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楊校長。”

“額，袁主任，怎麼現在才下班啊？”楊睿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學校的工作，除了老師以外，其他人上下班的時間都還是比較固定的。

早上九點，下午五點半。

現在時間都是晚上的九點了，在等上十幾分鐘的時間，上了學校晚課的走讀生也應該是要放學了。

不得不說，學生真是很苦的一個職業，早上最晚你的六點過點就起床了，晚上十點才能睡覺。中間這麼長的時間，除了中午和下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之外，可以說整天都是在學習了。

當然，那些沒有學的除外。

對學生減負，實際上，減得的是那些認真學習的負擔；那些沒有學的人，有個毛的負擔。

袁娜看着楊睿手上的膠袋，裏面儘是裝着些烤肉串；她發現楊睿真的是很喜歡吃肉，反正她有好幾次遇到楊睿吃飯，就沒有看到素菜。

“還不是你說要招教師嘛，你就是動動嘴，我們倒是跑斷腿哦。這個月是不是要給我發點獎金才行啊。”和楊睿接觸下來也是有這麼長的時間了，也是知道他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或者應該說是工作的時候和休息的時候，他純粹就是兩種人。

在和你談工作的時候，他就是那種完全的公事公辦，表情都不會變一下，基本上都是板着一個臉的樣子。

休息的時候，倒是和你聊聊天，吹吹牛什麼的；只是，這個時候聊也基本上聊不到一塊去。

在學校，和楊睿聊天最多的人，就要數是袁娜了。

楊睿聽聞笑了笑，他自然不會認為袁娜這是真要他給她發獎金了，這就是隨口的一說；在說了，這加個班之類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不要上去坐坐。”楊睿現在住的地方，是楊氏下屬的企業建造的，當時一共是建造了十二棟樓，組成了一個小區；小區裏面的住戶，也都是育林中學的老師。

楊睿住的屋子，抬頭就能夠看見，臨街這棟樓的三樓。

看了看楊睿，在抬頭看看三樓，楊睿搬進來的時候，還是袁娜帶着來的，自然是知道他住的的那了。

“好啊，要不在買上一紮啤酒？”

袁娜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配上黑色的絲襪，高跟鞋，打扮上可謂是指着黑色去的。

看起來就如同在黑夜中的黑色玫瑰。

“額，上面有果啤，喝那個吧！”啤酒的味道對於楊睿來說還是難喝了一點，即使是這具身體也是久經酒精的考驗，但是楊睿還是不喜歡喝酒。

而甜甜的果啤就不會了，純粹的是當做是飲料來喝的。

“呵呵，楊校長真是可愛的啊，今天還是算了，有時間在說吧。”

“額，那也行。”楊睿看着袁娜離去，搖了搖頭準備回去；對於袁娜，那沒有想法那絕對是騙人的，這麼一個美婦，天天在面前轉悠來轉悠去的，只要是眼睛沒瞎，自然是不可能忽視得掉了。

穿着性感，本來她自己的條件就是很不錯；身材那是凹凸有致，三十多歲的人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似的。

楊睿現在心裏說是失望，那自然是有的了；只是不是太深罷了。

“喂，你好！”楊睿接起電話，在樂陽，知道他的人不多，但是也算是不少；但是說起來認識他的人，確實是沒多少。

在這裏，他根本就不用特意的去注意自己的生活習慣，像是以往的時候，在楊家和楊明輝他們待在一起，楊睿就很注意自己的行為，擔心被發現了點什麼。

現在他就不會了，生活上基本上都是隨性；就比如下樓來買東西的時候，手機也是會帶上，而這樣做的目的可不是說保持通話什麼的，而是拿在手上打發時間。

“額，爺爺，這段時間不是挺忙的嘛，也就沒有經常給你打電話了。”楊睿提着膠袋，心中卻是盼着通話時間快點的結束。

“爺爺，身體還好吧？”

“好的很，飯都還要吃兩碗，你在樂陽過得咋樣？”

“這邊挺好的，山青水綠的，要不爺爺也到樂陽來住一段時間的。”楊睿眯着眼，看着夜色下的街道，樂陽的夜市自然比起那些大城市來說不值得一提，還不到九點剛過一點，大部分的門面就已經是關門歇業了。

昏黃的路燈下，整個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手機里傳來爽朗的笑聲，楊明輝道：“等過段時間吧，現在公司里的事情多啊。”

“恩，對了，爺爺今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楊睿收回看向街道的目光，轉向小區的大門，樂陽的治安環境還是不錯的，教師小區就一個鐵門，而且還是那種常年不會關的，沒有保安之類的；當然，現在流行的攝像頭這個也是安裝了的。

“你媽想你了，打算回樂陽去。”

楊睿的腳步頓了頓，心中卻是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曾經也是想過終究會和所謂的家人住在一起，也想過到底是和他們怎麼相處的問題，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媽，什麼時候過來啊？”

“娟子，楊睿問你什麼時候過去，算了，你來和他說。”楊明輝將電話遞給坐在一旁的劉娟。

“喂，睿啊，我後天就過來。”

“那你是自己開車過來，還是洪叔送啊。”楊睿從記憶里知道，劉娟是會開車的；而且楊家的車庫裏面就有一輛女士車，大紅色的。

“我自己開車過來，這次回樂陽，是打算常住了哦。”劉娟的老家也是樂陽人，親戚什麼的大部分也都是在樂陽；楊睿記得是在下面的一個鄉里，反正交通不是很方便的那種。

那裏直到現在，公路都還是六七十年代修的土路，晴天的時候，車子一過就是飛塵揚起；雨天的時候，又是泥濘不堪的樣子。

“好，那媽你開車注意安全，到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知道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瘦了？”

“沒呢，這邊吃好睡好的，又沒啥事*心，都胖了。”楊睿這個倒是說的時候，原來的身材是有些瘦了，這段時間楊睿可是使勁的吃肉了，反正現在是壯了許多。

對於楊睿來說，男人不吃肉咋個得行！

掛掉電話，楊睿將吃食放在茶几上，電視上正放着夜間新聞；他看電視很少去看電視劇，主要是覺得狗血的劇情太多了。

“這還真是一個驚喜！”楊睿半躺在沙發上，沒有母子相見的喜悅；這樣子的相處，實際上對於楊睿來說還是挺累人的，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

即使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楊睿還是沒有完全的說放下就能夠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