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我們舉行婚禮吧

095我們舉行婚禮吧

她清楚的看見男人潭底隱藏的幽深,自他身後噴薄而出的陽光,耀眼的猶如聚集了全世界的斑斕,細細點綴着那張魅惑的俊臉。

“笙笙,我不容許你有任何閃失。”

“梟,小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指望你能拿她當朋友,但希望你也不要去傷害她,行嗎?”

男人嘴角掬着笑,食指抬起后,輕輕的點了點她的腦門兒,長腿越過喬予笙進了屋,抄起茶几上一枚車鑰匙,談梟大步邁下樓。

不一會兒,喬予笙從陽台的位置,看見談梟開車出去的身影。

她咬緊唇肉,嘴上逞能,心裏卻有種莫名的不安。

喬予笙回到客房,蘇堇已經拎着行李箱正坐在沙發內等她,一見喬予笙臉色不好,蘇堇忙站起,“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我方才看見談老大很不高興的出去了。”

喬予笙笑得牽強,“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忘了拿。”

“我都裝好了。”

喬予笙點點頭,掌心拽着車鑰匙,“走,我送你去找間房子。”

“予笙。”

眼見喬予笙跨出步子,蘇堇趕緊伸手將她拉住,趁着這個時機,把想說的話說出口,“不如,就讓我留在這兒吧,做個傭人也好,我想陪着你。”

喬予笙側眸,盯着她圈在胳膊上的一雙手,蘇堇力氣很大,即便隔着層衣袖,那股疼痛,喬予笙依舊能感覺到。

“小堇。”她提醒道,“你弄疼我了。”

“啊?”蘇堇這才察覺,即刻鬆手,“對不起。”

喬予笙回過頭,盯視她的一臉歉疚,蘇堇屬於圓臉,眉清目秀,笑起來時,能給人種親切感,喬予笙實在不能將談梟口中說得那個人,和蘇堇聯繫到一塊。她覺得,若真是朋友,就不該存在着這種猜疑,“小堇,你留下來真的不合適。”

“為什麼?”蘇堇原本料定她會答應。

喬予笙站在行李箱跟前,同蘇堇離得很近,“談梟會不高興。”

蘇堇萬萬想不到她會這麼說,這才多久,當初那個口口聲聲不愛談老大的女人,如今卻處處維護,將她這個二十多年感情的姐妹擺在身後,蘇堇本來還因為自己的卑鄙而羞愧,結果喬予笙居然比她更絕情。

“予笙。”蘇堇鳳眸瞬間濕潤,“你是不是覺得,我妨礙到你們了?”

“小堇,我不是這個意思。”一見她哭,喬予笙急了,連忙解釋,“若是把談梟惹毛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方才他就對你那樣,你要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我真不敢保證,七號院表面光鮮,處處都是危險,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懂嗎?”

這些,蘇堇一句都聽不進去,她兩手掩面,說著說著就傷心的哭起來,“我不知道談老大對你說了什麼,予笙,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們這麼多年感情,我是什麼樣兒的人你還不清楚么?談老大現在對我有這麼深的誤會,我若一走了之,還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小堇……”

“予笙reads();

。”蘇堇從手掌中抬起淚眼,“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了?”

喬予笙眼神恍惚,談梟說的話猶在耳畔,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進去,但當蘇堇問出這句的時候,喬予笙才敢肯定心中的想法,“小堇,我相信你。”

蘇堇於她而言,不僅僅是朋友這麼簡單,從小到大的陪伴,她早已成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是面對徐真真時,喬予笙都拿不出這種感情。

蘇堇一時激動,雙手摟抱過去,鼻翼的酸澀更是難忍,“予笙,只要你相信我,比什麼都重要。”

談梟臨到傍晚才回來,車頭燈晃過樓下,隨後駛入地下車庫。

男人摔上車門,旋即向外走。

整排的鵝暖石鋪出的道路寬闊幽深,旁邊就是一個噴泉池,談梟行走在當中,景觀燈枯萎的光澤淬落而下,裹得男人雙肩英挺有力。

他踩着皮鞋,順勢邁上石階。

談梟掏出鑰匙,開了門。

大廳內,意大利水晶燈格外明亮,足夠照出眼前的視野。蘇堇彎着細腰,手持拖把正來回拖着地板,她一身黑白相間的女傭服,圓領的設計精緻巧妙,只消稍稍埋下上半身,內里飽滿的一片,便能被一覽無餘。

她的胸,大而有料。

談梟眯了眼,換上玄關處一雙拖鞋,“你怎麼還沒走?”

