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會是不行吧

90:不會是不行吧

喬默從季景初懷裏下來,強烈的恨意支撐着她虛軟的身體,幾步走到喬振南面前。

眸子裏,閃動着熠熠的光茫,“喬喬呢?”

她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醫院走道上。

喬振南蹙眉,冷厲的看着她:“回去。”

“我問你,喬喬呢?是不是在裏面?溲”

她指着離的最近的一間病房,厲聲質問。

喬振南的臉綳得更緊了,作為喬家的一家之主,就算在商場上,也沒人敢將他的話置若罔聞!

正準備訓斥,喬默已經率先一步越過了他,朝着病房走去恧。

“喬默。”

喬振南攔住她,臉上青白交替。

季景初走過去,一派溫文爾雅的氣韻,擋在喬默身前,對上喬振南微凸的雙眼,“喬總,小默擔心孩子,您要是今天不讓她看上一眼,她鬧起來,怕是會沒完沒了了。”

他低頭看向喬默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寵溺於縱容,稱呼直接從‘伯父’過度到了‘喬總’,淺淡的眉眼間攏着厲色。

喬振南雙眼一瞪,“你這是在威脅我?”

季景初淡淡一笑,“您也是當父親的人,我只是希望您能體諒小默現在的心情。”

他和季景初對峙片刻,終於嘆了口氣,聲音里盡顯疲態:“喬喬不在這裏。”

喬默激動的甩開季景初搭在她肩上的手,“不可能。”

像是印證他的話,一個穿着富貴的年輕女人從電梯裏朝他們小跑過來,披着整塊的皮草,手裏挽着愛馬仕最新款的包。

風塵僕僕的模樣。

“振南,瑞瑞怎麼樣了?”

“瑞瑞?”

喬默朝後退了一步,幸好季景初扶住她,才沒摔倒,低聲詢問:“裏面那個是,瑞瑞?”

“你是誰啊?”

女人一臉不耐的看着喬默,見喬默正一順不順的盯着喬振南,她立刻挽上喬振南的手臂,戒備的瞪着喬默:“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勾引我的男人。”

“你給我住口。”

喬振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喬默鬆了口氣,“是瑞瑞,不是喬喬。”

女人委屈的哼了一聲,轉身抱着喬振南的手臂,“對啊,為什麼發燒的是我的兒子?不是喬喬那個野種?”

“你給我滾回去。”

喬振南甩開女人的手,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掃向喬默,卻見她好像傻了一般,只是反覆喃喃着‘不是喬喬’這句話!

她沒聽見?

喬振南鬆了口氣,臉色也緩了緩。

阿阮帶着骨科醫生來了。

醫生探了探喬默的手,“脫臼了,有點痛,忍一下。”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想哭又不敢哭的女人,“起來,還嫌不夠丟人的。”

‘咔嚓’一聲,手接回去了。

饒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喬默還是痛的慘叫一聲,雙眼一黑,暈倒在了季景初的懷裏。

“小默。”

季景初心裏一痛,急忙扶住她,陰鬱的看了眼喬振南,“喬總,喬喬還是生活在媽媽身邊比較好,您說是嗎?”

看到季景初抱着喬默離開,剛才還委屈的女人一臉不屑,“真是只賤狐狸,用裝暈來勾引男人。”

喬振南猛的回頭,一字一句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你說她是裝的?”

“是......是啊。”

這女人是個戲子,在這方面,他毫不懷疑她的專業程度。

喬振南原地走了幾圈,“馬上讓阿玲帶着喬喬去她鄉下的家裏。”

阿玲是家裏請的保姆。

他狠狠一腳踹翻了病房外的塑膠凳。

喬默。

長膽子了。

居然敢算計在他的頭上了!

季氏的重心並不在洛安,等查到剛才那個女人的住所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房間裏,還擺放着小孩子的玩具!

