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多餘

106多餘

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帶着輕蔑。

似乎她的愛,是個多麼大的笑話。

也對,他要權有權,要貌有貌,不知有多少女人擠破頭想爬上他的床,愛上他的,更是數不勝數。

徐真真唇邊勾起抹自嘲,明知道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場遊戲,誰認真誰就輸了。

“愛上你?”

她挑高眉頭,目光炯炯,溢出不少尖銳,“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宋堯細長的左眸越眯越緊,最後虛成條危險的縫。

這種男人,徐真真怎麼肯讓他得意?

她就是要打擊下他的自尊心,撕碎他自認為的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宋先生,我的視力雖然一般,但也不至於瞎眼,即便你長得和宋賢確實有幾分相似,種馬與身心乾淨的人,還是無法比的。”徐真真單手握住他腕部,力道不輕不重,口中的話卻分量十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嚮往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她抬高下巴,脖子綳勒的弧線白皙誘人,“你美好嗎?你都這麼髒了,我扔都來不及,還會傻到去撿嗎?就算百元大鈔掉進茅坑裏,我還要考慮伸不伸手,更何況是你呢?”

字字句句,全數不落的傳進男人耳里。

宋堯單腿蹬着沙發墊,遮在頭頂的燈光,自他黑色短髮間穿插而入,依稀淬過徐真真眉眼,晃得她眸子有些睜不開。

宋堯做事,向來有一套手段,身邊的女人更是乖巧懂事,知道如何把握分寸,盡量不去惹怒他。

徐真真是第一個破了他例的女人。

男人虎口用力,箍住她下頜骨兩邊,儘管徐真真疼的蹙眉,卻沒有哼過一聲,宋堯冷嗤,“你真有能耐,還沒人敢在我面前擺譜,你倒是三番四次給我難堪。”

“說實話也犯法嗎?”

“好一個實話。”

宋堯掬起眼底一襲涼薄,轉而拍拍她的臉蛋,警告道,“來日方長,懂么?”說完,他放下長腿,指尖點了根香煙,來回尋睃着室內的家居擺設。

徐真真得空緩口氣,歪側的身子坐起。

男人鳳目繞了圈,最終定格回來,停留在她深刻的五官中,“跟我走。”

“讓我回五號院?”

“別忘了,你是我花錢買來的。”

“誰收了那些錢,你找誰要人去。”徐真真鐵了心,感情這東西,她再也輸不起,本來她還天真的以為,宋堯對她的種種好,都是因為喜歡因為在乎,卻原來,不過是個笑話。她在想,估計只要是個美女,一旦被他看上,都會對那個人好吧?

包括,當下同他搞在一起的學生妹。

宋堯狠狠吸了口煙,一句話重複出來,竟也是不怒自威,“跟我回去!”

“憑什麼?”

“憑老子是你男人!”

“不過就是上床而已,頂多算炮友,要真按照你這麼說,我到大街上隨隨便便拉個男人過夜,他就是我老公了。”

炮友?

宋堯倚在茶几旁,修長雙腿不經意顯露出令人招架不住的迷人。徐真真面顏微抬,同他四目相觸,無意間看到男人深諳色的瞳孔,多了抹難以捉摸的陰鷙。

她慌忙垂下頭,不敢再去迎視,胸腔內宛如有萬千螞蟻啃噬般,憋得難受。

宋堯掂了掂煙蒂,“你再說一遍?”

她視線投向男人腰間那條愛馬仕皮帶,“好話不說第二遍。”其實她是不敢說,誰都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她更加不敢多碰。

宋堯兩步來到她跟前,薄冷的唇瓣彎出弧度,引以為傲的身材,如同一堵無法跨越的肉牆,只消擱那兒一站,徐真真便窒息不已。

男人給她兩個選擇,“第一,同我回五號院;第二,我現在就要了你。”眼見徐真真微張瞳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好意提醒,“想清楚再說。”

徐真真抿着嘴唇,滿臉委屈。

宋堯拿她當什麼了?

即使玩具,弄髒了還得拿去洗一洗,而她呢?

“我不!”徐真真收緊雙拳,不想再受任何壓迫,“你想要女人,大可以把那個學生妹弄回去。”

“我就要你。”他今兒還就偏不信了!

宋堯抽掉最後一口,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內,他彎下腰腹,抓着徐真真衣領便開始撕。

徐真真驚惶失措,“放手,你做什麼?!”

“別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脫衣服!”