蘇堇聽見聲音,似是這會兒才察覺到談梟的身影,她詫異的抬起頭,“談,談老大。”

“我問你怎麼還沒走?”男人丟開領帶,大步朝她過來。

蘇堇見到他眸底勾勒的陰鷙,心虛害怕,連着腰都直不起來,胸口處的春光,就這樣若隱若現,“是予笙讓我留下的。”她不敢看談梟的眼睛,目光往下垂,盯着男人那雙被西褲包裹修長的*。

談梟喝了些酒,蘇堇聞得出來。

有句話說,酒後亂性,特別是男人,這個時候,是最想要的。

蘇堇咬着嘴唇,不動聲色,她臉上描了裸妝,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出化了妝的痕迹,只是眉眼間確實要比平時漂亮。

蘇堇長得不算多出眾,卻是個耐看型。

談梟嘴角擒起淺笑,食指往前勾住她的下巴,蘇堇壯着膽子將視線迎過去,一顆心緊張的怦怦直跳。

談梟的臉,精雕細琢,鋒利的劍眉掩入發梢,一對如鷹的茶色眼眸深不可測,卻又迷人到極致。

一眼,蘇堇就像是中了蠱,無法自拔。

男人拇指輕捏她的骨頭,蘇堇下巴比較短,不似喬予笙的那種尖細,手感上自然是差了點,不過整體還算瞧得過去。

談梟手力不重,一下一下,與其說只是個簡單的動作,倒不如稱之為挑逗。

蘇堇臉蛋坨紅,拖把掉在旁邊,被光可鑒人的地板反射着輪廓。

她從未貼他如此近,更不要說這種肌膚之親。

倏地,談梟兩指一用勁,將她腳步帶近兩寸,蘇堇猝不及防,雙手幾乎趴過去,快要挨到男人的時候,談梟側開些距離,溫熱的口吻卻性感至極,“想不想做我的情婦?”

蘇堇站穩,發燙的身體似是要將自己蒸發掉了,“談老大,你喝醉了reads();。”

男人俊臉逼近,同她僅一個巴掌之隔,“就是因為喝了酒,才會對你感興趣。”眼見蘇堇目光變亮,談梟嗓線曖昧不明,“怎麼,你不喜歡么?”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既溫熱又粗濃,噴灼在蘇堇臉上,酥癢難耐,心裏築起的一道防線被不斷撩撥着,隨時都有轟塌的可能。

這個男人,就像罌粟,蘊含劇毒,卻能讓人極易上癮。

蘇堇瞳孔收縮,“我,我……”她找不着詞彙,又不敢明確表達心意。

談梟反問,“你怎麼?”

蘇堇知道今晚是個好機會,酒精能夠操縱人的思維,談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那方面的需求,而眼下,能給他的,只有自己。

可,這一步倘若真的邁出去,她和予笙之間,再無交集的可能。

蘇堇問着自己,值得么?

到目前為止,事情還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想回頭,一切都來得及。

蘇堇屏息凝神,眸中水霧散開,她倍覺難受,不是每一個出賣朋友的人,都會覺得心安理得。

“哭什麼?”談梟收回手,冗長的影子投在蘇堇小臉兒上,“還委屈你了?”

蘇堇以手拭淚,鼓足了勇氣,才說,“予笙是我的閨蜜,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是嗎?”男人兩指拎着她低垂的衣領,“你今兒打扮成這樣,不就是給我看的么?”

蘇堇躲開,淚水流下來,暈染得眼線液花成個熊貓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蘇堇,你那幾年書都白念了么?”談梟語氣嘲諷。

望着他嘴角的冷笑,蘇堇心如刀割,談梟運籌帷幄,早就看穿一切,她再裝下去也無濟於事,索性把話挑明,擺正自己的位置,“每個人都有選擇愛誰的權利,至少我沒做過傷害予笙的事。”

“嘴巴倒是真能找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談梟拍了拍她的臉蛋,神情間攥着幾許警告的意味,“你敢動她一下試試,我不剝掉你一層皮。”

談梟說完,提起長腿邁向樓梯。

眼見男人同她擦肩而過,蘇堇忙回望過去,凝視談梟結實挺拔的背影,她刻意隱藏了些音線,不至於被旁人聽見,“你究竟看上予笙哪一點?”

