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秘畫布
“可惜我不會吹口哨,要是我會的話,說不定我能和公主結婚呢。”鼓完掌的佚銘用手托着腮幫子笑着說道。
“可惜你也不是兔子呢。”伏雪笑着回敬道。
“是不是我講的那個故事影響了你呢?”葉文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沒有,大家一說開始講故事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了。小的時候我特別喜歡和姐姐玩,特羨慕姐姐能把亂七八糟的東西變出花樣來,而且每天都能想到新點子。我那時總是跟不上姐姐的想法,所以我只好像追明星一樣追着姐姐崇拜着姐姐。我想我要是能當上故事裏的白兔嫁給身為公主的姐姐就好了。”伏雪攬着伏秋的腰說道。
“應該是娶吧,傻妹妹。”伏秋摟着伏雪的肩膀笑着說。伏秋的的心裏暖乎乎的,她滿是愛意的看着伏雪。
冬天的傍晚十分短暫,剛才還有的陽光,轉眼間就變得無影無蹤。大家趁着還能看清,趕緊吃起了晚餐。
吃完晚餐后,大家都在收拾着床鋪。葉文天和佚銘把伏秋伏雪、張琳心張琳香和葉文天吳惠美的床兩兩拼成一個。
一絲風從窗戶的縫裏吹進了屋,發出了刺耳的吼聲,窗子震了兩下。
“明天用這些方便麵包裝袋塞塞窗戶的縫隙,這窗戶有些透風呢。”佚銘說道。
“是有些透風,不過這樣也挺好。我們人多,把窗戶塞嚴了說不定我們什麼時候會窒息。”伏秋說道。
“沒事,衛生間的窗戶我不動。白天的時候通過開兩個衛生間的窗戶和門給這間房間換氣,晚上的時候只留一個衛生間門縫和窗戶縫。這樣就不用擔心空氣問題。不過,說實在的,雖然房間裏沒有取暖設備和毛毯,這被子真的很保暖。我昨晚上完全不覺得有多冷。”佚銘說道。
“我也發現了。雖然這個被罩實在拆不下來,但上午大家講故事的時候,我一直在揉這個被子。從手感來看,我覺得裏面除了棉花外可能還有一層加絨物和一層保溫毯。”張琳香拍拍被子。
“真是煞費苦心啊。”葉文天有些感嘆的說到。
“起碼說明他們不傻。凍死我們他們也拿不到好處。”伏秋說,“不過,讓我費解的是那個浴室。綁匪這麼設計,顯然是方便我們洗澡。但只有涼水,在冬天裏讓我們怎麼洗啊?”
“沒什麼好費解的呦。”佚銘狡黠的說道,咳咳嗓子接著說,“這可是個大新聞!”
