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花名在外
蘇堇哭了會,忙輕拭眼角,路燈下的人影,斑斑灼灼,她盯瞅着跟前這張清稚可愛的臉蛋。謝夢緲那麼著急,蘇堇反問她,“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渺渺當然是宋少的女朋友。”旁邊同學插了話。
如此,蘇堇表現得很吃驚,“你……”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似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謝夢緲一見,更是困惑,“怎麼了?”
蘇堇手捂嘴唇,“你們,上床了?”
謝夢緲的臉,唰地紅透。
蘇堇見狀,心中瞭然,她將謝夢緲拉到一邊,貼近她耳膜低喃,“妹妹,你太小了,我不想騙你,更不想看你受傷,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什麼意思?”
“宋堯有病!”
謝夢緲直勾勾睨着她,“什麼病?”
城市的夜晚,霓虹燈璀璨無比,蘇堇背光而立,臉蛋的光澤陰暗不明,謝夢緲一時看不太清楚,她年齡小,懂不得人情世故,只記得蘇堇說出那番話時,自己腦袋嗡嗡作響,連呼吸都快忘了。
蘇堇直說,“愛滋病。”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於謝夢緲而言,猶如五雷轟頂。
學校定期舉行的性知識宣傳,讓她深知,這個病意味着什麼。
愛滋病?
謝夢緲第一反應就是瞪大鳳目,“我不信!”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蘇堇眨了眨眼,晶瑩剔透的東西又要往外流出來,她私底下偷偷掐了掐胳膊,復又撩開衣袖,加上夜晚燈光忽明忽暗的修飾,蘇堇告訴她,“這是愛滋病留下的癥狀。”
“你也?”
謝夢緲不由自主退了兩步,面帶惶恐。
蘇堇哭着道,“我只跟過宋堯,當初檢查出來的時候,我也覺得晴天霹靂,他完全沒有告訴我,後來我去找他理論,他把我轟出來不說,還暴打一頓,你現在跟着他,宋堯什麼脾氣你應該明白,他讓我別胡說八道,否則就滅口。”
“不,不會的,堯身體健康,你別瞎編亂造。”
“隨便你信不信。”蘇堇拉下袖口將胳膊遮住,“反正我該說的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不過我勸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下,沒有的話,算你運氣好,和他早斷早好,有的話……你好自為之。”
話落,她轉身便走。
望着蘇堇漸漸遠去的背影,謝夢緲將信將疑。
“渺渺,”兩名同學走近,“那個人和你說了什麼?”
謝夢緲雖然年幼,但也懂羞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心裏有數,“也沒說什麼。”
“她和宋堯什麼關係?”
謝夢緲心不在焉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管她呢,”一人挽着她,“走,我們進去看宋大少跳舞。”
她的步子往前邁開,卻見謝夢緲矗立不動,“我想回去了。”
“怎麼突然要走了?”
“我有些不舒服。”
謝夢緲隨意找個借口,蘇堇的話在她心裏還是有些作用。愛滋病這三個字,任何人聽了都會膽戰心驚。
宋堯在雲江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風流,女人如麻,而恰恰愛滋病最大的傳播途徑就是性傳播,而且宋堯愛玩,在床上花樣百出,說實話,他有沒有病,謝夢緲真的不敢保證。
她只知道,她現在很害怕……
攔了輛出租車,謝夢緲趕緊坐上去,兩名同學見她要走,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蘇堇停在角落,眼看着車子消失,她忙給徐真真撥了通電話。
徐真真沒接。
蘇堇發去短訊:宋堯在魅惑,我幫你幹掉小三啦,哈哈哈。
徐真真把行李簡單收拾好后,一直像條死鹹魚般躺在床上,將自己擺成個大字型。她摸出兜內的手機,看了眼蘇堇發來的消息,又丟開電話。
天花板吊頂上,裝潢別緻,風格獨特,她聽說,單是五號院的裝修費,也花了上千萬。徐真真在這裏住了半年之多,就像生活在皇宮一樣。
可惜,這裏終究不屬於她。
不管幹掉宋堯的小三還是小四,她終究不能扶正。
算了,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老娘還年輕,貌美如花,什麼好男人遇不上?