“抱歉,小默。”

“沒事,”喬默仰着頭朝季景初笑了笑:“謝謝你。”

如果沒有他,她甚至連病房裏那個孩子的身份都探不出,如今只要知道喬喬還安好,她也能安心一點了。

一定要想辦法快點將喬喬帶出來!

將喬默送到樓下,季景初解開安全帶跟了下去:“回去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只要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謝謝。”

喬默沒有拒絕。

一輛白色的奔馳小跑緊貼着季景初的車停下,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有些響,兩個心思不屬的人誰都沒注意。

“喬默,果然是你。”

喬惟拉開車門,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喬默面前,揚手就是一個狠戾的耳光。

這變故太大,誰都沒反應過來。

喬默被打的偏過頭去,臉頰上火辣辣的燙!

“喬默,你這個賤人,連你的妹夫都勾引,還有什麼你做不來的事?”

此刻已經天亮了,周圍有許多晨練的人。

她的聲音不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喬默臉上的表情淡的幾乎沒有任何起伏,她看向季景初,笑了笑:“今天謝謝你,喬喬的事,還麻煩你多費心了。”

“小默,”季景初蹙着眉,“我和喬惟,從那次取消訂婚後就只見過一次。”

喬惟眼底有明顯的怒氣,接觸到季景初掃過來冰冷的目光,她委屈的咬住了唇。

她雖然和這個男人接觸的次數並不多,但是也能看出,這個男人骨子裏並不像他表面這般溫潤無害!

喬默倦怠的按住眉心,“這是你們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釋。”

她現在很累,只想好好靜一靜。

而且,以喬惟的大嗓門,她不知道等一下會不會喊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以一句話說:她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勾引季景初這件事,着實太冤枉了點。

但她不打算跟喬惟解釋。

第一:說不通,第二:沒必要。

“好好休息。”

季景初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勉強,只是那雙眸子裏斂着極沉的郁色。

喬默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季景初轉身上了車,喬惟愣了一下,拉開副駕駛的門跟着坐了進去。

“景初。”

她小聲的喊了一句。

季景初降下車窗,早晨的風有些刺骨,還帶着薄薄的霧氣,“下車。”

他從置物盒裏掏出煙盒,從裏面捏出一支,點燃。

喬惟被嗆得直咳嗽,他也置若罔聞。

他煙癮不大,只有在特別心煩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抽一支!

“景初,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家裏人提我們之間的事?”

季景初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側着頭看她,表情溫淡,“什麼事?”

“那晚......”

喬惟有些羞澀的紅了臉,喬家家教嚴,別看她性子驕縱,骨子裏還是很保守的。

季景初慢慢的吐出一口煙,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喬惟突然想到昨天在小說上看到的一句話——公子如玉。

“呵——”男人笑了笑,“蓋着被子純聊天也需要負責?”

喬默急了,也顧不得羞澀:“可是,我們確確實實睡在一起了啊。”

“這個年代,別說你和着衣服在我身邊躺了一晚,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所以別再幼稚的以為我會為了這種事跟你結婚。”

那晚他喝醉了,喬惟正好碰到,扶着他回了事先定好的房間。

至於後來,他睡著了,她沒走,在他身邊躺了一夜。

也就這樣了。

喬惟愣住,她沒想到平日裏溫潤有禮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直白的話。

......

喬默走上樓,摸了摸褲包,才發現昨晚出來的太匆忙,忘了帶鑰匙。

這個點,蘇桃還睡得昏天黑地的!

想到她那個起床氣,喬默忍不住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昨晚玩的開心嗎?”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樓道口響起。

喬默嚇了一跳,一抬頭就對上慕錦年深沉莫測的臉,她站在比他矮的階梯上,扶着扶手,看着他唇瓣噙着的,淡的沒有絲毫溫度的笑意。

她瞧着他,緘默了幾秒。

不明白為什麼日理萬機的慕森總裁會大清早的出現在這裏,還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喉結滾動,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傳來,“嗯?”

