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口氣變得跟之前不一樣。徐真真聞到些不對勁,“班長,怎麼了?”
單方面的說詞,喬予笙自是不能全信,索性,她把心中疑慮問出口,“你今天和小堇吵架了嗎?”
聞言,徐真真眼皮跳了下,“她是那樣同你說的?”
“沒有。”喬予笙扶住陽台上的欄杆,一雙眼睛眺望遠處,盯着五號院方向,蘇堇躲在落地窗帘後面,順着風聲,能夠清晰聽到喬予笙說話的聲音,“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着我。”
“班長,你怎麼會這麼想?”
喬予笙嘆口氣,“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談梟那些話,還是在她心裏起了些作用,女人向來都是敏感的動物,有時候細心起來觀察力很強,喬予笙嘴上說相信蘇堇,可某些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要往深處想,特別是今天徐真真對待蘇堇的反應。
“班長。”徐真真垂下頭,凝視着乾淨的絨毛地毯,斟酌良久,她還是沒有勇氣揭穿真相,“也許,懷孕的人疑心病都比較重吧。”
“真的嗎?”
“你別想太多了,我今天同宋堯吵過架,所以來的時候心情不好。”
“真真。”喬予笙抿起一邊嘴角,“我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懷疑,是不是變得挺可怕的?”
“你看吧,這就是胡思亂想的毛病。”
蘇堇微眯的眼角勾起冷笑,她緊握着窗帘的五指鬆開,折身時,頭也沒回。
她以為,變得只有自己。
掛斷電話,喬予笙踩着拖鞋回到屋內,徐真真盤腿坐上床,白皙的脖子仰起,小臉兒對準天花板發獃。
宋堯腰腹圈了條長及小腿的浴袍,一出來就瞧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男人擦過頭髮的毛巾丟向她頭頂,徐真真眼前一黑,鼻翼內湧入股濕潤的洗髮水香味,她摘掉毛巾,“做什麼?”
宋堯長腿邁來,一屁股坐上床,床墊承受着男人的重量,軟軟的往下陷,徐真真離得近,失去重心,飽滿的額頭實打實的撞入男人懷中。
他*的上半身,健碩迷人,亞麻色肌膚透出性感,胸膛上,一塊塊腹肌凹凸有致,手感觸及上去,生硬有力,即便見過無數次,徐真真依然迷戀這種真實。
男人俊臉湊近,睨着她臉上的表情,“行啊,撒起謊來臉都不紅一下。”
“你幹嘛偷聽我講話?”
“你嗓門這麼大,我把耳朵捂住都能聽見。”
徐真真推開他些距離,“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不懂。”
“也就只有你們女人麻煩。”
宋堯懶得理,起身穿上藍色襯衫,隨即,套上條純手工制的西褲。
“你要出門?”徐真真坐直身體。
宋堯抄上床頭櫃的車鑰匙揣在褲兜中,他看眼徐真真,玉手撫摸下她的臉蛋,像哄着那些小孩兒一樣,笑了笑,“乖,在家等我。”
徐真真嫌噁心,拍開他,“我不是那些學生妹。”
“你可比她們好玩多了reads();。”宋堯一抹弧度染在嘴邊,俊逸絕塵,徐真真沒多大反應,眼睜睜看着男人冗長的身影朝外走去,最後消失在眼帘中。
她斂下眸,神色里有藏不住的失落。
她討厭宋堯的時而溫柔,時而疏離。
吃過晚飯後談梟便開車出去了,喬予笙陪着慕容鈺和王秀蘭看了個把小時電視,她睏倦感襲來,便獨自回到房間。
腳步剛上二樓,客房內很大的爭吵聲傳來,喬予笙甚至聽見有砸東西的聲音。
她不由自主走過去,拍了拍緊閉的房門,“小堇,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須臾,蘇堇打開門,喬予笙仔細端詳她的神色,卻又什麼都瞧不出來,“小堇,方才你在同誰說話?”
蘇堇把通話記錄翻給她,“我爸。”
“伯父怎麼了?”
“他來城裏找我了。”蘇堇垂下雙臂,透過敞開的門縫,喬予笙能夠望見摔在茶几旁的玻璃杯,她擔心起來,問出口,“你們又吵架了?”
蘇堇點點頭,鼻息沉重,“予笙,我現在要出去趟。”
“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不太好吧?”
