫着怪彆扭的。”
容祁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你怎麼還不走……”南宮卿雲突然看向容祁沉聲開口道。
把容祁說的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蘇綉。
見此蘇綉捂嘴笑了笑,輕聲開口道:“我和郡主約了今天要出去遊玩呢。”
“原來如此……”容祁淡聲開口,話還沒喲說完,南宮卿雲就有些不耐的上前拉住了蘇綉。
“我們走吧,不理這個木頭了。”
聞言,蘇綉又是忍不住笑了笑看着有些怔愣的容祁。
容祁失笑着搖了搖頭,跟着倆個人一同出了府,而後分開走了兩邊。
落巫山離着都城稍有些遠,但也算不上有多遠,蘇綉和南宮卿雲坐着馬車,花了大概一個時辰才算是到了落巫山外。
因為落巫山山腳下被一群竹子包圍着,空隙狹小,馬車難以進入,於是兩人便下來馬車,徒步往山裡走去。
一路上,茂密翠綠的竹林讓人看着就賞心悅目,想要在此流連忘返。
“真是漂亮。”蘇綉有些感嘆的開口道。
聞言,南宮卿雲輕笑了笑,神秘的開口道:“這啊,還只是冰山一角,最美的地方還在裏面呢。”
“是嗎?”見此,蘇綉笑着看向南宮卿雲,輕聲問道,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美景之外,還有更加美的景色,真是讓人不禁感嘆。
南宮卿雲笑着點了點頭,“當然,你往前走就知道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蘇綉笑着點點頭,沒有在說話,到後來,走了進去,她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卻是是比剛才的竹林還要美上幾分。
只見入眼處,是一座高聳入雲間的山峰,高不見頂,地,也看不到山的邊際,周圍圍繞着竹林交相輝映,最為讓人讚歎的,便是落巫山旁邊的那一大片碧綠碧綠,濃稠卻又清澈的看不見底的湖泊。
說起來,卻是有些矛盾,但卻是事實。
表面看上去清澈無比,低下卻是一片深沉的翠綠,似乎是已經到了底,並不是很深。
但南宮卿雲卻告訴她,這湖並不像它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淺,而發現這個,是南宮寧又一次和她比武掉下去的時候發現的。
說起那一次,南宮卿雲又是開啟了話匣子。
“我跟你說,你也知道南宮寧的武功挺高的,當初我和她約定要比試一下,便約在了這裏,因為我們武功都差不多,那一場我們打許久都沒有出結果,不過好在我聰明,後來還是被我找出了她的破綻,一個失手就把她推到了湖裏,我也差一點就進去了。”
說到後面,南宮卿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蘇綉看着她的樣子就知道,當初那一場比試,可沒有南宮卿雲說的那麼簡單,雖然南宮卿雲只是簡單的一筆帶過,但是蘇綉還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躲閃,笑了笑,開口道。
“是嗎?那卿雲還真是聰明的。”
見蘇綉笑的樣子,南宮卿雲便知道她肯定是看出來什麼,忙笑了笑:“不說這個,我們去爬山還是游湖?”
蘇綉看了看,思考一番,笑着開口道:“先去爬山好了,到時候坐在木筏上休息。”
“好,這主意不錯。”南宮卿雲輕笑着開口道。
兩人走到山腳,突然,南宮卿雲笑了笑,開口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比試一番如何?”
蘇綉知道,南宮卿雲定是看出來她也會武的事情,而她也沒有刻意隱瞞,忙笑着開口道:“好。”
只不過南宮卿雲知道就好,南宮寧應該還沒有看出來了,不知道她會武功的事情。
本來她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既然要幫容祁,原本容祁的武功就很高,而她隱瞞自己的武功,便是想做容祁身後的一個利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亮出底牌來。
“那就走吧。”南宮卿雲輕笑着開口道,話一落,便率先腳尖輕點着往山上略去。
蘇綉也緊隨其後。
到山頂的時候,南宮卿雲要比蘇綉快上一些。
畢竟南宮卿雲從小就習武,又比蘇綉年長兩歲,而她習武要晚上一些,能有如今的樣子已經是不易了。
“這山上的風景也是不錯。”蘇綉轉過頭看向南宮卿雲,輕笑着開口道。
“誰說不是呢?”南宮卿雲輕笑了笑開口道。
落巫山上,就好像是一片桃花林一般,入眼滿是桃花,醉人心脾。
欣賞了一會,兩人便下山去了。
“卿雲等等我。”蘇綉失笑着搖搖頭,不就是剛才說了讓她趕快嫁人的事情,一下子就跟她急了,真是……
不過如今南宮卿雲已是二九年華,平常這般年紀的姑娘早就嫁出去了,南宮卿雲還沒嫁出去,倒也是個奇迹。
不過也確實應該早做打算了。
“怎麼連你也關心其這件事情來了?”南宮卿雲終於是在山腳停下了腳步,有些哀怨的開口道。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說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還不能關心關心?”蘇綉輕笑着開口道。
聞言,南宮卿雲這才笑了起來,輕聲道:“這還差不多……”
而後又道:“我這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人,等找到了在說,再說了,我父王還捨不得我這麼早就嫁出去。”
見此蘇綉笑了笑,“好不問了,只不過……”蘇綉說著,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輕聲開口道。
“那是不是一個人?”
南宮卿雲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顫顫巍巍像逃命一般的人出現在山的另一邊。
“這山的另一邊是一個小鎮,會不會是鎮上的人?”南宮卿雲輕聲開口。
那人似乎是發現了蘇綉和南宮卿雲,忙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蘇綉和南宮卿雲面前。
兩人這才算是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也破了好幾處,看模樣,應該是一個女人。
只見那個來到兩人面前的女人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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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蓮三娘又回來了,萬更哦,愛我嗎,我造你們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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