佚銘看着大家笑着不說話。
“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麼啊?”張琳心催促道。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不是接水來着?開始的時候我沒注意,但看着水勢越來越弱,我才發現水閥門是關着的。”佚銘神秘的說道。
“啊?”大家驚嘆了一聲。
“閥門關着卻能流出水來,說明有類似蓄水池的東西的。既然是在浴室,所以我猜着是太陽能。”
“那為什麼我們試的時候沒有熱水?”葉文天說。
“那是因為昨晚上我在查看那房間的時候水閥門是關着的,太陽能里沒有水,蓬頭也不出水。我摸索着打開水閥門才讓蓬頭出了水,太陽能也是從那時起開始充水。我檢查完房間后,摸索着又把水閥門關上了。晚上沒有太陽,所以早上的時候,我們怎麼試都是只出涼水。我早上的時候不敢確定,怕讓大家空歡喜,但下午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就很確定了。”佚銘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神色。
“這麼說,現在有熱水?”張琳香激動地說。
“要不要試試?”佚銘看着張琳香說道。
“太好了。”張琳香趕緊爬起來跑進了浴室,隨後水聲響起。
“真的有哎!真的有!”張琳香興奮地喊道。
“誰第一個洗?”張琳香探出頭來。
“你唄。”佚銘說道。
“同意。”伏秋接著說道。其他人也點點頭。
張琳香跑到另一個衛生間拿出浴巾和肥皂,然後又回到浴室。
“男生,不許偷看!”說著張琳香關上了門。
可能害怕熱水不多,張琳香並沒有洗太久。但等她出來后,天已經暗了。大家摸黑輪流洗了澡。佚銘和葉文天是最後洗的澡,輪到他們時洗澡水就不太熱,但溫手的水溫就已經很讓他們滿足。
在漆黑中,身心舒暢的大家有說有笑。
“我還以為綁匪喪盡天良的要讓我們用涼水洗呢。”伏雪把浴巾盤在頭上,坐在床上用手捏着頭髮說道。
“還好良心還在。”張琳心開心的拍拍手。
大家笑了起來。
“該誰講故事了呢?”佚銘打斷了大家的笑聲。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該輪到我講故事了呢。”張琳香挪了挪身子,輕鬆地呼出了口氣。
《繪畫家》
阿生是一名普通的男白領,他每天都要到一家位於城市中心的藝術設計公司上班。雖然阿生學的是美術專業,但阿生的工作並不是從事繪畫工作,而是從事一般事務性的辦公室工作。阿生在應聘時,他的美術作品並沒有得到公司hr的賞識,倒是阿生的口才以及他對美術的解讀給hr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公司hr最終給了阿生一個聯繫客戶的辦公室職位。大學生就業壓力大,阿生沒有太多選擇,他只能委曲求全的接受這個職位。
阿生進入公司后,由於他對藝術作品的獨特理解給了客戶一種全新的體驗,所以阿生很快就得到了客戶和公司的認可。但一心想要成為繪畫家的阿生,並不想長期從事這樣的工作。他多次向公司申請到繪畫室工作,卻都被公司以各種理由拒絕了。無奈的阿生雖然工作上表現出色,但每天都顯得鬱鬱寡歡。
一個烏雲密佈的下午,工作了一天的阿生像往常一樣收拾好桌子,拿起公文包離開公司。阿生的家境並不很富裕,所以他並沒有買房子,而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里租了一間幾十平的公寓住。阿生每天都是步行上下班,這一天他也打算徒步走回去。一出公司的大樓,阿生就將黑色的西裝上衣脫下來搭在左邊的胳膊上。微涼的風從衣領口吹進棉質的襯衫里,阿生後背的襯衫像風帆一樣撐滿。松垮的黑色的領帶在凌亂的風中亂舞,阿生眯起眼睛,用手理了理頭髮。
每當陰天時,周邊黑暗的氛圍和路邊商店的燈光總給阿生一種超現實的錯覺。那一輛輛被黑色覆蓋的車輛,在微弱的光亮下有一種厚重的存在感。街邊黯淡的櫥光打在灰色的石磚路上,模糊着彼此的界限。到處是裂縫的破碎天空和周邊面無表情的高樓,將滿是雨味的風夾成一股洪流,浩浩蕩蕩的沖刷着街面。走在風中的阿聲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
現在異常清醒的阿生,滿腦子都在想晚餐怎麼解決。由於平時工作比較忙,阿生在周末都會從超市採購一大批蔬菜和應急食品放在冰箱裏。這樣在下一個星期內,他不用再出去採購食材。但這樣做有時會遇到問題,盲目將應急食品當零食的阿生,有時會在周五晚上面對空空如也的冰箱犯愁。而今天就是這種情況。阿生不想在外面下館子,因為對於他這種需要自己養活自己的工薪族來說,還有太多需要花錢的地方在等着他。就算最近沒有什麼迫切花錢的事,他把錢攢起來終歸也不會有什麼壞處。最後,阿生決定繞一繞遠路,到附近的超市提前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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