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年後回京
在夜色的掩映下,康承把白瑾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了,剝到白瑾裹在胸.前的裹.胸布時,有些掃興的皺了皺眉,隨後粗魯的將那礙眼的布料給扯了開來。
他這一扯,算是讓白瑾回到了剛從娘胎里出來的模樣。
白瑾羞恥的閉上眼睛側過頭,卻被康承鉗住了下巴,被迫的把臉轉回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極盡纏綿的吻。
她被康承吻的大腦缺了氧,暈頭暈腦的就忘記了羞怯,開始弱弱的回應起康承來。
她眼睛還閉着,所以沒看到康承臉上因為她的回應而出現的若隱若現的笑容。
大年二十八,天空上只掛了一輪彎彎的月亮,那月亮細的幾乎變成了一條線,所以那月光還不足以照亮世間,更照不到那芙蓉暖帳中交纏的人影。
隨着一陣劇痛,白瑾徹底把自己交待給了康承。
康承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眼裏心裏都帶上了笑意。
雖然茗妃的話已經讓他相信白瑾還是處.子之身,可當這事被自己親自證實時,他依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愉悅,並且讓了有了一種此生足矣的感嘆。
第二天白瑾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之後第一感覺就是疼,全身都疼,她剛想坐起來,就被渾身的疼痛激的直直的躺了回去,順便在心裏把康承給罵了一遍。
想到康承,她這才忽然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這讓她心裏小小的慶幸了一下,因為她實在難以想像,這時候如果在床上看見康承,她該以什麼表情面對他。
在緩過身上的疼痛之後,她想穿上衣服起床,這房間不是她的,裏面沒有她的衣服,而她的紅嫁衣還靜靜的躺在地上,親都成過了,她又不能把那衣服撿起來再穿上,只能把裏衣撿起來穿了,然後就坐在床上等着柳依依的到來。
柳依依沒過多久就敲響了房門,白瑾心裏一喜,想起來給柳依依開門,可身上的疼痛又把她給拉了回來。
她坐回床上的時候,手不小心按到了那一片血漬上,她猛地看見那一片血紅,臉上也跟着紅了起來。
其實門也沒反鎖,可外面的柳依依還是堅持着又敲了兩下門,這讓白瑾從害羞中回過神來,着急麻慌的把床單裹成了一團抱進了懷裏,然後才對外面的柳依依說:“進來吧。”
柳依依進門的時候臉色有些奇怪,只是白瑾忙着害羞也沒注意到。
柳依依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放在床上,在發現床上沒床單時才注意到床單被白瑾抱在了懷裏,這讓她疑惑的問白瑾,“你把這床單抱懷裏幹嘛?”
她說著就要把床單從白瑾手裏拿開,如今白瑾也算是承王府的王妃了,抱着這麼一個床單,像什麼樣子?
白瑾腦子裏老是閃現着那玫瑰花一般的血紅,心想這要是被柳依依看見了,她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所以打死她也不願意把床單放開,還說著床單髒了她要去洗洗之類的話。
柳依依見白瑾反應不對勁,就趁白瑾不注意的時候猛地把床單從白瑾手裏奪了過來,在看見床上上的血紅時,她詫異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還以為……
擺在眼前的事實告訴她,之前關於康承相信安安不是白瑾孩子的推斷都是錯的,可她看白瑾一張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這事也就被她擱心裏沒問出來。
總之安安不是白瑾的孩子就好,至於其他的她也懶得過問了。
柳依依奪白瑾床單的舉動讓白瑾覺得自己都顏面無存了,而柳依依卻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伺候她洗漱穿衣,這麼一來白瑾也就自在了很多。
在把自己收拾好之後,白瑾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兩聲,她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時候餓的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柳依依貼心的給她端來了些吃食,她吃東西的時候,柳依依有些為難的跟她解釋着說:“王爺因為有急事,所以先走了。”
白瑾一愣,“先走?走去哪兒?”