離開之後,找個帥哥嫁了。
說嫁就嫁,先婚後愛!
嗚嗚嗚嗚……
麻痹的,為啥心這麼痛呢?
徐真真,你真他爺爺的沒出息!
蘇堇收起電話,這才想到,她是跟蹤孟岩過來的。
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蘇堇提起腳步,趕緊回到魅惑。
酒吧里,人山人海,來這裏玩的,大多都是捧宋堯的面子。魅惑砸了大價錢,在雲江市排列也算數一數二,總共三層樓,舞池很大,任由年輕人泡妞嬉戲。
蘇堇穿梭在人群中,這裏是天堂,富家子弟最愛來的地方。
卻讓她覺得,烏煙瘴氣……
宋堯舞姿酷炫又瀟洒,他玩得盡情,仿若發泄,整個人沉浸在這種酒欲之中,暢快淋漓。
台下的女人,都快瘋癲了!
一遍遍喊着宋堯的名字。
可他,誰都不理會,哪怕這時候,照樣一副趾高氣揚。
今天,是宋大少的主場。
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宋堯受
人見了,還以為宋堯受了情殤,可全城的人都知道,只有他讓女人受傷的份兒。
孟岩坐在二樓,他邀着一幫狐朋狗友,懷裏摟着一個女人,那是他的女朋友。
長得漂亮,和孟岩是大學同學,兩人交往了兩年多,女方來自農村,家裏沒什麼錢,孟岩一直想和她結婚,奈何孟家極力反對。
蘇堇順着樓梯抬頭往上,孟岩正站起身沖兄弟敬酒,她嘴角露出個冷笑,兩個多月的身孕,肚子不算太明顯,但裏面,卻是他留下來的種。
蘇堇自然是恨,她承認自己並非善人,她有報復心,特別是對孟岩,大不了同歸於盡!
蘇堇匆匆爬上樓。
孟岩桌前擺了六瓶空掉的啤酒,他又開了一瓶,在酒杯中倒滿。
“哥們兒,”旁邊一人朝他喊道,“祝你和小雅,白頭偕老。”
孟岩同他碰杯,“謝了。”
白頭偕老?
蘇堇在心頭冷笑。
她衝上前,抄起就近的一杯啤酒,二話不說對準孟岩的臉潑去。
啪——
酒水撲開,自男人俊臉上掠過,直迎向他懷裏的女人,那女人尖叫一聲,塗抹過睫毛的妝都花了,“你誰啊?”
女人取出桌上的抽紙,趕緊擦臉。
蘇堇重重扣下杯底,“你自己問他。”
“美女,鬧事的吧?”
蘇堇絲毫不理會孟岩那幾個朋友,“等我肚子14周的時候,你陪我去抽羊水,做孩子的DNA鑒定。”
孟岩大掌由上至下抹了把臉上的酒垢,濃密的睫毛依然掛着水珠,他的身材高大,年齡雖比蘇堇小,卻能將她的整個人遮入暗影內,孟岩長相白嫩,屬於小鮮肉類型,五官精緻,皮膚白凈,看着讓人覺得舒服。
只是,當他看清蘇堇那張臉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大嬸,你腦子沒病吧?”
蘇堇上去就揪住他耳朵不放,“你說誰是大嬸?”
“靠!放手!”
“孟岩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你頂多就是你老子的敗家子而已!”
林雅見狀,踩着高跟鞋一把將蘇堇推開,“你誰啊你?”
蘇堇挺起胸膛,“你誰啊?”
“我男朋友也是你招惹的嗎?”林雅個頭也高,足有一米七,氣質自然不用說,她護在孟岩身前,中分的長發柔順下來,論長相,蘇堇比不上。
“你男朋友?”蘇堇揚了揚下巴,“你自個兒問問他,我是誰?”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林雅蹙眉,描繪漂亮的眉形都擰到一塊去了。
她扭頭,一雙大眼直逼孟岩潭底,“這女的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人家為什麼會沖你來?”
“她來不來關我屁事。”
孟岩叼了根煙,想點燃,林雅生氣,奪下那支煙便往旁邊甩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
孟岩一臉不耐煩,“我都幹什麼了?”
“前幾月你老是聯繫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吧?”