談梟雙腿停在兩節台階之間,優雅的折回身子,近乎完美的曲線,能從舉手投足間滲透出來。

蘇堇仰起頭,“我也是個處。”

“破你?”談梟居高臨下,一副睥睨姿態,“噁心。”

蘇堇彷彿受到打擊,臉色灰白,“她現在懷着孩子,你真的能憋得住?”

“所以呢?”男人眼角溢着弧度,“和你上床嗎?我剛剛給過你一次機會,你不是拒絕了么,現在知道後悔了?”

“我只是不想背叛予笙。”

“不想背叛她,那你現在又算什麼?”談梟滿臉鄙夷。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予笙,可又控制不住,我心裏很亂reads();。”蘇堇語無倫次,糾結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腦海中總是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在打架,一正一邪,像抓着一根繩子在拔河。

談梟冷哼,眼角眯起一道危險的細縫,“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貨色,即便脫光,我也硬不起來。”他的話,字字句句鑽入蘇堇胸口,仿若一把無形的利器,扎得她血肉模糊。談梟的嘴向來毒,她不是第一次嘗試,卻依然疼痛難忍。

男人單手插兜,徑直上到二樓。

喬予笙睡得迷迷糊糊,聽見耳邊傳來陣腳步聲,緊接着,頭頂兩盞壁燈點亮,揮染開的光線,刺得她抬手遮住眼睛。

談梟脫下外套,“還沒睡?”

喬予笙半睜着鳳目,透過縫隙勉強能看見談梟的身影,“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去了趟魅惑。”

男人解開紐扣,隨手丟開白襯衫,喬予笙翻個身,側躺在床沿邊,被子蓋過頭頂,她這會兒困得厲害,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談梟光着古銅色的上半身,走進浴室沖了個澡。

出來時,喬予笙還悶在被子裏,睡得很沉。

談梟擦着頭髮,目光掃向床頭櫃平放的相冊,看那樣子顯然被她翻動過,相冊攤開的那一頁,是王秀蘭抱着她的合影。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線,神色黯然,當年的事,積壓這麼多年,若是東窗事發,依着笙笙的性子,他就算做出再多努力都於事無補。談梟頓覺煩躁,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回到正軌,縱然她只是一副軀殼,到底是在他身邊。

在她心裏,姥姥就是她的命,任誰都無法代替。他卻用着自己的手段,毀掉了王秀蘭的健全。

於喬予笙而言,他本就十惡不赦,若再冠上傷害她親人的名號,更加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

談梟心情沉重,從抽屜里拿了包煙,信步走去陽台。

喬予笙一覺醒來,卧室的燈還亮着,她掃眼牆上的時間,凌晨三點。談梟不在,身旁的床單是涼的。

喬予笙披了件外套起身,走出帷幕,就見電視機未關,男人枕卧在單人沙發內,闔起一對眼鋒睡得極不安穩。也不知他夢裏究竟有什麼,喬予笙瞧見他擰緊的眉宇,鬢角還有隱隱的汗珠。

喬予笙取下肩上的衣服給他蓋上。

許是男人本就睡得淺,她玉手還未收回來,談梟就睜開了雙目。

喬予笙擋住屏幕光線,“吵到你了?”

談梟兩指輕按眉梢,疲憊不堪,喬予笙發現他瞳仁佈滿血絲,顯然是好幾天沒有睡好才留下來的痕迹,她突然記起先前翻找相冊時,在抽屜里找見的大量安眠藥盒。以往相處的那些日子,她知道他並沒有吃這種東西的習慣。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質量很差?”

她以為像談梟這樣的人,權勢滔天,冷血無情,不會因為任何事困擾到自己,卻原來,再厲害的人,也會有躲不過的煩心事。

談梟拉過她,擁緊入懷,喬予笙垂下頭,看着男人貼住她小腹的側臉,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心。

“笙笙。”她聽見談梟低沉的聲音彷彿沿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們舉行婚禮吧。”

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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