男人緊繃的聲音預示着他心情很不好。

喬默按着額頭,示弱道:“我很累,能不能換個時間談?”

“談什麼?”

慕錦年倚着扶手,這裏不比城南公寓和淺水灣的別墅,每天都有人打掃。

扶手上落了厚厚一層灰,在他淺灰色的大衣上印出了深淺不一的痕迹!

他毫不在意,看着喬默的目光像淬了曾碎冰,閃着湛湛的冷意。

“談你跟季景初出去,一夜未歸?”

他似乎剛抽完煙,手裏還拿着火柴盒,和她說話時,一直把玩着手裏的白色盒子。

這種火柴盒,是特別訂製的。

涼涼的冷風吹在喬默的身上。

她忍着脾氣:“我和景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有事,又剛好碰到他。”

他懶懶的看着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景初?”

不得不承認,這樣慵懶的慕錦年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吸引力,然而,喬默此刻心裏卻只有恐慌。

她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扶手的轉角處,硌得有些疼。

“慕錦年,我真的很累,我換個時間再跟你解釋。”

其實,憑她和慕錦年的關係,完全沒必要解釋什麼。

但她非常識趣的不去惹怒這個正處在危險邊緣的男人!

“嗯。”

慕錦年收起火柴盒,閑庭信步的走下台階。

他答應的太爽快,喬默有些發愣,男人經過她身邊時,能聞到外套上的煙草味!

喬默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人已經被慕錦年打橫抱起,他的動作甚是粗魯,手臂力道收緊,正好壓到她受傷的那隻手。

她眼眶紅紅的,有氣無力的抽了口氣:“痛。”

慕錦年抿着唇,聽到她呼痛,雖然生氣,但還是鬆了力道。

喬默被直接丟進了副駕駛。

門‘砰’的一聲關上,喬默嚇的縮了縮身子,看着繞過車頭滿身戾氣的男人!

喬默心裏開始發慌,“你要帶我去哪?”

點火、掛檔、踩油門。

車子猛的衝出去。

喬默被狼狽的摔在椅子。

“依你的,換個地方聊。”

男人的側臉線條很流暢,下顎緊繃,偶爾看過來的眸子也是幽冷暗沉。

喬默知道他的性子,也懶得浪費精力去爭鬧,這裏離城南別墅和淺水灣的距離都不近,索性閉着眼睛睡覺。

她很累,卻沒有一點睡意。

滿腦子都是喬喬在叫媽媽。

沒過多久,車子駛進停車場,上面的燈光透過玻璃照在喬默的臉上,閉着眼睛都覺得有些刺眼。

她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慕錦年已經恢復了一貫的矜貴冷漠,周身的怒意也被盡數收斂,他下車,喬默也跟着下了車。

已經都來了,難不成她還要矯情的說點什麼?

27樓。

不高不矮的樓層。

一貫冷色調的裝修風格,大氣、沉穩,就像酒店,精緻奢華,卻少了家的溫暖。

這裏應該是慕錦年常住的地方,比城南公寓多了很多男人的用品,桌上還放着一本財經雜誌!

喬默赤着腳,地上鋪了地毯,倒不覺得涼。

“去洗澡。”

男人換了拖鞋,從她身邊走過,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

眉眼間攏着淡淡的倦意。

他在解襯衫的扣子,回頭見喬默還站在原地,“我不喜歡和一個像從垃圾桶里撿出來的人說話。”

喬默被他揶的有點憋屈,“要是見不慣,我可以走。”

明明是他硬將自己虜來的,這會兒反倒成了她死皮賴臉,巴巴的湊上來了。

襯衫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了,露出男人精瘦結實的胸膛及肌理分明的小腹,性感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小腹以下!

“你如果不想解釋,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

喬默的臉瞬間紅透了,也不管會不會在地毯上留下腳印,直接小跑着上了二樓。

關上浴室的門,喬默脫了衣服,擰開水龍頭。

也許是體質的原因,一到冬天,她全身就涼的像塊冰,穿再多衣服也捂不熱!