柳依依回說:“我也不知道,就聽說有急事,趕着要去辦,琦王也一起去了。”
白瑾心想如果康琦也一起去了,肯定是因為事情太着急了,她用康承走了她能自在點來安慰自己說這樣也挺好的,可心裏的失落卻捂都捂不住。
今天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同時也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不是說來陪我過年的嗎?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柳依依見白瑾有了食不下咽的趨勢,趕忙勸說白瑾道:“你也知道王爺一忙起來都沒日沒夜的,這也不能怪他。”
白瑾對柳依依笑了笑,說:“我知道。”
雖然她這麼說了,可柳依依知道她還是沒有釋懷,但她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免得說錯了什麼話,反倒適得其反了。
幸虧康琦走的時候沒把安安給帶走,所以白瑾也沒消沉多久,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安安給逗樂了。
白瑾是在吃過飯才知道譚君昊也被康承帶走了,同時跟着康承走的還有依霖和依墨,要不是江小影還留在這,她都懷疑康承他們是否真的來過。
下午的時候,白瑾去成衣店取了衣服,她還記着譚君昊說的新年要穿新衣服的事,所以她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兩套,譚君昊他們幾個的她讓錦清給收了起來,說等下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再給他們。
大年三十的時候,他們幾個圍在一張桌子上吃了年夜飯,有安安在,飯桌上當然少不了熱鬧,只是安安在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忽然嘀咕了一聲,說他想康琦了。
白瑾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也收了不少,可很快就笑着對安安說:“我們過完年就回京城,然後在京城等你父王回來好不好?”
安安嘟囔着的小嘴在聽了白瑾的話之後才把嘴角翹起來,然後又吃了一碗餃子。
白瑾在把安安哄睡着之後,就出來想跟柳依依一起把飯桌給收拾了,出來的時候正好和錦清打了個照面。
之前錦清也曾為了對白瑾的稱呼而糾結過,那時候糾結的結果就是依然直呼白瑾的大名,可如今白瑾已經跟康承正式的成過親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白瑾了。
直呼其名吧,太沒規矩了,叫王妃吧,又太生疏了。
白瑾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就跟他說:“直接叫我名字,沒關係的。”
錦清也覺得叫白瑾名字比較合適,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以後還是少叫白瑾比較好。
他在白瑾跟前站定之後,拿出一個錦盒放在了白瑾手上,說:“不能光拿你東西,我們也得表示表示不是嗎。”
白瑾笑着打開了錦盒,發現裏面躺着一個白玉簪,白玉的質地給人一種感覺溫潤雅緻的感覺,正是她喜歡的那種。
她笑着跟錦清說了謝謝,卻不知道錦清老早就把這白玉簪買了回來。
白瑾當著錦清的面把簪子插在了頭髮上,笑呵呵的問錦清:“好看嗎?”
錦清習慣了她這種洒脫的性子,所以即使知道白瑾已經嫁給了他們王爺,可還是跟以前一樣,隨意的回了白瑾一句:“好看。”
白瑾邊擺弄自己的頭髮邊問錦清,“那個楊員外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錦清想到楊員外,不免在心裏讚歎了一下康承的手段,“能怎麼解決?就是答應他在仕途上拉他兒子一把唄。”
白瑾點點頭,心想那個楊員外堅持讓他女兒嫁給康承,無非是想藉著康承王爺的身份撈點好處,如今好處到手了,他也不敢跟人家王爺來硬的,也就作罷了。
錦清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讓白瑾意識到這事可能還沒完,果然,錦清很快又補充道:“王爺說了會在鄉試的時候讓人給他兒子通融通融,可對知府說的卻是要保證鄉試的公平性,不能給任何人投機取巧的機會。鄉試的時候我們肯定都回京了,到時候那個楊員外就算知道事情真相,也不敢跑到京城硬把女兒塞給我們王爺吧?”
白瑾聽了錦清的話,也跟着錦清笑了起來,只是笑着笑着忽然覺得有些無力,因為她知道,康承的這些手段,總有一天都會用在她身上。
過完年之後,香滿樓又恢復了正常的營業,白瑾把生意交給了康承派給她的那些人之後,挑了一個大晴天,帶着安安和柳依依他們離開了江南,向京城出發了。
在經過一番長途跋涉之後,白瑾他們終於回到了京城,這時候京城的柳樹都快發芽了。
白瑾算了算日子,問錦清,“潘蘭是不是快生了?”
錦清看了看白瑾的臉色,發現白瑾臉色還算正常,就回白瑾說:“差不多就這幾天了。”
白瑾小聲的“哦”了一聲,還沒走幾步,又問:“你們王爺回來了嗎?”
錦清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時候怎麼回白瑾都是錯的。
說回來了吧,總顯得王爺當初離開江南就是為了回來陪潘蘭生孩子似的,說沒回來吧,又顯得王爺有些無情。
最終他還是照實回白瑾說:“王爺暫時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