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喝我的血就能愛上我
美東的十一月冷的很快。
弗吉尼亞盛行的紅楓葉也只是匆匆一掠而過。
我坐在寬敞的轎車裏望着窗外乾淨敞亮偶有車輛的街道,心裏說不出的舒服。
潛為了照顧尚白,先行上了一輛房車不知去向,只是安排了我們的車將我們拉到d.c.的希爾頓大酒店。
並且囑咐我說晚一點來找我。
於是我也倒樂得清閑,跟老k,開開和小米一起擠在一輛凱迪拉克轎車裏,盯着西班牙裔司機的後腦勺,遲鈍地發獃。
老k一直對潛他們的突然出現耿耿於懷,他甚至開始揣測潛的身份:“他不是人吧?”
我撐着額頭,嚇得抬頭紋都出來了。
身旁的小米和前排的開開也都望向老k,一幅等着聽童話故事般的痴迷表情。
我咽了咽口水,乾巴巴地來了句:“怎,怎麼就不是人了?”
老k若有所思地敲了敲腦袋:“太牛逼了,勢力遍佈全世界,這不是一個普通商人能做到的!”
“況且.......”老k抬眼瞅了我一眼:“他們是包機來的么?居然不跟我們做民航還要自己包機,真是矯情!”
我聽完,後背早已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老k有所察覺,卻忽略了老k的腦子不會轉的那麼快。
於是我張着口配合地笑笑:“我估計他們也是包機來的........”
我生怕他又要說什麼,於是慌忙將話題扯開:“明天就有工作么?”
老k號稱變臉比女人還快的男人。一聽我提工作,工作狂的氣質立即從腳趾湧向頭頂。
他翹着手指說道:“開開,ipad!”
開開識趣的將pad遞到老k手裏。
他翹着蘭花指翻了翻。說道:“華盛頓只有半天的拍攝行程,吃完午飯會有人來接我們,明天不需要早起了。”
老k說完,沖我諂媚的笑笑:“你是不是就在擔心明天要倒時差起不來?”
我忙點頭,笑道:“今天晚上你們早點睡,沒有事情就不要來吵我,我要睡覺。現在我就要睡了,我已經快要睡著了。”
我揮舞着雙臂提前申明了今晚勿約的立場,但這一舉動顯然有些多此一舉。因為當我們到酒店時,我真的已經睡著了。
小米將我扶到房間,我踉踉蹌蹌地跌進大床里,舒展了胳膊。翻過身繼續睡覺。
誰知還沒睡的安穩。床邊突然卷進來一陣風,我立即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我像是鵪鶉一樣小心翼翼地蜷着身子仰着臉看着突然而至的潛,繃緊了身子:“以後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潛溫溫一笑,撫了撫我的額頭:“好久沒有這樣抱着你了。”
我動了動身子,不適地坐起身來,悵然若失地望着床腳:“最近,是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潛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我還沒有誇你很聰明。”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你是說什麼?我一直很聰明啊。”
我總是毫不吝嗇的彰顯着我自身的優點。
潛寵溺的一笑:“若不是你挑撥了夜卓和邵連贇。我們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救出我弟弟。”
“我弟弟......”這是我第一次聽潛這樣親昵地稱呼尚白為“弟弟”。
說不上來這幾個字在我心裏折騰成了什麼光景,但是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觸感。
就像糯米飯上被淋上了一層厚厚的糖漿。又黏又稠。
“尚白呢?”我抹去了那層粘稠的糖漿,徑直問道尚白的處境。
潛的眸子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亮,片刻后又被溫暖覆蓋:“尚白沒事的,今晚我們倆好好待在一起好么?”
潛又將我摟進懷裏,我卻扭捏着身子退到床側,十分不自然地道:“那個,我們早點去看看尚白吧,我總覺得他傷的很重。”
潛蹙了蹙眉頭,伸出的胳膊僵在原處也不願收回去,深深地看了我兩個字,說道:“我想抱抱你。”
我看了看他的眉眼,又看了看他的雙臂,心裏卻突突地疼了一下。
我咬了咬下唇,忐忑地道:“我想,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
潛的眸子微微一沉:“為什麼?”
我的腦海里就像電影倒映一般瘋狂的疊堆着各種零碎的畫面,總有那麼一兩張讓我無法再舒適地躺進潛的臂彎里。
於是我忍着心裏的劇痛說道:“不為什麼,只是想先停下腳步,我們兩個之間有太多的隔閡.......”
“你是怨我瞞着你么?”
我蹙着眉頭:“你瞞了我什麼?”
潛緩緩張口:“我成立公司,與夜卓合作,對付邵連贇,這些,你都怪我不告訴你,是么?”
聽他說完,我心裏居然一片平靜,我原以為我也是因為這些才耿耿於懷,可直到他現在說了出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耿耿於懷的不是這些。
於是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我不在乎這些,你們的權謀之爭也好,商場風雲也罷,我都不在乎。”
潛的眸子裏閃着此人的光束:“那是什麼?”
我見他難過,自然有些內疚,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疏遠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之前那麼的喜歡他愛慕他而現在連懷抱都不願意給他。
“我也不知道。”
我只有這樣說,才算不得欺騙,也說不上隱瞞。
潛的眸子微微一亮,眼光落在我脖頸淺淺的疤痕上。
他又恢復了關切的眼神,伸出冰涼的指尖心疼地劃過我脖頸的傷口:“都這麼多天了,還沒好?”
脖子上的傷口那一日被黑吸血鬼咬的,這些天忙着來美國,再加上寄了圍巾,也就忽略了脖子上的傷痕,被潛一提醒,才曉得拿手去遮。
潛眸子裏流淌出一抹光華:“明天要拍照,我幫你?”
我想了想,也沒有排斥便點頭答應了。
潛得到我的應允后劃破指尖,一滴如墨汁般的血珠躍在潛的食指指尖上,我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他卻溫溫一笑:“以前你受傷了,我也這樣幫你療過傷。”
我知道,可我的耳朵里卻突然傳來了尖利的喊叫聲。
“你明知道喝誰的血就會迷戀上誰,你還給一朵喝了你的血!”
沒錯,我記得那段零零碎碎的記憶里就是有一段類似的話,尚白說潛是刻意給我喝了他的血,所以我才會對他痴迷,對他愛慕,對他難割難捨。
想到這裏,我鬼使神差的開了口:“是不是,吸血鬼的血,除了能讓人有迅速復原的能力,也能,讓人愛上你們......”
潛的眸子突然變得哀哀的,他簡簡單單地說了句:“是的,那你願意么?”
我愣在原地,耳朵里充斥着尚白的話語聲和晴朗的笑聲。
然後就是滿屋子的月華和冷風,還有美東潮濕的空氣以及數不清的繁星.......
“脖子上的傷不治的話,明天會不漂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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