洗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直到身體有些發燙,才關了水。

手伸向毛巾架時突然僵住了。

她沒帶衣服。

裹着浴巾在浴室里走了一圈,無法,只好從原本穿的臟衣服里挑了一件中間的薄毛衫換上!

浴室門打開。

慕錦年掀了掀眸子,看着穿着薄毛衫赤腳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女人,手指一挑,將床上一件攤開的襯衫扔了過去。

他已經洗過澡了,穿了件白色的純棉睡袍,腰帶鬆散的繫着,能看到胸膛大片的肌膚。

“換上。”

“不用,這件挺乾淨的。”

喬默拒絕的乾脆利落。

穿他的襯衫?

她又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生,這種出格的事她是避免的。

慕錦年看着她的目光有點沉,“還是要我親自幫你換?”

他起身,緩步朝她走去。

喬默看着他,手裏抱着他的襯衫,神色有些猶豫和吞吐,“沒有褲子。”

這襯衫的長度剛好只能蓋住她的臀部以下的位置。

“嗯。”

慕錦年不溫不火的應了一聲,便沒有反應。

喬默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浴室換衣服,只想着儘快擺脫他,回家睡覺!

再次出來的時候,她換了他的襯衫,下面還穿着牛仔褲。

慕錦年看着她,神色莫名。

喬默深吸了一口氣,“本來以我們的關係,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但我和季景初真的只是朋友關係。”

語速很快,迫不及待的想解釋清楚,走人。

“我們的關係?”眉目有些沉,偏偏聲音裏帶出了一絲笑意,“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喬默懷疑他根本沒找准問題的核心部分。

她沉默的攪着雙手,想等他自動跳過這一話題。

許久。

久的,她的小腿都開始有些僵硬了。

慕錦年還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看着她!

“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雖然,用‘曖昧對象’來形容估計要更貼切一點。

男人好看的眉揚起,毫無溫度,“抱過、吻過,還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喬默,你是太矯情,還是認為,只有睡過了,才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

喬默被諷刺得臉頰滾燙。

和慕錦年這種節操無下限的男人鬥嘴,喬默只有被拍死在沙灘上的份。

“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話題。”

女人連脖頸和耳垂都泛起了淡淡的、晶瑩的粉色,光影下,長而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一圈暗影!

“可是我現在,只對這個話題有興趣。”

他起身,從酒櫃裏拿了瓶上好的紅酒,熟練的打開,倒了兩杯。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慕錦年執着杯子,晃了晃,暗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穿成這樣?”

“我有衣服。”

衣服只是髒了,又沒破,她沒那麼多講究,大不了回去再洗個澡。

女人的排拒都寫在臉上,就差沒貼個‘我跟這男人沒關係’的標籤。

慕錦年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怒氣一下被跳了起來,放下杯子,朝着她走過去。

喬默愣了一下,不明白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天了!

這世家公子的脾氣,還真是比天氣預報還難預測。

下一秒,她被慕錦年壓在了會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後腦被扣住,帶着侵略性的吻侵入她的唇,動作熟練的挑開她緊咬的貝齒。

“我不太喜歡別人違抗我的話。”

喬默被吻得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一隻乾燥溫暖的手就按在了她牛仔褲的紐扣上。

“別這樣。”

她按住他的手,眼裏浮現出祈求的神色。

慕錦年半撐着身子,喬默那點力道,根本就對他夠不上威脅。

兀自解開紐扣,拉下拉鏈,強勢的褪掉她的褲子!

突然的涼意讓喬默連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起,她的雙手胡亂的推拒着他。

好在,男人並沒有繼續動作。

目光沉沉看着她,待粗重的呼吸平緩了些,才道:“現在,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和季景初一夜未歸?”

喬默微微鬆了口氣,又忍不住惡意的想,都到這個點了還能忍住,不會是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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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贈一,老婆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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