“瘋子!”徐真真掙扎,十根指甲掐住他手腕向外拉,帶出的一條血痕,深深印在男人手背上,宋堯俊臉劃過猙獰,動作一瞬間變得粗暴。

徐真真厲吼,手腳並用踢打他,“滾——”

宋堯利用膝蓋將她頂入沙發深處,徐真真的幾次反抗他都無動於衷,炫彩的天花板吊頂,散發著枯萎一般的光澤,徐真真被男人強行按死,上半身的衣服都來不及脫完,便拔下她的底褲。

徐真真羞愧難當,眼淚順勢滑下來,“宋堯,”她拳頭抬起,落在男人肩膀時,又顯得那般無力,“我恨你。”

兩天過去,蘇堇拎着大包小包,容光煥發的走進七號院,大廳放着電視新聞,喬予笙坐在沙發內,大腿上蓋了條薄毯,獨自斜靠着扶手小憩。

蘇堇上到她跟前,喬予笙睡意比較淺,那團黑暗壓過來,她一下子便醒了。

便醒了。

“予笙,我回來了。”盯着她惺忪的雙目,蘇堇彎唇,“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蘇堇將盒子拆開,遞給喬予笙的是一條珍珠項鏈,漂亮,剔透,顏色非常正,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來,價格不菲。

喬予笙接過手,怔怔凝視着掌心,“怎麼想起送我這個?”

“你不是快結婚了嗎?”蘇堇道,“吶,新婚禮物。”

喬予笙將項鏈裝回去,並收起來,“謝謝。”

蘇堇挨着她坐下,雙臂張開,沖喬予笙胸前抱過去,看似親昵的動作,饒是以前,喬予笙不會覺得有什麼,可這會兒,她卻懷揣了別的心思。

她想知道,小堇和孟岩是什麼關係,到了哪一步?

單憑那天看到的一幕,喬予笙猜測得出,兩人的關係鐵定不一般。

她看着蘇堇,眼神直勾勾的,有種抽絲剝繭的意思。

蘇堇的下巴杵在她肩膀處,“個把星期不見,怎麼就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視着我了呢?”

她一陣揶揄,喬予笙配合的綻開笑容,“小堇。”

“嗯?”蘇堇未能察覺到她的異常。

喬予笙掩飾極好,口吻中全是試探,“你還記得OM那個小開么?”

她鳳目淺淺,眉宇間透着純然的色彩,根本瞧不見更深的東西,蘇堇拿起水果盤一個洗凈的蘋果,只當喬予笙隨口問問,“記得啊,我們公司的小老闆。”她一口咬下去,清脆咀嚼,“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幸好你沒去那家公司了。”喬予笙表情維持不變,“要不然,他指不定怎麼挑撥離間。”

蘇堇一愣,口水嗆到喉嚨,發出陣咳嗽。

她這次回來,自是有打算的,談梟給的慘痛教訓,令她痛不欲生,蘇堇不想就這麼算了,那個男人,她再怎麼做都像以卵擊石,可喬予笙不同,她向著自己,只要七號院一天有她罩着,蘇堇就能過得舒坦。她不想再當沾板上的魚,不管是談老大還是孟岩,她都不想讓他們好過!

“小堇,你怎麼了?”

喬予笙面無表情,一瞬不瞬瞅着她的臉。

以前她怎沒發現,蘇堇的潭底,已經多了些複雜的內容?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陌生的?

喬予笙斂下睫毛,蘇堇的視線投過來時,她把一切都掩藏起來,蘇堇察覺不出,依舊笑得那麼深,“我沒事。”

喬予笙朱唇微動,“那就好。”

夜,如墨。

談梟從公司驅車回來,聽見卧室有笑聲,他白皙的手指擰開門把,走廊的光線引入,男人的暗影落在腳邊,欣長挺拔,攥了股惡魔般的黑佞。

蘇堇坐於沙發,餘光掃見個影子,扭頭望過來。

倏地,對上一雙鋒利的茶色眸子。

蘇堇眼角蔓延一抹刺疼,“談老大。”她唇瓣張開,幾個字喊出口,不知帶着什麼樣的心情。

談梟瞥她眼,劍眉微擰,拿在指尖的外套隨手扔到旁邊,“回來了?”

蘇堇點點頭,“是啊。”

“玩的開心嗎?”

男人只手送兜,如刀刃般的唇峰似笑非笑,顯得格外涼薄,蘇堇站起身,視線落在他的西褲上,談梟兩條玉腿,被手工布料貼裹得極為修長好看,蘇堇倍覺養眼,“挺開心的。”

“是嗎?”男人笑意漸冷。

喬予笙敏銳的目光來回穿梭於兩人之間,她拾起談梟的外套掛上衣架,適時插話,“怎麼現在才回來?”

男人注意力集中到她臉上,深淵一般的潭底,這才逐步覆上柔軟,“公司有些忙。”

“吃飯了嗎?”

談梟輕應,“嗯。”

喬予笙莞爾,信步到他跟前,幫男人解下脖子上的領帶,她的動作嫻熟,談梟樂在其中,享受着這種被人伺候的待遇。

蘇堇眼巴巴看着,形單影隻杵在原地,連她自己都覺得成了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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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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