“沒事兒。”蘇堇迅速回房,拿了個包挎在肩上,“出門就能打到出租車,我到了跟你說一聲。”
“那你注意安全。”喬予笙送她下樓,“有什麼事兒一定記得告訴我。”
“好。”
樓梯口傳來陣急促的踏踏聲,坐在沙發內的慕容鈺回過頭,蘇堇走在前面,慕容鈺皺了下眉頭,“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夫人,我有急事。”
外人的事,慕容鈺不好多問,喬予笙送她到門外,王秀蘭跟着走去看看,“小堇啊,就你一個人嗎?”
“我沒事的姥姥,你們都回去吧。”
這種關心,饒是以前她鐵定感動,可這會兒卻再無那種感性。
說到底,人心都是自私的,許多所謂的朋友,都是表面而已。
來到路口,蘇堇招手攔了輛車,直到坐入車內,她強忍的淚水才敢肆無忌憚流出來。
喬予笙回到屋內,慕容鈺見她臉色不好,安慰道,“沒事,你別太擔心。”
王秀蘭拍了拍她的手,喬予笙嘴上應着,心裏到底放心不下。
哪怕之前蘇堇同父親吵得再凶,她也沒見她如此急切過。
魅惑,燙金大字尤為醒目。
蘇堇付了車錢,城市的霓虹燈一道道照射過來,她濕潤的眼眶萬紫千紅,卻始終找不到原本的色彩。
今晚,無論發生什麼,她都做足了準備。
女人抱緊挎在腰間的皮包,雙腿猶豫着,躊躇不前。
給孟岩撥的手機,他一個沒接,蘇堇彎唇冷笑,其實,她壓根兒沒打算指望這個男人。
閉起眼,一個深呼吸含在口中,蘇堇終是鼓足勇氣,邁開腳下的步子reads();。
VIP包廂,燈光昏暗,紫色斑斕附着而下,足夠引清人的視野。
蘇堇孤伶伶立在原地,同沙發中慵懶的男人,僅一米之隔。
她仰起下巴,“談老大。”
談梟隱在暗處,只露出一雙交疊的長腿,上半身模糊的完全看不清他的臉,男人右手搭在大腿處,圓潤的指腹一下一下輕輕敲打着。
蘇堇屏息,“我爸呢?”
談梟的唇瓣極為魅惑的勾起一邊,“死了。”
蘇堇面色灰敗,併攏的膝蓋猛地跪下去,“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男人一隻玉手傾出,執起茶几上的高腳杯,這個動作,蘇堇恰巧看見他露出黑暗的俊臉,深不見底的眼峰,明明笑着,卻攥着濃濃的陰核,蘇堇更加害怕,鳳目里砸下滾燙,無盡悲慟,“我承認在七號院別有用心,可說到底,我是真的捨不得傷害予笙,要不然,能做的我什麼都做了,也不至於良心上過不去,我想改的,我真的想過要變回從前。求求你,放過我父母吧,他們只是個普通的攤販,對您造不成威脅。”
談梟愜意的晃着杯沿,半指高紅酒漾過杯壁,一圈圈妖嬈的紅,誘惑至極。
他瞥眼蘇堇,“你不是想把處女膜給我么?”
女人杏目微睜,誤以為自己聽錯了,“談,談老大,你說什麼?”
談梟抿了口酒,堅挺的椎背後枕,嗓音玩味中,飽含磁性,“仔細一瞧,其實你挺漂亮的。”
“你,你是說真的?”難以置信。
男人沖她勾勾手指,蘇堇忐忑,腳步趔趄,始終不敢過去。
“你不想嗎?”談梟問她,“機會只有一次,要不要?”
“你為什麼突然……”
她的心怦怦狂跳,卻沒有失去理智,在這個時候,他會提出這種要求,蘇堇難免產生懷疑。
“放心,你父母好着。”男人劃開嘴角的深度,“我想破你的時候,你只要乖乖躺下,表現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近在咫尺。
蘇堇眼裏爬滿動容,她喜歡他,這種感情毫不掩飾。
每天呆在同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蘇堇只能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他和予笙各種親密。她多想成為他懷裏的女人,多想得到他的呵護,談梟這種外表,很少有女人能夠抵禦得了。
她的野心,都是被循循善誘給逼出來的,“談老大,與其守着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為什麼不看看身邊其他人?”
不愛二字,令男人眸底掀起陰鷙,只是,蘇堇在明,談梟在暗,她根本瞅不見他的任何情緒。
“我現在不是,正看着你么?”
蘇堇聞言,眉宇間閃過絲得意,“我其實可以比予笙做的更好。”
“是嗎?”
“真的。”她凝視着對面那道望塵莫及的暗影,“我可以的。”
談梟眯了眯茶色眼眸,饒有興緻,“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