蘇堇見縫插針,“就是我。”
林雅一張小臉黑盡。
蘇堇伺機說話,“我現在肚子裏懷着孟岩的孩子。”
“你他媽少栽我頭上!”孟岩當即發火。
蘇堇杵在卡座旁,四周光線昏暗,唯有桌上的蠟燭點燃着,照出落葉枯萎的光澤。孟岩不認賬,不是一天兩天,蘇堇並非毫無辦法,“好,你要是個男人,你要真有種,咱們下個月上醫院抽羊水做親子鑒定!”
林雅聞言,默默哭起來。
一個女人敢把話說到這份上,她怎麼可能相信他們之間沒有問題?
孟岩冷笑,“我憑什麼要和你去?”
“你就說敢不敢?”
男人眼角略微一眯,今個兒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兒,孟岩有些掃臉。
對於蘇堇的肚子,他其實沒多大把握,畢竟,和蘇堇那個晚上,他並非只要了她一次,而且,次次都沒有戴套。
再加上蘇堇如此堅定,那孩子是他的幾率很大。
越是如此,他才越要逃避,“滾!”
“好,”蘇堇點頭,“那我們法庭上見。”
女人折過身,孟岩伸手攫住她手臂,反將蘇堇帶到跟前,“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都不怕把事情鬧大,我怕什麼?”
“蘇堇,你別逼我!”
“呵,”女人拂開他,“你沒資格同我說這話。”
吵鬧許久,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結果,蘇堇轉身離去,孩子是孟岩的,既然他不想擔負這個責任,那她就鬧得天翻地覆。能走到今天,說到底也是拜孟岩所賜,她若不拉他下水,這世上就沒有惡有惡報這句成語了!
蘇堇覺得委屈,眼淚決堤,藉著模糊的視線向門外走時,一不小心撞上個人。
她掬眼去看,正是宋堯醉醺醺的摟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方才在台上,他風姿卓越,僅一會兒功夫已經醉成這樣。
“大少~”
懷中的女人,嬌滴滴的扶着他,蘇堇這時才明白,她給徐真真發去的短訊她為什麼不回。
花心的男人,就像一匹困不住的野馬,心在外頭是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的。
幹掉小三又不如?
小四呢?小五呢?小六小
呢?小六小七小八,有的折騰。
入了秋季,天氣一樣炎熱。
慕容鈺在花園內栽種了不少珍貴植物,閑暇時,她特別喜歡打理這些花花草草,眼瞅着喬予笙的預產期越來越近,她更是把所有心思都花在這上頭,心想着孫子漸漸長大后,這座花園也會生機勃勃。
王秀蘭坐在屋內,手持針線秀着外曾孫的小毛衣,她鼻樑上戴了副老花鏡,整日沒閑着。
孕婦體溫高,怕熱,喬予笙又擔心冷氣對寶寶有影響,她覺得熱的時候,便會進到浴室洗個澡。
躺在浴缸里,溫水遮蓋住胸前的飽滿,喬予笙閉目養神,恬靜的容易白裏透紅,即為人母,那種緊張和喜悅的情緒,很難表達出來。
突然,浴室門有些響動。
喬予笙還來不及睜開眼,就見一道欣長的身影走進來。
談梟一襲白襯衫,風度翩翩,腰部以下套上條黑色長褲,緊扎在褲腰內的衣料,由皮帶束縛得整齊有型,他的袖口往上捋了三寸,恰巧露出胳膊上健碩的麥色肌膚。
浴缸里的水,乾淨見底,水下春光無限,毫無遮掩霧。
喬予笙漲紅小臉兒,“你進來做什麼?”
男人淺笑,“看看我兒子。”
喬予笙羞於抱住胸口,她稍微一個動作,水面蕩漾着,令她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反倒增添了朦朧美。
談梟傾下身坐在浴缸邊沿,修長的指腹在溫水面上波動了下。
雖然早已結婚,該乾的事都干過,可這種青天白日裏,要讓他把自己看個仔細,喬予笙臉皮薄,依然覺得放不開。
“你,你出去。”
男人嘴角漾深,性感的弧度越發迷人,“你是我老婆,你身體有哪個地方,是我看不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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